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为你穿的高跟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只得吹胡

    子瞪眼睛地呛声,纪临晋是个翩翩公子,既不能吵,就只能这么干耗着。

    一旁的陆斯演掏了掏耳朵,摆摆手示意那些一头雾水的医护人员离开,上去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

    “我说,吵个屁啊,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耳朵疼呢。诶,要不要去看看我那蠢货老哥,开个香槟庆祝一

    下他难得住院?”

    第42章 难驯的雕

    法国郊区的一座古堡,据传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几次易主。

    此刻,在古堡里最大的一个房间里,鹅绒的床上,垂下的纱幔里,有两个交缠得很深的躯体。绷紧

    的肌肉线条上附着的汗珠,顺着脊背往下,打湿贴在床单上的部分,像是撞在一起扭曲融合的云朵,又

    像是被粘连在一起一般,无法分离。

    在下的那一位双手被细细的牛皮绳极有技巧地缚紧,拴在实心的木质床住上,仰着头皱着眉,大口

    大口地喘气,却在声音抑制不住地时候紧紧咬住下唇,倔强地逼回去,怒视着身上作恶的男人。

    Azrael笑了一下,掐着陶行涧的下巴,低下头啃咬上去,描摹他的唇形,就连挂在额下的汗珠都一

    一舔去,最后哑着嗓子说:“放纵你7年,结果你还是只能像7年前一样,毫无进步。”

    陶行涧愤愤地看他,指甲掐进肉里,一贯妖冶的眼角带着些折辱的意味:“我…一定会…杀了

    “哈,”Azrael一记猛力的顶撞,“涧,你连Seven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身为老师的我吗?”

    “你不配当老师!”陶行涧难受地别过脸去,闭上了眼。Azrael于他而言,真是一个难以言说的,

    应该拿个铁盒密封起来的梦魇。

    可是Azrael抓住他的脚踝更加肆无忌惮:“是的,你说的没错,在你面前,我的确不配当一个老

    师。可是,涧,现在这样敞开身体躺在我身下的你,难道就有当学生的资格吗?嗯?”

    陶行涧看着这个哪怕灰飞烟灭都不会忘记的脸,7年前的记忆就像倒带一样,不停地在眼前展开。

    7年前的他也是一身风衣,一场夜雨,在自己面前开枪杀了一个人之后,用那双带着血的手摸了摸

    自己的脸,说:“陶行涧是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我是来教你杀人的。”

    7年前的他不遗余力地教授自己所有的技巧,却总像个玩老鼠的猫一样,逗弄自己,看着自己奈何

    不得他而为乐趣。

    7年前的他,总是会说自己最讨厌的话,在自己最不堪的事情上撒伤口:“涧,不乖顺地听我的

    话,你永远都只会是陶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也就是在7年前的某一天,当他终于等到能够光明正大地回到陶家的时候,如现在的情形一样,被

    这个男人死死按在床上,接受了人生的第一场性事。

    一整个星期,他都没有下过床,身上湿了又干,人昏了又醒,只是每次睁开眼都是一样的粗暴欢

    愉。他唯一坚守的,就只有始终不叫出声来。

    最后一次,他终于对Azrael咬牙切齿:“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Azrael笑了笑:“涧,你太抬举自己了,只怕你连我的学生都杀不了。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真

    的能证明自己,那我就放过你。”

    最后他压在耳边的那句话,折磨了陶行涧7年。

    “下次再被我抓回来,你就是我囚笼里的小鸟。”

    即便再怎么不甘愿,陶行涧终究还是精疲力竭地晕了过去。Azrael身心得到满足,抱着人去了浴

    室,清洗了一番。

    握着陶行涧的手,十指紧扣,Azrael放到唇边很温柔地亲吻。

    这只桀骜的小雕,真是难驯服呢。

    从医院出来后,余小遇在街头横冲直撞,像个疯子。

    他穿的一身病服,蓬头垢面,还憔悴地吓人,光着脚走在街上,路人纷纷皱眉躲避,生怕沾染

    了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

    冲出医院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人也是懵懵的,走一步绊一步,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他该

    去做什么。

    陶行涧先前寻了个房子安置卢佳倩,对,他要去找卢佳倩。

    像是有了目标一般,余小遇几乎是狂奔着往目的地而去。

    他跑到一个小巷子里,这里居住的人少,巷子深处有一些民房。地上湿湿嗒嗒,还有些青苔,斑驳

    的墙上长出不少绿藓。

    即便只来过一次,他也记得清楚,拐角上三楼的第二间,古铜色大门的那一家就是了。只是在爬楼

    梯的时候,每上一步,他都慢了几分,好像累得很。真累啊,像一只脱水的鱼,又干又渴,还有些缺

    氧。

    终于到了那扇门前,就连手都是发抖的。那扇门虚掩着,像鬼故事里的门,带着浓重的诡异气息,

    既让人想打开,又让人想逃离。

    余小遇站在门前,僵硬地从缝隙里看过去,却在下一刻几乎崩溃。他看见他的母亲,卢佳倩,身上

    只穿着一件极薄的睡衣,腰上的横肉都快溢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针头,慢慢往自己已经青斑点点的手

    臂上注射进去,随着针管的推进,她慢慢扬起了头,舒服地几乎要翻出白眼。

    地上零散着不少酒瓶、药丸和报废的针头,无一不在宣示着此处的非法活动。

    她把针头一丢,就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去,房间里传来一个浑浊的男声,继而是一阵浪荡而肆意的

    调笑声和不堪入耳的淫秽言语。

    余小遇捂紧了嘴,连连后退,直到背靠上栏杆才停了下来,转过身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像

    被电击了一下,突然就往楼下跑去,一路跑一路摔,最后跑到箱子里,扶着墙根一张嘴,“哇”得一口

    就呕吐起来。

    “呕……咳咳……”

    他这几天没吃东西,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噎在喉咙里,让人忍不住眼睛

    挤出生理盐水,喉咙里微微的刺痛和灼烧感也令人无比难受。

    巷子口住的老奶奶看着也忍不住出声:“小伙子,你没事吧?”

    余小遇红着眼抬头,擦了擦嘴角,才缓慢地摇摇头,行尸走肉般离开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活到现在真不知道是在活个劲儿。心灰意冷,是了,就是心灰意冷。心里已经决堤

    泛滥,倾盆大雨,整个世界为之倾倒。好像人还活着,可是死亦无足惜了。

    视线之间好像有些模糊,余小遇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做。

    啊,对了,是陆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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