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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霓虹灯,24小时不间断闪烁,让远近的行人稍一抬头,就能目光所及,成为远近商圈里标志性的建筑。 墨谦说的地点,便是这座标志性的建筑中。 晚风沉醉貂裘暖,不似人间。高脚杯里的红酒如心头血一般,喝下去,心脏跳动然加速,林文溪把酒临风,看尽城市奢华,灯火烂漫,他忽然问墨谦:“结婚的感觉,如何?” “我?离了。”墨谦说。 “为什么?”林文溪问。 “钱钟书的想必你看过,尽在其中了。”墨谦笑着说,又问:“那么你呢?” 墨谦点燃一根古巴雪茄,烟雾在风里弥散,香味浮动在林文溪的鼻尖,他觉得很好闻,他也觉得墨谦抽雪茄的姿势,有种莫名的优雅。 “我家里人不时和我提一提我的发小,一个刚考上隔壁大学的小妹妹,可我到现在都没主动联系她。” “那可就是你不对了,你大可以和她相处相处,如果她也觉得你们彼此不适合,你父母那边就没有理由说你了,强扭的瓜不甜嘛。” “说的也是,你难道再就没有过中意的人吗?” “有。” “哦?是怎样的人?”林文溪很好奇,怎样的女孩子才能打得动这样一个男子的心。 “你。”墨谦重重吐了一口烟圈,十分认真地说。 林文溪笑着说:“能把笑话当成真话说,你们职场里的人真可怕。” “要听理由吗?” 林文溪摇摇头。 墨谦忽然左手上下翻动,转眼间,掌心处握着一朵玫瑰花,递给林文溪。 林文溪没有接,只是瞪大眼睛,十分不相信。在电视里看见魔术表演,林文溪总认为凭自己的聪明,要是当面表演,自己怎么都能看得穿,却没想到墨谦竟然使得天衣无缝一般。 “你再来一次,我就接。” 林文溪睁大眼睛等着墨谦继续表演,试图拆穿他。墨谦伸出手,贴住林文溪的后背,又顺着他的后背朝他脖子下挪动。林文溪觉得脖子痒痒地,低下头一看,一朵开得绚烂的红玫瑰竟似乎突然眼前绽放一般。林文溪欣喜地接过,笑得合不拢嘴,一定要墨谦教他。 “要听理由吗?”墨谦又问,神情变得促狭起来,有些挑衅地看着林文溪。 林文溪只得点点头。 “你为了一个什么小雕像,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还傻乎乎地跳进水里,说明你重情。你腹有诗书,却才不外露,说明你内敛有修养。你碰见传单,总是忍不住接,就算不感兴趣,也不当面扔掉,说明你能将心比心。你出入任何场合,都表现得体,举止得当,控得住场面,说明你有气场。最后,你和我这样的人都能交往得起来,说明你有眼光。”墨谦一口气将林文溪夸得不认识自己了。 “要听我不喜欢你的理由吗?”林文溪歪着脑袋甜甜笑着。 “说。”墨谦有些诧异。 “油嘴滑舌,和我平时对你坦诚优雅的认知十分不符,说明你表里不一,而我,最怕表里不一的人。”林文溪依旧保持着笑容。 “有些人总爱把真心话当成假话,就像愚人节总有人把最真的告白,当成笑话。”墨谦说。 林文溪想起去年愚人节时,他收到舒小曼的纸条,说她喜欢自己,他只当是个玩笑,又想起不久前的周年庆,舒小曼央求的一分钟男友,便重重叹息一声。 “看来你想起什么,佐证了我说的话,对不对?” “不对。”林文溪倔强地说。 “噢,那我补充最最后一条理由,我还喜欢你的倔强。”墨谦笑着递过红酒。 林文溪一饮而尽,剧烈咳嗽起来。 自己似乎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向赵渊表白过呢。私下和他说,从前的他,一定会说:“那么洗干净等着吧。”而后,林文溪每每洗干净了,却再没有和赵渊有过私下共枕之时。当众和他表白呢?那人会不会像郑凯说的:“我们在演校园喜剧?” 罢了,罢了,又想这些做什么。 “友情这回事,一个身子两颗心,爱情这回事,两个身子一颗心,如果不同心,算什么爱情,顶多只能算咱们这样,能相互问候一下对方的友情吧。”墨谦又递过一杯酒。 林文溪听了这话,不免痴了。 林文溪当夜醉得有些稀里糊涂,只记得墨谦扶着自己上了车。 墨谦看着车中沉沉而睡的林文溪,拿起电话:“和张东说,有人劫持林文溪。” 第156章 (没事了,文溪)张东文溪双中计 墨谦的车,行驶在闹市中,然而车上的司机,却是另一个陌生人,他一脸狞笑。 车子上的林文溪,很快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扶往一家酒店,过不久,一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神色匆匆地走进酒店,刷了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张守溪。这是张东为避免通缉,所新更换的身份。 纪夫大学的奶茶店,几名办事员焦急地等待了许久,不见林文溪出来,便走进去查看,才发觉这是个两头打通的店铺,大惊之下,一壁联系弘轩,一壁往林文溪的寝室寻人去。而林文溪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深夜,宾馆。 有人将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林文溪放在厚绒棉被里。林文溪嘴里喊着笑意,沉醉着的模样,像极了被驯服的公主。 张东轻轻推了推这间房的门,似乎,门是虚掩着的! 张东从裤袋里搜出一把匕首,紧紧攥在手中,推门左右腾挪,并无任何动静。 宾馆,房间,张东进门就先帮林文溪穿好衣服,又将他的被子掖好,怕林文溪冷着,伸手紧紧贴在他的胳膊上,胸口上。不久,张东又去桌面,柜子,甚至墙壁四处摸索,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摄像头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久久坐在床边,张东望着林文溪有些出神。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墨谦有机可乘?张东忍不住轻轻抚摸着林文溪的面颊,边想着。 “没事了,文溪,之前是我冤枉你了,对不起。”张东忽然有些忍不住,俯身亲吻着林文溪的额头,还是冰凉一片。张东爬上被窝,脱掉衣服,伸出粗壮的胳膊,从林文溪的肩膀环绕着,紧紧抱住,很久很久,直到这个身体不再冰凉,直到被窝已经十分温暖。张东才小心挪动身体,爬起来穿好衣服,林文溪忽然翻了个身,将被子打掉了一些。张东忍不住又坐在林文溪床边,帮他盖好被子。 “文溪,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一年了吧?”张东默默说着。 “那时候我真地是想把性命交在你的手上,让你了结我算了。可你怎么会愿意呢?我太虚伪了,是吧。你宁愿割伤自己,也要说我一辈子欠你的,是的,我是一辈子……欠你的。”张东握着林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