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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新生(H)

    

第二百零六章 新生(H)



    三年后,般若岛。

    十数米高的巨型圆柱形器皿中存放着一具抱膝蜷缩,赤身裸体的男性躯体,顺着基液的流动在其中缓慢地上下飘移,而那些透明基液则通过各类复杂的导管通向各个说不出功能的控制仪器。

    此时,器皿前伫立着一纤长女子的身影,她不高,却有着垂至脚踝的锻发,只用白色缎带在中部打了个简单的结,她伸出细长白嫩的指,指尖,碰触到容器壁上,轻轻抚摸,仿佛情人般温存不舍。

    此时身后走来了一位白发男子,站在她身后一米开外,躬身向她请示着什么。

    女子转过身,绝美的面孔上原有的,难以掩饰的愁绪瞬间被收起,黑蓝双色异瞳沉着闪烁着,片刻后,似下了决心,丹唇轻启:开始吧!会成功的!

    她一声令下,试验室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见那巨大的器皿被掀开了盖子,而其中存放的人体,被机械手臂缓缓举升而出,女子此刻回到器皿边,手指再次贴上,除非离她很近,否则,听不到她喃喃自语般的那句:将臣,再见

    **

    清晨,依旧是被岛上叽叽喳喳的鸟儿叫醒,月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起。

    昨夜酣眠一宿,这样好的睡眠,她已经太久太久没经历过了,梦境里多是垂直落入深渊时的绝望,或是寻医问药不能救他回生的痛苦。

    也许是上天垂怜,地下河救了他们,而她能从昏迷中走出来,挚爱的那人,却没有那么幸运。

    Sofia说他的身体经历了那么多,外强中干,由其是脑中的那枚芯片受到了强烈撞击,应该就是他变成植物人的原因,而他们尝试了所有现代医技,也没能改变这一残忍现实。

    说起残忍,可能没有人比得了他吧?也许他会对追随自己,至死不渝的四人帮嗤之以鼻,为他们不能面对自己的实际死亡而感到幼稚,更对他们迟迟秘不发丧,将他的身体保存在北宫瑾的试验室中,尝试那从不曾成功的NFP技术来复活自己感到可笑,可能,在他决定与北宫阳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就未曾想过回还。

    也许我的离开,会让她好过些。他曾经这样对Sofia说过。

    不!将臣!你的离开从不会让我变得更好!我早已和你一起堕入深渊,没有你,我无法在孽渊中生存下去!这句话,她曾无数次在心里默念,回复与他,却是坚定。

    Michael得到了南宫凌星的罪证,并最终成功说服北宫宁宇处置了她,但是平衡被打破,Michael很清楚自己接下去面对的是什么,不得已先下手为强,什么尊者之位,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他恨不得让那个家族都跟着北宫宁宇一起消失!而他也知道,这样的复仇必是条不归路,最终并不想牵连你,因此早早授好了遗嘱,将agent   var的一切资产转托于你名下。他知道你无法二选一,不想再伤害你,让你记恨终身月,我想他这辈子所有的情感,都只给了你一人!Sofia终究违背了他的指令,将真相告知与她。

    月对此却很是不平,凭什么?凭什么替她决定一切?凭什么认定她不会妥协?不会做出最后的抉择?!

    月,不是责怪,可你对北宫阳的爱,是他做出最后决定的重要原因,也许你始终无法体会我们这种人拥有感情的诚惶诚恐。我想Michael挣扎过,努力过,最终也是为了你而选择放弃。

    听完这一句,月却彻底败下阵来,无力反驳,Sofia确实说得对。

    也许你这种天空高悬的明月,对于我们来说,终究是梦一场吧!这是Sofia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至今与她已形同陌路。

    而其余三人,依着将臣的指示,对她虽然毕恭毕敬,可眼中时不时不经意透出的寒凉,也是每每午夜梦回,让她恐惧的源。

    幸而她有异能相伴,才敢在般若与agent   var中来回穿梭,渐渐的,越来越老练上手,也许是处事的果断让他们有些许满意,这两年,相互关系才有迹象回暖。

    这次,莫再辜负了!

    **

    这是月第一次离开般若岛的主休息坪,当年她也曾看见过不少将臣的记忆,清楚知道这片原始丛林的危险,但她无惧,红裙曳地,好似童话中的小红帽,向着森林深处温暖的目的地走去。

    那是棵遮天蔽日的大树,日光被繁茂的枝叶打碎,影影憧憧,射了一地碎影,其下苍穹的粗大结茎一团团伸向泥土的深处,各色苔藓和小野花,铺就一地。

    月在树下站定,抬头仰望,无数的光斑汇聚成一道光影,迅速从上而下,向她逼近。

    月最终被那光影拢住,再看时,光影成了黑发的俊俏少年,强壮的上身赤裸着,炽热年轻

    那少年有着蓝若璃珠般的眸,一尘不染,清透而野性,与周边景物融为一体。

    他拉下月的毡帽,撩起她的下颚,突然吻了上去!

    唔月显然有些不适应,打算后退。

    少年却拢得愈紧,鼻尖热热的蒸汽喷出,下一秒,就将月推倒在一片根腕上,抬起她的双腿,掀开她的裙裾钻了进去,再接下来

    唔不要不要舔那里啊!是女子极乐时才会发出的声音,一声声,惊起了飞鸟无数。

    古树粗大的根腕上,一片红绸在点点光斑中闪耀着,渐渐流淌出两具赤裸的躯体,白色的滑腻,古铜色的健硕,紧紧纠缠在一起,缠绵到野花都为他们绽放,鸟儿也为他们啼鸣。

    能听到交合时淫靡水响,还有女性似乐且痛的呻吟,渐渐又随着男性冲撞的加快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好似在唤他的名

    将臣

    男性却突然停了下来,眸子此时变成了清浅的湛蓝,情欲却溢于言表毫不加掩饰,他低下头,吮起女性小巧的耳垂,温柔轻语:月,叫我Michael,叫!

    这样命令着,臀突然发力往女子的最深处顶去,随着女子激越的呼唤,更快,更强,仿佛要将女子揉碎到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痴缠了不知多久,最终归于平静。

    她抚着他的发,反复亲着他的额头。

    而他,仍在她的身体里,舍不得离去。

    我还是想叫你将臣,可以吗?她捧起仍然有些陌生的少年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

    那人却又突然发力,堵上她的唇,蹂躏了一番才恋恋不舍离开:随你,我本就是你创造的!

    听了这话,她却有些急,不自然地就想挣脱他的怀抱,又是那种不确定的恐惧浮上心头

    此时和她亲密无间的这具身体,确实是她千挑万选为他准备的,和原来的他,面貌有三分相似,原因是与他本有些几分血缘联系,因为年轻贪玩,葬送了大脑,却留下了完好的躯体。

    他们利用NFP技术,最终成功复刻了将臣的记忆,通过芯片移植到这具比他年轻许多的身体之中,激活原主已脑死亡的躯体,而原本将臣的身体,脆弱到已无法再承受一次芯片植入的压力。

    她也不是没有犹豫惶恐过,毕竟无论是最初的北宫瑾,还是后来的Sean、毓,谁都没有做到,凭什么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幸运?

    始终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却变成另一个人。

    怎么了?又怕了?少年却了然于心,唇角勾出一丝坏笑,年轻的身体,又一次不安分地在她身体里研磨起来

    让我想想,自我醒来,你们多少次核实过身份信息了?怎么,这时候怕了?还是嫌这具身体他微笑说着,窄臀却突然用力:不够给力?!

    啊!月被他顶到无法思考,指甲嵌入他的肩胛骨,闷闷哼了一声。

    月喜欢被抱着做,看来刚才没有满足你,来!忘掉这些,再做一次!他如是说,身体力行抱起她,抵到粗壮的树干上就开始操她,而她只能慌忙缠上他的腰,随着他粗暴的顶送,渐喘渐急。

    唔不要!被他没几下送到高潮,身下淅淅沥沥,身体中的敏感点更是又酸又麻。

    如果是那个将臣,此时一定会停下来,爱抚她,直到她平复后再继续。

    而眼前这个改头换面的年轻将臣却不再那样温柔,意外地继续沉浸在她的身体里,更是她从未听过的男性呻吟,肆无忌惮从他的喉咙里冒出,仿佛脱缰的野马,狂野无忌,浸润在性爱的欢愉里。

    是她未曾熟悉,却曾见过的将臣

    在她臣服与他,承诺不再离开他时,他也曾经像这样开心,这样纯粹

    明白了!

    于是紧紧缠绕住他的脖子,只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快呀!再快呀!

    月!月!!野性的呐喊,确实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将臣!啊啊啊!被他送入顶峰的刹那,她亦崩溃喊出,高潮的喜悦,令她生理性流泪。

    月停下来的少年此时略带担忧地望着她。

    嗯?她亲了亲他的面颊,示意。

    是不是弄痛你了?他略显幼稚的问。

    月莞尔一笑,继而又啄了啄他的唇,恋恋答:不!是开心!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少年听闻,咧嘴笑开,仿佛脱胎换骨,那些陈年的苦和伤,随着新生,终于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