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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克制住在众人面前狠狠斥责犯下罪责的舞伴,单单是低声冷冷道了一句“别太过分”。无暇理会一脸失落站在空场地中央的美艳女子,他转身准备走回座位。他看见方吉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漠离,镜片掩去其眼中所有的情绪,使得她整个人看似无情得毫无生气。 她笔直走向他,言喻深慌张地欲张口解释。然方吉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踏着坚定的步伐与他擦肩而过。 “小吉……”他无奈地追上她。 而她却是在乐队一旁的鲜花篮中摘了一朵娇艳的玫瑰,将这代表“爱情”的美丽信物递给站在舞池中显得无比可怜的古古。 “你给了他最后一吻,我替他送你最后一支玫瑰花。” “不需要。”无法抑制内心对初次见面女子的嫉恨,古古冷笑,高傲地抬首。 “别误会。”方吉露出有些古怪的笑意,“我送你这支花不是因为我和你一样爱他,而是因为他爱我。” 是示威吗?还是在嘲笑不被心上人所爱的自己?古古几乎恼羞成怒,正欲反驳讥讽却被她眼中流露的哀伤而震住。 “如我手中的这朵花,并非所愿地被我送给了你。有人从来都不相信爱情,因为它不曾令谁得以享受自由的快乐。”她依旧拿着无人接收的花朵,“收下吧,让自己自由。” 莫名其妙……古古不认输地想要大声呵斥,但手指竟不受控制地伸向了那支带刺的植物。自对方手中抽走这朵有着复杂含义的玫瑰花,她连招呼都不打,不无眷恋地走出俱乐部的大门。 “小吉……”目睹一切的男人找不出半个合适的字词表达内心的激动,半是欣慰半是疑惑地凝视她。 她缓缓摊开手掌,一道道浅浅的血痕,全由方才玫瑰花茎上的刺割伤。“痛吗?”他不忍地伸手触碰。 她迅速地收回手,望了一眼仍坐在位置上担忧地看着他们俩的姚恒瑞三人。略略盘桓,选择回到先前的座位。若她也执意离去,他们最后一场的聚会必然不欢而散。谁知才入座,言喻深便强硬地抓住她受伤的手,俯首便用舌头舔舐伤口。 湿润滑腻的触觉,微痛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情色暧昧。似乎是姚恒瑞先咋一下舌,随后旁观的三人一片嘘声,善意地嘲弄着。 “你干什么?”方吉无法不脸红,愤愤道。 “消毒。”他微抬眼,认真凝视的神情带着男人性格中特有的孩子气。 “谁要你多事?”她一挑眉,强硬地抽回手,侧首避开他的视线,“痛死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因我而起,对不起。”他道歉。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她轻声回应。 “小吉说得对,不是你的错。古古的个性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来,咱们一起干一杯,为‘雷钧’的最后聚会。”费叔迪微笑着举起酒杯,映着明亮光线的眼睛透出浓浓的寂寞。 “干!为了死去的皓银!”姚恒瑞的笑浮现怀念的悲伤。 “干!为了我们都会幸福!”林一贺也笑了,坦然清澈的笑容。即使被病魔缠身,即使告别了自己沉迷的事业,但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干!为了以后的重聚!”言喻深率先一口饮尽暗红的液体。 默默地目睹“雷钧”的成员们喝干杯中的酒,方吉多少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随酒精一起弥漫的还有离愁。 “一定要解散吗?”她悠悠道。 因她的话,所有人的神色皆变得肃穆。 “有些事没有退路,为了‘雷钧’我们都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东西,所以不能再失去仅有的任何一点点。”这是姚恒瑞的解释,其他人皆以沉默表示赞同。 明白自己对作为一个团体的他们而言只是不明缘由的外人,她点点头,以示理解。没有问他们失去的是什么,不惜解散乐队也要珍惜的东西又是什么。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不会轻易说出内心的隐秘,诚如她有不愿再尝试的回忆。 许是古古的离开使起先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得以缓解,接下来的聚会全然是特属于好友之间的轻松诙谐。尽兴时,姚恒瑞竟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扮女子与费叔迪在舞池中大跳贴面舞。借着微醺的酒意,言喻深以残留着葡萄酒味的舌探进了方吉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唇。情热的温度带来灼烫灵魂的痛疼,被吻的人握紧拳,受伤掌心传至心脏的酸楚。 其实不该再继续骗自己,不该再一味否认自己还不曾爱上言喻深。她为他嫉妒,为他失落,为他犹豫,为他做了不止一件的蠢事…… “如果……”离开俱乐部的大门,融身于黑夜后她斟酌着问身旁的恋人,“……如果明天我死了,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还会继续组乐队,或者让‘雷钧’延续?” “为什么这么问?”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言喻深看向她的眼神极为严苛。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行。” 了解她偶尔的执拗,他依言皱眉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 “什么意思?”她追问。 “什么意思也没有。”他一把抱住她,死死的,仿佛搏命一般,“不要再问我这种无法回答的问题,对我而言,音乐和你都是以后生命中不能缺少的珍贵东西,失去任何一个,另一者都无法替代。” 方吉无声地笑了,曾经一度被自己胡乱猜想而弄得烦躁至极的心终于因这个答案稍稍获得安宁。 太好了,自己并不会成为扼杀言喻深梦想的凶手。虽然“雷钧”的解散有极小一部分的原因涉及到她,但是他并不会因为她而放弃更多的东西。这就足够了,至少他不会有机会怨恨自己爱上一个如此平凡的她。 6 微微上扬的唇线,明亮光线中的侧脸已经出神许久,无形中流露不知所思的温柔,使得四周沉闷的气氛也转化成一种恬静的柔和。严森止住了话语,静静地凝视心不在焉的方吉。她在想什么?竟然连同他一起讨论情节都会走神?那微微喜悦的神色也全不见平日里刻意的淡漠。 也许是感到不合时宜的寂静,出神的人反而一下子醒过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突然想起点事。” 是关于她与另外一个男人的吗?他有些沉不住气地“哼”了一声。 “今天就到此为止。” “也好。”她一愣,回答得干脆。 果然……在她心里,他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煎熬与折磨。他冷冷一笑,无言地起身开门。 多少也感受到另一人烦躁的心情,方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