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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的嘴边:“季医生,尝一口。” 季泽目光落在阎墨的脸上,她就这么高仰着脖子,满眼的渴望,一手拿着关东煮,一手拖着。红唇微微翕动。 他不知怎么,竟然咬了一小口。 “呀,好不好吃。”阎墨一脸满足的看着季泽嚼了嚼。 “大肠杆菌和沙门氏菌,能有什么味道。”季泽冷冷地回。 原本围在摊子上的几个学生下意识地走开,小摊店主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粗暴了收了钱,抛来的每个眼神都在催着季泽离开。 阎墨赔着笑,赶紧将季泽拉走。 回到医院,记者已经离开。闹事的家属也暂时待在警察局。院里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曹院和主任等在医院门口,见到季泽回来,上前问了问情况。 “院里的处分最迟周一下来。”主任瞪了一眼阎墨:“今天你不该打那个家属。” 阎墨回道:“那家属还持铁棍呢,打到季医生怎么办。” 季泽接着:“整件事,和阎墨无关。” 他抬眼,和科室主任对视。 “你们···” 曹院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先回去吧。周一等结果。”说着,向主任使了个眼色。医院的门口,又只剩了阎墨和季泽。 阎墨无所谓,看了眼手表,正好下班时间。她脱下白大褂,看了眼手机,今晚,还有两个灵魂需要收割。她也没看季泽,直接拽下胸卡往办公室走着。 “阎墨”季泽突然叫住她:“谢谢。” 阎墨装作没听到,径直走上楼梯。她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下方,在季泽说谢谢的刹那焦黑一片。 她今天,真的不该脑袋一抽去救季泽。所幸,地狱方面没留意,只是她的肉身,受了点损伤。 * 填完了两个灵魂的报备表,已经是接近凌晨。阎墨开窗,撑着窗沿借着光凝睇着她焦黑的拇指。 蓦地,她的手机响了两声。一条短信,一个未接来电。 发短信的号码,开头六个1,来自地狱。那个一号床的灵魂,聪明的过了桥。短信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阎小姐,找到了。】 阎墨的心,松了一些。她的小指划开未接来电,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想了想,还是拨了回去。 “阎医生?”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声音极其熟悉。是徐攸宁。大半夜,他打电话来太奇怪。 “怎么啦,徐医生。”阎墨清了清嗓子回。 “泽哥好像胃痉挛了,我在医院值班脱不开身。他和你比较熟,请你把他接过来,好么?”徐攸宁很着急,一时间话也未说清:“让他找急救车,他偏不让我浪费医院资源。” “他父亲呢,不在他身边么?” 徐攸宁愣了片刻,他没想到,阎墨会这么问,更诧异,她只问了季泽的父亲。 “在北京。” 阎墨的指尖,咯咯地敲着窗沿。 “阎医生,泽哥他一向注意饮食,怎么会突然胃痉挛呢。”徐攸宁带着些哭腔。 阎墨想到了今天自己喂季泽的那半块鱼排:“好的,我这就去。”她拉开抽屉,拿了些药和针剂塞进包里。 她看了眼徐攸宁的来电时间,推测着季泽发病快半个小时。胃痉挛不是大病,但疼起来,异常难忍。 季泽还真是,固执的很。 季泽的家在离医院的中高档小区,虽然是公寓,但房价绝非一个普通医生能负担的起。阎墨和保安周旋了会,才得以进入季泽的小区。 上楼,她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来开门。眼看时间越拖越久,阎墨沉思了一会,手还是扶上了密码门锁,很快,按钮上浮现了几个暗沉的指纹。 她对着指纹打开季泽家的门,拇指顿时又黑了一小块。 房子灯都灭着,唯有房间有一点光亮。阎墨觅着灯光走进,一眼就看到倒在床上的季泽。 他缩成半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看上去已经忍了一段时间,意识模糊,双唇煞白。 “季泽。”阎墨坐到床沿,唤了他一声。 季泽没有回应,而是换了个角度,继续捂着胃。他,竟然也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阎墨的指尖,拨开他散在额尖的发梢。她将药化在热水里,用勺喂了季泽半口。顺带将枕头叠起,扶着他躺了上去。 夜,更深了。 季泽喝了几口药,症状缓解了些。靠着枕头,沉沉地睡去。 阎墨关上灯,静默地坐在他的床沿。过了会,她点了点季泽的胳膊,没有反应。 不知道,吸口阳气,手指的症状会不会缓解。 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原本她肉体受损,几乎都是因为季泽。 于是,她转身半蹲在床边。清冷的月色,洒在季泽苍白的脸上。她毫不犹豫地低头,柔软的唇,落在了季泽的唇角。 “喝药了。”她喃喃说。 季泽下意识地张口,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一团金色的气体,从他的喉间钻进阎墨的口中。 她焦黑的拇指,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蓦然间,黑暗里一双眼睛睁开。阎墨赶快离开季泽的唇,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钳住。翻身,她就这么被季泽压在了身下。 阎墨的心脏,第一次剧烈地跳动着。 第9章 第8章 她原本有力气推开季泽,夺门离开。但阎墨不知为何噤住,手揉扯着枕头的一角,怔怔地看着季泽。 她的大脑,已然是一片空白。一半的思绪,回味着季泽甘甜的阳气,另一半,落在了季泽的脸上。 所幸,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她全部的表情。她才可以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季泽。 他穿着单薄的亚麻睡衣,胸口稍敞,挺括的胸肌隐隐绰绰地露着。沉默了半响,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只手紧紧地钳着她,另一只手朝着床头伸去。 嗒,他按下开关,整个房间顷刻间亮了起来。季泽终于看清压在自己身下人的脸。 他的眼神,一时间瞬息万变。 阎墨挪了半寸,慵懒地靠着床头。她在赌季泽未感受到自己吸食阳气的过程,她等着季泽开口质问。 但,季泽始终未说半个字。那双眸子对着她,深不见底,捉摸不透。 阎墨放弃等季泽开口,缩了手腕:“疼。”她和季泽对视,眼里尽是婉媚风情。甚至两瓣红唇的开合,都带着蛊人的味道。 季泽的目光滞住,落在她的唇角。阎墨见状,撑着枕头起身,跪坐在床上。两人之间,仅有咫尺之遥。季泽的呼吸逐渐加重,钳着阎墨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季泽终于开口。 阎墨仰着头:“听说,你病了。”她又缩了缩手腕:“季医生,疼~” 季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