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书迷正在阅读:听说你也喜欢她(nph)、在男团选秀被全员当大佬、偏执大佬的极端爱恋、破釜沉舟、听说老公出柜了、漂亮爸爸、七零之回城以后、我能通神明、重生医妃一睁眼,全京城排队抢亲、假千金漂亮亲妈重生了
哪里是皇后,是捧着供着的祖宗。 旨意一到,他差点失了为奴多年的冷静。 难不成,这还真得变天? 贺元气得直哭,眼泪掉个不停。 她明白了,阮玉是惩罚她! 他竟然这么对她! 空旷的承金殿,竟只余下贺元一人。 她哭哭啼啼,砸起物事。 隔档里的花瓶,一砸就是满地碎瓷,险些伤了手。 她吓得后退几步,心中一闪,朝外梗着哭嗓,“本宫要自尽!” 殿后几乎是乱成一团脚步声。 太急惊呼:“娘娘啊,娘娘您可别!” 殿门立时被打开。 贺元似了疯子,没一点儿皇后威仪,推开门外急切的宫仆,拼命往外跑。 太监急忙跟来,“皇上,皇上就在前殿。” 连一座宫都未出。 发髻早散乱开,她哭得一张花脸,狼狈往前殿跑。 宫仆垂着头,生怕这一眼遭殃。 她气喘吁吁跑进前殿,就见着阮玉朝袍都未褪,安然坐于殿央。 四周的宫仆互看一眼,急忙跪下行礼。 而阮玉翻阅着奏折,殿内响动仿佛是一点儿未听见。 贺元停在远处,也不顾忌宫仆,恨声道:“阮玉!你竟关我!”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眸一点波动也无。 搭着那身金龙朝袍。 凉意从心口蔓开,散尽一身,贺元浑身发冷。 奏折被搁下。 阮玉的声音冷冷淡淡,“你怎么出来了。” 一心的怒火凉个彻底。 贺元颤着唇,竟不知如何应他。 紧跟着贺元的太监也进了殿,他尴尬道:“娘娘说要自尽,奴才,奴才不敢。” 阮玉朝下走来。 他仿佛变了个人。 是未换了朝袍吗。 贺元被吓住了,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再掉了眼泪。 走至面前的人却几乎嘲笑道:“她哪敢?她怕着呢。” 这下,眼泪是彻底止不住。 贺元哭着要伸手打阮玉,阮玉避开,他看着四周宫仆,“带娘娘回去。” 贺元不可置信看他,“阮玉!” “回去吧。”阮玉依旧冷淡。 贺元似了疯子,扑着拉拽阮玉,她恼怒,更是惶恐,“我不回去!我不要!” 宫仆走了近,似要强制带她下去。 这般羞辱,贺元惊恐不已,她哭得喘不过气,“阮玉,你敢。” 近乎带了哀求。 阮玉挥手。 贺元这才明白什么叫绝望。 她的手一点点放开,眼眸的光彩一点点散去。 她哭着问:“你厌倦我了。” 最终,贺元是被阮玉亲手拉拽着回了内殿。 她还在浑浑噩噩,哭哭啼啼,“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阮玉一路都未说话。 待进了内殿,阮玉才开口:“贺元,我喜欢你。” 他松开手,“可这几日,我不想见你。” 他往外走,一眼都不看她。 刹那,贺元似被卡主脖子般,一点儿都不能呼吸。 眼泪呀,止不住的落下。 她拼命掐着手心,那带了瑕疵的指甲几乎是一下就划破了手。 她哭得凄惨,“阮玉,我不要和你好了。” 阮玉听见了,他未停下。 他只是说:“别再胡闹,记着阮嘉。” 殿门一响,贺元哭得瘫倒在地,她恨死他了! · 眼看就要年节,许州出了事。 连天大雪,毁尽州内城池,灾祸四起,流离失所。 一片哀嚎。 出乎意料的,帝王不顾劝阻,决意亲下许州。 许州是通往金都要道,容不得半分损失,帝王决绝,老臣们只得妥协。 帝王一走,承金殿门悄然打开。 前朝后宫哪里知晓,帝王宠得不像话的,那娇滴滴的皇后竟被他锁在承金殿,整整七日。 转头,皇后带着叛贼子阮嘉,前往清涧寺。 说是,为君祈福。 马车里,阮嘉掉着眼泪,他抓着贺元的袖袍,“姑姑,回去吧。” 贺元病了,高热未退,一张病容,依旧执意离宫。 阮嘉怕极了。 他甚至愿意再回深宫。 贺元摇了摇头,她勉强一笑,“有太医跟着。” 阮嘉抹掉泪水,不再劝她。· 甘清不在寺内,他随着阮玉一同去往许州,与天灾并存的自是疫情。 贺元的到来让众僧险些慌了神,又齐齐感慨,到底是帝后恩爱,皇后如此病重也要为帝王祈福,羡煞旁人。 此情此景悄然传入坊市,“妖后”恶名更是悄然洗去。 不知多少多情少女眼含泪水,期盼帝王不负皇后这番深情。 又有多少学府少年执笔一挥,著出绵绵佳作。 等贺元知晓时,她正咳嗽,咳出了眼泪。 “是啊,深情。” 丫鬟们红着眼不敢应声,眼前的贺元令人一看就心疼入骨。 她几乎是立时消瘦下来,艳容丽貌成了楚楚柔弱,偏得还要强撑。 阮嘉学起大人模样照顾她,还要哄她喝药。 贺元一病更爱哭,眼泪说掉就掉,“还是你最好。” 不得伤她。 阮嘉以为她被苦着,跑去拿了蜜饯,乖巧道:“姑姑,吃了就不苦,别哭了。” 贺元啊,更难受了。 她都不明白,阮玉怎会突然如此。 前几日还爱她要死,眨眼就成了这般。 她摸着疼要命的心口,这才懂了什么叫帝王之爱。 · 待病好,贺元也懒得做样,丝毫不去佛室,更别说烧香祈福。 成日与阮嘉在块儿,听得他念书舞剑。 阮嘉才念完话本一段,见着贺元又在发呆,他凑近,小声道:“姑姑,我们走吧,我们回南城。” 贺元顿时回了神。 她定定看着面前的阮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