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谁规定白月光必须是个人在线阅读 - 第99章

第99章

    在这份沉默中,有道笑声从外响起,“你还真警觉啊。”

    姜灏泽双手插在兜里走到电梯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正冷眼盯着他。

    明栖指尖微动,看向姜灏泽,问他:“姜灏泽,你带着两个保镖堵我,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以为你很明白。”姜灏泽的目光在明栖的身上流连,他今天穿了偏休闲风格的衬衣,领口落到锁骨处,两端靠一根精致的银链连接,身体偶尔有动作时,链子微微晃动,在那抹腻白肤色上落下一道浅薄的阴影。

    “明栖,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小时候我不过只是骂了你两句,你那两个父亲和姜锐就对我疾言厉色。现在呢?我就算是弄废你,应该也没人管得了吧?”

    姜灏泽笑着问。

    明栖是明蕴夫夫二人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但明蕴夫夫工作繁忙,没法时常陪在明栖身旁,便总是将明栖托付给好友姜锐,也就是姜嘉年的父亲。

    姜灏泽的爸和姜锐是亲兄弟,姜灏泽也经常去姜锐家里玩。但姜灏泽其实并不喜欢姜嘉年,姜锐虽然是他爸的弟弟,做生意方面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姜锐白手起家,将姜家发展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程度,其他孩子见到他总会说一句:

    “你弟弟是小少爷,你是你弟弟的小跟班。”

    有些话听多了,心里就真的开始不平衡。姜灏泽变得愈发讨厌姜嘉年,每次和姜嘉年在一块玩都故意欺负姜嘉年,可笑的是姜嘉年是个没心眼的,任由他欺负。直到明栖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明栖的年纪比姜嘉年大,每次都护着姜嘉年,对他怒目以视。

    姜灏泽原本蛮喜欢明栖的,因为他发现明栖比他还惨,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丢了,在孤儿院待了好几年。虽说现在被领养了,但也改变不了一出生就被丢弃的事实。再加上明栖长得好看又可爱,他是想跟明栖做朋友的。

    可明栖的每一个行为都在让他产生厌恶的情绪,久而久之,他对明栖的态度和对姜嘉年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他欺负姜嘉年的时候,也会欺负明栖,甚至口不择言地戳他心窝子,骂他有娘生没娘养,骂他扫把星。

    这些话被明蕴夫夫和姜锐听到,教训了他很久。

    恩怨就像一株树苗,从小扎根,长大了并未消失,反倒生长得愈发茂盛。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在明蕴夫夫飞机失事后的几年,姜锐出了车祸,姜家的主心骨倒了。

    他开始报复姜嘉年。

    现在,看着明栖,想到小时候的日子,又想狠狠报复明栖。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姜灏泽的唇边勾起恶劣的笑,“可现在,只要我想,你就得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冲我叫。”

    姜灏泽抬了抬手,身后的两个保镖立马上前。

    两个保镖明显是练家子,走动时大腿肌肉绷紧,抬手便朝着明栖抓。明栖的视线迅速扫过狭窄的电梯门,知晓自己几乎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并未反抗而是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姜灏泽扬了扬眉,笑容意味深长,却也没有多说:“那你就自己走,最后一间房,走进去。”

    最后一间房靠近安全出口,明栖的眼眸微微闪烁,然而就在视线即将触及到安全通道时,姜灏泽才道:“忘了告诉你,安全出口也有保镖守着。”

    明栖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瞧见了敞开的安全通道大门以及站在门口正面对着他的壮汉。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却不怕死地拔腿就往安全通道跑去。

    姜灏泽见状冷笑一声:“拦住他。”

    嘭。

    不等两个保镖有所动作,守在门口的壮汉保镖突兀地从明栖的身旁飞出来,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男人修长的身影落入眼眶之中,单手握住明栖纤细的手腕拉至身后,继而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纽扣,眸色冷沉,唇边却带着笑,郁钦州问:“你想拦住谁?”

    第53章

    气氛在霎那间凝滞。

    姜灏泽面上游刃有余的笑容在看清楚来人长相时, 猝然僵硬。

    ……怎么是郁钦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八楼的安全通道门口?

    无数疑问开始在姜灏泽的脑海中乱窜、碰撞,逐渐组成一个他不愿意去承认的真相。他惊疑不定且满含试探的目光落在藏在郁钦州身后,只露出一截白皙额头的明栖身上。

    明栖纤长的五指紧紧抓住郁钦州的衬衣, 感受着手腕处还未消散的热度, 嗅着郁钦州身上熟悉的草木香,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终于开始逐渐回归原位。

    像是能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 男人眉目微垂, 目光扫向那截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抬手握住, 指尖强势插入五指, 以掌心的温度给予明栖更多的安抚。

    姜灏泽没错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本就僵硬的脸此刻更是像落了一层厚重的霜, 一眼看去脸色比死了三天的人还难看。

    他做梦都想不到, 明栖会搭上郁钦州。

    不是都传郁钦州这人心狠手辣, 对那点子风月之事没想法的吗?

    怎么现在……成了明栖的靠山?

    姜灏泽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洇湿,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 想要说话,但挣扎良久喉咙只冒出几个单音节又听不清楚的字眼。

    “郁、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