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在线阅读 -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306节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306节

    而给她自信的,是她对顾培兄弟,以及她的叉烧二叔楚青集的信任。

    她相信阿水是楚青集带来的。

    也相信顾培自有办法让桥本十一无法出席。

    只有这两者兼备,会议才能由她主持。

    ……

    说回眼前。林白青已经好久没见louis先生了。

    他在她拒绝接受他的投资后还愿意来给她站台,林白青当然要先跟他打招呼。

    正好是会议快要开始的时间,就在她跟louis先生寒暄时,另一台电梯开,一身青色西服,高高瘦瘦,头发花白,眼镜西服的桥本十从中走了出来。

    而就在林白青看他的同时,桥本十一带着怨恨的,怨怼的,但又按捺不住欣赏和审夺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林白青今天当然盛妆打扮了一番,但也没有像想桥本十一所想的,刻意去凸显花国女性之美,穿中式旗跑,或者别的传统服饰。

    她穿了一件别致的一字领棉麻质,无袖上衣,这件衣服可以用时髦和前卫来形容了,而它,极好的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以及因为常年练功而纤细,但又结实的小臂。

    它是件没有腰身的上衣,但林白青本身玲珑的腰身勾出微微的褶痕在腰间,反而衬的她的身姿格外玲珑。

    而下身,她穿了一条类似裙装的阔裤,看上去简单,但动静间却又有裙子的飘逸,要是穿上高跟鞋,这一套虽不中式,但也是极美的,可惜她脚上是一双平底鞋,这就显得她不是那么的高挑,纤细,让男性于她没有一种保护欲,这就不算绝美了。

    但这一身衣裳,从上到下,衬的她利落而飒爽。

    这就叫桥本十一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因为她这身打扮太适合跟人打架了,真要双方图穷匕现,在会场上动起手来,桥本十一估计自己要派好几个保镖才制得服她。

    为医了一辈子,桥本十一平心而论,其实在中医一行,女性因为天生的敏锐和洞察力,会比男性更加适合,也更容易有成就。

    而在历史上,就有无数的女中医,成就都非常大。

    不过社会是由男人掌控的,所以为医的女性们,她们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也注定只能做为男人的配角,甚至不会被载入历史。

    林白青算是吃了时代的红利,也托了顾克教育有方,让顾培不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竟然把她推到了台前。

    此刻,看着她被媒体,被业内人士围簇在中间,看那么多人围着她,桥本十一当然火大,急火不停的攻着心,叫他虽然吃了很多清心牛黄丸,也无济于事。

    但他总觉得自己还是能掌控全局的。

    毕竟这届论坛的名字是叫[桥本制业首届中医药国际论坛],会场的墙上贴的巨副海报上全是桥本制业的logo,虽是中文,但上面标的全是[汉方]二字。

    这时,他想不到谁还能阻止他。

    其实林白青也想不到,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可她也想不到,到底会出什么事。

    而就在桥本十一准备进场时,侄子光泰突然急匆匆的从电梯出来,拦住了他!

    ……

    桥本十一被光泰堵住了,而光泰,满头大汗,面如灰死。

    看一眼叔叔,他欲开口吧,又闭嘴,再看一眼,再欲开口,又闭上了嘴。

    要知道,光泰是桥本十一的侄子里最为得力的一个,什么样的大风大浪,脏活累活儿他都在干,跟桥本十一一样心狠手辣城府深的。

    他怎么突然之会变的这么慌张。

    当然,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光泰不可能这么慌的。

    桥本十一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滋事体大,哑声问:“什么事你慌慌张张的?”

    光泰当然是用的日语,小声说:“咱们汉唐医馆奈良总部有人闹事,抗议。”

    桥本十一心惊了一下,但依然没太当回事,只说:“报警处理吧,跟警署打好招呼即可。”

    “报了,但是……”光泰磕磕巴巴,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抗议者非常多,而且多大是年迈,且失明的老人家,总部的人看他们全是病人,没有太防备,结果就有人……”

    “有人怎么了?”桥本十一问。

    如果只是药物受害者来抗议,事情不算大,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要再发生别的事情,可就不妙了。

    光泰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如实说:“有人纵火,烧了总部。”

    在他们本地的汉唐医馆是木式建筑,要有纵火,那烧起来可就没救了。

    桥本十一从昨天见到林白青,再看到她一个个的,截胡了他请的客人,再到顾培戳穿他害死杞子,顾克的事,这两天来可谓一重又一重的打击,害的他吃了半包清心牛黄丸都按捺不住火气。

    而桥本制业总部的汉唐医馆,就好比灵丹堂那座药堂本身,它已经存在一百多年了,它不仅仅是个药堂,它更是个文物陈列中心,是历史文物,它怎么能失火?

    他失声怒吼:“一群废物!”又问:“火势控制住了吗?”

    光泰也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话,发抖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磕巴着说:“因为是夜里起的火,而人员全被抽调到了这边,所以……”

    眼看桥本十一眼睛都直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地面建筑全部夷为了灰烬!”

    桥本十一顿感不妙,仿如被天雷迎头痛轰,他磕磕巴巴:“《小品方》?”

    “烧了!”光泰说。

    桥本十一已经失控了,声嘶力竭:“《金匮要略》?”

    光泰不敢再说话,但他艰难的点头就意味着,也烧掉了。

    “一片灰烬中,没有找到任何一本医书。”他说:“应该是全烧完了。”

    “什么,《小品方》和《金匮要略》全烧了?”是桥本九郎,这老爷子声嘶力竭:“全烧了,真的全烧了?”

    从《小品方》到《金匮要略》,汉唐医馆总部陈列着很多中医古籍。

    就花国的很多老中医们,都经常慕名前去翻拍,以释其中意的。

    那可全是他们一代代的祖辈们潜心收集来的,是他们家一代代人积攒下来的,辉煌的战利品。

    结果他们在这儿办论坛,总部的古籍却被一把火烧完了?

    想要申请国际专利,那些古籍是最重要的东西,竟然烧没了。

    桥本十一想过本土会有示威者,会有抗议者,但没想到总部会失火。

    而当总部失火,他最重要的家底都没了,主持召开中医药论坛的意义又何在?

    这回他是彻底崩不住了,他的脚已经软了,在打滑,但他没有意识到是身体出了问题,以为是地太滑,他竭力的稳着身形,怒吼着脏话:“废物,蠢货!”

    他想了想,又用中文尖叫:“肯定是楚春亭干的,那个卑鄙无耻的老贼!”

    老贼没有来,是因为去抄他的老巢了。

    狡猾的老狐狸,是他,肯定是他,曾经唆使一帮老头子打断了九郎的手,现在还是,纵火,他竟然纵火。

    桥本十一再想了想,又骂:“pio,顾培,你卑鄙无耻。”

    但这跟顾培可没有关系,他甚至不在现场,骂他又有何用?

    终于,桥本十一的目光落在林白青身上。

    这时他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但他还在徒劳,费力的指挥保镖们,嘴里在喊:“杀,杀!”

    他愤怒之极。

    他愤怒到恨不能像曾经他的祖辈那样,得不到就一把火焚了灵丹堂,将它夷为一片焦土。

    他在此刻,心中只有杀字。

    但其实在外人看来,此刻的他是发病了。

    他双手乱抖,双腿打颤,眼歪口斜,口水不不住的,顺着嘴角往下滴,眼神随然狠吧,但是眼镜半滑,鼻涕乱飞,整个儿,就是一个突发中风的可怜老头儿。

    桥本九郎倒比弟弟温和一点,也还控制得住情绪,眼看弟弟病了,当然得救他。

    号召保镖们扶上人,急里麻慌,匆匆忙忙进了电梯,要往楼下送人。

    对了,有个东西,到了此时欢此刻,就必须要用了。

    那就是,灵丹堂49款的苏合香丸。

    制药不但要看药物原材料,更要看制药的医生,以及各种药物的火候。

    就好比厨师,一样的配料下,火候不同,烹调出来的食物味道也不同一般,同样的药物,同样的克数下,各种药材在炮制时的火候,也是只有制药人的一双手才能掌握的。

    药性是差不多,但是只能治病的良药,还是救命的灵丹妙药,就在火候之差。

    也许是因为顾明当时心情足够愉悦,也许是因为当时的他正值人生的黄金年龄,各方面都强,所以1949年款的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据说无一例失手,真正做到了一枚就是一条命。

    而且只要吃了它,不论脑卒中还是心梗,都绝不会留下后遗症。

    桥本十一是心梗了,属于凉开之症,所以要吃苏合香丸。

    药一直跟着他的,如影随行了这此年。

    在此刻,他也知道自己该要吃了,再不吃他现在就得没命。

    他说不出话来,下巴磕打:“药,药!”

    光泰帮他捏开蜡丸,但这没经验的毛头小伙子,并不懂中医,所以他竟然想要撕掉金箔再喂。

    桥本十一虽然梗了,但人尚且还是清醒的,眼看光泰剥金箔,气的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

    还好桥本九郎有经验,夺了过来,连金箔一起送进了他嘴里。

    这时他的牙齿都不听使唤了,还得九郎用手指捏碎了药,将它碾进去。

    费力的吞咽着,桥本十一的脑海中想的当然还是杀杀杀。

    他想,等他缓过来,只要他缓过来,他要不择手段,踏平灵丹堂。

    他被扶下了电梯,他的意识眼看昏迷,但他求生的意志是那么的顽强。

    他正在全心感受那枚传说中的灵药,能起死人的苏合香丸在他的身体里会怎样发挥功效。

    作为一介中医,生死关头,他也好奇极了。

    想知道中医用来救命的灵丹妙药,开窍剂用在病人身上,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刚出了电梯,他就看到一个老头,一个谢了顶,红眉毛,笑呵呵,躬腰缩背的瘦老头。

    他的意识不太跟得上,所以他只是觉得眼熟,但没有认出来对方来。

    不过他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个红眉毛的老头,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跟对方很熟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