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楚怆然轻松地微微一笑,“亭姐不要这么客气,你既然认了我做弟弟,那么自家人还算什么账?你先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别的。”

    辞别李延亭后,楚怆然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见没有外人了,他也不再掩饰情绪,皱着眉头抱怨出声,“嘶!还是好疼!”

    嘟起的嘴角可怜兮兮地耷拉下来,眼睛里都没了光。

    “唉,明明怕疼,还那么不计后果。”跟进来的齐言叹息一声,避开他的伤口,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这次可没有灵体碎片用来给你治疗了。”

    “好啦,”楚怆然自知理亏地打着哈哈,“这不马有失蹄嘛。”

    齐言忽然严肃道:“然然,答应我,下次做这些事之前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楚怆然不语。

    齐言顺势往他敏感的耳朵里吹了口气,耳尖立刻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楚怆然招架不住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你别乱来。”

    “不会的,在你伤好之前,我会学会忍耐。”

    楚怆然越琢磨越觉得这话不对劲,接着身下果然抵上了某个东西。

    他飞速逃出齐言的怀抱,微红了脸,“你个坏心眼的家伙!”

    “不对吧,坏心眼的是然然啊,好不容易不拒绝了,怎么连碰都不让碰?”齐言笑着看向楚怆然恼怒的清亮眸子,下一秒马上安抚道,“乖,先休息,我喊厨房给你弄吃的。”

    他走出房间,替楚怆然关上了门。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窗户,显得有些阴暗,齐言嘴角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不敢回想如果自己来迟会发生什么。

    得知楚怆然缺席了早上的表演时,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慌了,一股说不上来的焦躁感缠绕上脑海,好像自己会再一次失去他。

    想牢牢地抓住你!想让你只看向我一个人!只属于我!不够啊,然然!我要疯了!想得到你更多的爱,想立刻霸占你的身心!让你再一次被我压在身下,无暇顾及其他!

    齐言快被自己压抑不住的欲望逼疯了。

    他靠在走廊的墙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消失了,然然是不是就会舍得把心给他?是不是能拥有他更多的偏爱?

    “你想实现愿望吗?我可以帮你。”一个声音从墙内传来,

    齐言后退一步,远离墙面,瞬间操控着黑雾围了上去。

    “喂喂,我可是好心!”

    不等那个声音再继续说下去,他立刻回绝道:“不用。”

    我怎么会舍得消失?

    齐言自嘲地叹了口气。

    怎么舍得让他感受自己经历过的痛苦呢?我的少年,要好好的,过他自己的人生。

    “等!喂,别走啊!免费实现愿望!”

    “别费口舌了,留着你自己用吧!”齐言脚步不停,走向厨房。

    --

    房间里,楚怆然无聊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因为伤势,梅姨把他和李延亭最近的几场演出都推迟了,所以一时没了事干。

    楚怆然脑子一转,拉开衣柜,抬手敲了敲屋内唯一的一面镜子,“在吗?”

    镜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见状迅速掏出手枪,装上弹夹,抵上光滑的镜,“不吱声啊?不吱声我就开枪了!”

    “等等等等!别急!”镜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随后一个黑影浮现出来,“有话好说别动粗啊!”

    他继续拿枪抵着,逼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这我能是什么?你见过正常人会跑到镜子里?”

    “好,第二个问题。”他暂且默许了这个回答。

    “第二个?哦,为什么对吧?这个为什么会在呢?嗯,那个,其实啊,我也——”

    楚怆然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别废话!”

    “哦哦好!别激动,别激动啊!我嘛,只有镜子里的地能待。你也知道,酒楼里没有多少镜子。嘿嘿,别介意啊!”

    他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个语气充满着“偷窥狂”的味道,“呵,你怕不是躲在这观赏了不少美景吧!”

    第53章 “叮咚!校园恐怖传说”

    想起之前自己也在这个屋里换过衣服,楚怆然的脸色刹那不好了。虽然关上了衣柜,但谁知道这个“偷窥狂”有没有躲到其他地方?

    发现自己被识破了,黑影恶狠狠地放话道:“怎么了?看一看而已,又不伤人!长成这幅勾引男人的模样,不就是故意喊人来疼爱!啧啧,瞧瞧你这小细腰,天生就是被压在床上的命!没有实体都能让我在脑子里补全过程!”

    楚怆然对这些不敢入目的污秽话语忍无可忍,果断地开了枪。

    “哗啦”一声,被打碎的镜片在地上落了一地,而那颗子弹诡异地没入镜中,消失不见。

    “啧!”他看着地上的碎镜片,“这家伙不仅逃掉了,还拿走了子弹!”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了,夏滨出事了!”粟梓慌张喊道。

    楚怆然扫了眼破碎的镜子,赶紧和粟梓奔向事发地。

    跑下楼后,他们来到了一楼的走廊。走廊的灯被人打开了,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让人一眼就望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夏滨。

    他头朝下,全身俯卧在地面上,一只手在外,另一只手放在身下,似乎在护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