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拯救恋爱脑又失败了在线阅读 - 第54章

第54章

    “丹药我吃了,这下,你该走了吧。”云雁见她在发呆,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

    “走,走……”她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不过她还没有走出去一步,云雁就猛然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床上一拉,等她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他的被窝里。

    “?!”

    她张口结舌,尖叫还未发出,就被云雁捂住了嘴,然后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人。”

    有人?

    这大半夜的,外面怎么会有人?

    隔壁秦雨淞的鼾声还在继续,那说明不是他,难道又是贺无霜?

    她此刻躺在了云雁的床上,脑袋被他用被子盖了个大概,她的脸挨着他的胸膛,属于他的温度通过被子传到她身上,一缕淡淡的清香萦绕于她鼻端,那是令她感到舒服的香味。

    像满山的杏花开了。

    云雁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门外,那里立着一个乌黑的身影,身量很高,是个男人,他站在那儿许久没动,好像正在看屋子里面。

    被窝里的虞洛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与他挨得近,她满心担忧着他的伤,很怕自己压到他的伤口,所以轻轻地往外边挪动。

    云雁立即按住她的身子,示意她不要乱动。

    门外的人还未离去,像一个木桩一样钉在那儿。

    虞洛芽只好不再动了,窝在被窝里的她,呼吸不畅,感觉全身发热,很是不舒服。

    而云雁穿得单薄,仅仅着了一件丝绸寝衣,滚烫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这么烫的一个小火炉,冬天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人终于走了。

    云雁吐了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一半,露出少女的脑袋来。

    虞洛芽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大口地呼吸着,她小声问:“走了吗?”

    “走了。”

    “是谁啊?”她这下往外边挪动了一点,离他身体远了些。

    紧挨着自己的温暖消失,云雁道:“不知道。”

    虞洛芽往着外面瞅了一眼,外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是她现在却有些不敢出去了。

    隔壁的鼾声此起彼伏,她道:“云师哥,隔壁那么吵,你睡得着么?”

    “屏蔽掉就行了。”

    “早知道我就睡秦师兄这个房间了,那样也方便我串门。”

    “……”

    云雁将她往床下推:“你该走了。”

    虞洛芽心想: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虽然她很贪恋他的温度,可惜他不愿意多施舍她几分。

    她险些摔去地上,抓住他的被衾道:“云师哥,我有点害怕……万一那人还没走……”

    “所以?”云雁毫无情绪地反问。

    “我可以在你这儿多待一会儿吗?”

    “下去待着。”

    “……”

    她不得已只能下了床,坐在他床沿边的脚榻上。

    她在意识里翻看着面板,发现好感度目前停留在10%处,什么时候才有可能猛涨呢?

    “咦?云师哥,你的房间里有兰花香诶。”

    她在空气里嗅了嗅,她记得外面的走廊上是有两盆兰花的,但居住的房间里应该是没有花的吧。

    她往着花香飘出的地方走了去:“你怎么把兰花搬屋里来了?”

    就在她要走近那盆兰花时,云雁突然闪至了她的身边,拉着她往门口走,“我送你回去。”

    “哈?”

    于是,她就这样被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雁将她推进了房间后,关上门,往回走。

    他行在幽暗拉长的走廊上,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轻轻柔柔的,像轻烟一样。

    “云……淮……愿……”

    他遽然顿住脚步,瞳孔放大,慢慢地转过身去。

    不过,他转过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在那漆黑的走廊尽头,什么都没有。

    他全身僵直,眸底越来越暗,听到那如烟雾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魔咒一样。

    “云……淮……愿……”

    他往着走廊那边走去,那里是一面没有窗户的墙,堵得死死的,什么都没有,那个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刹住,那个声音消失了,它是在故意引自己过去。

    不!

    他不会被引诱!

    他转过了身,大步流星,走回了自己房间。

    他关紧房门,并设置了一个结界,将外面的声音全部屏蔽。

    他走到了那盆花面前,手指抓着洁白的兰花瓣,神情逐渐阴冷莫测,花盆中的女鬼冒出头来,牙尖嘴利地阴笑。

    云雁的掌心将她一按,又再次按回了土壤里:“下去!老实待着!”

    他走到了床边去坐下,眸光盯着门外,刚才那个声音究竟是谁?谁在喊他?

    他双手握紧成拳,不住地发抖,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是谁……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日,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被关在明正堂的第五日了。

    听门口的小弟子说,那只吓到棠夫人的鬼还是没找到,棠夫人一连在屋子里躺了三天,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从一朵明艳艳的娇花变成了一朵似要凋零的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