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变态
我不是什么变态
他被他爸妈从医院抱回来正好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那会儿,宁希家还收到他妈送来的红喜蛋,宁希还去看过。 婴儿小小的被裹在襁褓里,睡醒没多久,刚出生的婴儿视线并不好,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望着。 宁希松开他,男生忽再次搂抱住她,宁希以为他要亲她,害羞地闭上眼,然而男生只是俯身抵着她的额。 她脸上湿湿的,像是被溅到了水珠,宁希刚要睁眼,却瞬间让人给捂住:别看。 低哑的嗓音中宁希听出了丝晦涩、压抑的情绪。 这孩子在哭。 气氛窒息得难受,宁希不知如何是好,她轻轻环抱住他的腰,凑近他的鼻尖蹭了蹭:余忱。 男生没吭声。 跟着余忱过来的三人同时看到这幕,男生紧紧拥着身前女人,姿态亲密又温柔。 余忱大概是因为家庭变故,他平日里大多是一副生日莫近的淡漠模样,谁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 陈齐瑶想上前,却让韩悦扯了扯衣服,意有所指道:这姐姐上次我和钱浩看到过,送余忱去机场的,原来真的是他女朋友。 两人终于分开。 宁希抬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韩悦几人,不由尴尬了会儿,她拉了拉余忱袖子,余忱抿着唇眼圈有点儿红,好在四周光线五色斑斓,别人并没有注意到。 然而男生这样子,一开口怕就会就露了馅儿,宁希这次总算没甩开余忱,她走上前笑道:你们好。 他们手还交握着。 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 宁希带着余忱先从世纪坛离开。 今天不住宿舍有没有关系?她在车上小声问他。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宁希做贼心虚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前面司机。 余忱原本就没打算回去,他扭过头看了宁希手腕好会儿,轻轻摇头:没关系。 刚才在外面很冷,她衣袖完全挡着,这会车内暖和,宁希稍微抬手,不自觉就露出了腕间的表。 男生眸色暗了暗。 那张图,精致得说不出来名字的菜肴,女人皓白纤细的手腕,不大合适的运动手表。 如同刺般在他脑子里生了根。 宁希在清大附近酒店订了两天的房,这回没把他的猫带过来,暂时搁在唐静言她家让伯母帮忙养几天。 余忱来了京市,两人分别近一个月,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满打满算都没有这么久。 酒店房门被关上,原在外面还费心藏着掩饰着,不好意思跟对方太亲近,这会儿再没半点心理负担。 余忱把自己身上羽绒服和她的大衣都脱下,拿衣架挂好。 两人齐齐倒在床间,男生的手从她黑色线衣底下钻进去,单手解开她胸前束缚,内衣松开,娇嫩的乳房被男生捏住。 唔。宁希呻吟了声,转而抱住余忱,想我了没?我可是辛苦忙了好几天才腾出空来的,今天出门连笔记本都没带。 她眼里亮晶晶地盯着男生笑。 余忱很快想到前几天联系时,她总是在忙,他以为她不愿意理会自己。 原来并不是。 他捧着她的脸,呼吸落在她面上,男生轻咬住她的唇珠道:想了,很想。 想得他一度打算回东市找她,可是他清楚自己没有资本,如果没有竞赛,没有名次,他什么都不是。 宁希心想虽然她理解男生,但这段时间两人确实没说过多少话。 她顺势蹭了蹭他,语气腻乎道:余忱,这么久没见,你说句好话来哄哄我呗。 余忱愣住,似好会儿才听懂她的话,男生眉目清朗,沉沉注视着她:宁希,其实当年你离开孔溪正街,我很想让你把我带走。 他就抱着猫站在她家门外,看着她和伯父伯母收拾东西,楼下来了辆面包车,是给他们搬家的。 她临走前摸了摸他的头:小余忱,以后要乖乖的。 有些话他本来能藏一辈子,她父母慈爱,家庭和睦,小半辈子都泡在蜜罐里,爱她的人那么多,根本不缺他一个。 可是今晚她从东市赶来,她抱着他祝他生日快乐,她在他怀里,似乎也没那么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新家在哪儿,有时学校放假我跑到你家附近去男生开始或者真的只是将她当作溺水人的浮木。 后来,她长大了,男生也上了初中,周围十几岁的男同学隐晦地讨论男女知识,互相分享资源。 余忱十四岁时懵懵懂懂第一次遗精,他的梦里全是宁希,二十岁宁希娇艳欲滴,羞赧而顺从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那份感情渐渐变了质。 宁希愕然,泪不知道怎么就从眼眸里滚落了出来。 她其实早忘记余忱了,她越长大,身边的人和事就越多,哪里还会记得幼时邻居家的小可怜。 她从不知道他还记得。 然而宁希莫名又生了点异样的感觉,那天唐静言告诉她,别把同情和喜欢混淆了。 这孩子,他分得清什么是依赖和爱情么? 余忱一点点把她脸上泪吻去,温热的唇重重落在她面颊,男生箍紧了她:宁希,我喜欢你我不是什么变态。 宁希让他话撞得脑子晕晕乎乎,她回吻他:余忱聪明又能干,是我喜欢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