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在线阅读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诺(7)(半H半剧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诺(7)(半H半剧情)

你的工作时非常美。”

    她嗔怨说:“那你不怨恨我的角色了?”

    许诺叹了口气:“我不该怨恨你。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剧情。”

    “虞家茵最后离开了夏宗豫。他们没有在一起。”她轻声说着,言罢又有些忐忑地开口,“之后我要演的话剧叫作。”她简短地把故事给许诺讲述了一遍。

    许诺问她:“为什么你一直要演这个角色?”

    “我读到这个故事就想起来从前的你,不爱说话,闷闷地,满腹心事。想要的得不到,都被另外一个女孩子得到了。”月宜幽幽地说着,陷入回忆,“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怏怏不乐,我很心疼,和你恋爱之后,偶尔才能感觉到你纯粹的高兴。你第一次心无旁骛对着我笑,我比你还要开心。”

    “我对不起你。”许诺只能说这几个字,他心底压着一件事,想要告诉她,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杀青那天,剧组合影,于静烽和月宜并肩站在一处。他的手忽然勾住月宜的腰侧往旁边一带,月宜身子不稳倾身往他身旁倒,站在不远处的许诺见此从中间插了进来,一手隔开月宜和于静烽,月宜本来就不想靠近于静烽,许诺猛地出现,她顺势扑在许诺手臂上,忍着笑意,眼睛亮亮的。

    于静烽脸色讪讪,许诺也不说话,就这么和他对视,最后心虚的于静烽只好往旁边撤了撤,拉开了与月宜的距离。导演摆摆手对许诺说:“许先生不是月宜的哥哥吗?妹妹演得不错,你陪着也辛苦了,一起来合影吧。”

    月宜拉住许诺的手,笑道:“是啊,人多热闹,我们一起合影。孙姐你也来。”

    孙姐走上来,站在于静烽身侧玩味地说:“于先生,挨着您站不介意吧?”

    “不介意。”于静烽摸了摸鼻子,感觉也有点丢脸。

    剧组把这张杀青合影传到了平台上,于静烽和月宜之间隔了几个人,女主角身旁反而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有人在下面八卦的问这是谁,但是哪方都没有给出回应。

    月宜为了这部电影接受了一次采访,主持人问她:“你一直很低调,是为了营造这种人设吗?人淡如菊?”

    “我可不敢称作是人淡如菊,而且我喜欢的是芍药,是牡丹,是月季这类开的热烈灿烂的花卉。我确实低调,不喜欢热闹,但绝对不是刻意营造,是因为我之前确实不红。我也希望能够火起来,成为当红明星,只是还没有好机会,但愿有一天可以实现。”她笑起来,侃侃而谈,落落大方,坦诚同时也懂得聪明的含糊。

    “最后,我即将有一部话剧开演,大家记得捧场。”美好年华的女孩儿双手合十,笑盈盈地对银幕前的观众开口。

    而另一边的于静烽总是在镜头前似有若无地提起和月宜在拍摄现场的互动,月宜的动态下面还偶尔会看到于静烽的留言。当然,月宜是一次都没回复。许诺刷着手机,冷笑一声:“这小子估计要等到下一步作品面世才能歇歇。”

    “他又留言了?”月宜凑过来,她刚刚发了个状态,是的一幅海报。于静烽在下面写着:期待。她也觉得膈应,撇了撇嘴:“他都不一定看,有啥可期待的。”她的下巴搁在许诺肩上,他笑笑,抬起手摸了摸。“哥,你记得来看。”她亲了他一下。

    许诺回了趟老家,清明节给妈妈上坟,他抚摸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哽咽道:“妈妈,我很想你,你去的太早,留给我的回忆太少了。”他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程文睿好过的,我一定要让他重新进去。”他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目光晦暗茫然地说:“可是,妈妈,我好喜欢月宜,我不能没有她。如果我伤害了程文睿和鹿茜茜,她该怎么办?她会恨我,也许也不要我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鲜花歪倒在地,许诺弯下腰扶好,转身匆匆离去。

    这次回家,他还有一件事,之前他联系过一个朋友,他是做私家侦探的,一般都是负责一些贵妇人捉奸老公的活儿,许诺找到他希望他能够帮自己重新查看一下关于妈妈的案子。当初程文睿被判过失杀人罪,但是因为情节十分严重,再加上程文睿在医院里涉及到一些钱财的问题,数罪并罚,判刑十五年。后来他狱中表现良好,再加上又是大夫,经常为狱中犯人免费诊治,减刑三年提前释放了。

    朋友听完许诺的讲述沉吟片刻说:“其实,老实说,如果真的是误杀,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许诺斩钉截铁地否认。

    朋友点点头:“程先生被判十五年已经很多了。你的观点是,你妈妈的安眠药是你父亲特制的,是你爸爸亲自下毒?”

    “是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许诺眉头微蹙:“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妈妈很爱我,她不可能这么抛下我一个人了结生命。”

    “这只是你的感觉。你爸爸当时一直在医院对吗?”

    许诺抿了抿唇:“是的,有人给他做证,他一直在医院。”

    “是谁作证?”

    “我不知道。”

    朋友叹息说:“我不能保证帮你查清楚,但是我会尽力。”

    “谢谢。”

    他手机响起,是月宜来电,她轻快中带着俏皮的声音徐徐传来:“在做什么?吃饭了没?”

    “还没,和朋友在一起聚会。”

    “你呢?”

    月宜摘下眼睛笑道:“我在啃面包,不想吃饭了。中午吃得太多,到现在都撑得慌。你什么朋友啊,发小吗?”

    “以前一起当兵的。”

    “哦哦,我就是想你了,那你忙。忙完了记得给我回个消息。”她“啾”了一声,“我继续看书,拜拜,亲爱的。”

    “嗯,拜拜。”许诺的神色出奇的柔和,只是当他回身再看向朋友,又犀利阴冷起来。

    “你那个女朋友啊?”朋友打趣,“我是不是得称呼人家一声嫂子。”

    许诺含笑:“我得赶回去了。再会。”

    第一百九十五章千金诺(11)(半H半剧情)

    月宜演出的前一天许诺回来了,她高兴地扑到他怀里:“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的都要去找你了。我好想你。”

    许诺紧紧抱着她:“我也想你。很想。对了,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当零嘴儿吃。”

    月宜笑眯眯地问着:“你回去给你妈妈上坟了?”

    他手中一顿:“嗯。我还和妈妈说,她有了个很漂亮的儿媳妇儿。”

    月宜高兴地说:“那我,那我明年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月宜还会爱他吗?“月宜,演出怎么样了?”他笑着询问,岔开话题,倾身吻住她的唇,却又不给她回复的机会。

    月宜高兴地回应着,许久,直到她气喘吁吁泪眼迷蒙才婉声说:“肯定是万事俱备只欠许诺了。”她依偎在他怀中:“演了这么多次,就这一次最紧张,因为你要来看。”

    久别重逢,一起吃了顿饭就忍不住厮混在一处。他急切地吻着她,似乎是要把这段时间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她磨蹭着,双手去解开他的皮带,许诺急不可耐,将裤子胡乱脱下来,又仰起身子脱下毛衣,扔在地板上。月宜只穿了一件T恤,一颗一颗扣子解开,露出白雪般的莹润肌肤。许诺看的眼热,扯开她的胸罩,单手握住她的娇乳抚弄着,热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边、耳朵。月宜像藤蔓一样挂在他身上,他的手时而霸道地用整个手掌罩住她的奶子,时而温柔地拨弄来拨弄去,她瞬间就软了身子,情不自禁地亲吻着他的喉结。

    他停下,望着月宜迷蒙的目光:“小乖,分开了几天,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他很少说什么动听的情话,这一次却是有感而发。重新在一起之后,再分开,那种滋味儿比之前的七年还要煎熬。

    她心中暖暖的:“哥,我喜欢你这么说。”

    许诺温然含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手下移,在她双腿间摸了摸,他的女孩儿已经情动,渴望着他那根肉棒贯穿自己。许诺将她翻个身,屁股微微翘起来,他压在她背上,掐住她的腰,肉棒一鼓作气插入到她的花穴中。她闷哼一声:“好涨……”

    许诺被她绞的差点缴械投降,只好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你放松一些。”

    “你怎么不说是你那里太大了。”她嘴硬。

    许诺低笑一声,双手向前,握住她的两团软绵绵的小肥兔子搓揉推挤,变着花样将她的嫩乳揉成各种形状。月宜本来就很敏感,不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讨饶,许诺贴上她的背,手掌绕着她的小乳尖画圈,下身慢慢地肏动着,她觉得不够满足,微微扭过脸儿,面含春色,娇娇地说着:“哥,我难受……你……你快一些嘛……”

    他亲着她的唇,含糊地说:“以前我重了你不舒服,现在我温柔一些你还是不舒服。小坏蛋,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是你妹妹,你当哥哥的就得伺候我。”她傲娇地还嘴。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心里想着这就是命中注定:“好,小的伺候您。”言罢,稍稍分开她的腿,让她跪在床上,自己从她身后抱着她,腰部耸动,一下又一下,又快又深,她被他弄得越来越软,要不是他抱着,早就瘫软在了床上。

    许诺贴在她颊边粗哑地说:“小骚货,你下面都发大水了。真骚。肏死你。”他的荤话一句接着一句,月宜却听得情动,下面越来越湿:“啊啊……嗯啊……不……不要……哥……我、受不住……”

    “受得住,小乖,我的小乖。”他咬着牙,忽然将她重新压倒在床上,有些粗暴地肏干,她媚眼如丝,咬着素白的手指,不停地呻吟。

    他又急又快地肏干了好久,最后射在她身上,身子却依旧压着她,慢慢亲吻着她蕴红的背,她累极了,慵懒地说:“哥,你抱着我。”

    他双手抄到她身下,紧紧搂住她:“没有弄到里面。可以待会儿再清洗。”他亲了亲她的面庞安慰着。

    “你想不想要个孩子?”月宜轻轻地问。

    “你呢?”

    月宜眼神一黯,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她不能给他一个孩子。

    许诺笑道:“你看我像喜欢孩子的人吗?”

    月宜横他一眼:“你确实不像,小时候就把邻居家小孩儿吓哭了。你还记得付阿姨吗?”

    “有点印象。”

    月宜笑道:“她的小儿子啊,就是那个胖胖的小娃娃,他胳膊好软,像是一节一节嫩嫩的藕段,我抱着他逗他玩,结果你走过来看了人家一眼,小娃娃就哭了。付阿姨还以为是咱俩欺负他了。”

    许诺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亦笑着说:“我哪知道他为啥哭。小孩子都这样,总是哭总是哭,吵死我了。”

    “没耐心。”月宜呸了一声。

    他微微侧过身重新把她圈在怀中:“我想要你,只要你。”他有些自私地说:“有了孩子你就会爱着他们,那样你对我的爱就缺失了一些。”她捏了捏他的指尖,温柔地吻。

    过了会儿,她打个哈欠:“本来还想通读一下台词,现在累得什么都不想做。都怪你。那么狠地欺负我。坏蛋。”她嘴上埋怨,却依旧往他怀里钻,让他的温度也蔓延到自己身上。

    “是我坏,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他摩挲着她的小脸说。

    “嗯。”

    开演那天,月宜没有让许诺在后台担任着保镖,而是给了他一张票,让他坐在观众席里。她透过帷幕偷偷张望着,许诺迎上她含笑的眼眸,用口型给她表示“加油”。她偷偷递了一个飞吻然后就去后台化妆。孙姐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都坐不住了。”

    她摸了摸昨天才剪掉的短发,前面的刘海软趴趴的覆在额上,镜子里的他一身民国时期的男孩子装束,太过精致完美的眉眼,使得这个“美少年”显得脂粉气,倒也符合角色。

    和她合作的女演员趴在椅背上,在她耳畔偷偷说着:“你刚才和谁隔空飞吻呢?恋爱了?”

    “别瞎说。”可是她眉眼之间却是坠入爱河的甜蜜。

    孙姐也打趣道:“我也怀疑月宜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月宜有些不自然,脸颊微微泛红:“真的吗?你们都看错了。我啊,是沉浸在剧本里的爱情里。”言罢扭过头在女主演的脸上拧了一下:“丹朱,喜不喜欢哥哥?”

    她们登台,完美的演绎了一个病态的故事。许诺坐在台下,看着月宜扮演的男主角充满恨意地殴打着那个女主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对待月宜的样子,他没有这么暴力,可是心里也是无边的恨意,欺负了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演出结束,他在后台看到了轻快说笑的月宜。

    “你的大帅哥保镖来了。”女演员眨了眨眼暧昧地说。

    月宜回眸招了招手:“过来坐。”

    女演员暧昧地看着他们:“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我演的好吗?”她给自己戴上耳环,笑问他。

    “很好。”他拂开她的碎发,“看到最后我都有点想哭了。”

    “真的吗?”她开心地问。

    “真的。”

    她弯起眉眼,握住他的手,在颊边蹭了蹭。许诺有些笨拙地听着她的指令给她卸妆,她嘴上嫌弃着,却又很享受:“赵敏说要让张无忌给她画一辈子眉,你以后也一直为我卸妆好不好?”

    “好啊,你不嫌我笨就行。”他顿了顿,轻声说,“月宜,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是什么?”她明亮的眼眸静静望着他。

    他迟疑了几秒,诚实地回答:“我找了一个私家侦探,想让他重新查一下我妈妈的案子。”

    月宜神色一滞:“你、你还是怀疑……”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这件事不查清楚,我没办法面对我妈妈。”他紧张地看着月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月宜低下头,望着两人相握的一双手,眼眶涌出晶莹的泪珠,艰涩地说:“不,我没有觉得你不可理喻。哥,如果换做是我,我想我也会同样这样做。”她抬眸,有些恍惚:“只是,如果……”她说不下去,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许诺知道她在怕什么,可是他只能将她紧紧地抱住:“我在,月宜,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月宜不想再去纠结这件事,她稍稍推开一些,强打起精神勉力一笑:“我要去拍摄综艺了,生活真忙,一刻都停不下来。”然后她抽出手,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徒留下许诺无措地坐在原地怔怔然看着地面。

    碧海蓝天总是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月宜望向澄蓝的天空,深深呼吸着海岛上有些咸腥的空气。“听说这边的螃蟹很肥。咱们要是能待到八月十五,可以好好品尝一下。”月宜拿着手机搜索当地好吃的,边搜索边和孙姐说着话。

    上次许诺坦白地告诉她正在调查他妈妈的案子,月宜便一直心神不宁,如果最后真的和当年的结果相同,那还好。但如果事实真的如许诺所言,那么她不敢去设想她和许诺的未来。许诺剥了个几个荔枝放到她眼前,月宜放下手机说:“你记得我爱吃荔枝?”

    他只笑,却没有说话。孙姐看这俩人,默默无言的两个人,一个一边吃,一个静静剥,温馨却又默契。如果不是知道两人是兄妹,孙姐还会以为两个人正在恋爱。月宜拿了一颗荔枝递到他唇边,他吃掉,本想在她指尖咬一口,但是看到孙姐还在旁边,只是偷偷舔了一下。月宜微微侧过脸儿,嗔望着他,脸颊红红的。

    她在台上化了妆,很惊艳,但是许诺更喜欢她不施粉黛,有点娇气地和他撒娇的样子。

    到了站,福言之在出站口接他们,这档节目临时换了个飞行嘉宾,月宜看见他笑道:“原来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啊。”

    福言之穿的很随意,戴着一副大墨镜,手里提着两束鲜花:“喏,送你了。花店打折,我就给你们买了。”说着,也送给孙姐一束:“孙姐,好久不见。”

    月宜望着手中的鲜花笑道:“嗯,谢谢你。虽然是打折。”

    福言之看到许诺,也笑着打声招呼:“许哥你好。”

    许诺点点头,声音很疏离:“你好,福先生。”

    福言之满不在乎,和月宜说着话一起跟随节目组去了拍摄场地。

    月宜取下墨镜,和福言之说:“你那边拍摄的怎么样?”

    福言之打趣说:“反正是对着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东西拍的都仔细,到我这儿就成了马马虎虎,随他去吧。你呢?我看到于静烽前两天接受采访,说你们拍摄很顺利?”他带了点玩味的意思:“于静烽那张杀青照还是头一次没和女一号站在一处。”

    “和他站在一处有什么好的。”

    福言之拿手臂偷偷碰了碰月宜,低声说:“喂,我看到你和许哥站一块儿,你俩啥关系?”

    “你猜?”她挑了挑眉。

    福言之嘿嘿笑道:“我猜?我不猜。但是我心里有点数。”

    月宜不说话了,抿着唇触碰到许诺的目光,甜甜一笑。

    许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有些吃味儿,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阳光的男生和月宜其实很般配。看看他,他又算什么?他正有些酸,却感觉到月宜靠了过来,在他耳边很轻很轻地问:“哥,我们晚上偷偷溜出去吃螃蟹吧。”

    他回眸,很想在她抹了润唇膏的鲜嫩的唇瓣上亲一口。对上她弯起的眉眼,还带着俏皮和慧黠,许诺的心定了下来,月宜怎么还会喜欢别人?他们都是一样的。

    于是等到寂夜无人时,她拿了一顶纱巾包住自己,外面罩了一件毛衫,里面是苹果绿的小连衣裙,衬的肤白如雪。许诺则是短裤和大T恤,远远看去,像是两个出来旅游的大学生。月宜和他握着手走过海滩,晚上和制作方他们一起聚餐,月宜浅浅喝了一口果酒就懒得喝了。她和大多数人也不熟,多数时候都是和福言之交流。

    “晚上吃饱了?”

    “吃了几个螃蟹,感觉不错。你呢?”

    “我不怎么饿。随便吃了点。”他坐在远一些的地方,挨着其他明星的保镖,目光却总是落在月宜身上。

    月宜脱下凉鞋,赤着脚和他并肩在柔软的沙子上慢慢悠悠地散步,沙滩啥有小螃蟹调皮地走来走去。月宜想抓一只玩,许诺却弯下腰抢先一步提溜起来说:“小心点,夹着手指了。”月宜仰起头,看了会儿笑着说:“我今晚吃了它的同伴,你看,它张牙舞爪的要找我算账。”许诺笑笑,等她看够了,重新将小螃蟹放回沙滩上,看着它惊慌失措地爬走。

    她扯了扯纱巾盖在头上,像是印度人那样,许诺心里软乎乎的,单手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我看网上说,这是一处群岛,往哪边走,还有一个小岛,比这里还安静。”她指了指深沉的天空。

    “想去?我可以带你去。”许诺笑道。

    “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月宜停下脚步,依偎在他怀里,他摩挲着她的小脸:“不怕被人看到?”

    “不怕。看到就说妹妹在和哥哥撒娇。”月宜娇气地说着。

    “那,如果吻你呢?你又要怎么解释?”他笑问。

    月宜狡黠地说:“那就只能说是德国骨科再现了。”

    许诺无奈,把她抱在怀中,享受夏日微凉的海风。如此静谧,又如此美好。

    (2021年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千金诺(12)(H)

    年三十那天晚上,鹿茜茜临时有一台手术要做,没办法,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鹿茜茜二话没说拿起包火速离开了。家里只剩下程文睿和月宜、许诺,还有桌子上没来得及包的饺子。月宜已经习惯了妈妈的工作时间,倒也不在意:“爸,那咱们包好饺子,明天早上我给妈妈送一些吃吧。”

    “行。”程文睿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儿,毕竟他的女儿贴心又懂事。

    月宜拿着擀面杖有些笨拙地擀皮儿,许诺从旁边嫌弃地看着,最后撸了撸袖子,从她手里抢过擀面杖:“你这样,明天凌晨能吃上就不错了。”

    “那我来包饺子。”月宜绕到桌子对面,搅了搅盆里的饺子馅,还和他偷偷来了个飞吻,“我妈总说我揣馅儿揣的多,哥,你看这样行吗?”她包了个小元宝撑在掌心给许诺看。

    许诺“嗯”了一声:“还行。”

    程文睿走过来,挽了袖子也打算帮着许诺擀皮儿,结果许诺直接走开,挨着月宜,拿了一张饺子皮儿和她一起包饺子。

    程文睿讪讪一笑,也没有说话。

    月宜年龄还小,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氛围,只好来回和他们俩说着话,有些为难,却也硬着头皮周全。许诺心里不忍,干脆把饺子捡好嘱咐月宜快点包就去厨房烧水了。他不在,程文睿和月宜这才可以正常地进行父女之间的交流,不再那么尴尬。

    他躲在厨房,唾弃自己,明明说着要报复,结果很快就心软了。月宜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怔怔想着小姑娘盈盈含笑与自己亲热的模样,水烧开了,才回过神,指尖差点被热蒸汽烫到。他默默将饺子放到锅里,听着咕嘟咕嘟的水声。

    月宜端着盛满饺子的盖帘进来:“哥,我给你拿盘子。”一摞盘子放到他眼前,都是鹿茜茜买的,上面的图纹是一家三口可爱的小熊图案。月宜眼皮一跳,连忙说:“你别瞎想。”

    许诺淡淡地开口:“我什么也不想。”

    月宜轻轻掩上厨房的门,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许诺身子一僵忙道:“别闹,小心烫着你。”她稍稍松开一些,脸颊贴在他背上:“我想你了。”

    “不是天天见面吗?”许诺语气温柔了好多。

    月宜嗔道:“可是没法像情侣那样啊。”她顿了顿,悄悄地说:“爸爸今晚会早睡,我们在你房间看春晚吧。”

    “被看到怎么办?”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手臂。

    月宜笑道:“不会的,把门锁上就好了。”

    许诺其实也想和她亲热,自然没有拒绝:“月宜,送我一个新年礼物好不好?”

    “好啊,哥你要什么?”

    他笑笑:“待会儿告诉你。”鹿茜茜不在,程文睿提前休息,又是合家欢乐的时光,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这顿年夜饭吃的有些味同嚼蜡,程文睿和许诺之间几乎是不言不语,月宜再怎么周旋,也是气氛冷淡。程文睿和两个孩子看了会儿春晚,岁数大了,十点多就开始犯困,早早回卧室休息了。月宜赶紧也关了电视,先各自回到房间玩了会儿手机,之后月宜就蹑手蹑脚地跑到许诺的卧室。她赤着脚,扑到他怀里,喃喃念着“许诺”。

    她像一只树袋熊挂在许诺身上,许诺抱着她坐在床边,低着头去亲她的嘴唇。她乖顺地被他按在怀中,承受着少年罕见的热情。

    忽然,外面烟花声炸了一下,月宜微微侧过脸,目睹窗外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然后又恢复平静。许诺摩挲着她的小下巴,细腻的肌肤令他流连,她的嘴唇微微红肿,像是草莓果冻,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别看了。”

    “很漂亮的。”她眼睛亮亮的。

    “喜欢?”他抵在她唇畔问。

    月宜笑笑:“可惜太短暂。”

    许诺捏了捏她的脸颊,她从他腿上下来,靠在床头,打开电脑:“我们一起看。”春晚其实也没啥意思,但是情侣之间只需要随随便便的一个背景音就好了。许诺让她靠在肩上,偶尔亲亲她,偶尔喂她喝水。

    她的脚丫有些凉,埋在他双腿间蹭来蹭去,许诺的目光渐渐被身边的月宜完全吸引,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线衣,几乎缩在自己怀中,因为在家中也没有穿胸罩,行动间依稀能看到红樱果的轮廓。他喉头滚了滚,身上热度不断攀升,双腿间的肉棒渐渐勃起。

    床头还放着月宜买的巧克力蛋糕,她叉起一小块儿,喂他吃,他微微皱眉:“太甜了。”

    “那你别吃了。”月宜嘟囔道。

    许诺却在她唇角啄吻了一下:“那我吃你吧。”

    她不懂他的意思:“我不给你吃。”

    许诺推开膝盖上的电脑,将她压在身下:“小乖,给我好吗?”

    她懵懵懂懂地,觉得他身上好烫,目光也好深邃,和往日完全不一样:“给你?什么意思啊?”

    许诺的手灵活地钻入她的衣服里,握住一方嫩乳揉捏了一下:“你不想交给我吗?”

    月宜微微别过脸儿,目光游移,羞涩地咬着唇瓣:“我害怕……”

    许诺含住她的下唇咬了一口:“不怕,我会很轻。”

    月宜忽然睁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你、你和别人……有过吗?”

    “没有。”许诺脸上也有些红,他是处男,除了看点小视频,哪里有什么经验,“不过,我知道怎么弄。”

    她见他信誓旦旦地,许诺说什么她都信,于是勾住她的颈子认真地说:“那你要珍惜我,不要、不要欺负我……”

    他点点头,可心里却没底:“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她微微直起身,感觉他急急地却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线衣脱下来,她环抱住自己,有些凉。可是这样反而让胸前愈发丰满,他忍不住,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那么软,还有点她刚刚喝过牛奶之后残留的奶香气。

    “唔……轻一些……”她不敢去看他,发现胸前被他弄出一个红色的印子。

    许诺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肌肤滚烫,月宜情不自禁往前蹭了蹭,贴近他赤裸的胸膛,他啄吻着她的唇瓣,双手拿开月宜胸前相交的手臂,颤巍巍地握住她那双肥嘟嘟的小兔子,她喟叹一声,几乎软成一池春水:“哥,我喜欢你。”

    许诺听到她少女发自内心娇软的表白,他内心复杂,喜悦、仇恨来回交织,他该是恨她的,当他第一眼看到她,内心深处是浓浓的恨意,可是当她靠的那么近,那么真诚地黏着自己,俏皮慧黠,纯真坦诚,他的心逐渐陷落,他不能欺骗自己,他爱她。“嗯,哥哥也喜欢你。”他一手撑在她脑后笑了笑。

    她的眼眸弯成月牙,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他身上:“哥,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你对我……但是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让你幸福。”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亲吻着眼前这个一见倾心的小姑娘。他们怕吵醒程文睿,锁上门,关了灯,裹在被子里,黑漆漆的,不敢太过放肆。

    许诺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在黑暗中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微微喘息,婉转娇吟隐忍着,时断时续。他的呼吸粗重,仿佛无形的丝线缠绕住月宜所有的神经,沉溺在许诺有些青涩地动作中。

    “摸摸我这里。”他低哑地开口,抓住她的小手覆在双腿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他还没有脱下内裤,上面却已经渗出龟头分泌的液体,湿乎乎的。月宜闻到了一股腥膻的味道,却还是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用掌心揉来揉去。她的手很小,却很软,那种滋味令许诺迷恋,不管不顾地扯开内裤,把她的手塞进去,内裤腰部的弹性好像是把她的小手锁在其中,她笨拙地听从他指挥撸动着,听到少年性感的呻吟。

    许诺也在她双腿间揉弄,她一开始紧张,那里干干的,一点汁液都没有,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将她欺负个彻底,让她疼,让她哭,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的手指拨开她的花唇,她身子一动,怯怯地开口:“哥,你别……”

    他忙安抚着:“不怕,我有分寸。”

    她“嗯”了一声,为他撸动地有些累,他那根大肉棒又粗又大,上面沾染着他分泌的液体还有自己掌心的汗水。“我,我不想弄了。”她软软地说。

    “别拿出来。”他拦住她的手臂,“就这样好不好?”

    她点头。

    他低着头咬住她胸前翘立的两枚樱果,含在口中又嘬又舔,她的胸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往常隔着衣衫被他抚弄都会软了身子,更何况是这么肉贴肉的揉捏。他手掌罩住她的小肥兔子,大力的揉来揉去,听着她娇滴滴的呻吟声,他觉得欲望几乎在身体里炸开,不能忍耐,急切的脱下下身内裤,那根肉棒瞬时抵在她的花穴上,她吓了一跳,惶然地望着许诺,手足无措。许诺自己撸动了几下,又用大手整个罩住她的花穴色情的揉了揉,掌心黏着她流出来的淫水:“月宜,我进去了,如果疼,忍一忍好吗?”

    “轻点……”她咬着唇瓣,有些发抖。

    “好。”他嘴上答应,可心里却已经急不可待,掐住她的腰,肉棒急急地往里顶。月宜疼得身子弓起来,手背捂住唇瓣,呜呜咽咽地哀求着:“哥,好疼……不要进去了……你停下来……”箭在弦上,哪里能停。他额上的汗水滴落在月宜胸前,月宜下面好紧,他的肉棒也被绞的寸步难行,不得不,揉揉她的奶子好言道:“小乖,放松一些,哥哥也被你夹得有点疼。”

    她委屈巴巴地开口:“真的好痛,好像破了。”

    他一听,扯开杯子低头看了看,隐约看到床单上有红色的痕迹,想来是破处的血丝。他抵在她额头上激动地说:“小乖,你是我的了。”他稍稍缓了缓,又往里顶,这次稍稍狠了一下心肠,捂住她的嘴,长驱直入,整根肉棒都满满当当地塞了进去。她小脸都疼得白了,紧紧闭着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滚落,泣不成声。

    可是许诺却觉得舒爽,抬起她的两条长腿挂在腰上,微微撑起身,居高临下地开始撞击,她疼的双手赶紧抵在他胸前哀求着:“不要了,哥,我们、我们不弄了好不好?”

    他咽了咽,安抚着:“不行,不行,我真的忍不住。小乖,一会儿就不疼了,真的。”

    她惶惶然摇着头,可是许诺不打算放开她,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狠,每一次都是整根插进去,再整根拔出来,要不是两人躲在被子里,否则一定能在门外听到肉体拍打和小姑娘的婉转娇啼。

    屋外万家灯火,除夕之夜团圆守岁,只有一扇窗户之内,血缘相连的兄妹交织在一处,哥哥骑在妹妹身上,已经换了个姿势,她像一只小狗伏在身下,被他骑着狠肏。她好累,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还是神采奕奕得,将她往死里折腾。

    “小乖,这样肏的好深。”他平素不爱说话,现在却忽然话痨起来,“你喜欢吗?你摸这里,我的大鸡巴在你的肚子里。”他握住她的手摸上小腹,故意使劲往前顶,隐约感觉到肉棒的痕迹。她摇着头:“不要了……哥……你放过我好吗?”

    他却疯魔了一样沉声说:“不,我不能放过你,是你来招惹我的。你要和我一起。小嫩屄好多水,肏烂你的小骚屄,肏死你。”他从身后掐住她的小脸,吻住她的唇,疯狂而热切。他双手下移,握住那一双充满弹性的绵乳,几下重重地抽动,忍不住,却还是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拔了出来射在她大腿根上。

    “哥,你抱着我好不好?”她有气无力地开口。

    许诺摸了摸她的小脸:“我去给你擦一擦,等我会儿。”

    “你快些。”她捉牢他的手掌。

    他应下,用毛巾给两个人清理一番,她双腿间都被自己肏肿了,像一朵被摧残过柔嫩的花朵。他心有不舍,用热毛巾给她温了温,收拾好,上床,掀开被子,她迅速溜到自己怀里:“哥,你好坏。欺负我欺负这么久。很疼的。”

    他的目光深沉,紧紧盯着她的面容。

    她自顾自地抱怨,到最后实在是困极了,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她的梦里出现金色的阳光,春暖花开,他拉着她的手,十指相交,轻柔地对她说:“小乖,我爱你。”她想,明天早上,要和他撒娇,要让他对自己说这句话。

    美梦一瞬而过,月宜没有等到那美好的一刻。她醒来,身畔已经没有人,她急急地坐起身,咕哝着喊他,许诺从洗手间出来,穿戴整齐,是他那天来到家里的装扮。月宜一怔:“你要出去吗?”

    许诺的目光冷淡,没有理会,拿出自己的背包,随手将作业本等用品塞到书包里。月宜心里荒乱如麻,仿佛觉得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她抓过衣服别别扭扭的套上:“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回家。”许诺背上书包,冷漠地回答。

    月宜怔了怔,然后立刻捉住他的手急急地说:“怎么,怎么这么着急?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去你那里玩几天。”

    他忽然甩开她的手:“不用了。”

    “哥,你别走。”她赤着脚绕到他面前泪眼汪汪地说着,“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许诺冷笑:“你真是个好妹妹,亲哥哥也勾引。和你妈一样,都是狐狸精。”

    她的手颓然滑落,讷讷地开口:“你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我告诉你,我妈妈就是被你爸爸妈妈害死的,你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用我妈妈的性命换来的。”他忽然双手紧紧握住月宜孱弱的肩膀冷冷地开口。

    她身子发抖,孤注一掷地问:“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松开手,逼着自己硬了心肠:“我只玩玩你。你别自作多情。”

    她摇摇欲坠,彻底瘫软在地板上,只听到他略带凌乱的脚步声,然后甩上门离开了。

    程文睿早晨去外面打太极拳,月宜用最后的意志收拾好彼此的房间,程文睿回来的时候问及许诺,她露出恬静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哥说家里有事,他先回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千金诺(13)

    月宜感觉那是一场属于她雨季青春的唯美却又伤痛的梦,她的初恋无疾而终,鹿茜茜或许看出了端倪,因为许诺走后,月宜始终郁郁寡欢,那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变得容易感伤,问她,她就说在看红楼梦,感觉自己是林黛玉。

    “月宜,你怎么不和同学出去玩了?”

    “没意思。再说寒假作业还没写完。”她无精打采地开口。

    程文睿正在给许诺的外公外婆打电话,月宜听到声音飞快地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爸爸。程文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许诺的外公外婆敷衍了几句,喊了一声许诺。他不想接电话,可是心里对于月宜的思念几乎盖过了一切。

    他拿着话筒:“喂。”

    “喂,小诺,在家好吗?”

    “很好。”他冷淡地回答,还是如愿听到了月宜在那边和程文睿抢电话。“爸爸,是哥哥吗?我想和他说话。”

    程文睿将话筒递给她,她忽然有些哽咽,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哥,你好不好?”

    许诺听着她的哭腔,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因为说任何话都显得他虚伪。

    她只能听到电话那边许诺的呼吸声:“我,我很想你。”她觑着鹿茜茜和程文睿不在周围,悄悄地开口:“别忘了我好不好?”

    “月宜,月宜,月宜。”他忽然念着她的名字,然后挂了电话。

    月宜潸然泪下。

    综艺拍摄开始,福言之和月宜因为熟悉,分组的时候自然而然一组,连带着还有另外一位某地方台很出名的男主持人,寒暄着说等月宜有一天来自己的节目。一路上,男主持人总是和月宜套近乎,笑眯眯得,眼睛几乎快成了一条线:“这天气还挺热的,程小姐身上还穿着外套啊。”

    月宜点点头。

    “待会玩起来肯定挺热的。”

    月宜看他一眼,不说话。

    许诺站在外围,时刻警惕地望着月宜,生怕她出事。好在都是一些简单的运动,月宜虽然觉得累,却也能够跟上。许诺心里稍稍松快了一些,接下来几天的拍摄也还算顺利,只是福言之在拍摄的第三天回去了,同组又加入另外一位男明星。月宜多做一些细致的工作,两个男生粗枝大叶,毛手毛脚,月宜心里有点烦,却还是忍耐着。

    这天下午,拍摄暂告于段落,许诺和月宜想要约会,但是剧组一起的几个明星提议单独聚会,月宜要是不去显得不太合适。她想带着许诺,另外一个女明星说:“我们都不带别人,就咱们几个,你就自己来吧。我们还想下海去游泳。去嘛去嘛。”

    月宜没办法,给许诺、孙姐发了个短信就和他们去了。

    吃饭的时候,月宜同组的那个主持人和那个男明星不停地灌几位女明星酒,月宜酒量好,替其他人挡了几杯,他们见没什么反应,悻悻然的。之后众人去了海滩,月宜不想下水,就待在岸边拨弄着沙子。男主持人喊道:“月宜,一起下来吧。”

    “不了,我怕水,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好了。”

    另外那个男明星却忽然驾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海中拖拽,月宜根本挣不开,男人嘴上还嬉笑着:“来来来,进去玩。”其他几个女演员也在海中招呼着:“快来啊月宜。”

    月宜推搡着:“我不想去,你快松手。”但是她如何抵得过男人的力气,最后还是被拖入水里,她还没来得及和许诺学游泳,又是被强行带入,顿时呛了一口水,呼吸困难,那几个男明星见此都纷纷围过来,刚想上下其手,就感觉有人从海里将月宜抱住。

    许诺狠狠地推开几个人,抱紧昏迷的月宜将她拖上岸。

    她浑身湿透了,一点意识都没有,许诺赶紧给她做人工复苏,心里忐忑不安,荒乱如麻:“月宜,快醒过来,听话,月宜。哥哥不能让你出事。”他收到月宜的短信,月宜很完整地说清楚整件事,许诺心里就提心吊胆的,坐了会儿还是决定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月宜被那个男人拖着进了海里。

    他吓得魂都快没了,在军队里经历过很多危险的时刻,都比不上这一刻,他甚至都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月宜没了,他就和她一起死。

    几下过后,月宜忽然咳嗽一声,吐出口水。

    许诺眼眶一热,抱住她说:“醒了吗?月宜,看看我,看看我。”

    她还是气息奄奄,许诺连忙抱着她去了当地的医院,医院虽然简陋,好在月宜也只是溺水,没有大碍,嘱咐她回去静养。许诺松了口气,给她脱了鞋袜。孙姐买了海鲜粥送来,着急地问:“怎么出了这种事,他们太过分了。”

    月宜咳了几声,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回去了。”

    孙姐急冲冲地说:“还有两期节目,大不了咱们赔违约金。”

    月宜想起来那笔昂贵的违约金,又有点不舍,可她实在不想和那两个男明星合作了。她会忍不住剁菜的时候将他俩一起剁了。许诺掖了掖被角说:“睡一会儿吧。”他和孙姐出去问了问违约金的事儿,孙姐报了个数,许诺点点头。抬望眼,看到人模狗样的男明星们还大摇大摆地过来慰问,孙姐没好气地说:“月宜休息了,有事等她好了再说。”

    “嗨,我们这不是也不知道月宜不会游泳吗?”那些人嘿嘿笑着。

    许诺很想动手,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又不喜欢弯弯绕,简单粗暴更解恨。他粗略地记住了几人,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搜索他们。月宜睡了好久,醒来时,房间厚重的窗帘依旧掩着,她朦胧地望向坐在身旁的许诺,他知道她醒了,摸了摸她的小脸:“还难受吗?”

    她拉着他的手臂委屈地说:“他们都是坏人。”

    许诺“嗯”了一声,不喜欢她这么难过:“起来喝点粥,孙姐亲手给你熬得,别辜负人家心意。”她顺着他的力气坐起身,许诺拿着勺子喂她,她喝了几口,扁着嘴说:“我听到他们好像还过来看我了。混蛋。”

    “不管他们。”他给她擦了擦嘴角,逗她高兴,“还好,只是呛了水,我怕你到时候吐出来一条小鱼。”

    她“噗嗤”一声笑起来,阴霾散了一大半。

    “等你好了,我教你游泳。对不起,我应该寸步不离的。”他叹了口气,亲着她的嘴唇呢喃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估计也要疯了,跟着你一起去。”

    月宜红了眼圈:“不要,你别这样说。失去意识之前,我一直想着你,我知道我哥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我哥在,我会活下去的。”

    许诺心中悲痛,却又充满热度,抱着她没有再说话。

    男明星们聚在一起说这今天的事,有人感慨这么好的机会没得手,他们倒也不敢真的强奸月宜,不过就是看着她好看想在海里沾点便宜。“我看啊,她和那个保镖肯定有一腿,越看着清纯,就越骚。”那个男主持人“啧啧”两声。他喝的醉醺醺的,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全裸的照片刊登在了社交平台上。

    “艳照门”下集上映。

    这是社交平台的讽刺标签。

    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个男明星,有些是单独的,有些是几个人一起的。总之都显得淫乱不堪,最令人可笑的一张是,某男明星下面还塞着一个啤酒瓶子。

    许诺有一笔积蓄,他拿出来全部给月宜说:“去解约了吧。月宜,你不喜欢这些综艺节目,别勉强自己。你想演话剧就继续演,哥和你一起维持这个工作室。”

    她低垂着头,面色哀伤:“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坏人很多,是你太善良。”月宜拿着手机看那些图片,许诺挡住她的眼睛:“不许看。”

    “为什么?”

    “不能看别的男人。”许诺霸道地说。

    月宜笑道:“不看就不看。”她拉下许诺的手掌问他:“是你做的吗?”

    “翻窗户还是很简单的。”许诺含糊地说着。

    这件事慢慢还是被传到了社交媒体上,岛上当时有人还拍了视频,清清楚楚地看见月宜被他们扔到海里。之前有类似的事件,但是受伤的总是女明星,这一次伴随着那些不雅照片,月宜的事情反而被人们同情,再加上她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女孩子,网络暴力最终指向了那几位男明星。

    有人宣布退圈,有人站出来道歉,月宜一次都没回应过。

    期间还有人给月宜和她的工作室打电话想让她说两句缓和的话,月宜直接挂了电话。

    鹿茜茜和程文睿知悉后心疼的不行,都请了假过来看望月宜,许诺知悉后就提前回到自己住处,他不想面对那两个人。

    鹿茜茜最疼爱女儿,见不得她受一点罪,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月宜反过来安慰妈妈,鹿茜茜问道:“救你的那个人,爸妈想去感谢感谢人家。”

    月宜忙说:“不用了,那是我的保镖,我们都谢过人家了。”

    程文睿点点头:“月宜,好好休息,也别急着去工作。需要什么就和爸妈说。”

    “嗯,我知道了。”月宜乖巧地点点头。

    鹿茜茜坐了会儿,捂着胸口似是有些不舒服。月宜问道:“妈妈你怎么了?”鹿茜茜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可能是最近有几台手术太累,心脏不太好受。”

    月宜担心地问:“妈妈在医院可以去问问其他大夫,心脏是大事,千万别耽误。”

    鹿茜茜没当回事:“岁数大了,什么病都会有。”

    程文睿给鹿茜茜倒了一杯水说:“不要紧,爸爸知道心脏病的一些药,从药店给你妈妈拿来就好。”程文睿在心内科方面其实比鹿茜茜要了解得多,而且虽然远离医院,他还是每天都在家学习医学知识。

    待他们走后,许诺约莫着时间往月宜家走,隔着很远,他看到了程文睿的背影,他手里随意地拿着一瓶类似于维生素药的小瓶子,脚步慢腾腾得,一边和身旁的鹿茜茜聊天。他忽然觉得程文睿的动作异常熟悉,尤其是他拧开维生素药瓶子的那个动作,仿佛,在哪里见过……

    夜里他抱着月宜沉沉睡去,睡梦中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听见爸爸妈妈在争吵,爸爸摔门而去。妈妈掩面哭泣,之后开始打扫被两人弄乱的房间,妈妈一直在哭,看起来很憔悴,为了离婚的事情妈妈睡眠不太好,她似乎往自己的水杯里放了几颗安眠药,然后就进入浴室,顺势摸了摸许诺的小脑袋。

    许诺喊着“妈妈”,可是妈妈已经闭上眼睛,躺在浴缸中,疲惫地哄着他。水流的声音很大,许诺却还是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氤氲着雾气的玻璃门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他似乎双手在拧开一个瓶子……

    许诺被手机铃声吵醒,是他那个朋友。月宜迷迷糊糊地,许诺亲了亲她说:“小乖,继续睡,没事。”

    他去了阳台,接通之后,听到朋友有些兴奋的告诉他:“许诺,我和你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很有趣。”

    “是什么?”

    “程文睿,就是你、就是你爸,他在外面好像又找了一个女人。”许诺一怔,又听得朋友说:“说实话,我就是干这个的,也是意外发现。而且你知道吗?当年给你爸爸作证的人就是你现在的后妈,鹿茜茜。”

    “这怎么可能?”

    “我也很纳闷,他们的关系按理来说她的证词可信度很低……”

    许诺问他:“他现在找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好像是他们药店一个小职员。我再帮你查一查。”

    “谢谢。不客气。”

    许诺重新回到床上,他的小乖立刻蜷缩他怀里嘟囔着:“你给谁打电话啊……是女生吗?”

    许诺笑道:“想啥呢?”

    她信得过他,说了几句又睡着了。

    他睡不着,便一直盯着她看,她睡相不好,总是挤着他,有一次醒过来他都差点被她挤下去,而且还不爱枕枕头,动不动就斜四十五度睡觉。许诺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小傻子。”他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回想刚才朋友告诉他的事。如果说之前程文睿和鹿茜茜是真爱,那么这一次呢?又要如何解释?

    他毁了妈妈和自己,难道也要再毁了月宜?

    不可以。

    月宜第二天醒来还在叨叨这件事:“真的是男生吗?”

    许诺拨弄着她做的乱七八糟的炒饭:“不信我让你打过去。”

    月宜抿了抿嘴唇忽然抢过他的手机,看着里面的通讯录说道:“我能看出来谁是女生。”

    “那你看吧。”

    月宜研究了一番,确实没什么可怀疑的,许诺每个人的备注都写得很清楚。她也是和他闹着玩:“我有没有和你说,之前那个综艺有一个女明星还和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想认识你。”

    许诺回想了一下说道:“呵,我知道是谁,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

    “你不能看她。”她嘟着嘴撒娇地说。

    许诺笑道:“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啊……”月宜坐到他腿上,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许诺指着盘子里的炒饭:“因为我媳妇儿太笨了,炒饭都做不好,我得照顾她。”

    月宜噗嗤一笑。

    两个人的爱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月宜很想和许诺同居,但是最近她的新闻有点多,她不想被那些狗仔拿来当谈资进行炒作。好在许诺几乎每周有四五天都会过来,他当过兵,反侦察意识很强,从没被人抓拍过。

    经过那次综艺录制,月宜心里有点犯怵,后来还有综艺找过她,但是她都拒绝了,索性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影视和话剧上。

    鹿茜茜最近时常给女儿打电话,月宜挂念妈妈:“妈妈心脏好点了吗?有没有去看大夫?”

    “去问了问你陶叔叔,也没看出是怎么回事。不要紧,你别担心。”

    月宜很遗憾自己没有跟着爸妈学医:“如果我也当了大夫就好了……”

    “我女儿做什么都能做好,妈妈还是希望你选择喜欢做的事情。”鹿茜茜忽然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而喝了点什么又道,“是你爸,给我冲了杯咖啡。不说了,妈妈还得看看论文,你也早点休息吧。”

    “妈妈再见。”月宜挂了电话,仍是愁眉不展。

    许诺放下手机问:“你妈怎么了?”

    月宜有点惊讶他会主动询问,便诚实地说:“上次妈妈来看我就说心脏不舒服。”

    许诺道:“你妈岁数不也不大,这就得心脏病了?”

    月宜叹口气:“心脏病和年龄也没有太大关系。”

    许诺揉揉她凌乱的短头发,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