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成病美人帝师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支撑到现在。

    小动物的生命比人更脆弱,一生病,就是致死的。

    俞礼低声道:“近日京中有大理寺的人在暗中调查哪些人家里养过黑猫,恰好不久前皇帝突然咳血,宫中的说法是旧疾复发,但也有消息漏出来,说皇帝是中了毒,这毒跟小黑中的毒,会不会有联系?”

    “小黑是钱公公养在宫外的,如果要带进宫也并非难事,可为何之后却落到了商炽手里……”

    “主子您快别说了。”刘常吓得脸色灰白,小声道:“那是天家的事,无论皇帝是旧疾还是中毒,都与主子无关,主子权当不知情,等这猫死了,把它一埋,这事就过去了。”

    “如何无关,刘伯你知道,自我升任太子少师后,就与朝廷的争斗脱离不了了。”

    这只黑猫,说不定就是他握住自己命运的引线。

    “刘伯,我近日又想听曲了。”

    城西迎凤楼,商炽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替自己与对面之人各斟了杯酒。一阵河风带着莲花香吹了进来,拂动他额前碎发,其下的眼睛深幽无光,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水天一线。

    楼下不远处就是贡院,今日正巧是会试后放榜的日子,告示栏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探头探脑的张望着,红纸一贴上,蜂拥得往前挤,都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名次。

    商炽记得,前段时间,俞礼便在忙科举的事。

    外面诸多学子,朝气蓬勃散发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其中大部分的年纪都比商炽大,但与之对比,商炽却暮气沉沉,仿佛这尘世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为之心动欢喜。

    卿疆说得口干舌燥,喝酒润喉之际发现商炽在走神,皱眉敲了敲桌面,道:“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着的。”商炽收回目光,晃着金樽里的酒,道:“黑猫的事,不是我做的。”

    卿疆沉思道:“不是你,就只能是商熔,除了钱亿,还有谁知道那猫是你养的?”

    一人的身影自脑中一闪而过,商炽仰头喝完那杯酒,道:“无人知道。”

    商炽站起身一袭披风曳地而落,更显那身姿瘦削了许多,他道:“没别的事,本宫就先走了。”

    卿疆眯了下眼,正要怒斥一二,突见商炽目光扫过楼下长街时,定了很短暂的一瞬,卿疆敏锐地察觉到,放眼望去,正见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停在楼前,一位书童下了轿,恭恭敬敬地掀起半边帘子,随即里面伸出一只如玉的手,扶着门沿微微借力,一名姿容绝艳的墨衣人从里出来,由书童扶着踩着车凳下了马车。

    来者眼缚黑纱,扶病之姿,甫一出场,便成了整条街的焦点。

    11、第十一章

    一个时辰前,俞礼刚命执书写了封请帖递去摘月楼,便察觉到商炽正能量值在波动,问过刘常后得知商炽应了卿疆的邀,去了迎凤楼,一想起那爷孙俩的关系,俞礼坐立不安,生怕好不容易升的这点正能量给卿疆整没了。

    俞礼看着眼前这栋十分气派的楼宇,问道:“这是我名下的?”

    “是啊,不止这酒楼,大大小小还有钱庄、秀坊、珍宝阁、书铺等等。”执书脸微微泛红,低声道了句:“还有一家青楼也在主子名下,不过老爷夫人不许您去那种地方。主子您先看迎凤楼的账本,青楼的账本我以叫人送过来。”

    “就我这身体,去了也没用,大可不必这样。”俞礼朝酒楼走去时,正在想怎么应付卿疆时,一名身穿轻甲的士兵小跑至俞礼面前,抱拳道:“大人,卿将军请您上楼一叙。”

    执书顿时紧张起来,扶着俞礼无声息拦在他身前,佯笑着问道:“我家主子与卿将军素来无交集,不知将军可是有何事吩咐?”

    “小的奉命行事,大人只管上去便是。”

    俞礼安抚地拍了拍执书的手,朝那名士兵颔首道:“劳烦领路。”

    贡院前的学子们望着那个倾世绝艳的人进了迎风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总算打听到那般人物竟是太子少师,天下文人之师。

    不由钦慕不已,幻想若是能同朝为官,与这样的人共事,该是何等风光。

    而对楼二层的青衣书生却恃才傲物,看着楼下一张张对俞礼仰慕的脸很是不屑,此时一位小厮急冲冲上楼冲到青衣书生旁,满脸喜色地报道:“少爷,您中了会元!”

    红纸的第一位,赫然是吕韩衣三个大字。

    上楼后,俞礼推开厢房的门,与正要开门离开的商炽撞了个正着,俞礼听到卿疆在里面吼道:“你以为,出生于阴暗的人,能接受得了光的炽热吗?”

    “用不着卿将军费心,别忘了,你只是个外卿。”

    商炽阴沉着脸,拉过俞礼的手要带他一起走,但没想到俞礼却反牵着他进了厢房,仿佛看不到卿疆的怒意,微笑道:“见过卿将军。”

    袖摆下的手轻轻回握了下商炽,无声收了回去。

    卿疆按压下没发作完的气,起身邀请:“让少师见笑了,快入座。”

    “哪里,以粲性子顽劣了些,惹得将军生气,我应当自罚一杯。”俞礼由执书扶着入了座,让他递了杯酒给自己,正要一饮而尽时,手中酒杯被商炽一把夺走,直接洒在了地上。

    商炽低吼道:“俞明寂!”

    俞礼丝毫不生气,兀自又倒了杯酒,道:“殿下倒还记得臣不善饮酒,但这杯酒是不得不敬的,敬将军前些年在塞北对殿下的照顾,如今到我接手,才知要教好皇子的不易之处。”

    这话一语双关,颇有种帮商炽跟卿疆划清关系的错觉,但他笑得滴水不漏,让人捉摸不透。

    卿疆心里有些不舒服,又不好发作,举杯与他同饮,俞礼拉着商炽也坐了下来,让执书又给卿疆斟了杯酒,与之周旋道:“将军恐怕也知,我这身子一年比一年不如意,恐怕见不到塞北的风光,只能从将军口中探听一二,想知道些殿下当年在塞北的模样,不知将军可否赏脸跟我说说。”

    一句一个将军唤得,卿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起了些当年的趣事,比如那会儿商炽刚去军中,识不得兵器,拿了柄没开刃的□□就在战场里摸爬打滚了一整天,要不是自小就生了颗狼心,保准活不下来。

    又比如商炽十二岁时跟人拼酒喝醉后,抱着根柱子喊娘,被营里的兄弟们笑了大半年,自那以后,他喝酒便从没醉过。

    再比如,商炽十四岁领兵打了第一场胜仗,老将军想给他开个荤,让军妓洗干净了等在他帐中,结果把商炽气得大怒,裹着被子把美妓扔了出去,连同营帐都换了顶新的。

    “那会儿,军中那些兄弟个个都调侃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好男风去了。”

    俞礼撑着晕沉的头笑了笑,才一杯他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