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彭格列之姓11
冠以彭格列之姓
三浦春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这一次依然不太记得做了什么样的梦,她只知道那不是以往的噩梦。在梦中好像遇到很多让她牵挂的人,但无论她如何仔细回忆起梦里的一切,都只能有一个非常模糊的轮毂,只是隐约觉得梦里的人与物都让她感到熟悉。 嘶 三浦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唇角,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就觉得嘴唇又麻又疼的,难道是她做梦梦见些什么美食咬到自己了吗。 三浦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唔,由于她是个地地道道的食货,所以这个机率还是挺高的。 就在三浦春还在想着这个或然率的问题,她的房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啊,来了! 三浦春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往门走去了,而然如果她并不是这么着急的去开门,可能她会发觉她床上的另一半位置还留有余温。 就像是有另一个人与她昨晚同睡般,而那人才离开没多久。 三浦春一打开门,就见到六道骸站在门外,而他的手上拿着热喷喷的早餐,哈伊,早上好啊,骸先生! 早啊,小春,我给你带早餐来了哦。 六道骸扬了扬手上的西式早餐,然后又帮她把凌乱的秀发抚平,他问,小春今天好像睡得特别沉哦,连早餐时间都错过了呢。 哈伊,可能是因为昨晚喝多了酒的关系。 三浦春有点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她腼腆的笑着说,后来还麻烦阿纲先生把小春送回房睡觉呢。 哦呀,原来如此啊,和彭格列喝了酒啊 六道骸的眼神一闪而过些什么,他用打趣的语气似是开玩笑般的说,唔,小春该不会有被占便宜吧?毕竟小春那么可爱呢。 是会让人把持不住的可爱。 哈伊,骸先生在说些什么啊,才没有呢! 三浦春的脸稍微有点红,她接过六道骸手里的早餐,谢谢骸先生的上门服务,但是小春可没有小费给你哦。 唔 六道骸拉长了音线,他忽然低头用唇在她的脸颊轻轻碰了碰,之后他对一脸讶异的三浦春笑了笑,这就可以了。 那表情又似是在说,她对他们的大意与信任是如此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三浦春认为他又在戏弄自己了,于是她用那双好看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谢谢骸先生的早餐,再见! 然后把门关上。 被拒绝在门外的六道骸单手捂住了双眼,而嘴角边不断上扬的弧度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三浦春把丰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处,满身都是一阵的红酒味儿。她还是穿着昨天外出时的便服,经过了一整个晚上后,这一身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二分。她想了想,还是先去沐浴一番,再简单解决一下早饭就去医务室工作吧。 三浦春洗浴干净后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她快速的解决了了早餐就去往二楼医务室的路上了。 她到的时候刚好是九点整。 嗨,夏马尔先生! 三浦春一打开医疗室的门,就看见夏马尔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不由得哑然失笑,夏马尔先生,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吧?反正小春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小,小春? 夏马尔立刻坐好,随即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你后背的伤都好了吗,不用太过逞强也没关系啦,我们这边很冷清的! 哈伊,多亏夏马尔先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只是小伤而已! 三浦春看了看四周,大概知道了日常惯用的医用品摆放位置,她又对夏马尔说道,不是说了这里很冷清嘛,那小春只不过是换了地方休息而已。 夏马尔先生就好好放假一天吧。 小春啊! 夏马尔顿时泪流满面,他很是激动的道,小春果然是天使降临啊!彭格列的维纳斯!春之女神! 对此,再次黑人问号的三浦春唯有对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春啊,那这边就交给你了啊。 夏马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又捶了捶酸痛的后背,人老了,开始不中用了,唉。 夏马尔先生还年轻着呢, 三浦春对他的话忍俊不禁,这里就交给小春吧。 夏马尔对她笑了笑,临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在低头研究人体解剖图的女子,他低声讷讷, 恐怕这里的清静也只能到此为此了呢。 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呢。 三浦春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她看了一下人体解剖图后又翻了翻放在一旁的医学杂志。没过多久,就感到一片倦意向她袭来,她想可能真的是昨天的酒喝多了。宁静祥和的环境令她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三浦春又做梦了。 而然奇怪的是,这次的她不再是她自己,而是意识被附身在一个人身上,一位名叫云母春奈的温婉女子。 三浦春能够共享那女子所有的一切,视线,感官,情绪。而然后者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三浦春就这样安静的陪伴着她,大部分的时候,她的意识都是在沉睡着的。直到有一天,沉睡着的她感到了很大的情绪波动,她顿时被惊醒了,她在云母的视线中看见了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副俊秀精致的五官,他的脸容让她感到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男子的眼神深邃又幽暗,他的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很是温柔迷人的微笑,他说,终于找到你了。 这位美丽的女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我,我叫云母春奈。 春奈啊真是好听的名字呢, 男子渐渐加深了笑意,他很绅士对她做了一个吻手礼,我是泽田家康,来自遥远的意大利 他浅金色的眸子幽深而又温柔,他的声音很轻柔,为了与你相遇而来。 三浦春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整个视线都被一张笑脸占盖着。 哈,哈伊! 三浦春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她看着一脸揶揄笑着的山本武,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山本先生来多久了?怎么没叫醒小春。 啊呀,我看小春睡的这么熟,所以不忍心把你叫醒呢。 山本武哈哈一笑。 哈伊!小春是不是睡很久了?实在很抱歉,让山本先生一直等着! 山本武爽朗的笑了笑,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哈哈,没有啦,我在开玩笑的,我也是才刚来的。 三浦春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她于是想男子过来肯定是哪里受伤了,果然见到他的手被绷带随意包着,鲜红的血液大面积的沾满了那绷带。 山本先生, 三浦春一脸认真,她语气严肃的说,请把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面。 山本武把受伤的手依她吩咐的放好,还不忘对她开玩笑,遵命,医术高明的小春大人。 山本先生还能够开玩笑,难道伤口不痛的吗? 三浦春一脸的无奈,她小心翼翼的把绷带拆开,就见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痕,而那刀伤能深及骨头。 三浦春见状紧紧皱着眉头,她拿起一旁的钳子先把粘在血肉中的绷带丝线拔走,然后把钳子放下拿上了双氧水为他清理伤口,它有利于帮他清除伤口中的血块及坏死组织。 这时她才听到山本武轻柔说道,小春很温柔,所以我不会觉得痛哦。 哈伊,都能看见骨头了,哪能不痛。 三浦春叹了口气,继续认真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而专心致志为他疗伤的三浦春,并没有发觉一向爽朗的山本武正用很压抑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的落在她的后颈上,那白皙秀颀的颈脖因为低着头的关系而显露出来。让他能清楚看见他在前不久落在上面的烙印。 那是一个深红的,暧昧的,吻痕。 他骗了她,其实他来很久了,当他看见毫无防备在熟睡着的她,他选择了遵从内心阴暗的欲望。 一个伤口换一个吻,不是很划算嘛。 三浦春最后再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她一边清理东西一边和他说,山本先生这几天要小心一点,注意不要让伤口进水了,还有每天都要来换纱布哦。 果然还是小春好啊,夏马尔才不会这么温柔呢。 山本武很是感叹的说道。 哈伊,别这么说嘛, 三浦春收拾好东西后,又去了洗手盆清洗自己的双手,夏马尔先生虽然有时很不靠谱,但还是一个好医生呢。 哈哈,唔,小春说是那就是吧。 山本武看了下被女子处理包扎好的手,他浅浅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大门被碰的一声打开了,就见狱寺隼人皱着整张脸,语气很是不耐烦的说,哈,你果然在这里,山本。 山本武朝他挥挥手,哟,狱寺! 哈伊?狱寺君,你怎么来了? 狱寺隼人又哈了一声,他前去握着山本武的手臂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来捉这家伙回去干活的。 等等! 三浦春立刻把手搭在狱寺隼人的肩膀上,她语气着急的说道,山本先生可是伤者哎。 狱寺隼人这才把目光细细放在他身上,就看到男人的惯用手果然被纱布围着,但是岚守大人却哼笑了一声并说道,就这? 以往受到的伤不知比这还要严重多少倍,多少次在生死之间来回挣扎都不吭一声的。 谁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在借题发挥而已。 哈伊,都已经伤及骨头了,这还不严重吗? 三浦春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山本先生必须好好休息! 这家伙都翘班好几个小时了,已经休息足够了! 狱寺隼人似是感到疲劳的揉了揉额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看着她,但是却又故意带着点凶狠的语气说,蠢 / 女 / 人,你赶快把手放开啦! 哈伊,狱寺才是大笨蛋!小春就不放! 三浦春始终捉着他的肩膀,双眸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耳朵,只见他的耳垂是深红色的,然后她又再次观察了他的脸色,果然就连脸庞都带着淡淡的红。 她放开了本压着他肩膀的手,转而轻轻的贴在他的额头上。 狱寺隼人整个人都愣住了,额头上属于女子微凉的温度令他感到很舒服。她的手又软又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宝物一样。 好烫! 三浦春惊呼一声,她立刻把狱寺隼人压在一旁的沙发上,她又立刻拿来了探热器给他量体温,然后她看了看探热器的结果,39.3,是高烧! 哎呀,不愧是小春啊!一下子就发现狱寺的不对劲。 山本武一脸惊讶的摸了摸下额,他轻轻的笑道,我们一直都没看出神采奕奕的狱寺哪里不舒服呢。 这不是轻而易见的事情吗?狱寺君的脸和耳朵都那么红,刚刚还一直揉着太阳穴。 三浦春倒不觉得有什么,她从柜子里拿出了退烧贴,给还没反应过来的狱寺隼人贴上。 山本武只是哈哈一笑,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正在回过神来的狱寺隼人,他想, 也只有她才能一下子发觉他们的不对劲。 她大功告成般的拍了拍手,然后对他说,狱寺君,你现在也是小春的病人了,要好好休息的! 狱寺隼人摸了摸额头上的退烧贴,虽然他本人觉得这样非常愚蠢,但到底也没有舍得把它脱下来,毕竟是她亲手为他贴上的。 狱寺隼人站了起来,他又说,这也没什么,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我要回去工作了。 他咬牙切齿,山本,你也要一起回去工作。 嗨,嗨嗨! 小春都说了不可以了! 三浦春强硬的把他们二人压在沙发上,用着自以为很是凶狠的表情说,你们今天必须休息,小春是医生,必须听医生的话! 你们等着! 三浦春瞪了一眼想开口说话的狱寺隼人,然后转过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三浦春拨打了昨天才刚刚存进去的泽田纲吉的电话,没想到那边一下子就接通了,只听见他很温柔的问她,小春,怎么了? 三浦春态度诚恳,语气认真,阿纲先生,小春有事情想要拜托你的。 电话里头的泽田纲吉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他又轻轻的问,嗯?什么事情呢? 哈伊,是这样的,山本先生的手受伤了,狱寺大笨蛋也在发高烧,小春希望能让他们休息一天呢。 三浦春似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不自觉的放轻了音调,声音又轻又软,可以拜托你吗,阿纲先生? 唔 泽田纲吉的手指微微弯了弯,他拉长了语调像是在考虑,又想她此刻等待着他答案的表情,他轻轻的笑了下,好的,那就让他们在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下吧。 反正山本的暗杀任务和狱寺的离间任务也已经完美执行了。 谢谢你,阿纲先生,果然你最温柔了! 听着女子那充满笑意的声音,他勾了勾嘴角。 不,他可一点都不温柔呢。 不然怎么会想把她囚在这里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