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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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邱可将手重新伸向她的时候,何枝只恨不能尖叫出声。几个小时的疯狂已经让她的喉咙嘶哑无力。 邱可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将她制服。 光着身子想跑哪去?他压住她乱动的手脚,目光顺着她泪光朦胧的双眼一路往下,轻浮放浪毫无收敛。 还有力气跑?还能打人?行。他的眼中散发出一种玩味的阴狠,今天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玩。 刚才气极打了他,现在何枝倒真有点后怕了,鬼知道这个变态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她。 她认命地蜷缩成一团:不要打我..... 邱可简直快被她气笑了:打人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 对不起......她小声说。 知道道歉了,还敢不敢打我? 不敢了。很乖地摇头。 即使知道她是战略性示弱,邱可还是有些受用的。 好,下不为例。他一把将她摁进怀里,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把我惹火了,对你可没好处。 何枝不说话也不挣扎,暂时装了一下乖巧。邱可和蒋东铭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但我不能被你白打吧,总要给我一些补偿。邱可意有所指。 没有开灯,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 失踪了这么久,手机关机,她显然不能再耗下去。 何枝心里的忧虑逼迫她跟邱可和平谈判。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说:我当然会补偿你。可是邱可,天已经黑了,我失联了大半天,再不回家我妈该找我了。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今天放过你,我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他捏着她软软的耳垂,你说说,我以后还有机会吗? 何枝默了默:......有。 有什么? 有让我补偿你的机会。 怎么补偿都可以? ......嗯。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讲信用哦。 他当然没指望她在床上讲信用,只不过是为以后行事找个借口。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想去趟洗手间。 穴里还有东西在不断涌出,黏腻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她想先随便处理一下,离开再说。 邱可看出了她的想法,分开她的腿:我看看。 在体液的润滑下,他的手指很轻松便进入了,弯曲的指节在她内壁抠挖着。穴肉带着一种奇异的紧致,是被他操肿的缘故。 何枝咬紧下唇,才能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不要这样......她很怕他再次发情。 别动。他按住她的手。 在他的抽插下,她的水也随之涌了出来,和手指一起,带出了刚才射进去的白浊。 当穴里的精水流尽,她在他手里又泄了一次。 他抬起她的臀,从尾椎处看上去,是一条曼妙至极的曲线。雪白的臀瓣上有红红的指印,有一些已在慢慢消散。 她的腿间比刚才更要狼狈不堪,但有一朵粉色的小花却花蕾紧闭,尚未绽放。 他将拇指放在那朵小花上,轻轻按压。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何枝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骤起。 感觉他的指尖已经微微陷进去了,她深吸一口气:邱可,你可别乱来。 邱可没有把手指抽出来,但也没有再深入。 他想了想,问:这个地方,有人进去过吗? ......没有。 真的? 骗你干什么。 他笑了:下次我要这里。 何枝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东铭一定知道些什么了。 她的手机被邱可摔坏,回来后用妈妈的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接了,语气相当平静,没有任何一点异常。关于没接他电话的事,也一字不问。何枝想解释些什么,他却没有给她机会。 如果他都知道,又有什么好解释呢。 她并不无辜。 东铭似乎一直在强迫自己,或者艰难地隐忍着什么,她猜多是与她有关。 明明累极,何枝却有些失眠。 她闭上眼,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易兆泽和邱可坐在操场边。阳光晒得人浑身舒适。 易兆泽看着远处,突然说:还有最后一节课,要不不去上了吧。 邱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行啊。 我让他们给老秦请个假。说着就要起身。 邱可将他摁回去:翘了。 上课铃打响,两人来到旧教师宿舍这边,钻进了一丛枇杷林,顺着林子一直往前走,来到了一片墙下。 逃学翘课这种事,两人都不算很常做,但真要做起来,也十分轻车熟路。 易兆泽看了看墙,问道:这边翻出去是哪里? 邱可说:张前江家老房子的后院。 那个秃头的政教处主任。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邱可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去他家偶然发现的。陈立那几个喜欢翻墙出去上网的,问了我好几次怎么出的校门,我说我刷脸卡从正门出去的,他们还真就信了。 怎么不告诉他们? 那几个傻逼,被逮了多少回了,让他们从张前江家里过,一逮一个准。 何枝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来到艺术楼。 楼内空空荡荡,安静至极,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爬上三楼,她左右一望,便在不远处看到了东铭。 走廊直而长,从走廊尽头穿过来的白光被缩成了一个窗户大小。她向着那片白光慢慢走去,路过一间间门窗紧闭的教室。 行至一半,她停下脚步。 他静立在栏杆旁,目视远方,表情平静。 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日已西沉,暮色苍凉,城市的灯火陆续亮起。 他的身影,就这样印刻在傍晚的风景里。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他的侧脸线条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冷硬、坚毅,越渐显现出一个属于成熟男人的轮廓。也许是因为每天见面,她竟此时才有所察觉。 东铭。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 东铭回过头,对她淡淡一笑,又转了过去,就像真正的在看风景一般。 他说:何枝,你说三层楼有多高啊? 何枝不语。 他又问:跳下去应该也没什么事儿吧? 说着他一个轻松地起身翻上了栏杆,然后转过身来坐在上面,脚踩着半人高的围栏。 东铭!何枝一惊,就要跑过去。 东铭抬手止住她,看着她顿时变得惊慌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道:先别过来。 他依旧笑着,可笑容里却是无尽的酸涩难言。 他一手撑着栏杆,一手非常放松地磕在膝上,姿势随意。而他身后空空如也,下面是距离这里三层高的空地,铺着青色的地砖,连根草都没有。 东铭......何枝看得心惊,顿感一阵难过和无助,你先下来吧,有什么事你下来再说。她越说,眼睛里的水雾越重。 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里面的小情绪变化最为丰富。 可她越是着急,东铭好像就越是放松。他温柔地笑了笑:别担心,掉下去也死不了的。 何枝眼中一痛:东铭,对不起...... 她慢慢走向他。 先听我把话说完。东铭抬手止住她。 她吓得立刻停住脚步。 他神色一整,目光认真地看着她的脸,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比较能想得明白。你喜欢蒋一行,喜欢易兆泽,或者喜欢别的什么人,我都能看得开的。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不能要求你跟我一样一辈子死守着一个人、一份爱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冬日的冷空气刺得他肺腑里一阵疼痛。 可是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何枝?我最怕你一直以来,都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怕我做的一切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怕我最后就成了一个笑话。 字字锥心。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吗?一直是这样,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 美好的感情并不一定都是快乐的。既然选择了它,就注定要背负一些重量。 怎么会......何枝的肩膀无力地垂下,艰难地说,东铭你知道不会的,我不会那样的。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往下掉:东铭,我不是个好人,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你走进我的心里,便一直在我心里,以前在,现在在,以后也在。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让你难过了...... 你会离开我吗? 你就离开我吧。 这样的念头仅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便不敢再往下想。 她的东铭,在她的生活里占据了十年的东铭,他陪伴她走过的岁月,那些想想就让人身心愉悦的时光......她怎么会舍得让他离开? 她是很自私,她当然自私,所以即使痛苦,也不想放手。 她还缺乏直面和解决一些问题的勇气,她在逃避,以为无视就会相安无事。 你下来吧东铭,这样很危险的,你下来我们再说,你让我怎么样都好,是我欠你的,可是你别这样,别这样......何枝语无伦次地说着,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说到最后竟然连声都发不出了。 东铭好像一直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看着地面发呆。 何枝哭得越来越厉害,愧疚和难过在心里翻江倒海。她从未觉得如此亏欠一个人。 良久,东铭抬头对她说道:我要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哭声未止,眼神疑惑而茫然地看着他。 她还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总觉得离自己太遥远。可是如今,这个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东铭的目光一点点暗下去。 我......何枝只是犹凝了一下,立刻答道,好。 你下来好不好?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东铭终于从栏杆上下来,他双脚踩地的那一刻,何枝顿时松了口气。 东铭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沉声问道: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吗?如果我不在这种时候问你,你不会答应的对吧? 何枝也将他紧紧抱住,在他怀抱里做着解释: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我不是不答应你,真的。 他不置可否,将她抱到教室的窗沿上坐下,她坐着,他站着,两人一站一坐,他扶着她的腰站在她对面。 她还在轻轻地抽泣着,满眼都是委屈。 他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又去吻她的泪痕。她躲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在他衣服上蹭干泪水,闷闷道:你以后别这样了,我真的害怕。 她撒娇似的的举动让他微微一笑。 好,我不会了。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目光温柔,对不起,我有时候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我也害怕。但我要求的不多,我只想确定你的心,想你给我一个保证,给我一个名分,这样我就知足了。你喜欢的,我不会去阻拦你,也不会要求你非要为我怎么样。我要的,只是你心里一个小小的位置,而已。 他知道她处处留情,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如果这是她的缺点,他可以包容,包容得完美无缺。 何枝的眼眶瞬间又红了。 一个男人,究竟要退让到哪一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忽然发现,她先将他们拉进了泥潭里,现在这些深陷泥潭的人却反拽着她往下陷。 即使她无法承担后果,可后果也只能由她来承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已经做出选择,她避无可避。事已至此,没有归途。 立一个fg,这几天把之前缺的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