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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来过。”茴香同样镇定下来。 “这样子啊,那我得起来,你帮我好好梳洗一番吧。” “是,主子。” …… 而另一边,雁穓宁恋恋不舍地离开南婧一,一走出南苑就没了刚刚的笑意,恢复一身清冷带着寒意往如苑行去。 如侧妃梳洗过后特地换上了一套水红的衣裙,上了粉色的妆容来衬托发白的肤色,整个人精神靓丽了不少。 一打开房门就见雁穓宁正沉着脸色向她走来,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王爷。” 雁穓宁进入她的房内,茴香随即将门关上,出去在门外候着。 他对着如侧妃冷声说道:“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王爷何须这般着急,还请上座,如玉刚刚泡了一壶好茶,您也尝尝。” 雁穓宁看了莹莹而笑的女人一眼,便入了座。 如侧妃将倒好的茶杯置于他的面前,“王爷尝尝。” 雁穓宁看向她近乎残酷,“你泡的茶本王岂敢喝。” 如侧妃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径自一饮而尽。 “王爷说笑了,如玉怎么敢在茶水里动手脚呢。” 雁穓宁显然没有那个耐心与她虚伪,直接问道:“如玉,那个男人是谁?” 如侧妃垂下头,低低笑了一声,再抬头时脸上却满是凄苦,哀求道:“表哥,念在表兄妹一场,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雁穓宁别开眼,已然怒起,“如玉,到底是谁!”可真敢作为,事到临头还在袒护那个男人。 如侧妃眼角的清泪流落,“事已至此,我说出来又有何用呢。” “如玉,你要知道本王来此并不是与你商量的。” 如侧妃自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跪到了他的面前,痛哭失声苦苦央求,“表哥,如玉不想死,我不能说,我爱他,我不想啊……” “表哥,我的孩儿……求求你……求求你,表哥……” “表哥,爱一个人,你知道的,就像你爱南夫人一样,不想让她受伤……” 是爱吗? 雁穓宁有顷刻的晃神,他一直以为喜欢足以。 如侧妃见他有所动容,越发卖力,“这是我们爱的结晶啊,日后表哥你与南夫人也会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啊……表哥,求求帮帮我们母子俩,我可以离开,我让位……让南夫人来坐这个侧妃的位置……” 她的话落到他的心间,雁穓宁这才看向她哭花了的脸庞,神色坚毅,冷冷地勾起唇角,“如玉,你以为我猜不到他是谁吗?” 他说:“月夜湖畔,桃花树下。” 他的话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击到她的心头,如侧妃瞬间止住了哭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微微后仰,惊愕地望着他:“表哥……你怎么会……”会知道? “如玉,当年你嫁给我的事情,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但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可有争取过你?像这种皇家丑闻他会不知道严重性吗?你又能替他隐瞒多久?” 月夜湖畔,桃花树下。他这么说,不过是炸她。当年,他偶然间看到两人的私会而已,没想到真是他。 “不——你不要说,不要说……”如侧妃将脸埋在腿间,痛叫失声。 他是爱她的,爱过她的。 当年他们定情于桃花树下,他说过爱她的,他会去太后那里将她求娶进门,他们只是阴差阳错,他被皇上派去了北边赈灾,来不及去求娶她,他们才会错过,她才会被太后赐给宁王! 她反抗过的,反抗过的……可是,太后哪里是真疼爱了她呢…… 就在他回来的那天,她嫁给了宁王…… 可是,他没有来找她……可是,她已经不敢确信……现在的他…… 如侧妃一想起这些心就痛得快要死去。 可是宁王并不放过她。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有本事要了你,却偷偷躲在背后像是个男人吗?为了这种男人,如玉,你可真有出息啊。” “因为我爱他啊,我爱他!”如侧妃拍打着地板喊道。 雁穓宁抓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所以,你为何要接近婧一?” 他浑身散发的寒意,让她忍不住颤抖,眼里闪过恐惧,猛然摇着头,“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散散心……对,好玩,南苑好玩……” “如玉,你听听你说的骗得过自己吗?” 下巴紧紧捏在他的手上,如侧妃疼得快要窒息,这个男人现在如同恶魔般让她不敢挣扎。 雁穓宁冷笑一声甩开她,“要我将他找来与你对峙吗?” “不要——”如侧妃尖叫出声,哭泣不已,“我只是想和南夫人交朋友……以她的性情或许会帮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雁穓宁却是听懂了。 帮你说情吗? 他讥笑一声,怎么可信! 他的脑子闪过另一种可能,“如玉,四弟让你接近的人是我吧。” 他的声音明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却沉重万分,如侧妃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骇意,紧接着扭曲了脸庞,她俯身捂住了腹部,恐惧顷刻袭满了全身,“肚子,好疼……我的孩子,表哥……救救我的孩子……” 只一会儿,血就染红了如侧妃的身下。 如侧妃痛得晕死过去。 那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雁穓宁凛冽地看着,嘴角是冰冷的弧线。 那个从小与他们几个兄弟都不亲近的四弟,做着他无欲无求的逍遥王,轻易地骗过了所有人,原来他也是在乎着那个位置的。 第35章 雁穓宁再回到南苑时已经到了夜里, 进入内室,坐靠在床上的人儿正小鸡啄米打着瞌睡。 他目光一柔走近过去,伸手想要帮她睡好。 南婧一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下意识开口问道:“爷回来了, 怎么样了?” 雁穓宁并未回答她,而是不赞同道:“怎么不好好睡?” “在等你回来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南婧一回道。 雁穓宁勾了勾唇角说道:“你先躺好,莫要着凉, 我先去洗簌, 待会儿再说。” 南婧一皱皱鼻子, 听话地躺好,等雁穓宁出来时她已经又迷糊了。 雁穓宁躺下揽过她,她才又半眯起了眼问道:“爷, 如姐姐怎么样了?” “孩子没了。”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肩膀。 南婧一听到他的回答,瞬间清醒过来,心中骇然,“怎么会没了……”她下午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他打掉的? 雁穓宁感觉到她的身体的紧绷, 安抚地解释道:“她或许也是承受不住自己怀孕的事实,一激动才流掉了腹中骨肉吧。” 南婧一仰起头看她,水瞳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