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教渣攻守男德在线阅读 - 第60章

第60章

    林承颜在公司学习管理的那些天,林母没少在他耳边念叨林延之,说什么林延之已经这么苦了,让林承颜忘了傅和御,劝劝傅和御结婚了就好好和林延之在一起。

    听的次数多了,林承颜便有些不耐烦。

    林承颜不喜欢林母。

    他不明白两三岁的孩子,明明都长得差不多,偏偏他换过来后,林母一个劲的说他像自己不是自己的儿子。

    林父从没仔细看过自己的孩子,匆匆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挺聪明的,便觉得是随了自己的基因,是自己的孩子没错。

    这一错,一怀疑便是二十多年。

    因为林母怀疑他,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远不淡的。

    唯独林父因为林承颜从小到大奖状、奖金拿到手软,而对他有着十足的热情。

    林承颜讨厌林母,也讨厌林延之。

    傅和御在他看来虽然只是一个再也利用不上的残废,但只要林母在乎,林延之想要,他偏不让,偏不给。

    就算他扔进垃圾桶里,林延之也不能拿。

    凭什么林延之出生就拥有这些荣华富贵?拥有林母对他敏感细腻的爱意,即便更换也依旧能认出自己的孩子?

    而他,因为母亲好赌还恋爱脑,早早的就被换到了林家,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生怕哪天不如林父的意,他就真的被踢出去,变成过街老鼠不说,还要支付他母亲昂贵的生活费。

    林承颜嫉妒死林延之了。

    所以在听说傅和御对林延之态度好转后,林承颜马不停蹄的跑到傅和御面前露一面。

    傅和御果然念及两人过去,没有深究他为什么在紧要关头没现身,只是懊悔自己居然在林承颜没出现时移情别恋。

    那时的傅和御有多听他的话,有多对林延之歹毒,回来林承颜看见林母那雍容华贵的脸就有多畅快。

    要不是他还是林家少爷,还没真正继承林家产业。

    林承颜恨不得立刻撕破脸皮,把林母踩在脚下,嘲讽她:你看看你儿子多窝囊啊?就这么一个窝囊废,你还当他是儿子?

    只是这畅快持续了没多久,就随着林承颜判断有误,公司亏损近亿,林父对他大失所望,说继承一事有待商榷而渐渐消逝。

    林母见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对林父喋喋不休的说林延之在傅家多乖多好,老师说他有多聪明。

    林父抽着烟,因为理亏闷声不语,直到后面实在不耐烦了才说,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经商头脑。

    林母好不容易争了一口气,这次说什么都要把恶气吐出来,于是当晚指着林父说要让他等着瞧。

    林承颜当时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面红耳赤的为他和林延之争论,不由得觉得林母的说法有些好笑。

    林延之这才学过几天字?而他学了二十多年,年年拿年级第一,为此林父还特地弄了个房子来给他放奖状和奖杯。

    而林母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那个蠢货儿子居然比他强,经起商来未必不能如他。

    林承颜觉得很可笑。

    他想杀杀林母的傲气,让她知道她儿子不仅是个哑巴残废,就连智商也是令人堪忧。

    于是在收下傅和御的金钱补贴后,林承颜直接开口要傅和御同意林延之出去做生意。

    傅和御听见时有些惊讶。

    但随着林承颜说傅和御之前给他政策的风向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后,傅和御犹豫了下,想起林延之教训他时凶猛的样子,以及两人疏离的关系后,傅和御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反正林延之只是来给他当佣人的。

    现在让他出去经商,看不见人,还觉得不碍眼呢。

    傅和御挂断电话后,自我安慰道。

    可是,他的心怎么有点隐隐作痛?

    傅和御垂下长睫,看着一旁洗碗后又继续修剪新送来的鲜花的林延之,薄唇微抿,忍住喉间的酸涩开口道:“你休息一会,这些让佣人来做,一会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傅和御只要不骂人,林延之是不会动手的,所以听见他这话,林延之也只是点点头,把修剪好的白玫瑰插进瓶子里便坐在了沙发上。

    虽说林延之打他,他上不了床,也无法和林延之行房事生育孩子,但在傅和御心底,林延之肯定还是爱着他的。

    不然林延之为什么一直陪着他呆在这阴沉的别墅里,一直不出去,还有他吩咐的那些事,又脏又累还苦,可林延之一句话抱怨的话都没说,只知道低头做事,偶尔还逗他开心。

    虽说傅和御把这当做了林延之勾引他的手段,可归根结底还不是他自己有魅力?

    傅和御一向对自己自信。

    所以在开口和林延之说让他出去经商之前,傅和御甚至打了好几个腹稿,准备在林延之嚎啕大哭舍不得离开他时哄林延之。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延之不哭也就算了,这嘴角的三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竟像是巴不得立马离开他!

    傅和御气坏了,只想揪着林延之不让他走,最好是拿根绳子把林延之栓住,然后把那绳子连着他的轮椅,他去哪林延之就去哪。

    只是这想法一冒出,傅和御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林延之?甚至在乎到扭曲,想把人时时刻刻栓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