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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他求我干嘛 第72节

    风颂低声道:“我没有办法,只能这么找你,衣衣。”

    “……”

    衣衣。

    衣衣个头。

    罗暮衣抽出手。四周无人,风颂也布下隐匿的结界。

    她胸口起伏,瞪着风颂,目光很凶,她对风颂诈出她的身份很不满。

    风颂:“你便非要躲着我么?”

    罗暮衣扭开头:“……你好烦,我说了想一个人静静。”

    风颂垂眸,眼睫颤了颤。

    罗暮衣不知是震惊,还是因为忿忿,胸口起伏着,被寒风吹着的脸生了几分红。

    风颂低头,罗暮衣的手突然被他拉住,温柔但用力。

    她手上被套上了一个镯子。

    罗暮衣抬起手,却再次生起了见鬼的表情。

    ……芳草镯。

    香气四溢,翠绿秀美,上面还有顶阶的护身附魔。其中之印,罗暮衣认识,大概是风颂写的。

    而罗暮衣想了想,才猛地想起这芳草镯和自己的关系。

    ……岑浮。岑浮送过。

    风颂垂眸道:“你戴起来很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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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凡毓

    ◎到底不如他,是不是。◎

    罗暮衣瞪着他, 眼瞪圆了。

    她想了想,忙把镯子摘下来,放回了风颂的手里。

    ……别来找我。

    这句话她都说不出来, 转身就走了。

    风颂望见她走,猛地握紧手。

    ……还是不够像, 所以比不上吗。

    而后,他突然想起一事, 便快步追上罗暮衣。

    ……

    罗暮衣快步走在北秦城的街衢中, 脚踩青石砖,头也不回。

    她实在不知道风颂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怎么想,都觉得风颂疯了。

    不想,身旁传来脚步声,竟是风颂跟上,问她:“你是来找魍狰的, 对么?”

    他又道:“不要对付魍狰,即使是为了夺权, 也不该现在。”

    罗暮衣猛地回头:“夺权?我在你心里就只会夺权?”

    风颂:“……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暮衣转身, 继续背着刀走, 风颂又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魍狰才吃了岑煜。”

    罗暮衣:“你觉得我不如他??”

    “……”

    风颂抿唇。他似现下说什么都是错的。

    风颂跟上罗暮衣,也不正面回答她,只低声道, “我会跟着你的。”

    “……”罗暮衣本想说狠话把风颂逼走, 但那日说好和离的心理状态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她想半天,只说,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质问他。

    她也的确想问, 风颂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风颂:“成为你的道侣后, 我便逐渐如此了。不是么?”

    “……”

    街道雪纷纷,乱舞飘絮,增冰峨峨。北地的冬,比望北台冷多了。

    罗暮衣不好施展防寒结界,呼出白气,便已快步到了邸舍。

    邸舍外结了冰。风颂跟着她看到这邸舍的条件还有四周的场景,不由蹙起眉头。

    但大概是知道罗暮衣现在不会跟自己走,他垂眸,抿了会儿唇,便跟着罗暮衣进去了。

    “客官!这是暖符,请用!”

    罗暮衣接过符,回头看风颂。

    风颂:“我跟着你吧,但绝不会任意打扰你。这样也能多个照应。”

    “……”罗暮衣握紧符,抿唇。

    她沉默了会儿,道:“你跟我进屋。”

    ……

    邸舍的条件简陋。窗外凝冰,屋内的木桌被罗暮衣整理得很干净。风颂坐在一旁的榻上,垂眸。

    ……自从上次二人说好分离后,还是罗暮衣第一次邀请他进屋。

    罗暮衣过去,还是以礼相待,分了风颂一杯热茶。知道他金贵,她与他的是自己带的上好的灵茶。

    风颂接过。

    罗暮衣沉默了会儿,还是道:“风颂……你有时候,得辨认清楚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我结侣十年,大多也属蹉跎。我或许,是对你好了些。但缘由也告诉你了。”

    “……”风颂没敢看她,睫毛一颤,沉声道,“我也接受缘由了,还不行么。”

    “……”罗暮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呼了口气,才语重心长道,“不,不是。我知道不对后,便和你提出分开了,是也不是?”

    “你过去,是绝不会接受旁人如此做的。”

    “但是,大概是我这十年,做得太密太好,现下突然停下,所以你不甘心,不习惯。”

    风颂的手突然握成拳头。

    他猛地抬眸,冷冷地瞪她,目光似想质问,也似有许多问题。

    “不甘心?”

    “不习惯?”

    “……是啊。”

    风颂的声音忽然多了丝嘲讽:“你是觉得,我分不出来自己的情意么?”

    罗暮衣:“……”

    她突然感觉很怪。就像是过去认定的事情,突然有人要全然掀开。但罗暮衣是个警觉的人。她也不喜欢被骗,或者想多。

    很多事,对方要掀开,她便按下去。

    罗暮衣沉默,没有回话。

    风颂又道:“是你忘不掉。罗暮衣。是你忘不掉过去。你才是应该走出过去阴霾的人。岑浮已逝。”

    罗暮衣:“……”

    好。关于岑浮,自己说的谎,她的确不知道还能回风颂什么。

    而罗暮衣的态度,在风颂看来实属消极。

    风颂低头道:“并不是新人全然胜不过旧人的。”

    “他只是死了。所以在你心里完美。”

    “……”罗暮衣回头,压低声音道,“好了,别说了。”

    风颂却抬眸望她,凤眸都映起雾,似很有几分伤心:“……而且,我看你对我,似是有几分生气。是因为生气才弃掉我么?”

    “都十年了,就不能说清楚后消气么?”

    “我有什么不好,直接告与我,不行么?暮衣。”

    “……”

    罗暮衣的手也握紧。

    如果之前她还不知道怎么形容风颂如今的状态,如今她心中大概有了感觉。

    反常。

    他怎么如此反常地低头?

    当替身也可以。还什么都不管。

    若是她还认为——风颂对自己全无感情,那就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