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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故而才“妖僧”、“妖僧”地唤他。 虚灼吃了那恶鬼,站定了一会儿,才快步朝着陆闪走过来。 “抱歉,没有及时守住公子。” “呃,没事,感谢虚灼大师翻山越岭跑到这儿找我……” “这藤蔓……”虚灼看着这护在陆闪周身的绿色藤蔓。 陆闪不太确定地道:“这小东西似乎是护着我,它没有恶意。” 虚灼知道,这些藤蔓是有主人的,而这主人正在四周不知何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睡着时,这些藤蔓出现了,然后它们的主人将你抱走的……”虚灼缓缓说出在陆闪卧房看见的一切。 陆闪心中早有猜测,虚灼说出来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惊吓。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至前院。 “我们出去边走边说罢。” 陆闪站起身,那些藤蔓像是有了灵性一样,紧紧地跟随着陆闪。 “那恶鬼不知怎的,能看见我。”说起刚刚,陆闪心有余悸。但转眼想到,把自己扔到这里却又保护着自己的那妖怪,稍稍安定了。 “这宅子是那恶鬼生前的府邸,他死后一直在宅子里面。时间久了,那屋子就成了他的身体,你在他身体里面,自然会被发现……”虚灼难得说了一大串话。 “那些女子真是可怜,不知虚灼大师能否超度她们?” 陆闪想起那些女鬼。 “你看到的所有画面都是这恶鬼作的幻相,女鬼早已经被他吞噬完。” 虚灼摇摇头。 “这屋里从始至终就只有那恶鬼一个。” 陆闪再转过身,那原本火光灼灼的大宅子,瞬间恢复了阴冷破败的样子。 他们从始至终都未见到那抱走陆闪的妖怪,虚灼与他说了,对方的术法很高强,他是无能为力,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陆闪还是与他道了谢,庆幸的是,这妖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害死他的表现。 他们二人快步走在山道上,偶尔说一两句话。陆闪没有冒失地问起虚灼吃鬼一事,他这样做是为了救自己。再说,虚灼吃鬼有他自己的选择,也轮不到他来干涉。陆闪向来心大,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现下天刚泛白,二人走了山路,沾了一身的露水,陆闪冷得哆嗦。虚灼却是丝毫没有被冻到的样子。 他们一出山林,陆闪周身飘忽着的藤蔓就退去了。真真是神奇! 二人回到陆家时,陆老爷和陆夫人早已经在正厅里边坐立难安了。 “儿子!” 陆夫人原想一把抱住儿子,陆闪抬手摇摇说:“娘亲,儿子沾了一身露水回来。” 听完陆闪的话,陆夫人没在意,抱了他,说:“先去换身干爽的衣服,等会儿出来喝热汤。” 陆老爷在一旁谢过虚灼,虚灼摇头说:“陆老爷不必道谢,这一次我没有帮上陆公子什么忙。” 他也清楚陆闪不想让自己的双亲担心,便说:“陆公子是有福气的,山里有神明护着他。” 说真的,虚灼现在也弄不清,那总是抱走陆闪的到底是精怪妖魔还是神灵。 听到山里有神明护着陆闪的陆家二老,先是脸色一滞,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才松了口气。 陆闪去换了衣服出来,见虚灼也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而容澈子也醒来了,在□□院里头闷闷不乐。 容澈子可郁闷了,说好的要守着陆闪,自己却睡了过去。 陆闪知晓他内心里在想些什么,便与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容澈子这才情绪高涨,又喜笑颜开了。 “眼瞧着要过年了,不如二位留下来,在这儿陪我们过年罢。”陆闪在容澈子和虚灼都在的时候提了下。 他们俩看起来都是跋山涉水,以地为床天为被的人,想来也是没法回家过年了。容澈子都说了,他是从北边的璧鹤山来,也不能原路返回去过年了。 容澈子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来,虚灼见他同意下来,便也应了。惹得容澈子直瞪他。 虚灼原以为,陆闪在那鬼宅之中必然吸收了不少污浊晦气,回来之后或将小病一场,哪知后来几日,陆闪都依旧精神奕奕。 看起来还真的是有福气的人,受庇护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陆闪:希望早日看到喜欢玩儿捆绑的老妖怪真容。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见过呢▼_▼) 第8章 山邪 腊月二十七,降霜。 山梅花白胜雪、红如霞,梅香沁人心脾,走在山间小道上倍感清新自在。 今儿是陆家上山祭祖的日子,家丁们抬了新鲜宰杀的三牲,时令的青果子,香纸蜡烛,陆家一行人走在前边。 陆闪一家和陆二叔一家都一起上山了,大家都身穿长袍,披风斗篷加在外面才足以抵御山寒。 “昭格先祖,佑启后人。” “祖先保佑老陆家和和满满,儿孙有福,祈求合家乃安。” 众人一起虔诚地双手持香,肃穆着齐拜三下,最后交由长辈插入碑前的米堆。 “今儿还真是冷啊,”陆二叔身披黑色斗篷,与陆闪他爹唠嗑着,“想想日子还真是快过,当年和大哥还在这祖墓周遭耍玩呢。” 回想起当年,陆闪他爹也是一脸沉醉。 “是啊,想起以往种种,真真是如昨日一样清晰。” 陆闪在一旁本想着去往附近看看,却不见了那软绵绵、蹦蹦哒哒的小胖子。 “爹,陆真呢?” 他是最先发现陆真不见的人,听了这话,所有人顿时看看四周,确实不见了那粉嫩可爱的小娃儿陆真。 原本以为大人们都在这儿守着,陆真虽然是小孩儿,但也不会到处跑,都对他放心得很。想不到这会居然不见了他的身影。 “爹爹娘亲莫慌,我这就带人去四周看看。” 陆闪领了好几个侍卫家丁,连着闷闷的陆奕也跟着大喊陆真的名儿。 “陆——真——” “阿真!” “你在哪儿啊?陆真……” 空寂的山林里回荡着众人的呼喊声,惊起了一阵阵避冬的飞鸟。 陆闪对弟弟向来疼爱无比,他也是焦急心乱。 鸟鸣幽深的树林中没有,细石铺就的道路上没有,连平日里他们偶尔会去的小洞穴也没有。 来回奔跑穿梭、呼喊,一袭雪白斗篷飞扬,陆闪的额头已经渗出汗。他擦擦汗,不知不觉走到了急湍的小河流边上。 他刚踩上沙石滩,就一眼瞥见了河水中那高大壮硕的人。 那人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精壮,因着对方背对着自己,陆闪只能看见那人的乌漆黑亮的长发紧紧地札成了一束,似乎是用藤蔓扎绑得,一节一节的,长长垂到了他的腰际。他的后腰右下方两侧的腰窝深深地陷下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