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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哑着声音,继续他的动作。 “季泽,够了。”阎墨眼帘微颤,手箍着季泽的手腕。季泽停下,静默地看着她,许久,翻身,从她身上坐到了驾驶位。 阎墨从座位上起身,握着松开的衣领:“你头晕么?”她睨了季泽一眼,发现季泽正看着窗外,神色清冷。阎墨探了两根指头,按在季泽的脉搏上,还好,及时停住了。 “不晕。”他开口,淡淡地回着。说完,季泽在座位边拿了一块毛巾,轻轻盖在阎墨的头上,而后凑近,替她擦拭着头顶的雨水。 阎墨未忍住,手指轻轻拨开季泽湿亮的发梢,他的眼睛露出,直直地望向阎墨。 他的手滞住,揉了揉阎墨的头。看着阎墨小小的一只,裹在毛巾中,凌乱粘湿的发丝,落在鬓角。季泽极淡地勾了勾唇角:“送你回家。” 说完,他扯下包着阎墨毛巾,擦了擦自己脖颈。阎墨咽了一口吐沫,痴痴地看着季泽擦水。 她如果是人类,其实也不错,至少,能不考虑任何后果,上了季泽。 * 车停在公寓门口,季泽撑起伞,送阎墨上楼。楼梯口,灯光昏暗。那里,站着两个人。 女人拿着花篮,男人打着伞。看到季泽和阎墨,他们都怔住。而后迅速分开,互相装作不认识。 “小薯,你这么晚回来。”阎墨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徐攸宁:“今天又去肛肠科了?” 小薯没回,岔开话题:“昨晚,你去哪了?电话也没回。”她看着阎墨皱巴巴的外衣,凌乱的头发:“你,被人类打了么?”小薯问地关切。 徐攸宁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季泽:“小薯,你别担心,你墨姐好着呢,刚被滋润过。” “滋润?”小薯恍然大悟:“你们一起去美容院了?” “····”徐攸宁将花篮还给小薯:“小薯,这礼我还是不收了,谢谢你看我老爸。” 小薯接过,傻傻地笑了笑:“没什么,你是墨墨的好朋友,从我是小狗的时候墨墨就教育我···” “小狗?” 阎墨捂着小薯的嘴,冲她猛使眼色:“那个,我们先回去了。” 阎墨走后,徐攸宁勾上季泽的肩:“泽哥,进展挺快的呀。” 季泽皱眉,拨开徐攸宁的手:“你怎么,和阎墨的妹妹在一起?” 徐攸宁说:“哇塞泽哥,你居然还会关心这个问题。”徐攸宁走下台阶:“她过来看老头子的,我总不能不送她回家吧。” “我看你,并不全是这个意思。”季泽了解徐攸宁。他没开车,特地打车送小薯回家,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感谢。 “我这叫,一咬定情,你懂什么。”徐攸宁拍了拍季泽的胸口:“谁都和你似的,体内多巴胺分泌不正常。” 季泽一个冷冷地眼神抛来,徐攸宁立刻对着嘴,比了一个拉上拉链动作:“泽哥,开车来的?”他眼前一亮:“一起回家?” 季泽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攸宁,他也是浑身湿透:“你还是自己打车回去。” “泽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阎医生不也是满身雨水么。”徐攸宁追了上去。 “泽哥,你是不是双标?”徐攸宁撑着伞扒在车门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季泽说:“是。” * 阎墨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拿起吹风机,手指一触上头发,她就想到了今天车上,季泽为自己擦头发的场景。 她的心跳骤然间邦邦地多敲了好几下,再抬眼,便看到了小薯正鬼鬼祟祟地将花篮放到房间。 阎墨举起梳子对着小薯:“今天怎么回事,徐医生特地打车送你回来。” 小薯啊了一声:“就···没什么呀。” “老实交代。”阎墨哈了一口气,对着小薯的腋下。 小薯怕痒,立刻就招了:“徐医生请我看演唱会,林涯的耶。”她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之情,将藏在花篮里的票亮在阎墨眼前。 阎墨捏住小薯的脸颊:“嘚瑟。” 小薯吧唧往大床上一倒:“主人,你说人类可能和鬼神在一起么?” 阎墨怔了怔,也倒在床上搂着小薯:“可以把,小倩不就和人类在一起了。” “会怎么样?”小薯问。 “不会怎么样。”阎墨喃喃道:“只是阴阳相隔,欢乐短暂。” 小薯不动了,翻身看着阎墨:“主人,白无常大人来找过你了?” “嗯。” “主人,你是个有分寸的人。你不要再犯21年前的错误了。”小薯扁扁嘴:“大人让我盯着你。” 阎墨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小薯的额头:“现在我知道,你是个小间谍了。” * 吸了阳气后,阎墨的病完全好了。曹院的问候短信发了几条过来,言下之意也是普外科人手不够。 天气放晴,春天向着夏天过度。仿佛一夜之间,江里就暖了起来。阎墨算了算,竟然快到5月份了。 过几日,季泽的反省期,也就到了。自从那次一起去超市之后,阎墨没怎么联系过季泽,季泽似乎也很忙,只是偶尔发几条客气的问候短信给她。她不回,季泽也就不再发了。 八点开始,门诊陆陆续续地有患者过来。阎墨忙了一上午,一口水还没喝,又收到曹院的通知,纪殊中午要来。 于是阎墨匆匆咬了两口大饼,又被曹院拉回门诊,给纪大少爷看病。阎墨看着纪殊那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特像直接了结了他,管他是不是最后一个灵魂。 “阎医生,病终于好了?”纪殊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像是刚开完大会回来的。 “那可不是托了纪公子的福”阎墨假假地笑了笑,三指微曲,替纪殊把脉。 “你看病的方式倒是奇特。”纪殊眼尾上挑,朝前坐了坐,有意和阎墨拉近距离。 阎墨笑容突然固住,松开手,又拿起听诊器听了会。纪殊似乎料到,倚着椅背,凝睇着阎墨。 “加重了?”纪殊问,轻飘飘地。好像不是自己患了病。 “你这,不仅是先天性心脏病。”阎墨说:“搭桥手术,可能要多搭几根。” 多搭,也就意味着手术难度增加,意味着风险加大。 难道,纪殊真的是最后一个灵魂? 阎墨看着他,扬着嘴角:“不过,你还得再详细检查···” “阎墨”他抬眼,双手交叉,痞痞地笑着:“我不能死。” “生死是命。”阎墨未给纪殊承诺,反是坐下,看他的检查报告:“每一个人类,都不想死。” “我死了,我爸的心血就没了。”他突然说。 “这事你不用和我讲。”阎墨拖着脑袋看他,笑的清越动人:“我不是心理医生。” 她虽然在笑,但是心却是冷的。纪殊知道,自己和阎墨,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