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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内的人,本就不大服气我。如今在这时候,让他们来照顾我,不如我直接挺一个晚上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 卢玉郎多年的铁血手段,以及拓跋护护着,羽林军内没一个敢对她刺头。然而,秦墨这个空降的人却不一样。 在暗地里,卢玉郎偶尔能听到有些羽林军,骂秦墨是个爬床的小娘皮儿,或者直接说他卖屁股。 这等折辱人的话,甚至还是轻的。 “你平日里辛苦了。好好睡吧,今日我照顾你。巡逻的事,交给别人吧。” “多谢了!” 秦墨感激的笑着,卢玉郎愈加觉得他可怜。 乖乖躺好在床内侧的秦墨,偷望着卢玉郎的背影,龇牙笑着。 他绝不会告诉卢玉郎,他是左撇子。而那些侮辱他的话,那些刺头确实说过。但说过这些话的人,全被他揍出了内伤。卢玉郎能听到这些话,则是他揍服了那些刺头后,逼他们特意说的。 为了博得心上人的关心,秦墨什么都不在乎! ☆、第149章 又被赶出去了 拓跋护一个人在乾清宫里,安静的坐了许久。 事实上,这不过是他的自我臆想。 在独自静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浑身别扭的起身走了出去。 于辞像是隐形人似得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小声的埋怨,表情抽搐的都狰狞起来。 拓跋护嘴里的念叨是:“没有兮儿在朕的身边,朕简直是一日如隔三秋,寂寞的浑身无力啊!” 一路快走到广寒宫,拓跋护以为苏婉兮已经睡了,却不想刚进门就看到了她。 月光下的苏婉兮,格外的美丽脱俗,浑身像是笼罩在光晕仙气之中。 “稚奴,你来了?”苏婉兮轻轻的唤着他。 拓跋护立马颠颠儿的大步走到她身边,那急切的模样溢于言表。 “兮儿,天儿这么冷,你怎的还不睡觉?看看你这手冰的,朕很心疼,知道吗?”拓跋护责怪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中。 苏婉兮暖暖一笑:“我知道稚奴你会过来啊!” 拓跋护被这话说的熨帖无比:“兮儿,咱们进去睡吧!” 两人携手走入屋内,可怜于辞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拦在屋外面。 抬头望着萧瑟的月光,于辞心里莫名的感觉孤单。按了按酸痛的心脏,于辞一张脸再次换成冷漠的模样,他一定是被主子天天儿的秀恩爱给刺激了。他是个无根之人,有什么好觉得孤单的,他这辈子该应是为了主子而活的。 寝屋内,拓跋护和苏婉兮都不曾察觉于辞的变化,哪怕他们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 拓跋护搂着苏婉兮,方才空洞的心,顿时满足了起来。 “兮儿,今儿桂王跑到广寒宫来了?”拓跋护说的内容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苏婉兮瞧他吃醋的模样,爱娇的拧着他脸颊:“那人是桂王啊?原以为是哪个傻子,人高马大的还穿着宫女装,笑的我和花语、巧言都喘不过气来。喏,要去金桔的屋里看看吗?听花语说,他在金桔那么点儿小的屋子里,还迷路了呢!” “朕管他作甚?只要朕的兮儿没被吓到就行。说起来,兮儿这下手够狠的,桂王送到朕面前时,朕差点儿没认出来。”拓跋护拎起的心放了下去,他最怕桂王占了苏婉兮的便宜,即使是视觉上的也不可以。 苏婉兮和拓跋护是过了两世的人,如何不懂拓跋护的心思。 两个人的感情再好,也要维护,苏婉兮不会给拓跋护带来怀疑。 她不仅要清者自清,还要让拓跋护相信她的清白。 “稚奴这话说的,是觉得我不够温柔如水咯?”苏婉兮做出小女儿生气的模样。 水汪汪的桃花眼,流转之间勾魂夺魄,拓跋护人都被迷傻了,压根没有精力反驳。 “兮儿,朕委屈。朕明明是心疼兮儿打人打的手疼,兮儿却误会朕的一片好心。诶,哄兮儿比朕应对大臣们,还要累上几分呢!” 苏婉兮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者难养。稚奴觉得我难哄,这才是极为正常的。” “兮儿说什么都对,朕来看看兮儿的手伤了没,让朕好好替兮儿吹吹。” 拓跋护说着说着,声音便低沉了下去。 苏婉兮扫他一眼,立马瞧着他的不轨心思。 “我这手倒是没有疼,可是我心疼啊。突然院子里多出个人,实在是吓坏了我!”面色红润,气息平缓的苏婉兮,真看不出来她受了惊吓。 拓跋护狐疑的盯着苏婉兮,手紧紧的抱着她:“兮儿,你不是想让朕今晚儿又回乾清宫睡吧?朕不要独守空房,朕要和你在一起!” 黏人的姿态,和帝王的身份,糅杂在一起,苏婉兮心里暗爽不断。 但是,男人不三天两头的被打压一番,之后必会毫无顾忌的上房揭瓦闹腾。 苏婉兮翘起唇角,笑容勾人。 “我当然舍不得让稚奴你回乾清宫了,太后刚毙逝没多久,我心里还怕着呢!” 拓跋护连连点头:“兮儿担忧的没错,朕是真龙天子,万邪不侵,所以兮儿一定要让朕在广寒宫护着你。” 苏婉兮应和的颔首,然后抬头对拓跋护露出恶劣的笑容:“但是,稚奴今儿吓着我了,不罚稚奴我又心有不甘。稚奴,去外间的床榻上睡,或者在御书房打地铺,随您了!” 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拓跋护,咔嚓一声,僵住了。 “兮儿,这样不好吧!”拓跋护哀怨道。 苏婉兮见他磨磨蹭蹭的,不耐烦的伸出笔直纤细的**,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铺着厚毛毯的地,绝对不会摔伤拓跋护。 拓跋护栽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打滚哭嚎:“兮儿,朕的腿好像断了啊!兮儿,朕的胳膊似乎是折了。兮儿,兮儿,兮儿!” “出去!”苏婉兮冷声道。 “好嘞,兮儿你好好睡,朕就在这外间,你若是想喝茶倒水了,朕一息之间必到。” 堂堂帝王,如此没面子的被自个儿的嫔妃,赶出了寝屋,却毫无怨言。 若是往后知道这事儿的史官敢将这事儿,记载史册上,定是个难以置信的不解之谜。 不懂这份情的人,谁会相信帝王的身段可以那般低。 拓跋护这几日累极了,他可以护着苏婉兮不给太后守灵,但他身为皇帝,为太后尽孝的事儿该做的必须去做。 不仅如此,他还要在大臣面前演戏,以表现出内心的悲伤,和他对太后的孝心。 躺到床榻上,拓跋护来不及哀怨一个人睡的孤单,眼睛已经沉沉的闭上了。 安静的屋子,绵长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苏婉兮盘膝坐在床上,莹白的手轻轻摊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