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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绷着神经看着。 白以楼显然也将道士的话听进去了,他皱着眉一步步逼近道士,常阳也丝毫不惧,他淡淡地说:“别以为我只是唬着你玩,我与他非亲非故,可赌得起,你若不信,就再接着走两步试试。” 白以楼闻言脚步顿了顿,下一刻还是执着的往前走去,他试图释放出鬼力去攻击道士,却不想道士身上似有护体法宝,鬼力竟动不得他半分反而被反弹了回来,几下便将身后大厅中的几人射杀,这下又将众人骇得大叫。 这时一直在屋中看着事态发展又险些被削的老太爷突然沉声说道:“道长,还请你一定为老朽收了这孽障,任何代价我白家都花得起。” 此话一出,一干人等都煞白了脸。 老爷子这话的用意众人都知晓是个什么意思,他竟为了能顺利的将白以楼收服而要舍弃白以烨! 这老头真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 白以烨脸色一阵青白,他实在是没想到竟会被自己的爷爷当成筹码来要挟别人,他更没想到白以楼会因此而犹豫。 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会因自己的性命而迟疑。 常阳身后的一群人慌张的吵嚷起来,白志易不禁暴怒,大吼道:“爹!以烨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就不怕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唯你是问吗!” 老爷子此时已红了眼,入了魔障,他吼道:“这孽畜杀了白家上下几十口人,你若是也想死在他的手里我也不拦着!可白家上上下下剩下的几十口的性命谁来负责!你可别忘了你儿媳妇的腹中还怀有白家的骨血!” “那是谁的罪过!你自己做的事现在遭到了报应却要拿别人的性命做筹码吗!”白志易彻底怒了,全然顾不上什么孝义,他大吼道:“若不是当初你做的那些事,会有今日的浩劫吗,如今出了事却要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这一番话说得老爷子脸色涨红,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白志易几步冲到白以楼面前,哀求道:“好侄儿,你所受的苦与我儿无干,你若念在我们收养你,烨儿从小就陪着你玩的情分上,就请放烨儿一条生路,莫要让他因为老头子的私欲枉送了性命!他已经够可怜了!” 白以楼冷冷的看着白志易,又看向一脸煞白的白以烨,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才说:“我,这就走。” 还未等白志易松口气,谁知常阳却一阵狂笑,手臂用力,直将白以烨箍得一脸痛苦,道:“在贫道面前,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今日若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考虑放了他,如若不然,我现在就让他血溅当场!” 白以楼见白以烨难受得皱眉,顿时怒了,他不管不顾的释放出鬼力,强悍的鬼力犹如无孔不入的空气一般化成道道尖锐无形的刀刃充斥着整个白府,随时可能迸射到四周的鬼力将白以楼周遭的一切物体击碎穿透成渣滓。 这是何等的威力,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忙去找物体遮掩,生怕被波及。 “放了他。”白以楼阴冷的盯着道士,释放出的鬼力无时无刻的在施加压力,说:“我兴许会,考虑放过其他人。” 道士得意的笑了笑,说:“别跟我做交易,容不得你选择,除非你不顾他的性命,那我无话可说,若你束手就擒,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周围的压迫力更大,显然白以楼十分的愤怒,他逼视着道士,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话,一旁白浩也看得万分焦急,生怕白以楼真顺了那道士的意,不由暗自祈祷:“楼哥,别信他的鬼话啊,你走了他也不可能会为难白家的。” 很明显白以楼也是这么想的,他微微握拳,化作尖锐刀刃的鬼力顿时朝着四周迸射开来,却唯独避开了白以烨,他欲将白家人都弄死再直接走人,谁知这道士也是个不简单的,他见状脸色微变,直接以匕首压住白以烨的脖颈,锋利的刀刃立时将白以烨的脖颈划破,一股猩红的血线顿时溢了出来,白以烨哼痛出声,常阳大喊道:“收回去!否则我先弄死他!”说着他以道法震开身后瞧见白以烨受伤而冲上来的白父白母。 白以楼眉头紧皱,不甘心却及时将鬼力收回,四周令人窒息的压迫力顿时消散,他死死盯着白以烨流出血的脖颈。 道士由觉不够,又将刀子压进白以烨的肌肤一丝,威胁道:“你最好现在就束手就擒,否则他的小命我可不能保证。” “放了他。”白以楼道:“我任由你,处置。” 一旁的白浩因为这话气得胸口闷痛,奈何却无济于事。 第80章 常阳露出狡诈一笑,自怀中摸出一物,这是一条泛着黑红色的柳条,在朱砂与黑狗血中浸泡了九九八十一日,属至刚至阳之物,这柳条十分的长,跟绳子一般卷成一圈,上面的柳叶一片片红到发黑的叶子上凝固着血渍,道士喃喃的念了几句咒语,手中的柳条随之飞出,自发的缠上了白以楼。 甫一被柳条触碰白以楼便捏紧了拳头,那柳条迅速的缠遍他的全身上下,直将他周身骨骼勒得咯咯作响,这动静顿时让白浩慌张起来,他不住的围着白以楼转,却无论如何也帮不上忙,最后只得认命的红着眼看向别处,不敢再看白以楼受罪。 白以楼额上逐渐渗出细密的冷汗,青筋暴起,本来白得不正常的脸此事已满是青紫之色,显得十分痛苦。 一旁的常阳一把推开白以烨,对方被他推了个趔趄,白志易忙上前来搀住他,心疼的去检查白以烨脖子上的伤。 白以烨脸色十分难看,他抬手捂住脖子,在白父的搀扶下站稳,眼神复杂的看向同样看着他的白以楼,却什么也没说。 常阳一把扯起柳条,又摸出几张符纸来贴在了白以楼的后脑与胸前等处,随后一甩拂尘,十分满意地说:“他已被我收服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一直躲在屋中的众人将信将疑,又等了片刻,直到确认没危险后才跟着老爷子逐渐从屋子里出来。 老爷子手里杵着拐杖走到白以楼身边,他看了看一脸痛苦得冷汗直流的白以楼,忽地抬起拐棍就往白以楼身上打去。 白以楼闷哼一声,老爷子的这几棍子在平时可谓是隔靴搔痒,然而今日却因他身上的柳条克制住了他周身鬼力,加之勒入骨中因此显得异常痛楚,老爷子顿时快意得很,挥着手中的拐棍不住打在白以楼身上,一旁的几位老辈虽恨白以楼恨得要命,却也怕的要命,都不敢上前来动白以楼,只在一旁暗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