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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你不是说改设计图吗?” 谢樊意:“……” 摸了摸鼻子,谢樊意认命站起来说:“不改设计图了,我出去杀猪。” 祁禹洲:“杀猪?” 谢樊意勾勾手说:“刚回来的时候从奇珍林抓的,骟过了,又养了这么长时间,正好明天八月十五,今天先赶紧处理了,明天留着用。” 祁禹洲放下书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谢樊意按下他,“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进行了,万一你看见那么血腥的场面,对我生出不好的印象,我不是要哭死。” 祁禹洲:“……” “别整天乱说话。”祁禹洲横了谢樊意一眼,先他一步出门。 谢樊意嘬了一口牙花子,屁颠屁颠跟了出去。 杀猪这种事儿,对于有些讲究的人来说,确实挺血腥的。 祁禹洲问谢樊意要不要开直播,谢樊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今天一天已经给了足够多的刺激,现在还是别再刺激观众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避着几个小孩儿,小孩儿一听就跟上来了问道:“直播什么,哥,你要做饭吗?” 谢樊意朝着几个小孩儿露出一个绝对和煦的笑容,“不做饭,杀猪。” 几个小孩儿连忙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道:“杀猪?怎么杀?” 谢樊意:“……” 真是好奇心重的年纪。 谢樊意看着跟屁虫一样的几个小孩儿,赶紧把人赶了出去,“去去去,你们跟着过来干什么,赶紧离远点,一会儿吓到你们。” 几个小孩儿:“……” 谢樊意进了猪圈把里面睡的正香的猪一一个二踢脚就踹醒了。 猪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哼”四下查看,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影响它猪大爷睡觉,结果刚好就撞上了最初抓了它的那个人。 当初被骟了的情形依旧,虽然这段时间它一直被好吃好喝的养着,但越是这样当初的影子就越清晰。 猪·大爷·一顿时觉得屁股后面开始嗖嗖嗖往外面冒凉气,怂叽叽地站在原地不敢哼哼了。 祁禹川捅了捅身边的谢樊星,低声说:“我怎么觉得那头猪好像有点怕咱哥。” 谢樊星:“……” 猪怕不怕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祁禹川挺烦人的。 家里面来了个祁禹洲不说,而且看样子未来肯定要成为一家人了,她也认了。 结果还自动买一送一,有个死命要倒贴的。 谢樊意嘴一撇,“那是我哥。” 祁禹川说:“你哥不就是我哥,我哥不就是你哥。” 谢樊星“呵呵”一笑,“谢谢,不需要。” 他们在这儿菜鸡互啄式吵架的时候,谢樊意已经把那头猪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膀大腰圆,油光水滑,一看就是生活的很好,肉肯定香。 谢樊意满意的点头,然后在猪·大爷·一不明所以的小眼神中又出去了。 猪·大爷·一:“……” 算了,现在的人类太难理解,还是继续睡觉吧。 谢樊意回去先烧了足够多的水,又再一次赶走要跟着过来的几个小孩儿,拎着刀开始动手杀猪。 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猪·大爷·一都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这个抓它回来的人类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就两腿一蹬呜呼哀哉,没多久就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然后谢樊意就把已经死翘翘的猪挂起来,开始剥猪皮。 经过大破灭的猪变异后,不仅变得更加大,表面的毛发也十分的坚硬,想要和以前一样刮掉是不可能的,只能连同皮一起剥掉。 谢樊意就拿着手上那柄略微有些长的杀猪刀在掌心轻飘飘转了一圈,然后寻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开始剥猪皮。 他长得好,宽肩窄腰大长腿,杀猪的时候,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股利落的肃杀劲儿,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干过了千遍万遍一样。 这会儿还是半下午,高空中依旧悬挂着向大地散发光和热的太阳,乌金色的光线直挺挺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应该是一种暖融融的色调,也不知道为什么,祁禹洲竟然从中看到了漫无边际的灰色。 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祁禹洲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谢樊意的身边。 谢樊意手中还握着刀,见状,撇头过去,眉一挑,“怎么了?” 他半弯着腰,扭着的时候腰身和脊背拱出非常好看的弧度,显的腰细腿长。 金光毫无顾忌地铺撒在他露出来的半边脸庞上,他有些不适应地半眯着眼,脸庞的线条劲瘦,更衬着眉目凌厉,鼻梁高挺,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抹细小的血丝,又英俊又冷漠。 冷漠。 这还是祁禹洲第一次在谢樊意的身上彻彻底底地感受到。 就好像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嬉笑怒骂的人,真实的他就是这种骨子里都冷漠的,只是被他日常表现出来的全部掩盖住了。 祁禹洲伸手擦去谢樊意唇角的那一抹细微的血迹,俯身亲上去。 谢樊意手中的刀随意一扔,抬高手肘扣住的祁禹洲的脖子,免得沾他一身血。 很久之后,谢樊意才盯着祁禹洲红红的唇坏笑着说:“宝贝儿,刚刚怎么那么热情,想我了。” 他一开口,刚刚那股子怎么也散不去幽冷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祁禹洲的错觉。 祁禹洲捡起地上丢的刀:“继续杀你的猪吧。” 谢樊意挑眉,就是不接,懒洋洋地开口说:“可我现在不想杀猪了……” 祁禹洲顿时就知道谢樊意要说什么,还不等他捂住谢樊意的嘴,谢樊意的话已经出了口,“我被你撩起了性~趣,宝贝儿,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尽兴就不管我了,不然我憋坏了怎么办。” 祁禹洲:“……” “那就坏了,反正也用不到。”祁禹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 “什么叫就坏了,怎么就用不到了!”谢樊意见祁禹洲要走,伸手想去扒拉他又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血,只好作罢。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祁禹洲,“宝贝儿,你这么说,我会哭的,我怎么就用不到了,我跟你说我厉害着呢,你不能因为我之前……的事情对吧,你就觉得我不行对吧,我和你说,我这段时间研究了不少,我保证我现在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你要知道,古地球还有一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就应该这样看我,你不能……” “闭嘴吧你!”祁禹洲终是受不了了,一把捂住了谢樊意的嘴,“越说越不像话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捂着嘴的谢樊意依旧盯着祁禹洲看,竭力表示自己的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