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从地狱里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乱飞。

    戎黎眼神凉嗖嗖:“把嘴巴闭上。”

    “哦。”戎关关捂住嘴。

    戎黎把鸡圈的门关上,扫了一圈,锁定了目标,他轻手轻脚,慢慢靠近,可他手还没伸出去,鸡就开始跑。

    戎鹏噗嗤了一声,运动也不做了,过去看戎黎抓鸡,并且指导:“这样是抓不到的,你看准一只,别犹豫,速度地把鸡按到地上。”

    听起来不难。

    戎黎照做,盯着一只鸡,打开双手

    “咯咯咯!”

    一时间鸡毛飞上天。

    戎黎没耐心,出去捡了块石头,看准一只,砸下去。

    “咯咯咯!”

    一击即中。

    戎关关目瞪口呆,看着地上那只一动不动的鸡:“哥哥,它是不是死了?”

    戎黎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所以他肯定:“没死。”

    “哦,它晕倒了呀。”

    戎黎进了鸡圈,憋着气,用两根手指把那只鸡拎了出来。

    秋花老太太从厨房出来了:“你把鸡先放着,我待会儿给你处理好了你再过来拿。你是要清蒸还是红烧?鸡内脏要不要?”

    戎黎的表情看上去对那只鸡无比嫌弃,但语气轻快,心情不错:“不是煮来吃,是送人的。”

    秋花老太太懂了:“送给银娥家的?”

    “嗯。”

    “我给你重新挑一只,这只就做给关关吃吧。”老太太笑得露出了牙龈,吩咐孙子,“鹏鹏,你去厨房的柜子里拿条红绳过来。”

    用红绳绑在公鸡脚上,带去女方家,如果女方也有意,就会回一只母鸡,寓意嫁鸡随鸡。

    这是老一辈定亲的习俗,现在镇里的年轻人都省了定亲这个环节,也就没有谁会送鸡了。

    戎黎拎着鸡去了李银娥家,他敲门:“叩、叩、叩。”

    “来了。”

    李银娥开了门。

    戎黎朝里面掠了一眼,没看见他想见的人:“我找徐檀兮。”

    李银娥看了看他手里的鸡,真是不巧:“你来晚了,小徐连夜走了。”

    戎黎头上的鸡毛掉了

    ------题外话------

    *****

    目前定了八月二号上架,但可能有变。

    第094章 狠狠动心,彻底投降

    戎黎头上的鸡毛掉了……

    风起了,寒气刮着人,凛凛刺骨。

    戎黎的眼神一下子就空了,像被抽掉了魂:“她去哪了?”

    李银娥说:“她没说,昨天后半夜走的。”见戎黎脸色越来越不对,她赶紧安慰,“别着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他不作声。

    李银娥也急:“要不你先打个电话问问?”

    他眼睫毛动了动,魂回来了,拿出手机给徐檀兮打电话。他先点开了通讯录,不知道是不是滑得太快,到底了也没找到,他退出通讯录,直接按了十一个数字。

    手机响了两声,徐檀兮接了。

    戎黎没等她开口,先出了声,问得很急:“你去哪了?”

    她说:“我回南城了。”

    戎黎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天寒地冻,他站在茫茫白雪里,指尖发青:“为什么要回去?”

    她解释:“我朋友出了点事情。”

    他不要这样含糊不清的答案,究根问底:“什么事?”

    徐檀兮语速变快了:“我等会儿再打给你好不好?”

    不好。

    他还有必须要确定的事情:“你还回不回——”

    “先生,你等我一下。”

    徐檀兮留了一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是徐檀兮第一次先挂他的电话。

    背后像是有一只手,突然用力推他,将他推到了一个未知的、紧迫的、令他战战兢兢的领域里。在那里,他束手无策、惶惶不安,就像从高处坠下,身体腾空,抓不到任何东西。

    李银娥见他一直发呆,着急地问:“小徐她怎么说?”

    戎黎低下头,看着脚下那双因为抓鸡而弄脏了的鞋,出神了很久,缓过来后,他说:“我跟她不熟。”

    他拎着鸡走了。

    明明答应了他不会善变,明明说好要了他就不会丢掉……

    “哥哥。”

    戎关关在外面玩雪,最先看到戎黎:“你没把鸡送给徐姐姐吗?”

    秋花老太太听见声音也出来了,见戎黎手里还拎着鸡,不解了:“你怎么又给拎回来了?”

    他也不解释:“把鸡杀了吧,给戎关关炖汤喝。”

    他将脚上绑了红线的公鸡扔在地上,转身回家。

    “哥哥。”

    戎关关把雪球扔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跑着跟上去:“你怎么了哥哥?”

    他哥哥不说话,

    戎关关很会察言观色,他知道哥哥不开心了:“是徐姐姐不喜欢你送的礼物吗?”

    戎黎停下脚,眉眼沾过了风雪,冷若冰霜:“少管大人的事,你回屋去。”

    戎关关不敢忤逆他,边往屋里走,边回头喊:“哥哥。”

    他哥哥没有答应,在院子里抽烟。

    风雪催人悚然,他夹着烟的手轻微地颤动。

    雪又开始下,那一根烟还是没能抽完,他把燃着的烟按在了雪地里,掸了掸肩上的雪,出门。

    院子门口放了一把伞,他没有拿,去了李银娥家。大门没关,他也没进去,在外面叫了一句:“李婶。”

    李银娥扭头:“啊?”

    怎么又折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穿堂而过的风刮在他脸上,眼睛被吹得有些红。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才问李银娥:“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把行李带走?”

    李银娥心里一咯噔:“没带走。”她知道他为什么冒着雪折回来了,“放心吧,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银娥眼泪都要出来了。

    村里村外总有人说,戎黎的父亲是杀人犯,说杀人犯的儿子一定很危险,说戎黎不爱说话、不爱笑,说他眉眼阴沉,说他心理扭曲,说他总是动手,总是去警局,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他不是好人杀人不眨眼……

    不是的,他还是二十年前的阿黎,那个坐在门口给母亲念三字经的阿黎,那个站在凳子上给母亲洗头的阿黎,那个害怕母亲自杀而整夜守着的阿黎,那个被丢下、被遗忘的阿黎。

    五分钟前。

    徐檀兮挂了戎黎的电话,跑到手术室门口:“刘主任,昭里她怎么样了?”

    昨天后半夜,秦昭里被人刺了,凌晨四点被推进了手术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刘主任摘下口罩,也松了一口气:“手术很顺利,等秦总恢复了意识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不用太担心。”

    秦家在南城虹桥医院有一部分股份,大家都习惯叫她秦总。(前文出现过的南城人民医院统一更名为南城虹桥医院)

    徐檀兮松开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