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怀了大佬的崽后,他跑路了在线阅读 - 第15章

第15章

    他突然转身,喊住马钱坤,“马经理,你这是要离开吗?”

    马钱坤身躯一愣,没回头,只丢下句,“年纪大了,胃不好,好好工作吧,你很棒。”

    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箱子放进后备箱,“啪”的一声关上门,发动引擎风驰一般驶向远处。

    苏时栖目送他的车尾直至消失,整个人似乎还没回神,马钱坤就这样走了。

    他原本还挺惊讶,等到公司才听说部门内部大换血,毕竟每个领导做事风格不同,手底需要的人也不一样。

    倒是巧了,之前自己不怎么喜欢的那几个人,除了江路,全都被解雇了。

    作为临时接替马钱坤的人,财务部接下来的汇报工作,还需要他亲自处理。

    因为内部大换血,部分职位空缺,所以工作量相对也大了不少。

    吃着一匹马的草,做着两匹马的活,牛马都没他能干。

    熬了一个早上,完全靠草上草草吃的那两口饭,根本就无济于事,他一直瞅着时间,就等下班的最后一刻。

    结果马上快到下班的点,张权志突然过来,说傅爷要见他。

    苏时栖猛不防地“啊”了一声,傅淮夜突然找自己干嘛?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的事,他认真回忆了几遍,昨天自己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那男人吧。

    容不得他多想,甘为牛马,那是生是死就都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董事办公室。

    杜惊寒慵懒翘起修长的二郎腿,男人面庞线条流畅,五官生得极其俊美,双眸惺忪,薄唇微微抿起,衣领的黑色衬衫送了两颗扣子,宽肩窄腰,勾勒出成熟男性完美的身形线条。

    他慢条斯理地摇晃着手中摇曳滚动的高脚杯,语气极轻说,“江家的人还不能动,不然江老爷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江家和傅家也算旧交,江老爷子和傅老爷子关系不错,那人毕竟年岁已高,又是长辈,这个面子傅淮夜还是得给。

    男人静默半晌,方缓缓睁开双眸,“先不管他,你帮我留意下这人。”

    杜惊寒身体前倾,漫不经心地拿过桌上人的资料,薄薄一页纸,这活得是有多简单。

    他眉眼微挑,眼尾狭长而散漫,唇边掠过一抹玩味的笑,“苏时栖,还是个劣质omega,你居然会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做事果断、雷厉风行的男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傅淮夜吗?

    “这你不用管。”傅淮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速缓慢而低沉,眼底冰冷深黯,仿佛一尊冷酷无情的雕像。

    杜惊寒望着这面瘫,心底不由发笑,声如潺潺流水般清澈而嘹亮,戏谑调侃他,“就你这副丧妻丧子死全家的表情,人家敢喜欢你吗?”

    男人深不见底的冷眸,氤氲起层层泛冷的寒光,眉眼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

    垂眸片刻,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杜惊寒拍拍腿站起身,带上那张薄纸,“好吧,若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傅淮夜出声喊住他。

    “嗯?”

    杜惊寒还在想他能有什么事,下一秒就见男人一副生死抉择的表情望着他,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给人的第一感觉像哭丧,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得他心里也不好受,实在是太折寿了。

    第11章 醉酒

    “傅爷,听说你找我。”

    傅淮夜将一份文件丢他面前。

    苏时栖呆愣住,拿过文件看了眼,劳动合同补充协议,之前的升职不过是傅云口上随便一句,毕竟事关加薪,签一份补充协议算是走个正规流程。

    “签吧。”男人依旧是那副臭臭的表情,即使好看有个屁用,压根没人敢看。

    苏时栖抬头看了眼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迟疑不决开口说,“那个傅爷,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升职是件好事,他想请大家吃个饭庆祝庆祝,不过像傅淮夜这种大忙人,肯定没时间吧。

    男人不耐烦地抬眸看过来,脸上纯纯一副有屁快放,别浪费他宝贵时间的脸色。

    苏时栖紧咬牙,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明天我想请大家吃个饭,傅爷若是能去,我会很高兴的。”

    傅淮夜黑眸微眯,语气极其平淡,丝毫不见起伏地回了句,“没事就出去吧。”

    苏时栖走出办公室都没想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有没有同意,这棱模两可的拒绝,他也懒得去想,反正自己也就礼貌一提,不指望他真能来。

    要是这男人到时候要真去了,他已经开始按耐不住脑补现场,那不忍直视的画面,还挺败坏氛围,虽然这么想很不道德。

    他提前订了吃饭的地方,庆祝宴上大家一股劲的灌他喝酒。

    苏时栖推脱不掉,一一回敬,才上桌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当事人已经醉得走路趔趔趄趄。

    张权志也不嫌事大,还带头起哄闹他,众人也是抱着玩的态度,好不容易有个放松心情的时候,中间大家玩了两把骰子。

    他接连输了两把,又被逼着喝了两杯,双颊通红,眼尾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绯红。

    等到最后,包间里早就横七竖八,地上躺了两个抱头说胡话的,沙发上瘫两个。

    他坐在沙发上,脸上燥热难耐,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意识有些模糊,扭头看向一旁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老张,情况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