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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莎乐美的美貌,许诺她,只要她为他跳七面纱舞,就满足她任何要求。 最终,莎乐美要求的是先知约翰的头颅。 她在鲜血中亲吻到了她所爱的人的唇。 莎乐美王女的唇在即将触及缪特的前一秒就停在半空中, 她金色的长发从她的后颈滑落,散落在她的后背上。少年的双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双肩, 制止住了她向他的靠近。 缪特看着她,带着几分困惑的。 “为什么?” 他问。 “我想吻你。” 王女说, 她看着缪特的目光比什么都还要坦然。 这或许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坦诚地说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莎乐美想要做的, 而不是王女应该做的。 莎乐美想要吻这个少年, 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只是想要吻这个孩子的唇。 或许是因为她的话太过于坦然,反而让询问的缪特呆了一呆,然后, 几乎是反射性的,少年的颊微微有些发红。 在感情方面极为单纯的少年并不习惯对方如此坦白地对自己示爱,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遇到的两位似乎都是在这个方面颇为强势的类型, 但是这反而让他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概是看出缪特在此时显得颇为无措,王女再一次展现出了她那强势的性格。 “我想吻你。”她重复着这句话,碧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缪特,她朱红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 显得异常的诱人。 她问:“不行吗?” 在一开始的惊愕还有无措之后, 少年稍微冷静了一些。 在他刚刚冷静一点的时候,他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脸颊还有些发红, 可是他的目光已经能够毫不躲避地和王女对视。 “不行。” 他说,他似乎还有一点慌,可是他这两个字却说得非常坚定。 他的手握着王女的肩膀, 缓缓地,却是坚定地将王女从自己身前推开。 莎乐美看着他,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看着缪特,然后任由缪特将自己从身前推开。 她看着缪特的碧眸中的那一点亮光,仿佛在被推开的时候一点点地消失在她的眼底。金色的额发散落在她眼前,那阴影映在她的眼窝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非常平静,可是她的目光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平静得可怕的感觉。 她没有询问为什么,因为那毫无意义。 这个少年拒绝了她,这就是结果。 “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缪特皱着眉,问,“为什么要说少将和你只能活下一个?你们明明——” 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缪特抿住了唇没有再说下去。 “明明什么?” 王女明知故问。 “明明我是迷恋着他的,是不是?”她从床上下来,雪白的脚赤|裸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向前走去,轻薄的纱裙在她的赤脚下铺开。 “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觉得?” “…………” “是啊,‘王女’迷恋着特洛尔少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每一次见到他,我都要看他的脸,他的脸非常美丽,只有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我才能露出迷恋的目光。” 王女慢步向前走去,金发在她身后散开柔软的弧度。 “不那么做不行,因为我每次看到他,心里都在想着……【如果这个人不存在就好了】。” “每一次看着他前往战场的时候,我就会想着……【如果他能死在战场上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冷,冷到越发给人一种刺痛的感觉。 “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在想……【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他不去死?】。” “王女阁下!” 在莎乐美最后那一个‘死’字重重地咬着吐出来的时候,缪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王女那话语中对特洛尔强烈的憎恶之意让他听得心惊不已,他完全不明白王女为什么会对少将有如此的恨意。 “约翰,你知道吗……他身上流着的是多么尊贵的血脉。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置我于死地的毒|药。王座只有一个,容不得两个人坐上去。” 缪特的声音似乎让王女冷静了一些,她原本稍显得失控了的表情重新变得平静了下来。 “当初我想借由米亚侯爵的手除去他,结果反而成了让他找到真相的契机,甚至也让父皇知道了这件事,实在是作茧自缚。” 她顿了一顿,又轻声说了一句。 “当初我并未想要牵连到你。” 王女如此淡淡地说着,转过身来。站在窗边的少女沐浴着从窗子里落下来的阳光,她纯金的发丝上仿佛有光点在跳跃,她站立在阳光下的姿态是一如既往的高傲而美丽。 她年轻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像个刚成年不久的豆蔻少女,可是她的眼是让人猜不透的深邃。 她站在那里,像是一柄发光的利刃,带着风雪的霜华。她是美丽的,可她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更像是在风霜中一路走来的战士。她的侧颊带着一种金属的冷硬,她的目光带着刀锋的寒冷。 而她现在微微抬头的姿势,就像是一名战士即将拔剑出鞘的那一刻。 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哪怕她只是站在那里,缪特也能感觉得到她那决然的战意—— “我不会输给他。”微微昂着下巴的王女如此说,“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那是她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傲。 “那王座若不给我,我就自己去要!” 她是帝国的王女。 她是为那至高的王座而生。 那就是她生命中全部的意义。 没有人可以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缪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是亲人,你们流着相同的血,你们不该自相残杀—— 似乎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作为旁观者的他,不懂得她所经历过的一切的他,没有任何权利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人有权利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对其指手画脚。 缪特知道。 “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少年说,目光有些黯然。 事到如今,他能说出的也只有自己的心愿。哪怕他知道,对于已经决意一搏的王女来说,他这句话毫无作用。 可是他还记得,从黑暗中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王女时那一瞬间的悸动,不管是怎样的理由,王女保护过他,将他送回到少将身边是不争的事实。 王女一直都对他很好,或许利用过他,但是她从未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在帝星成为实验者的那件事,以她的身份地位,她什么都做不了,怪不得她。 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