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西宫月昳就远远看着琴酒表情僵住的模样。

    ——可可爱爱的兔子把饿狼强制了。

    那确实是一个好大的拥抱,几乎整个贴上去压在琴酒的后背上,脑袋贴着肩膀。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大面积的接触,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如果不是生理构造不允许嗓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想必已经像只小猫一样打起盹了。

    这拥抱大概粘连了有十几秒,少年才慢吞吞地分开,自我介绍:“叫我青木伶就好啦。”

    然后。

    很自觉地和在场每一个人握了手,异常热情。

    “月月也坐过来呀。”青木伶把椅子挪得和琴酒更近,这样他身边还能挤进来一个西宫月昳,左拥右抱,“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完全不知情的少年少女这才觉出点不对味:这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吧。

    西宫月昳坐过去,也不忘欣赏琴酒那种魂不在壳的脸色。

    趁青木伶低头拿第一只小龙虾,他和琴酒对望了一眼——收获了一份要把人砍死的眼神。

    琴酒:你把boss拉来这里——(脏话输出)

    “青木和黑泽关系可好了。”西宫月昳顶着那种压力,也不忘给快斗青子添一些小龙虾,“以前就喜欢黏在一块。”

    “看出来了。”青子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挪移,不知为何就想起各种奇奇怪怪的同人文,“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快斗直接给她嘴里塞了只龙虾尾巴:青子读不懂那个黑衣男人的可怕,他可是看见了刚刚那种恐怖眼神……

    且不提这龙虾肉是否是为了青子剥的,快斗给青子投喂的画面被青木伶看在眼里,肌肤饥渴症带来的恶劣影响就又冒了个小尖尖。他几乎是祈求般看向琴酒:

    快和我贴贴,不贴贴就要死了——

    他的外表足以迷惑绝大多数的人,组织里的人除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做过多少残暴的事情。因此在他发出贴贴请求的时候,大部分人心里只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贴、贴贴……不贴贴我就要被细细地剁成臊子了……”

    大概没有谁家的小白兔能够抡起狼牙棒细致而缓慢地进行一些过年特有的捶打活动,即便那双纤细的手腕看起来根本不能举起钢铁。

    嘛……

    其实组织里大部分人都不用担心被强迫贴贴,青木伶对颜值极其挑剔,只想和足够好看的人靠近。偏偏大部分成员听见他就要吓破胆,连贝尔摩德这种很熟悉的大姐姐也不能接受他。

    只有西宫月昳自己不怕自己,以及一只年少无知胆大包天的琴酒。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变着法子折腾琴酒为乐。

    琴酒手长脚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长发,抛开整日的凶巴巴脸色,五官长得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可以把他整个抱住——最大限度的接触面积!于是抱着抱着……抱上床当抱枕睡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很纯爱的贴贴。

    之后琴酒视他如洪水猛兽,虽然依旧忠诚无比,可是宁愿出门加班24h也不愿意回组织看看他这个孤寡老人。

    青木伶:没有贴贴他真的要难过死了qaq

    得不到接触的时间一久,他就会愈发暴躁,咬指甲、抓挠都已经是小毛病了……难受的时候就真的会很想抓个不乖的小朋友过来细细地剁……嗯……

    就在他放在桌下的手指按住手腕的皮肤时,琴酒终于把小龙虾剥好了。

    虾肉被送到唇边,他轻轻凑前就能咬到,鼻尖满是香料虾肉混合的味道。

    青木伶又开心起来了。

    琴酒果然是最听话的下属。

    ……

    下午的时候,三只年纪小一点的就互相凑一堆出门去了,而年纪大的这三只则留在家里。

    虽然青木伶看起来很适合用“少年”形容,可是真的抛开那层软乎乎的伪装,那张脸其实说成15-25都有人信,在他身上,年龄这个概念非常模糊……非要说的话,和贝尔摩德有些相像。

    家里没有陌生人,青木伶就更肆无忌惮地扒拉起琴酒。他恨不得挂在人身上,一次性把长毛猫猫吸够了再走。

    “gin,你来横滨找月月都没有告诉我。”他抓住琴酒的袖口,又望向西宫鹤影。

    一些光明正大的左拥右抱。

    也许是楼下太安静了吧,安静到有一种无人的错觉。在楼上自闭了两三个小时的宫野志保打算把空盘子放进厨房,顺便去帮忙做点家务。她知道这家务不一定需要她帮忙,但是志保总觉得自己该为西宫月昳做点什么。

    于是。

    她看见。

    客厅里的地毯上,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少年正压着琴酒,纤细苍白的手指压在黑色的布料上,正一点点从下摆处钻进去,而西宫月昳的哥哥也站在一旁,手按在少年的脑袋上抚摸抚摸,怜爱又宠溺。

    就……

    就很乱啊——

    宫野志保惶恐之中,第一次恨自己的大脑转动得如此迅速。

    她绝对不能猜出那个少年是谁!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砰。

    卧室门又关上了。

    ……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多朋友的一天。”快斗有些感叹。

    在小时候,西宫月昳可自闭了。

    “现在也称不上很多朋友吧。”西宫月昳想了想,发现自己交际圈里依旧有很多人是自己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