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从地狱里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6

    轱辘陷进了坑里,车身一抖,玩具球掉了出来,滚得到处都是。

    老人家手忙脚乱地在捡,一个球滚到戎关关脚下,老人家问:“小朋友,能帮爷爷捡一下吗?”

    戎关关先看了看戎黎,等戎黎点了头,他才去捡球。

    戎黎走下台阶,过去帮忙。

    有颗球掉得远,戎关关跑去捡,一辆摩托车突然冲过来,戎黎听见声音,迅速做出反应,他往前一扑,抱着戎关关在地上滚了两圈。

    “先生!”

    徐檀兮下意识跑过去。

    戎黎抱着戎关关擦着摩托车躲开了,这时,不远处的小货车突然加速,朝徐檀兮撞来。

    “杳杳!”

    第247章 杳杳受伤,戎黎报复(一更)

    这时,不远处的小货车突然加速,朝徐檀兮撞来。

    “杳杳!”

    戎黎喊了她一声。

    她神色骤变,迈开脚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整个人往旁边扑,滚地后,手脚迅速收回,耳边噌的一声,头发被刮起,货车几乎擦着她的后背开过去。

    戎黎跑过去:“杳杳。”

    他脸都吓白了。

    “棠光。”她说。

    戎黎掌心松开,都是冷汗:“有没有伤到?”

    棠光摇头,看着货车开走的方向:“车牌被遮住了,对方是故意——”

    戎黎没听完:“你手流血了。”他现在顾不上别的,隔着衣服抓住了她的手腕,“先去医院。”

    摩托车也跑远了。。

    棠光看了看卖玩具球的老人,想过去问问情况:“不碍事,小伤。”

    她往地上扑的时候,右手掌心摁在一块石头上,石头很锋利,割破了皮,血流了很多。

    戎黎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帕,绑住她掌心的伤口:“先去医院。”

    棠光抬头看他:“心疼了?”

    他眼角有点泛红,不止有心疼,还有隐忍着怒火:“这是徐檀兮的手。”

    可是有人让这只手流血了。

    零度负面p型人格除了共情能力差、道德观薄弱、可能存在暴力倾向之外,还有一个性格特征——报复欲很强。

    他没拉她的手,拉着她的袖子:“戎关关,自己跟上。”

    “哦。”

    戎关关知道哥哥生气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缩头缩脑地跟着。

    镇上没有大医院,只有一家卫生院,抄小路过去只要十多分钟。

    去卫生院的路上,棠光问戎黎:“我们来祥云镇的事情有哪些人知道?”

    他看着她掌心那条已经被血色洇红了的手帕,一个一个念出来:“温时遇,秦昭里,程及,温照芳一家。”

    “前面三个可以排除。”棠光说。

    后面一家都有可能。

    到了卫生院,值班医生看了看伤口,去配药了,让患者先坐一会儿,并嘱咐家属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

    棠光坐下。

    戎关关蹲在她右手边:“徐姐姐,你疼不疼啊?”

    这点伤算什么,棠光刚想说不疼。

    戎黎答:“疼。”

    戎关关撅着嘴去吹:“我帮你吹吹。”

    他鼓着腮帮子,对着棠光的掌心吹气,吹到腮帮子酸了,他就歇了一下。

    戎黎现在另一边:“再吹吹。”

    戎关关撅着嘴继续吹气。

    棠光转过头去看戎黎,是开玩笑的口吻:“你就不能帮我不吹吗?”

    “我不能。”他神色理智、克制,“我是徐檀兮的未婚夫。”

    她眼睛亮得像有泪光在里面闪:“可我也是徐檀兮。”她手掌握紧,结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戎黎,棠光也是徐檀兮。”

    本来不疼的,突然觉得好疼啊。

    戎黎转过身去,不看她,对进来的医生说:“医生,麻烦您轻一点。”

    医生把托盘放下:“心疼女朋友是吧?晓得啦。”

    伤口其实挺深的,没打麻药,包扎的过程中,棠光一声没坑。

    戎黎在外面等,借了根烟,想到还在卫生院,就没有点。

    “哥哥,”戎关关耷拉着脑袋靠墙站着,像罚站一样,站得笔直,“对不起。”

    戎黎转着手里的香烟:“对不起什么?”

    “因为我去捡球,徐姐姐才受伤了。”

    他很自责,都快要哭了。

    戎黎把他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拎着他转了个身,不让他看见自己杀气腾腾的眼睛:“跟你没关系,是坏人犯了错。”

    犯了错,就要出代价。

    他把烟扔了,拨了个电话。

    “六爷。”

    他还不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手,但他已经忍不住了,要先拿人开两刀:“我要徐伯临一家不得安宁。”

    乔子嫣回:“明白。”

    “先生。”

    戎黎抬头。

    是棠光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先生。

    “先生先生。”

    小女妖总是喊他先生,他是教书先生,镇上的人都这样喊他,她也有样学样:“先生先生。”

    学生刚下学,他从学堂出来,看见了她手上缠的白布,随意问道:“手怎么了?”

    白布上有血。

    她胡乱地把白布缠在了掌心,还打了一个很丑的结:“昨天我去山里玩,遇到一只黑熊精,我打不过他,被他打伤了。”

    她穿着白色裙子,裙边是破的,手上的布便是从裙子上扯下来的,也还不会束发髻,就那样披着长发。

    她刚修成人形不久,满脸都是稚气:“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让他吃了,那先生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往山里跑。”他总是抱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训斥她,“不知死活。”

    她哼了声:“你嫌我道行低,那便同我双修啊,等我双修了我就很厉害了。”

    满嘴都是双修,不学好,尽学些歪门邪道。

    他抬起手,指腹落在后后颈,使了力道往下一按。

    她立马抱住脖子往后跳:“先生,你干嘛?”

    她身上没有其他雄性的气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还是冷着脸:“不要随随便便同别的雄性双修,要知羞耻。”

    他是先生,教书育人的先生,就当教她一次。

    小女妖还不服气,哼哼唧唧不开心:“我没有随随便便,我只找了你。”她不知羞地钻到他前面,用手指戳戳他的喉结,“别人我都不想舔,我只想舔你。”

    她伸出舌头,去舔他喉结。

    他猛地推开她,手里的经书掉在了地上。

    “不知羞耻!”

    他甩袖就走。

    小女妖在后边咋呼地喊:“先生,你尾巴出来了!”

    一只小妖而已,一掌就能打死。

    但她没犯过杀戒,也没沾过血。

    罢了,暂且留她一命,他是神,做神的要大度。

    黑熊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