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暧昧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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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不想去。”男人的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是在说真心话。 宋洇揪住傅晏伸过来的手指,给他下定义,“你这是驳了人家的好意。” “是吧。”但傅晏并不在乎。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外头的人听不见,简易搜寻了一番,没瞧见,准备去旁处。 宋洇看着傅晏疏冷淡漠的样子,突然久违地生出几分少女时期想看他失控的心思。 女人坏心眼地用气声询问:“傅晏,如果我大声喊他们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她眯了眼静静看他。 傅晏蹙眉,冷淡眼神里生出几许若有若无的凶恶警告。 宋洇才不怕呢,揪着傅晏的手指,作势要喊。 傅晏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 他掌心的温度温烫,贴着她的脸让人心跳怦然。 宋洇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受伤的可怜小兽。 宋洇扒拉开他的手,低声警告他:“傅晏,不许捂我的嘴,不然——” 傅晏冷峭地看她,挑眉:“不然怎样?” “亲你。”宋洇恐吓。 傅晏寡冷的眼神稍变。 后头又传来einstein的声音,他们折而又返。 循人的声儿愈发响亮。einstein热情洋溢,就连找人的时候也不例外。 “他——”们来了。 宋洇刚想出声提醒傅晏,但不知道是会错意还是故意。 在疑惑声的背景下,傅晏俯下身,摆正她的下颌,温柔吻落在宋洇的唇上。 他没有撬开她的唇齿,只是很轻的云淡风轻的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宋洇似乎没有想到傅晏会主动吻她,一怔,却又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第42章 42:再度暧昧 ◎我才是那个世俗意义上的“男小三”◎ 虚惊一场, einstein他们来了又离开。 宋洇的小心脏被折腾得“哐哐”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蹦跶出来。 但是真奇妙。 明明他们曾经接过很多次吻,可每一次新的吻都会如此的让她充满期待。 宋洇不敢出声,已经做了被更激烈对待的准备, 可傅晏没有。 傅晏的气息离开的一瞬, 宋洇拉住他的西装外套,眼巴巴看他。 许久, 声调很弱地问:“不再进一步吗?” 像是邀请。 傅晏的眉眼冷淡, 此刻因为稍稍动情如同霜雪融化, 注视着她。 冷白的手指抵在宋洇的嘴唇,他的指尖很烫, 像是烙铁一样, 点在她的唇,烫在她的心。 整个人都像是火烧。 “你想吗?”傅晏的声音低哑, 不像是恳求, 反倒是戏谑,“洇洇, 要是想, 可以。” 男人冷感的眼眸微微上扬,目光落在他手指点落的地方。 宋洇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可觉察到傅晏的手指在动。 傅晏的动作像是抚摸松软的棉花糖,手指下滑到她的脖颈,能够描绘出她肌肤下动脉血管的走向, 路过喉管的时候稍稍停留。 动作轻, 但存在感很强。 宋洇伸了手, 抓住了他的手。 她看到他在冷白皮肤上滚动的喉结, 上移,到他的薄唇,高挺的鼻梁,还有狭长的眼尾。 冷寂的目光晦暗不明。 宋洇觉得燥热,却没有答应他。 “不用了。” 傅晏扯笑,问她:“不想?” 宋洇抬手,修长的手臂抱着男人的脖颈,逃避:“不是,”将脸搁到他的肩膀上,“想的。” 傅晏笑了笑。 宋洇补充:“但是现在不要。” “为什么?”温声的询问。 宋洇不想回答,她偏了脸,许久才闷声告诉他,“都说,太容易得到的会容易被丢掉。” 傅晏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后脊的手一顿。 宋洇软声:“我不希望被别人简单得到,也不希望哪一天被人随便地抛弃。”声调降下去,补充,“包括你。” 她的回答锐利无比,若是换个人,该是在别人心上戳出一个流血的大窟窿。 可现在被她这么对待的人是傅晏,傅晏说:“不会的。” 嗓音清沉,没有太多苍白注解。 宋洇没有安全感,他是清楚的。 所以傅晏从没想过要逼她。 慢慢来,也不差这一两天。 - 回国的日程将近,临走前傅家在挪威开了发布会。 这些天,宋洇后知后觉地发现傅家和北欧的紧密联系。 在京城盘根错节的傅家原本只是所谓的“地头蛇”,但在几十年前吞并了北欧的一家跨国公司,以这家企业作为母体进一步发展,才变得国际化,走向全球。 而这家公司曾经的总部就在挪威。 恐怕这就是傅晏此行的最终目的。 宋洇没想干涉,但心知肚明,这次的发布会极为重要。 日期定在一月七日,中午十二点,租了市中心附近雅笙酒店的两千人会议厅作为场所。 当日,宋洇跟着傅晏入场。 会场热闹,已经提前布置好红地毯和座椅,场内坐满了记者,乌压压一片,有当地的记者,也有许多特意从国内赶来的。 宋洇忙着联系酒店的后勤确认话筒的调试,在忙碌中瞥了眼在角落的傅晏。 男人长身而立,脱了黑色羊绒外套,露出里面的定制西装,衬得他慵懒而矜贵。 听到电话那头夏秘书的汇报,偶尔冷淡地蹙了眉。 傅晏戒了烟,但还在戒断期内,只能靠在大理石的柱子,按了一颗薄荷糖在舌下含服聊以慰藉。 他冷白的手指从剪裁良好的西装袖子里露出来,听到夏轶的汇报,一下一下叩击在一旁的木桌上,动作缓慢、声调清脆。 “都搞定了?” “好。” 大抵是好消息,但听的人表情没有太大波澜,依旧是面若冰霜。 宋洇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施施然走到男人跟前,隔着礼貌的距离,眼底含笑,提醒:“傅晏,还有三分钟,发布会要开始了。” 傅晏悠长的目光移到宋洇身上时显然柔和了一些,他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和夏秘书交代任务,“时间太短,律师直接用嘉汇的。” 又说,“没什么不好,他们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我在针对谁吗?” 说完,偏了头,对宋洇柔声应答:“好。” 他增添了几句潦草的嘱咐,抬手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塞进西装口袋。 捞起袖口时,百达翡丽的白金手表占据了手腕的大部分空白,布满青筋的手腕在会议厅暖色的灯光下微微曲折、活动。 缓步上台,与宋洇擦肩。 这次的发布会主要围绕在傅氏的发展动向和战略决策,偶尔会涉及一些嘉汇近期的大合作项目。 发言的稿件是提前准备好的,傅晏坐在最为中间的位置,男人双腿交叠,散懒地坐在那里,神色淡漠,一言不发时谁也不敢插嘴。 发布会分为三个大部分,宋洇站在角落听了一会,正要到关键的部分,突然觉察到包里手机的震动。 她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月的奥斯陆还是在下雪,甚至更为肆虐。 白茫茫的世界沉寂,飘洒的雪粒子纷纷扬扬,密雪声吵闹。 宋洇就躲在酒店的门檐下,从链条包里翻出了手机。 点亮屏幕。 来电人显示:周玉笙。 寒冷的感觉像是孤寂虚无的深海,宋洇伸出手,外界的冷气便将纤细的手指包裹,冷得很。 她一顿,垂眼,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