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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对弈呢。”陆奕是陆二叔家唯一的孩子,不过十岁,平日里少言少语,但陆闪对他也是喜爱得紧。 他们是时常走动往来的,两家人熟悉得很,那些丫鬟小厮都很是喜欢陆大爷家的两位少爷,大少爷俊秀聪慧,风度翩翩,小少爷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似的。 陆闪一路抱着陆真过来,早已经是汗津津的。 用丫鬟端上来的热水湿巾擦拭脸庞和双手后,陆二叔和陆奕刚好出来。 “二叔,阿奕。”陆闪起身向二人问好。 “闪哥儿!” “堂兄好。” 陆真也眨巴着乌溜溜水灵灵葡萄儿似的大眼睛大声喊着“二叔!二叔!”“奕哥哥!” 丫鬟们很快呈上了温热的鸡蛋糯米丸子甜汤,算是给陆闪陆真驱驱寒,垫垫肚子。 陆闪陪着众人唠嗑了好一阵,他爹爹娘亲也过来了。 晚宴是丰盛美味的家常菜。 香辣滑嫩的姜油蒸鸡、浓香的片鸭、煎炸得金黄酥脆的猪大排、鲜滑细嫩爽口的酸菜豆腐焖鱼、尖椒白菜丝、盖菜、萝卜山药炖、油焖草菇,粉嫩剔透的糯米糍、蜜饯桂圆等摆了满满的一大圆桌。 圆桌上阖家团坐,说说笑笑,连带着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因着天色渐晚,陆闪心里头还记念着那小道士的事,吃得也快,须臾和众人道了一声,便先告辞离开了。 他回去路上身边多跟了两个壮硕高大的大汉,是他爹爹担心那些小厮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吩咐了跟着大少爷的。 陆闪没有抱着陆真,一路上是健步如飞,大气不喘,很快就到了迎仙楼。 他还在大老远就瞧见了直直地站在迎仙楼楼下的小道士和他家的小厮。 “天寒地冻,道长怎在此处伫立着?” 容澈子不自主地微微抖着摇摇头,他就是逞强啊,吃完一顿饱的,这大少爷好心肠,他必然得好好在这儿等着他回来,帮助他破解身上的不祥。 “公子可把事情与小道详细说说。” 陆闪早就看出这薄薄的道袍压根儿就不御寒,便道:“不如道长随我一同回宅子,这外边太冷了,我可受不住啦。”说完还假装着冻得哆哆嗦嗦,一副寒冷难忍的样子。 “也好也好,劳烦公子带路,小道叨唠了。” 路上,陆闪与小道士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 “道长是从何处来?” “我是从北边的璧鹤山来……哎,公子,我俩年岁应当差不多,你、你别唤我‘道长’了,怪不好意思的。”小道士说,“公子可以唤我容澈子。” “好的,容澈子,我叫陆闪。” “陆闪。”容澈子嘴里念叨了一遍,记下了。 “到宅子里再与你细细说我这进来遇见的怪事。”陆闪不在外边说,避免让人听了去。这事儿他本没有打算大肆宣扬的。 “前面那邸宅子就是了。” 今夜的风有些大,日子越来越冷,陆闪心想着到了家给容澈子大厚袄子,暖和暖和。 到大门前时,前方传来两三声“大少爷!”。 陆闪抬头向正前方望去,对面三两个人,正是自己家丁。 “咦?”陆闪瞧着那三俩家丁身后中央站着一高大的人儿,却是不曾见过的。 “我们找到虚灼大师啦!”说着前面的几个家丁让出一条道,中间那人缓缓走了出来。 容澈子一见这人,双目睁得老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似乎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陆闪定睛看过去,爹爹娘亲口中的高僧虚灼是个又高又冷的和尚,此人着一身海青大褂,脑袋光滑,眼眸狭长,琥珀色双眼,鼻梁俊挺微勾,薄薄的嘴唇像是从未勾勒弯曲的弧度,看起来邪气又清冷得不行。 “好巧。”虚灼向着容澈子走来,宽大的长袖子被随意甩在身后。 陆闪在容澈子身边,感觉得到容澈子浑身一抖。 “妖僧!不要靠近我!” 咦? “找得你好苦。”不管容澈子怎么激烈地反应,这和尚就是淡淡地说一句话,愣是把容澈子急得几乎要随意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谁要你找!快走快走!”容澈子两三步躲到陆闪身后,又探出头对虚灼道,“你、你不要老是跟着我!” 陆闪:“……”他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 今日先回来的小厮说高僧不在客栈里面,而是去找人了,现在看来,虚灼找的可能就是容澈子了。 “欸,容澈子,虚灼大师,我们先进屋罢。”陆闪出言。 虚灼顿了脚步,由着陆闪引着进了宅子。容澈子答应了陆闪,此刻也不能见了虚灼转身就跑了,只得硬着头皮跟在陆闪身后,虚灼身边。 虚灼是个寡言少语的,现在人到了他身边,反倒是什么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容澈子是别过脸,一点儿都不理睬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虚灼。 “两位请喝茶。”陆闪让丫鬟上了茶水,轻轻摆摆手示意她们先退下。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事情是这样的……” …… “这绝对是个调皮的妖怪!怎么单单把你仍在那种地方却没有伤害你呢?” “哎呀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妖怪的心思也太难猜了罢?”容澈子说着,眼神移到了虚灼身上,却刚好和虚灼一直看向他的目光对上。 容澈子忙转过头,不去看他。 虚灼道:“今晚那妖怪或许还会来,我们会暗中守着。” “对对对!今儿晚上我们在你房间暗处待着,待那妖怪来了,定抓住它!也不知道是何方妖魔呢……”容澈子在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记载,没有半点儿收获。 陆闪看看镇定清冷的虚灼,又看看烧炭暖得脸红红的容澈子。 今儿守着自己,他们必然是不能睡了,陆闪感激道:“有劳二位。” 陆闪与往常一般洗漱之后便睡了。 铜镜旁遮帘后,容澈子不得不和虚灼挤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因着凑得近,对方的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容澈子站得累了,索性轻轻坐在了地上。他并不想承认的是,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这儿守着,他可能会害怕…… 所以原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虚灼在他身后,他也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容澈子连日赶路,只为早点儿出山进城,现下是吃饱喝足了,呆坐着等了好长时间,开始犯困,摇头晃头,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虚灼也没有碰醒他,只是站着看屈膝把头埋进膝盖里面的容澈子,睡得缩成一团。他本来想解下衣袍披盖在容澈子身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那海青大褂,便作罢。 虚灼听着两道不同的呼吸声,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响。 他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