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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卡擦卡擦的炸裂开。 常阳急促的呼吸,开始不住掐算,随着翻飞的手诀掐算,脸色也开始逐渐铁青起来,最后他怔怔的呢喃道:“竟是个活人?!难怪会失败,难怪会失败!你竟然是个活人,却为何能吸收怨灵?!不对,为何你能吸收怨灵,鬼婴王为何是个活人?!说不通,这说不通啊,为何会这样?!” 无人回答道士的话,就在此时水缸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哼笑声,仿佛在嘲笑道士的无知一般。 常阳不住摇头,显然不能接受这事实,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道:“既然炼不成小鬼,我就将你灭了!省得你出来再祸害人!”当然他十分清楚,白以楼出来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言罢,常阳在屋中翻出朱砂与毛笔开始画符,白浩心中焦急,生怕他真对白以楼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现如今他只得迫切的祈祷着白以楼能及时脱困。 只片刻,常阳便已画好了符纸,他拿出一面铜镜,披上挂在一边的道袍,架上桌子焚香点蜡,一切准备就绪后常阳一把吸过拂尘开始做法。 他紧闭双眼,嘴里念着白浩听不懂的咒语,渐渐的,水缸中冒出更多的阴冷黑气,房中四周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那水缸上的木盖子开始一上一下的砰砰作响,好像随时都会翻开一般躁动不安。 随着木盖不住的开合拍打,常阳额上渐渐出了许多虚汗,水缸咔擦的炸裂声不住响起,这时盖在水缸上的木盖猛地掀翻,一股阴冷气息喷薄而出直击常阳,常阳顿时被震得飞出几米远,落地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抬头看向黑气迅速窜出的水缸,忙飞快的爬了起来,脱下道袍几个纵身飞跃过去将道袍罩在了水缸口。 他颤抖着抬起手来咬破手指在道袍上面画了个符,还未等他歇上口气,这水缸却开始发出接连不断的喀嚓声,常阳大惊,他看向不断炸开裂纹的水缸,不可置信的呢喃道:“竟不怕道法,这,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 “没办法了。”常阳呐呐地说:“只能这样了。” 常阳说完忙一股脑的跑出了屋子,白浩这才有机会凑上前去往炸裂的细缝中往里看,奈何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白浩满心焦急,心中不住盼着白以楼快点冲破水缸出来。 无关紧要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常阳再回来时,困住白以楼的水缸已裂得差不多了,白浩眼巴巴的守在缸外,万分急切的想看到白以楼,心里突然有种等着小鸡破壳的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简直恨不得亲手去给小鸡仔剥开鸡蛋壳般,想找个小铁锤来敲开困着白以楼却已裂得跟鸡蛋壳一般的水缸。 然而还未等到白以楼‘破壳而出’,常阳却回来了。 白浩看着他用一捆浸过黑狗血的柳条将已炸裂的水缸层层箍起来,随后喊来两人将水缸搬出了白府,离开前他还带走了以朱砂喂养到大的一群狗,白浩不知他想干嘛,只得万分不安的跟了上去。 几人拖着个水缸到了后山之后道士便将一群人打发走了,白浩这时一惊,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想,想必楼哥会在此被封印。 一群狼狗十分听话的跟在他身后,白浩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他费七八力的将水缸往树林里滚,而那本已炸裂得差不多的水缸竟还能经受得住这一通折腾,居然没有立即碎裂。 待得他将水缸滚到山脚后,他又捏着指诀掐算了一番,随后喃喃地说:“此地风水虽已被破坏殆尽,但好在走向不错,至刚至阳,足够将你封印在此地了,只可惜我精心喂养了这么几年的狗最终还是要用在你身上。” 白浩蹙着眉,不明就里的盯着他一举一动。 下一刻,只见常阳掏出几十张黄符,随后掏出朱砂来在已画了符咒的黄符背面再次画上一道符咒,接着裹入一抹朱砂将黄符揉成一团,唤来一只狗,将黄符喂食给狗,常阳如法炮制,半个时辰后,地上已全是躺倒在地不住抽搐的狼狗。 白浩猛地顿悟,原来后山那群听命于白以楼的狗居然是这么来的,这道士实在是太他妈的残忍了,居然为了将楼哥封印在此地而杀这么多狗。 箍住水缸绕成一圈圈的柳条正以极快的速度崩断,常阳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拭,他忙在地上圈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随后将一群已经断气的狗全搬来放在各个八卦阵眼上,他以拂尘虚画符咒,四面八方都画上之后,那水缸也恰时砰然炸裂。 常阳惊慌的回头看去,只见一身黑气喷发的白以楼全身裸.露,只余腰间一块破布挡着,他的肌肤上全是黑紫的小血洞,脸色青黑犹如恶鬼一般恐怖无比,想必是那些蛇的杰作。 他冷冷的盯着道士抬起手来,常阳忙一甩拂尘将最后的符咒画完,只见周围的气场顿时发生了变改,白以楼抬头一望,顿时眼冒凶光,一把将道士隔空吸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道:“识趣,的就将封印,解开,否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常阳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白以楼掐着,他艰难的笑了笑,快意地说:“别做梦了,我本是打算利用你飞升,如今既已落空,自然不可能亲手练就出一个魔头出来祸害世人,今日栽在你手里我认了,可惜纵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只能永远待在此地,哈哈……” 白以楼眉头紧蹙,那勃发的黑气渐渐侵染树林的各个角落,遍地的植物开始迅速凋零死去,他手下用力,只见道士脸色痛苦,不住挣扎,片刻后白以楼却笑了起来,说:“你,不肯说也,无所谓,我自有,法子知晓。” 甫一说完,他便以鬼力侵入道士的脑海中,他看到了许多奇门遁甲以及五花八门的阵法的符咒以及破解之法,白以楼几乎只看了一眼便统统记下了,然而将这些一一看完后,却没有关于这封印之术的破解之发。 白以楼脸色一变,冷冷地低喃道:“该死,竟没有破,阵之法。” 常阳闻言扯出个得意的笑,说:“此阵是我派的禁忌之术,并无破阵之法,你就老实待在这里永生永世吧。” 正说话间,地上一群已死了的狗却纷纷爬了起来,这群狼狗眼珠浑浊,僵硬不堪,纷纷低着头恶狠狠的盯着白以楼看。 常阳心中一喜,打算借住这群狗对付白以楼之际逃脱,谁知白以楼却丝毫不惧,他一把折断常阳的手臂将他扔到地上,冷若冰霜地说:“既如此,我也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自作,的恶果,你便自己尝。” 常阳大惊,然而还未等他过多的表现出惊恐的情绪,那本是对着白以楼蠢蠢欲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