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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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医见状示意谢云舟把她打晕,这样她便能安静些,可谢云舟不舍得,不想做伤害她的事,他紧紧抱着她,任她咬。 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倔,常太医只得趁机给江黎施针,江黎太痛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 清醒后,她红眼睛唤了声:“谢云舟。” 谢云舟眼睛里都是心疼,“阿黎,你怎么样了?” 江黎虚弱道:“我还好。” 实则她一点都不好,周身哪哪都疼,呼吸也是痛得,也不知道江藴到底在汤里加了什么,怎么如此剧痛难忍。 豆大的汗珠溢满她额头,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上倒是一片腥红,上面染的是谢云舟的血。 很是触目惊心。 常太医施针结束,她才好了些许,也只是好了些许,那种难以言说的疼痛依然还在。 她动动唇,想说话,发现声音似乎没了,喉咙在灼烧,眼泪再次流淌出来,看着可怜又无助。 金珠银珠醒过来,扑到江黎身侧,握着她手,问道:“小姐,你怎么样?怎么样?” 江黎摇摇头,无声说道:“我还好。”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还挂牵着身边的人,“不用担心。” 金珠银珠怎么能不担心,她们要担心死了,随即哭出声,银珠站起要找江藴报仇,都怪她,不然小姐也不是这副样子。 江藴在另一间厢房,谢七正在看着她,江昭也在,江昭气得脸都白了,质问道:“阿藴,阿黎是你妹妹,你何时在于此。” “妹妹,她是什么妹妹,我不认。”江藴冷声道,“别忘了你是我哥哥,不是江黎的哥哥。” 江昭见江藴还是如此灵玩不灵,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无可救药!” 江藴被打,又哭又闹,谢七不打女人的誓言在今日破了,他也抬手给了江藴一巴掌。 “你敢对二小姐下手,你难道不知道,二小姐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吗,你伤害二小姐便是伤害主子,伤害主子便是伤害我。” 说话间又给了江藴一巴掌,江黎唇角溢出了血。 江藴被打蒙了,哭都不会哭了。 她没哭,江黎却一直在哭,因为太痛苦了,谢云舟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阿黎不怕,我在这,会一直都在。” 说着他递上手背,“想咬使劲咬。” 江黎还真不由分说咬了上去,咬了足够一刻钟她才退开,谢云舟的胳膊差点废了。 常太医轻叹道:“值得吗?” 谢云舟定定道:“甘之若饴。” 两个时辰后,江黎清醒过来,看到谢云舟的第一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说了句: “谁允你抱我的!” 作者有话说: 见不得女鹅受委屈。 江藴会让她下线的。 么么你们,晚安。 第70章 真心 巴掌打在脸上, 似猫爪儿在挠,有气无力的,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 谢云舟又倾身凑近了些,另一侧脸扭过来, “出气了吗?没有的话,你继续打。” 上次他也这般讲过, 江黎看着他无赖的行径, 抬手作势又要打他, 这巴掌下去可不会再轻了, 准会留下红红的印记。 谢七见状呼喊出声:“二小姐不可。” 江黎顿住手, 挑眉看谢七,眼神含着疑惑, 似乎在问, 为何不可? 谢云舟嘴硬什么都不愿意讲,但谢七没有,他怕再不说些什么,二小姐会更怨恨主子, 说道:“二小姐可知主子为了救你都做了什么?” 谢云舟轻斥出声:“谢七,住嘴。” 在谢云舟心里, 便是江黎打他, 他也是愿意的, 只要不是冷着他,不同他讲话, 她做什么都好。 谢七没住嘴, 抿抿唇, 轻抬下颌, “小姐看看主子的胸口。” 上次江黎看过谢云舟的胸口后,有段日子没睡好,一直在做恶梦,是以这次她迟疑了些。 但最后还是扯开看了,刺目的伤口映在眼前,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他胸口处的刀伤又多了很多,一眼望过去,似乎都数不完,有的伤痕凸起,有的伤痕凹陷,有的泛着青紫色,有的泛着红。 陈旧的伤口颜色淡些,新的伤口颜色重,里面除了刀伤外,还有箭伤。 最长的伤痕绵延到了腰腹那里,像是蜿蜒的蜈蚣,不难看出当时他伤的有多重。 还有一道横跨了整个前胸,看着像是被剑划伤的。 江黎眸光放在了此时泛着血的伤口上,鲜红的血液染湿了纱布,看来,应该是刚受伤不久。 这样的伤口,又是这个时辰受的伤,不难联想出到底是为了谁? 她眼睫一颤,眸光落在了谢云舟脸上,见他浅笑着睨着她,心里竟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清晰。 大抵是感激,这次又是他救了她。 其实若是能选择,她是不希望他救她的,既然和离了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但天意弄人,偏偏只能他救她。 她也曾想过死,身世未明,父母是谁尚不知,她真的不甘心就那般死掉。 谢七观察着江黎,见她神色缓和,又道:“主子为了能早点见到二小姐,这段时日几乎没怎么歇息。听闻你身子不适,又立马取血。” “您看看主子的脸,哪还有一丝血色。” “跟个鬼似的。” “二小姐可记得,自从你中毒后服食了多少主子的血,主子可是拿命在救你,你便是不感激,也不能打人哪。” “主子夜夜梦里是你,唤的也是二小姐你的名字,二小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主子,对他稍微好些吗?” 不用很多,稍微便足够。 “谢七,住嘴!”谢云舟冷声道。 “你看见没,主子就不允我说你的不是,你在主子心里可是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您方才还要打人,先不说疼不疼,便是顶着那张脸去上朝也会让同僚嗤笑的。” “二小姐连猫儿狗儿都会救,难不成主子还不如那些猫儿狗儿的吗?”谢七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他想起了风餐露宿的日子,想起谢云舟即便再累都要拿出那半支金簪端详,这若说不是喜欢,那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二小姐,对主子好点吧。”这不是谢七第一次这般讲了,待他说完后,抬脚离开了房间。 金珠银珠见状也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谢云舟见江黎低着头不说话,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别听谢七乱讲,那些都是没有的事,你想怎么对我便怎么对我,这些都是我该受的,我绝无怨言。” 他做的错事更多些,他想弥补,若是江黎打他能开心,那便打吧,堂堂七尺男儿,哪还受不住女子的巴掌。 江黎眼睑垂下又抬起,语气不似方才的冷淡,“你一直都在?” “是。”谢云舟最后悔的便是那些年,江黎不如意时,生病时,他未曾守护在她身侧,如今有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守着他。 “谢云舟,”江黎抿了抿唇,杏眸辗转划出一道浅浅的波,犹豫片刻后,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谢云舟见她神色冷了下来,心也跟着揪起,怕她说出那些推拒的话,但又不能不听,只得一边忍着心痛,一边强颜欢笑,“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要有负担。” “可我会有负担啊。”江黎道,“你我现在已没了关系,你不能离我远些吗,便是我死了你都不要管,不行吗?” 她死了他都不要管? 怎么可能。 他死,他也不会允许她死的。 “阿黎,你别说这样的气话,我不会让你死的。”谢云舟伸出手,作势要去拉她,被她避开,他讪讪收回手,放在身后,用力攥紧,好似这样,心便不会那么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下的命令,她不能有事。 江黎睥睨着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同他讲了,她的死活与他何干,她死也好,生也好,他都不应该再管的。 “无论你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重新在一起,”江黎问,“若是这般,你也不在意吗?” 她问出了谢云舟最在意的事,谢云舟做这些,求得就是来日方长,然而,江黎把后路给掐断了。 她告诉他,没有可能,不要肖想了。 不在意吗? 在意的要死。 但—— 谢云舟佯装不在意,道:“不管怎样,我只要你安好。” …… 那日的谈话只说到了这,江藴的哭喊声传来,江黎掀开被子要下床。 谢云舟拦住她,“你还没好,不能乱动。” “我要去见江藴。”江黎定定道。 谢云舟无法拒绝她,见她气息太弱,抿了下唇,打横抱起她,“我送你过去。” 这样抱着更不妥了,江黎挣扎,“你放开我。” 谢云舟问道:“那你还要不要见江藴?” 江藴她是一定要见的,在江黎征愣中,谢云舟抱着她出了房间,短短几步路,他走得也很艰辛。 胸口处的伤痛感加剧,心尖也跟着一缩一缩的疼,但为了不让江黎看出什么,谢云舟唇角上扬溢出了笑。 他看上去很轻松,实则怎么样只有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