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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存感激地开了口:“谢谢您救了我。” 男人神情一愣,继而危险地微眯起眼睛:“你又想玩儿什么鬼把戏?” 这家伙今晚喝醉了在宴会上大吵大闹,自己甩了他一巴掌,现在他却跟自己说谢谢,称呼还用的‘您’,脑子被打坏了? 萧冲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想看看他接下来又会演出什么戏给自己看。 萧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的眼神,他咽了口口水,悬着胆子道:“医药费……我会还给您的,您把电话号码给我或者给……您的银行账号也行。” 呵,这出戏以前倒是没见过。 萧冲心里一声冷笑,弹了根烟,点燃叼在嘴里:“不错,继续。” “诶?”萧骁听不太懂他话里的真实含义,急着解释道:“我叫萧骁,在长信塑胶制品有限公司上班,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我回去就把钱还给您,真的谢谢您救了我。” 男人一声嗤笑,淡淡地点评道:“演技不错,但是……剧情荒诞!” “啊?”萧骁一脸茫然:“我没骗您。” 他水汪汪的黑眸里噙着迷茫,又藏着几分畏惧,搪瓷似的脸蛋上印着几条红红的手指印,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惹人怜惜又催人蹂躏。 萧冲还是第一次见他装无辜装得这么像,猛吸了口烟,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萧骁满腹疑窦,又有些畏惧,踌躇半晌才挪了挪身子。 结果刚一爬过去,萧冲就吐了他一脸的烟雾,接着猛地伸手将他捞过去架在自己大腿上。 “先生,你……你放开我!”萧骁被男人这举动吓得头皮发麻,满眼惊惧。 蒙冲掐熄烟头,捏着他的下巴戏虐道:“怎么,演戏演上瘾了?” “我没演戏,请你放尊重。”就算是救命恩人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啊,萧骁吓得都快哭了。 萧冲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捏着他的脸凑过去轻声揶揄道:“玩儿了半天欲擒故纵不就是想让我上你么,放心,我马上就满足你!” 这回萧骁真的彻底懵了。 第二章:衰神 萧骁重生了! 现在是2010年4月份,不是2008年5月份,虽然还是在同一个省,但这里是D市,不是G市,重生后他的名字还是叫萧骁,26岁。 以上就是他从网上、电视里以及一张身份证上所了解到的全部有用信息。 萧骁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是没能完全消化掉这荒谬的事实。 后来他从那所房子里‘逃’了出来。 那天萧冲并没真的把他怎么样,原因很简单,萧骁的竭力反抗。 也正因如此,萧冲才从他的反常言行中察觉到了异常——原来的萧骁绝对不会拒绝他,而且萧骁现在的眼神与原来相差太多,他看着他时眼里没有露骨的迷恋和潜藏的恨意,有的只是茫然和恐惧。 萧冲可不相信原来的萧骁能有那么好的演技。 当时萧骁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后整个人都懵了,萧冲逼问了半天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把他拽到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却还是毫无所获。 后来萧冲又急着赶去外省出差,暂时没时间仔细研究萧骁的反常行为,就把他关了起来,雇了保镖看着他。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萧骁才终于从震愕中稍微回过味儿来。 然后便被无尽的恐惧和悲伤扼住了心绪。 他‘死’的那天是2008年5月11日,第二天就是汶川地震。 他的老家在四川什邡红白旗镇的一个小乡村,那里是极重灾区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父母和亲人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还有他的弟弟萧然,他又在哪里? 虽然萧骁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时隔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的时间能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自己‘死’了,萧然会不会很伤心?有没有后悔过?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萧骁忐忑不安地拨了个电话号码,冷冰冰的服务语音掐灭他最后一丝希望。 失去亲人的悲伤盖过了死而复生的喜悦,加之对那个陌生男人的恐惧,所以他逃了。 目前他身上全部的财产包括五百多的现金、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堆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哦,对了,还有部手机,为了防止被抓回去,他把原来的电话卡也扔了,重新买了张卡。 现在他没有收入来源,身上的钱只出不进,银行卡不能动,萧骁也不会动,他不敢跑远,想先找份工作稳定下来,再从长计议。 所幸他还算有一技之长,即使是在陌生城市,要找份糊口的工作并不难。 逃出去的第三天他就在一家手袋厂找到工作了。 绘图员这一类的工作一般都注重实际经验,对学历要求不高,所以萧骁一去就面试成功了。 薪资待遇:试用期两千,转正后两千五,包食宿,双休,还有五险一金,公司出大头。 这对于在原来那家台资厂干了五六年,还要兼做制单,工资也只有两千三的萧骁来说简直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孑然一身来到新环境,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得买,生活用品,床上用品,衣服裤子等等。 买完这些他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了。 萧骁有好几年的CAD绘图和设计方面的经验,新工作上手很容易。 这家厂不大,二楼办公室加上财务室和样板房的人也就四十来个,六十多平米的大办公室,一人一张办公桌,没有隔板,抬头一望就能将整个办公室尽收眼底。 所以萧骁的到来还让一直阴盛阳衰的办公室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骚动。 原因嘛不难猜,萧骁的外貌和脾气实在太讨办公室那群颜控和大妈们的欢心了。 萧骁以前的五官也挺好看的,但是和他现在的这副皮囊一比,差了简直不止一两个等级。 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惊艳绝伦,而是现在的他长得很干净,而且很有气质。 气质这东西向来诡异。 明明是路边摊上的便宜货,往他身上那么一挂,怎么看都像是专柜里的高档品。 这跟那句“穿着龙袍也不像皇帝”是一样的道理,气质问题。 萧骁又是个低调的老实人,不泡夜店,不吃喝嫖赌,无任何不良嗜好,为人和善,而且他这个职位跟办公室其他人不存在什么利益牵扯,会受欢迎,不足为奇。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萧骁开始还有些担忧,毕竟是在同一个城市,而且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还跟他原来身体的主人是那种关系,萧骁很怕被他抓回去。 他虽然也是同志,但他的感情单纯得近乎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