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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姑娘撒娇,在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时,便挑了挑一边眉,歪歪头看着他,附赠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来帮帮忙啊!楚辞示意他。 不帮。 秦陆微微冲他抬了抬下巴,态度十分明确。 总得让你看看这小姑娘有多么莫名其妙而且不好哄,你才能知道我的好! 白夫人始终立在一边看着,注意到两人之间下意识的目光交流,心中就先打了一个咯噔。在这些方面,女人的直觉往往要比男人敏感的太多,她从秦陆进门的那一瞬间起,便已经觉察到了浓浓的违和感,只是一直无法解释;如今这些问题通通于一个可能下迎刃而解,她的心情却不由得更加复杂了。 他们之间...... 她伸手整了整自己那一截雪颈上围着的丝巾,随即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在那之后,白夫人一直默不作声地在一旁观察两人,越看越是心惊。楚辞与秦陆的亲密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他甚至将照顾对方当做了发自本能来做的事,哪怕只是走上几步路,也要下意识伸手环一下秦陆的腰,又或是侧过头在他耳边亲密地耳语。两颗脑袋靠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有多亲近。 而与楚辞相比,秦陆表现的则更为明显,独占欲就像是煮滚了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疯狂向外冒,从头到尾,他都在干脆利落地干一件事:吃醋。 白安君给楚辞倒了杯水,他也一定会倒一杯。 白安君挽着楚辞的胳膊,他就去与楚辞咬耳朵。 白安君撒两句娇,他...... 好吧,他撒娇的水平炉火纯青,白安君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个刚刚进宫的小才人,完全被这样强大到足以称王的撒娇功底压的黯淡无光! 白夫人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从醋坛子里湿淋淋地捞上来晒干的,不然怎么会逮着自家女儿的醋吃个没完没了? 她心中的话憋了一晚上,到底还是寻了个机会,招手将楚辞唤到了楼上的走廊上。楚辞不知她所想,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伸展肢体坐了下来,随即问:“您叫我?“ 白夫人看着他仿佛浸了蜜的眼睛,迟疑了许久,随即拍了拍他的手。 “我知道,这些话,也许我们没有资格来说,”她轻声道,“可是,还是想在这些方面好好提醒你——这条路太难走了,你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楚辞茫然地看向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楼下——秦陆正不情不愿地坐着,时不时地向楼上的方向张望;白安君与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可两人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活像是被隔在了天涯海角。 他瞬间明白了白夫人话里的意味,随即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是。” “我就知道......”白夫人柔柔地叹了一口气,“你从一开始,便没有隐瞒的打算吧?” 不然也不会开诚布公地将人一同带了来,在他们的面前亲密的像是连体婴。白家夫妇都不是瞎子,他们的眼光毒的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样明显的心思? 可是他们原本就对欺骗楚辞的事抱着愧疚,如今就更没有资格来评判些什么。她也只能轻声叹着气,提醒道:“这对你的事业,绝不会有任何好处。若是不小心被拍到了,只怕还会带来不小的冲击。” 到目前为止,这块土地上生存着的人们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还是太低——虽然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举起了性向自由的彩虹旗,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大部分人心底。在第一对相爱的女性恋人公开在网上公布婚纱照时,底下浩浩荡荡追来的骂声甚至盖过了其它所有的声音,若不是她们的心志足够坚定,铺天盖地而来的歧视与辱骂足以将她们对于生活的信心彻底打垮。 在面临那些看起来与所谓的传统背道而行的行为时,所有原本坚持“外国月亮都比中国圆”的键盘侠们忽然间便转换了阵地,开始嚷嚷着这是背离生物常识与传统的,甚至在西方的同性婚姻法一部接着一部通过时,仍然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那一块小到不能再小的地盘,将自己捧上道德的高地,唾沫横飞辱骂着所有所谓“有病”的人。 谁知听了这话,楚辞反而笑了:“您当年和白叔叔在一起,难道是因为会对您的事业有帮助吗?” 白夫人被他这一句话反驳的哑口无言,忽然间微微勾了勾唇角,笑道:“也对。” 她看着楚辞此刻的眸光,心中暗叹。 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定的多啊。 “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头的一天——”楚辞扶着栏杆,看着楼下的人,缓慢又坚定地道,“他也不会回头的,我知道。” 白夫人默然良久,才道:“他会很辛苦,你也是。” “不会让他辛苦太久的,”楚辞抬起眼来,冲着她笑了笑,“哪怕不是现在,在不久之后,我也一定会和他大大方方地牵着手走在阳光下。我有一个非常棒的爱人,这并不需要我掖着藏着,相反——” 他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眼睛,笑的眉眼弯弯,甚至连眉梢眼角都沾染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他是我的骄傲。” 临走时,白安君吸了吸鼻子,悄悄把楚辞拉到了一边。她委屈的眼泪汪汪,问:“哥......真的不能换个人吗?” 楚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摇了摇头。 “真的认准是他了?”白安君不死心地推荐,“我觉得江江就很不错啊!对你也好,站在一起还特别配!” 楚辞一怔,随后不禁失笑:“江哥是朋友啊,怎么可能?” “那你看上了他什么?”白安君简直难以置信,小小声道,“又小气、占有欲又强,动不动就撒娇,还总跟我一个小孩比过来比过去......” “这样不好吗?”提及爱人,楚辞的眼睛都禁不住闪闪发亮了,唇角也完全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啊。” 白安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写词之所以不能成真,就是因为江邪输在了撒娇上吗! 她打算立刻就私信江邪让他学撒娇!妥妥的,没毛病! “其实并不是他有什么好的,”楚辞的神情认真了些,手上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悠长,“君君还小,所以不懂......这根本不需要理由,因为是他,所以什么都好吧。” 白安君:“......” 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仿佛承受了一万点来自敌军的暴击。 “我知道,”楚辞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了些,笑的温和,“君君会支持我的,对吧?” 在爱豆这样的眼神里,白安君简直觉得自己要被溺毙了。她好不容易才在这汪深潭里扑腾着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