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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少女们,充斥在每个人青春记忆里熟悉的下课铃响—— 场上掌声乍响,颜路还没有回过神来,反射性地想要向旁边的楚霁求证,另一边的顾无勋已经起身,轻轻一拉他的胳膊就将他拎了起来,然后激动地一个熊抱。 “你获奖了!” 颜路被抱得更加懵了,两只手无措地张着,两眼空洞,鼻端尽是顾无勋身上清新的香水味,耳边拂过一缕暖风,他的脸也不自觉地热了起来,被刻意暗下来的会场很好地掩盖住,只有面对着的岑桐看出了一丝丝的不正常。 顶灯在会场里晃了一圈,又打在他们两人身上,颜路很快冷静下来,收手推开他,未免尴尬,又主动凑上去轻拥了一下,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上了台。 最佳影片不相当于最佳导演,但含金量依旧很大,算是百花奖中导演奖项三最之一,楚霁之前也给他分析过他十有八/九是拿这个奖。实情与预料的无二区别,但事实上又出了一个意外,那只能说明这个意外针对的并不是他。 接下来好几个最佳主演最佳配角什么的都没有和的事,颜路就知道要糟,果然,最后一个最佳新人奖花落,被江瑞捧了回去。 人气……人气……又是人气。 上辈子江瑞打败他可以用人气高圆回来,这辈子他打败顾无勋也同样可以用它圆回来。什么时候顾无勋能站到一个只论实力的高度,彻底地打败他们,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夙愿。 陪同顾无勋一起来的经纪人有些兴意阑珊,将他领回保姆车里后就摊开手上的工作薄,一条一条地给他念出来。 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回到帝都以后马上就要参加一个公益广告的拍摄,结束后下午陪公司几个小模特一起上一档综艺节目,晚上是同公司一个师姐的mv拍摄…… 顾无勋靠在座椅上越听越烦,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大圣,明明眼前就是天高海阔,却被这方寸之地牢牢圈住,逃脱不得。 世人只赞颂三藏宅心仁厚,佛法无边,竟能驯得孙猴归正,却不知孙猴是否真想走这条正途,或者说他未入佛门前,究竟有哪一步是走错了的。 正想着,车窗突然被敲响,经纪人从多如乱麻的待办事项中抬起头来,先是被外面晃眼的彩灯迷了下眼,待到那敲窗声愈发不耐烦后,才同样不耐烦地摇下了车窗,业界著名美人导演一张刻薄却依旧俊俏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找一下顾无勋。” ------ 被颜路拉出来的这一刻,顾无勋真的得到了解救。 就像孙大圣被压五指山下五百年,最后终于被三藏揭下符隶,重获新生。 被著名海景市的夜风吹着,身后就是热闹喧哗的百花大会堂,一道由山支起的黑暗仿佛天然的屏障,隔绝了两个世界。 身边人的声线不高,也不粗,带着南方人独有的温柔和细腻,就像一杯温茶,在暖冬天里一口下肚,熨帖得人都说不出话来。 顾无勋就这样一边趴在栏杆上,一边听着颜路断断续续,有上句没下句地絮叨着,偶尔侧过头,借着远方的光亮看一眼这人精致的侧脸,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堆压在自己心里许久许久了的烦闷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颜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一长段说教发表完,回头一看这人跟少女怀/春似的笑得一脸荡漾,双目无神,呆视远方,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握拳猛的一锤,直中小腹。 “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顾无勋回神,却不知道是回想到了自己还在练习生时,出不来了还是怎么的,张口便是:“想……你长得真好看……” 颜路:…… 颜路一口气没提起,险些被他一句话呛死,脸上也跟火烧云似的迅速燃烧起来,与之相反的是眼神也越来越冷冽。 顾无勋咽了一口唾沫,脸上调侃的笑意迅速收拢,记忆在此刻瞬间回笼,另外,还附带着想到了某个传闻。 好像这位……无论是练习生时还是在当导演后,都特别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好看来着…… 血红的“完了”两个字在他头顶的天空滚动,就在他口干舌燥地纠结着要说些什么来挽回此种局面时,颜路却抽手转身了。 “我……” “你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别随便接那种杂七杂八的通告,有选择性地接,一个代言接不好,你的公众形象就彻底毁了。” 在娱乐圈中,广告代言就决定了明星的身价,这就跟一个接了挖掘机代言的明星绝对不可能再接豪车代言一个道理,你接了某个低端消耗品的代言,就等于把你的身价定在这儿了,即便你以后再怎么火透半边天,人家也会记得你曾经代言过一个挖掘机广告,等你再次开上豪车,所有人也只会觉得万分不自然。 这就是顾无勋目前最需要警惕的部分,华朔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特别负责的公司,纵观顾无勋红起来后的这小半年里所有的日程安排也知道,华朔并没有一个具体而又长远的计划给他。 而一味的靠着消耗人气过活,也是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沉寂的最主要原因。 第22章 改拍电视剧 星影公司成立一年,出品过两部电影,旗下艺人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原本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却在年末各家娱乐杂志做年终总结时,被评选为年度最佳合作伙伴之一,贡献了下半年几乎百分之二十的头条报道。 对于它的前景,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年末的钟声敲响时,全国各大省市商场店铺里放的都是岑桐新唱片里的几首歌,曲调轻快活泼,朗朗上口,背景声里夹杂着铜铃儿声声,锣鼓儿阵阵,叫人一听便想到除夕夜的烛火炮仗,年味儿十足。 学校放假以后,颜路又在公司里帮了半个多月的忙,临近除夕才得以回到s市。 剖去电视和电影上的不算,颜母也有半年没见过颜路了,虽然这个从来都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嘴上没说过,可是从她购置回来,又亲手调配一大堆年货来看,她也是很想这个丈夫走后唯一留给她的儿子的。 有母在旁,万事不愁,贤惠的母亲总会为难得回家的孩子创造一个完美的度假环境,耐心温柔细致到只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在家看了几天书,又陪颜母走家串户几遭后,就到了除夕。颜路老家有守岁放炮仗的习惯,颜母病好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