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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教书。半年前,他开始替人看病, 据说医术十分高明。恰逢我嫁入赵家, 便和婆婆一起送相公去过一回。相公从那儿回来之后, 就有些不大对劲,时而盯着我与婆婆一动不动,目光十分渗人, 我心里害怕,就没再送他去过了。” 一个擅长易容的不老不死之人,忽然开始替人看病,果然十分可疑。 若按娆音所言,他只是个凡人,那么一介凡人不老不死,本就奇怪,莫不是用了什么禁术,需要以其他活人来替自己续命? 我道:“我晓得了。” 阿琮道:“白先生虽然只是凡人,却很有点本事,你们若只是为找那绿衣女子而来,她毕竟已不在坂煌村,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我道:“你们坂煌村的人,就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下?” 阿琮苦笑道:“我虽道行尚浅,但护着婆婆和相公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晓得村中人这样接二连三看着亲人去世,受不受得了。” 我点头,觉得阿琮这样也十分辛苦,而与她一番交谈,倒确实莫名有几分熟悉之感,索性掏出一枚之前碧落留下的碧石给她:“那道士修为尚可,大概不会善罢甘休,若他又来寻你麻烦,这碧石可替你抵挡一次。” 阿琮惊喜地连声道谢,伸手要接,然而我俩手指相触的瞬间,阿琮却脸色大变,似被人狠狠打了一掌一般,连退几步,最后跌坐在一颗柳树之下。 “你做什么?!” 王婶正好从赵钧屋内出来,见状三两步冲过来,很有点要与我拼命的意思,阿琮赶紧起身拦住她,解释道:“婆婆,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婶将信将疑:“当真?” 我也只好和阿琮一样,满脸无辜地点头。 王婶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姑娘!你是外地人,不要轻信那道士的疯言疯语!阿琮绝不会是什么妖怪,若不是她,我儿子只怕早就死了!她是个好姑娘!” 我仍是点头。 阿琮道:“娘,我还有些事要与柳姑娘说,您先回去再看着相公吧。” 王婶又不放心地看了我们几眼,慢吞吞地走了。 我低声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阿琮茫然地摇了摇头:“你身上似乎有极厉害的宝物。护主呢。” 我比她还茫然,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没记起自己有什么宝物,只好将碧石丢在她手里,尽量不碰着她。 阿琮道过谢,又说:“我本想嘱咐你们夜间小心一些,但想来你们的修为应该不怕这些。至于白先生,他这几日似乎不在村内,你们若有耐心,可以等他回来。” 我应下,趁着阿琮离开之际,将娆音抓来角落把白先生的事情就尽数告诉了她,娆音沉吟:“可我们不能拖太久。现在碧落又不在这村子里,迟迟不走,魔尊大人会起疑心的。” 我道:“说到这个,你为何要让我与他睡一间房!” 娆音脸色一红:“我想让你与魔尊先困觉。”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娆音轻声道:“你与魔尊困觉了,以后轮到我,才不会那么奇怪。” 这逻辑实在让我有些无言以对,我道:“我不会与他困觉的!” 娆音扯了扯嘴角:“吃亏的也不是你啊。” 这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我含恨摇头,转身回了房间,却见宴安已在房间里守着,手里还捧了一本坂煌村当地的风俗杂记看的津津有味。 我道:“我与阿琮聊了一会儿。” 宴安从书里抬起头看我。 我又道:“说来话长——” “——要在这里多待几日?”宴安顺势接了话,语气淡淡的,“依你。” 他这样好似对什么也不在意一般,反让我有点害怕,尤其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我正思索着难道真要与宴安同床共枕,宴安却主动放下书:“我去外边一趟,你先休息。” 我求之不得,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翻身上了床,反倒翻来覆去没能睡着,这大半夜的,宴安要去哪里?磨蹭到二更时分,外边隐隐传来细微声响,我没忍住,到底是爬了起来,摸出房门。 赵宅内出奇的静,一轮满月当空,周遭的一切却依然显得昏暗,我转了一圈,没看见宴安,不由得有些意外,这大半夜的,他总不至于摸进娆音或君扬的房间罢? 走出赵宅,夜晚的坂煌村显得有些诡异森然,比起白日的喧闹来说,似乎更符合村内如今人人自危的状况,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侧耳细听,发现那奇怪的声响来自离赵宅不远处的别院,正是王婶为了避免自己克死儿子,而为儿子儿媳妇另造的住所。 我悄然隐匿了身形,想飘进别院,却忽然又听到一声低低的□□,自另一边传来,声音不大,满怀痛苦,听着却有几分耳熟,是宴安。 我愣了愣,掉头往那声音来处飘去,却见一转角阴暗处,宴安正呈打坐之姿,周身黑气袅绕,细细看去,黑气之中分明又透着一丝血红,十分诡异。 而黑气中央的宴安双目紧闭,面色亦是前所未有的狰狞,额上青筋暴起,竟似在受什么无法忍受的剧痛一般,我有些忧心,上前三两步:“宴安?” 他一动不动,我只好再凑近一些:“宴安?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宴安忽然睁开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瞳孔已变成血红色,比君扬的双眸看着还骇人,我尚来不及做出反应,宴安已一把掐住我的脖颈,将我高高举起。 短短一瞬,我已濒死,周遭一切景致立刻扭曲模糊,我吃力地挣扎:“宴安……” 宴安看着我,目光却并无焦点,手中力道丝毫不减。 当初薄山给我看了天机镜,告诉我我会死在宴安手上,我还颇为不以为然。 呜呼哀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古话诚不欺我也! 我这半只脚已踏入了死亡边界,剩下的半边却在思考,也不晓得寒崚若晓得自己拼尽全力扭转时空,换来的是同样的结局,会不会叹一声逆徒。 意识模糊间,我周身忽然白光骤盛,将那缠绕在我与宴安周身的黑气顷刻冲散,宴安发出一声如兽类的嘶吼,终是松了手,我隐约瞧见他虎口已血流如注。 我被护在一团白光之间,终于能再次呼吸,压抑之感也一扫而空,我狠狠地咳了几声,总算确认自己还活着,低头一看,那白光来自腰间薄山当初给我的那枚玉佩。 薄山吾友! 我摸着喉咙,慢慢缓过神,为防止宴安再次发疯,撒腿便要跑,这左脚才迈出一步,宴安就已直直地往后倒去,我来不及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后脑勺嘭地撞在地上。 完了,这下脑子只怕坏的更厉害了。 我一边咳嗽一边走近,先探他鼻息,确认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