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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消息的东西都没有,等到天色将暗,碧落也没有出现,我只好试着用娆音给的罗盘,和碧落昨夜给我的装着涣神散的玉瓶试图寻找碧落。 然而那罗盘转了两圈,竟然直接裂了。 我心头狂跳,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厉鬼张良也没有让罗盘裂开过,难道碧落已不在世间? 这绝不可能。 我把碎了的罗盘收拾了一下,用晏安留给我的传音符将此事告诉了他。 用完之后,我坐在屋内,又觉得自己实在无耻,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要快些让晏安去投胎转世,可如今出了事情,唯一能想到求助的人,却就是晏安。 大约是为了惩罚我这样的行为,晏安那边并没有任何回应,而君扬也忽然离开,神色匆忙。我刚离开桃云客栈,就被两个修为不俗的上魔拦住去路,说是这附近危机重重,希望我夜间能待在客栈内不要离开。 我口头应下,但他们毕竟不是来监视我的,看守的并不严格,其他人进不来,我却是很轻易就能出去。 我先试着用薄山的玉佩联系他,但仍然没有反应,便直接偷偷离开了桃云客栈。 出了桃云客栈,我却一时茫然。 眼下晏安君扬流梭碧落全部联系不上,我一个人在人界,要寻找碧落实在难之又难。 可碧落是在桃夭山上消失的,我亦只能再去桃夭山一次。 万万没想到,这一回不但没找到碧落,连灼华也不见了,我在山上转了一圈,只能悻然回桃云客栈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下楼,却见到了圆慧。 他去而复返,坐在客栈内,面色隐有忧愁之色。 我非常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圆慧看见我,起身行了个佛礼,又掏出了一枚木簪:“小僧前夜休息前遭到异兽攻击时,才发现她竟将自己的法宝偷偷放在了小僧身上为小僧护法。”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才想起来,灼华那根桃花簪确实在圆慧走后便没戴过了。 我说:“你特意回来,就是为了将这法宝还回来?” 圆慧摇头:“般若寺出了事,我本打算先赶回去解决寺内之事再回来将桃花簪送回,然而今早这法宝忽然发出异光后迅速黯淡,之后无论小僧以神识如何探测,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面色凝重:“桃花簪这样,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灼华施主遭遇了什么。” 我眼皮一跳:“我最后一次见她,是昨日早上,昨天夜里我上桃夭山寻她,确实不见踪迹。” 圆慧皱眉,没有说话。 我道:“既然般若寺有事需要你,你不妨先回去,这桃花簪也可暂由我保管,若我寻到灼华,必然原封不动交还给她。” 圆慧道:“般若寺固然重要,可灼华施主于我亦有恩,寻到灼华施主,我再回去吧。寺内尚有方丈们坐阵,想来也不至出什么大事。” 我看了他一眼:“看来圆慧大师还是挺在意灼华的。” 圆慧面色不变:“即便是阿若施主或碧落施主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会来的。” 我皱眉:“圆慧大师还真说准了,碧落也不见了。” 圆慧有些意外:“难怪不见她。” 圆慧归来,我便与一同再上了一次桃夭山,这一次,我们在翘角亭发现了一点血迹。 圆慧闭眼碰了碰,蹙眉:“这是灼华施主的血。” ☆、曾经的宴安 虽然发现了灼华的血, 但血迹稀少, 她未必出了什么大问题,抱着这样的期盼, 我与圆慧继续往上寻,终于第一次过了翘角亭。 灼华的府邸就在桃夭山顶端,原本之前从山下往山上看, 似乎什么也没有,更别提能直接看到灼华的府邸了, 但现在却连丝毫屏障也没有,一个不小的府邸直接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府邸和人间府邸有些相似, 牌匾上写着灼灼其华。 我道:“她当初必然是施了障眼法的,可现在连障眼法都消失了。” 圆慧点点头,伸手去推那门, 门并没有任何限制, 一推就开了,一推门, 映入眼帘的仍是几棵桃树,灼华将山泉的一处分支圈了起来作为活水池塘, 倒是颇有意趣, 两边是简单的游廊, 和几间房间。 我们一间间推开看了,却都没有见到灼华,而灼华自己的房间在最里头, 并不算大,粉色帷幔粉色屏风粉色的床铺,十分符合灼华的身份,只是那铺着粉色桌垫的圆桌上放着一件染血的布衣,布衣的破漏处还有未拿下的针线。 圆慧脸色微变:“这是我之前的衣服。” 我道:“她这是在替你缝补衣物?可补到一半就忽然停手了。” 圆慧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府邸不小,我们却一无所获,不管是碧落还是灼华都没有一丁点信息。 原本心头只是萦绕着一股很淡的不好的预感与担忧,现在这担忧却强烈了起来,然而我与圆慧却都一筹莫展。 圆慧一人继续在府内走动时,我拿出薄山的玉佩,再次努力与他联系,这一回那玉佩发出了莹莹光芒,我却仍没能够联系上薄山。 圆慧决定先留在府内等一天,我却在此时收到一道传音符,居然是守在桃云客栈外的一个上魔发来的,他请我速回,说是晏安出了事。 我急忙赶回客栈,却发现客栈内已乱作一团,原本的掌柜和店小二早就被打昏塞在厨房里了,那些上魔没压抑魔气,正在一楼守着。 看见我,其中一个道:“柳姑娘,您终于回来了,魔尊他受伤了。” 受伤? 我点点头,朝二楼走去,推开晏安房间,果然闻见浓浓血腥味,君扬正坐在晏安床头,眉头紧锁,一个魔医正低头替晏安治疗,晏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脸上有一道划痕,脖颈处也有划痕,他上身□□,上面也有无数伤口,那些伤口虽然都并不大,但却都深可见骨,虽已暂时没流血了,但伤口处发着莹莹金光,光芒时盛时弱,盛时晏安便会不自觉皱紧眉头,显然痛苦至极。 君扬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我愣了一会儿,道:“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 君扬的语气有些忿然:“是天帝。” 天帝? 晏安的父亲? 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天帝还将晏安打成这样。 传说中的天帝对晏安心存愧疚,只是想要他回天界,被他捅成羊肉串都不曾还手,怎么可能对晏安下这么重的手? 我道:“天帝怎么会……” 此时那魔医转身,对着我与君扬道:“魔尊大人并无太大危险,只是那缚魔网上灵力太重,对魔尊大人的魔体产生了影响,他的伤口暂时无法愈合,只能等灵力慢慢消散,或是以昆仑山上的天山雪莲来治愈。” 魔医交代完,又留下几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