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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够叫人难受的,你希望高专的调查能早点出结果,以免你再次倒胃口。

    是的,男人忌讳你简单定义他的自私自私、他的优柔寡断、他的浅薄无知,意图用深沉的眼神和冗杂的言语表达他的无奈、解释他背后的复杂性。

    可你完全不想了解他的故事。

    你只是烦死了。

    操起一炮轰了高专半个会客厅,你抚摸着新入手的武器,一个月了,调查的人是先去解决全球变暖问题了吗?

    于是从废墟里冒出个肥胖的肚皮,调查总是难取证

    你微笑着看着他,炮筒还散发着热气。

    但我相信,这位同学肯定是一心为了咒术界好,啊,这样,我们把条件再放宽松点男人挠了下肚皮,不监管你了,我们一切以最后结果为准。

    你确实是为了咒术界好,点点头把刀从他脖子上收回来。

    男人松了口气,有股浅淡黑色从他身上钻出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在手机群聊里圈了下乙骨忧太通知了这件事,然后忙着去见禅院真希。

    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这其实是你在经历了里香事件后就立刻发出的邀请,为此你还特地找了歌姬,让她问下真依的态度。若不是高专高层的任务困住了你,你会更早一点过去的。

    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你要做你能做的、该做的事。

    你拒绝用所谓放手让她自己成长的屁话来粉饰坐视不管、任由伤害发生的事实。

    真希身边站着真依,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别扭,但看起来比之前交流会的时间要更亲密了些,或许是又聊了些什么。

    真依困惑地看着你,语气稍显冷意,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歌姬老师说了,但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真的很强。你混不在意,笑嘻嘻的,而且我是务实派加行动派。

    难道必须要受害者历经千难万险、痛失所爱后才能复仇吗?凭什么?你回忆起你好友给你讲的她打出来的高专线,用至亲血肉换回大仇得报,你甚至不敢想象歌姬要是知道了真依的死会有多难过而你明明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为什么不去做?

    真希摩挲下手里的咒具游云,她无论如何,总会和禅院家做个了结,也许就是现在。只是

    或许我没有完全了解你们的事情,但要我眼看着曾经伤害过你们的禅院家继续高高在上地呆在那里、甚至还可以来插手真希的咒术师考核、被禅院家阻拦的真希直到交流会结束才得以晋级,你往前走了一截,这种傲慢,我很讨厌。

    真希和真依对视了一眼,彼此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甘、和深藏的犹豫,在这一刻,又好像是幼时的两个小女孩,试探着走出迈向屋外的第一步。

    真依,你真的要和我们去吗?马尾的姐姐看着短发的妹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妹妹因为害怕路边的咒灵牵自己手奔跑的样子,那么小、那么小。若是按照真希的主意,她定然不会通知真依的,她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况且真依从来不喜欢争抢的,如果不是因为她

    可这次是学姐邀请的,而真依也提前到了,她更不放心把对方一个人留在东京。

    真希。真依都没有说太多,只是一个称呼就遏制了真希的话。

    真希握紧了手中的咒具,但你就算再强,那也是御三家之一如果不彻底解决,你可以对抗整个家族、或者整个咒术界的势力吗?

    你噗地笑出声,冲她两眨了下眼睛,你还不懂那些人的逻辑呀?踩高捧低的一群人,要是禅院家垮了,绝对第一时间过来抢肉吃。至于咒术界

    你压低声音,两手举起做鬼脸吓人,我的目标就是咒术界呀。

    其实你更偏向于直接打进去,但考虑到真希和真依还要和她们母父说几句话,还是伪装一番为好。

    御三家里几乎也没得选择,你干脆只把自己咒力放出来,就此招摇过市。

    看上去是夸张了点,但至少效果不错,原本对真希脱口而出的废wu一词和更多的嘲讽在你的威胁下被吞进了肚子。

    接待的禅院人反而挂上了熟稔的微笑:这位大人是?

    真希和真依要去做她们的事,你一个人待在会客厅里,对面的人你不认识,但应该是真依提前告诉你的禅院直哉和禅院甚一。至于他俩背后跟着的几个,你就更不太清楚了。

    加茂家的。你随口一说,编了个关系,以前加茂家过来的时候我也见过你们呢。

    原来同样是御三家老男人和小男人一齐笑起来,似乎因此而放松了些,他们最知道同为御三家靠什么联系最紧密,那两个小废物要去找她们爹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对面在试探你的态度。

    你跟着微笑,示意他继续。

    除了最稳固的利益勾结外,人们拉进彼此关系时还喜欢依靠一点共同的秘密。禅院甚一于是抛出了自以为有意思的话题,她们爹禅院扇硬说起来,也是时运不济,谁让偏偏生了两个拖后腿的,还是女的,人生的污点啊若是老老实实当仆人也好,偏偏还要出去丢禅院家的脸,你说这是不是为御三家抹黑?

    禅院直哉也笑起来,确实,要是像以前一样听话地待在禅院家,至少不丢人现眼,我们御三家还是要面子的。

    你神色冷淡下来,要面子?

    禅院甚一接过话题:对啊,总得要面子,像那两个小废物就是死在

    呀乌鸦的叫声盖过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咒力蠢蠢欲动,你也懒得再钓鱼执法,倾泻的力量压制住屋内的每一个人,化为绳索捆住他们,你抬起刀刃,柄端的链条叮铃作响,那、要不要命?

    禅院甚一感受了下脖子处活跃的咒力,脸上有些挂不住:加茂家的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加茂家要对禅院家动手?同是御三家、就你一个人,怎么敢动手?!直毘人叔还在呢,他不会

    随着他的话,禅院直哉和他身后两个人也跟着趾高气扬,一幅看你会怎么做的样子。

    你觉得这场面有些无趣又有些好笑,挥了挥手割开了他的喉咙。

    好简单,简单得你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早从等级和咒量上看出来你对他们的碾压,但这么居然简单怎么之前你没想到可以直接过来砍人呢?你又不必顾及什么御三家的脸面、追求什么最为稳妥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不是加茂家的,而且那什么人的,我看看已经死了。

    !一时屋里只剩血腥气,禅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血液堵塞住男人的气管导致只能发出嘶嘶的哀鸣。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爹直毘人还没有出现恐怕

    真是不懂你们高傲些什么?茶是刚刚过来的女性泡的,屋子也估计是她们打扫的。这里哪个地方不是靠着她们的血肉养起来的?吸髓扒骨,住着还舒服吗?

    你不认识的禅院某NPC眼睁睁看着强大的甚一哥倒在血泊里再无动静,崩溃地倒在地上,我们没有,我们至少、至少给她们吃穿,养她们到现在

    真的?

    千真万确!

    不骗人?

    不敢欺瞒大人您啊。

    那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从这里出去,爬上院子里那棵老树,然后往墙外跳,就可以逃出去了。

    大、大人

    你把笑容扯的更大些,扭头看向另一个,唔?他不信?那你呢?

    信!我信!!他哆嗦着,三步并作两步,跨出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苦着脸往树上爬。

    槐树枝桠上停着的黑乌鸦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你冲乌鸦头上顶着的绿名比了个Wink,就知道事情给硝子说了后她会不放心,还特意让冥冥姐跟了只乌鸦盯着。

    那人跳下去,发出声惨叫,而后就没了声息。

    另一个人虽然没有跟着,却哆哆嗦嗦来直接闭了眼睛晕过去。

    禅院直哉被捆在地上,他的衣服沾上的是甚一的血,稍显黏腻,嘴里被塞了个脏兮兮的抹布,好像是你捆住他之后嫌他吵才塞住的。对方眼角气得发红,呜咽着狠狠瞪你。

    看来禅院家的次代家主对我也有点兴趣?你松开束缚,嫌弃地扔远了堵口的布团,听,他在说什么,我刚说得对?

    他又不信你。屈辱的感知激得他颤抖,一刻不停地冲击着大脑,不过是怕你手里的刀。

    这个?你敲了敲银光雪亮的刀背,你才不管那个炮灰崽是怕你的刀还是信你的话,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你想了想,问这个原任次代家主、现在是你阶下囚的男人,那你呢?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