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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奶妈的萌宠日常 第28节

    “纳兰姑姑。”

    宋氏寒暄道,眉目之间流露出探究的神色,似乎很想知道齐东珠这些时日为何会为惠妃行事,可她到底知道轻重,不会轻易开口相询,于是只垂眸轻声说道:

    “姑姑走后,小主子想念姑姑,闹腾了好几日。也怪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照顾不周,等小主子安稳下来,性子却变了,日前便不怎么亲人,这时更是怎么逗弄都不理会。我们心里害怕出什么差池,去寻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看不出什么。这事儿后来让西四所的管事嬷嬷知道了,好生捯饬了一顿我们,说我们照顾小主子出了岔子…”

    宋氏年纪也不大,是个性子柔弱,没什么坏心也没什么主见的人。齐东珠离开西四所后,她才意识齐东珠在时她们这些做奶母的日子多顺心。小主子并不好伺候,齐东珠在时能帮衬则帮衬,给他们排的班儿也轻快,大多数照顾小主子的活计都她自个儿担下了。

    可当齐东珠离开时,宋氏她们才意识到小主子能有多难缠,不出几日,几个奶母的双眼都熬得通红,往日那种下值后便安心离开去休憩的日子一去不返,她们日日枕戈待旦,就怕小主子哭坏了身子,少食了乳汁,闹出什么病来。

    若说往日里几人还对齐东珠颇得小主子之心生出什么芥蒂和嫉妒,此刻也只有满心期盼齐东珠早日做完惠妃派下的差事,使她们解脱。

    “性子变了,是什么意思?”

    齐东珠蹙起眉头,脚步加快,将怀里惠妃赏赐的首饰盒和贴身的包袱都递给翠瑛收着,自己提起裙摆便向四阿哥的院儿里迈。

    “…我也说不上来,纳兰姑姑,您自个儿去看看吧。”

    宋氏为了跟上齐东珠的脚步,也提起裙摆,走得气喘吁吁,却也没跟上齐东珠的步伐,眼瞅着齐东珠径直拐到四阿哥门口儿去了。

    齐东珠虽然从庄子上来,但入宫时她们一行回宫的人衣物都被焚烧,身子也细细清洗过了,于是她也就推门而入。殿内两位正在轮值的奶母见她出现,连忙向她行礼。

    齐东珠匆匆回礼,眼睛却早就不由自主地瞄向了榻上小小一团的襁褓。她一刻都不愿再耽搁,几步上前抱住了那缩成一团的软绵绵的崽。

    “纳兰姑姑,小主子如今不愿与人亲近…”

    其中一人出声提醒道,被另外一个奶母扯了扯衣角,便也将话儿咽了回去。她们想着,虽然小主子在齐东珠走后不爱理会旁人,但齐东珠毕竟是齐东珠,往日就属她最得小主子青眼,说不定能得小主子回应呢。

    齐东珠垂下眸子,看向又长开了一点儿的比格崽。这一看可让她有些心疼,只见比格崽似乎瘦了,毛毛脸上独属于幼崽的肉嘟嘟消去了些,他此刻醒着,可被齐东珠抱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和之前不是骂骂咧咧就是哼哼唧唧的小话唠样儿截然不同。

    “宝宝,”

    齐东珠有点儿不太适应小话唠这冷漠的模样,垂下脸用鼻尖儿拱了拱比格阿哥毛绒绒的小额头,掀翻了他一只软塌塌的大耳朵。另外两位奶母来不及阻止,纷纷面露难色,似乎可以预见齐东珠受挫,可谁知下一瞬,这些时日一个不顺便尖声哭嚎,无论怎么被讨好都不予理会的小主子突然哼唧一声,听得两位奶母心下一颤,却也没等来小主子不分缘由的哭闹。

    “咿——咿!”

    比格崽在齐东珠怀里动了动漆黑的小鼻头,似乎在辨认着什么。他睁开了一双黑亮的眸子,翻腾起四肢,一张毛毛脸儿努力向齐东珠相反的方向撇过去,一只白色的小爪子奋力蹬出来,踩在齐东珠的手臂上,非常用力地做着推拒的动作。

    他用嫩嫩的嗓音哼哼唧唧,吵闹不休,声音越来越大,像极了小奶狗嫩声骂骂咧咧的样子,可这在齐东珠听来却和撒娇没什么区别。比格阿哥这久违的灵动模样也惊呆了一旁的两位奶母,齐东珠不知,她们可一清二楚前些时日小主子是什么德行!

    第40章 话痨

    ◎可齐东珠却是笑不出来。往日里她抱起小奶比,他都是用夹子音撒着娇,哼哼唧唧往她怀里钻的,可这回儿却是四肢并用推着她,看都不肯看她,两只◎

    齐东珠刚走几日, 小主子哭闹不休,不肯让旁人近身,后来饿急了才勉强吃几口母乳, 继而又是止不住的哭闹。眼瞅着小主子一日虚弱过一日,她们害怕极了, 幼儿何其孱弱, 若是病了灾了,她们这些奴婢要吃多少挂落!

    太医来过, 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便也离开了,留下她们这些奶母和奴婢担惊受怕。又熬过几日, 小主子似乎知道齐东珠不再出现, 停止了哭闹。她们本以为小主子年幼忘事儿,可谁知小主子确实不再肆意哭闹, 可也不似其他孩童一般灵动, 无论她们如何引逗, 都不怎么理会, 总是耷拉着眉眼, 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这着实让人害怕极了。胆战心惊了好几日, 见小主子照常吃睡,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 她们也便对小主子异样的安静和沉默视而不见了, 即使她们知道小主子这样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

    只要小主子人还是康健的, 旁的事也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操得上心的。

    谁知齐东珠这刚一回来,小主子暗淡的黑色眼眸便恢复了灵动和光泽, 嫩嫩的喉咙里也挤出了幼儿嫩嫩的声音, 这属实让两位奶母看得瞠目结舌。

    可齐东珠却是笑不出来。往日里她抱起小奶比, 他都是用夹子音撒着娇, 哼哼唧唧往她怀里钻的,可这回儿却是四肢并用推着她,看都不肯看她,两只柔软的大耳朵也耷拉下来,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看得齐东珠心都皱了,连忙柔声哄着比格阿哥。

    幼崽哭闹起来,总是越被哄越来劲,越被哄越觉得委屈的,比格阿哥也不例外。他哼唧声越发大了,用嫩嫩的小嗓音喋喋不休,半分不消停,推拒着齐东珠手指的小爪子的力道却越来越弱,一双黑葡萄似的小狗眼还时不时转回来,自以为隐晦地瞥一眼齐东珠,继而又用力撇过小毛脸,不肯正视齐东珠了。

    这模样,活活儿就是受了委屈和冷落的小奶狗和铲屎官撒娇置气的模样。

    赏味期的奶比看起来还是如此可人,没有染上黑化的眼线,也没有一肚子坏水。齐东珠对它吸了又吸,哄了又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地往外洒。她对人社恐,说句话儿都要斟酌半天,对小狗那可是热情如火,没多时便将比格阿哥哄得找不着北,一时不察,粗着嗓音“wer”叫出声。

    两位奶母骇了一跳,一时以为小主子又要歇斯底里的哭闹了,谁知这一声如同浮光掠影,叫完后就没了音儿。

    齐东珠也微微发愣,被比格阿哥的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索性她抱着比格阿哥的手十分稳,便是天崩地裂也不会松开怀里软乎乎的毛崽崽的。

    似乎见齐东珠不出声了,比格阿哥转过小毛脸,飞快地瞥了齐东珠一眼,夹起嗓子“咿”了一声,白色的小毛爪勾了勾齐东珠的前襟。

    他这回儿不再哼唧个不停了,似乎因为刚才突然粗狂的嗓音泄了底儿,让比格崽有几分心虚。他又看了看齐东珠的脸,伸出小白爪勾了勾她的衣襟,咂了咂小毛嘴。

    这就是要吃奶了。

    齐东珠莞尔一笑,不戳穿这话痨小毛崽那些磨人的小心思,背对着两位奶母扯开衣襟,用背带式仿真奶瓶喂养比格阿哥。

    两位奶母自然也不是不知机之人,即使内心对齐东珠对小主子这近乎神奇的安抚能力万分震惊,还是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外殿,将内殿的空间留给齐东珠和小主子。

    旁人已经退了出去,齐东珠自然不会再克制自己对小毛崽的喜爱和怜惜,将刚吸饱奶水的比格阿哥吸得嘴皮子都合不拢了,一双长着粉色肉垫的小爪爪搂住了齐东珠的脖子,干燥的小鼻头在齐东珠脸颊上拱来拱去。

    齐东珠哪儿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小狗攻击,心里又愧又怜。她在明知比格崽依赖她的情况下选择了出宫照顾大阿哥,迂回地达成向康熙推广牛痘法的目的,且不说此法成不成,她都冷落了极为需要她陪伴,缺乏安全感的比格幼崽。

    即便如此,当她再次出现在比格阿哥面前的时候,小毛崽还是撒着娇,别别扭扭地接纳了她,这怎能不让齐东珠心下绵软呢?

    虽然不愿承认,但在抱着比格阿哥暖烘烘的小身子的那一刻,在这逐渐变得熟悉的宫室,她久违地感到安稳。这怀里暖呼呼的比格毛崽哼哼唧唧的回应,竟真的仿若等待她下班回家的小狗崽,浑身上下散发着家甜蜜柔软、令人心安的气息。

    许多普通人碌碌终生,所求不过一屋庇身,一个暖融融的包容怀抱。

    齐东珠将柔声哄着哼唧着撒娇的比格阿哥,靠坐在了榻上。一月不见,她怀里的崽重了一些,却没之前看上去胖乎乎的了。齐东珠想着日后要多喂喂他,养得壮壮得才好。一人一崽腻歪个没完没了,转眼过了午时,比格阿哥却还没有入睡,齐东珠爱怜得看着眼皮子打架却用小毛爪紧紧搂住她手腕儿,半点儿不肯放开的比格崽,柔声哄道:

    “宝受委屈了,我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宝宝,直到宝长成大比格。”

    比格阿哥哼唧几声,终究抵不过困意的侵袭,眼皮渐渐粘在了一起,盖住了他黑亮的小狗眼。齐东珠抱着他撒不了手,连饭都没心思吃了,便搂着他缩在榻边儿,一道小憩了许久。

    过了晌午,是翠瑛拎着一个食盒,绕过了外殿的乳母,给齐东珠送了些餐食来。在小主子寝殿用膳是不合规矩的,但这西四所四阿哥的小院儿受齐东珠这种领头羊熏陶已久,再加上比格阿哥年幼,齐东珠又如此得比格阿哥另眼相待,谁愿惹比格阿哥哭闹?便对齐东珠的行径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了。

    齐东珠依依不舍地把小比格放在榻上,自个儿选了个角落的桌子扒了两口饭,一边与翠瑛低声叙话儿。

    “西四所调来个新的太监,据说是延禧宫处来的,叫淮德。见了我的面儿便十分热络,可是和你有关系?”

    “喔,”

    齐东珠吞下一口羊奶馍馍,又连忙喝了一口汤顺了顺嗓子眼儿,开口说道:

    “是惠妃娘娘那边的人,你不必在意,他是社交牛…哎,总之他对谁都很热络。”

    翠瑛点了点头,有点儿犹豫地对她说道:

    “你这些日子到底为惠妃做了些什么事儿?可是…可是和大皇子有关?”

    齐东珠轻轻点了头,翠瑛抬眼看了看内殿敞开的门扉。她们声音小,但难保外殿的奶母不会听到只言片语,便不再多问,只轻声关心道:

    “你当累得狠了。你带回来的包袱和那个匣子我都收到你房中的柜子里了,你记得锁起来,别露了财去。”

    “谢谢姐姐。”

    翠瑛看着她扒饭,终究还是不放心,又问道:

    “那边儿的事,都处理好了么?不会再诏你前去了吧?”

    “应该不会了。”

    齐东珠咧嘴,露出个笑容来:

    “我什么德行姐姐当是知道的,这事儿若是结了,旁的麻烦我躲都躲不及呢。”

    “你还说。”

    翠瑛眼里有点儿火气:

    “这次本也没你什么事,偏你逞能。也就是你运道好,此次化险为夷,若是旁人如你这般形式草率,早就作死了,哪儿还有将来?你还是安稳些吧!小主子身边儿没什么大富贵,也没什么掉脑袋的风险,你老实呆着就算了,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

    “知道啦。”

    齐东珠嘴上应着,心里也觉得自己入宫这两个来月有些惊心动魄了。算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波澜壮阔的宫廷生活与她本人社恐的性格完全不符。

    她瞥了一眼榻上呼呼睡着的比格阿哥,心想日后还是安稳照顾小奶比,不再横生枝节了,待小奶比长成了便拿着遣散费出宫,瞧一瞧这三百年前的大江南北。

    “你这几日好生歇息,下月初便是小阿哥的百日宴。我听管事的说,四阿哥满月宴办得有失体面,这百日宴内务府是要大办的。乌雅贵人正当宠,身子也大好了,定是要来参加小阿哥的百日宴了,这回儿恐怕是在储秀宫办。”

    “呃…”

    齐东珠一听这样大的宴会,就有些头皮发麻。她最不喜这样的场面,想到自己要抱着比格阿哥被一群高贵的宫妃簇拥其中,还是不是要对各路人马请安行礼,她就愈发想躲懒了。

    可翠瑛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瞪着她,斥道:

    “你可莫要想着躲懒!你忘了上次你没能去小主子的满月宴,其他几个闹出多大笑话儿?至今魏氏还在给管事嬷嬷打杂呢,每日哭着喊着要出宫,听说被搓磨得不轻快儿!你可得知道,虽然乌雅贵人不能亲自抚养小主子,可也是小主子的生母,你在小主子身边儿做有头脸的大姑姑,那也必须过了乌雅贵人那儿的明路去。”

    翠瑛低声嘱托完,有絮絮说起了她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可听说,乌雅贵人虽然年纪不高,却极为重规矩,便是太皇太后也亲口夸赞过的,也正是如此,才得了皇上的宠幸。”

    她看了看齐东珠叼着馍馍,呆楞地看过来的模样,心中更为忧虑了:

    “你这个德行…罢了,我也不说你,这几日你先歇息,若是得了空子,便让宋氏她们教教你规矩,便是赶鸭子上架,也得装个相出来,可千万别当日出了差池。”

    “喔。”

    齐东珠咬着嘴里的馍馍,点头如小鸡啄米。

    ——

    第41章 逗弄

    ◎齐东珠几乎已经习惯这个关键时刻不靠谱的系统了,此时也懒得跟它计较,只能又在原地打了个转,将吃滚了小肚皮的比格阿哥晃得差点儿吐奶。◎

    一月未见, 齐东珠和比格阿哥可谓腻歪到了极点,莫说是翠瑛与齐东珠叙个话儿还要做贼似的跑到小主子的卧房里,就是骤然轻松起来的奶母宋氏等人, 都觉得如今的轻快有些恍如隔世。

    如今她们轮值几乎都在外殿轻声细语地叙个话儿,绣个花儿, 往日里那些应付小主子哭闹和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若说在齐东珠离开前, 她们还对齐东珠霸占小主子有些怨怼和不屑,而今却是生不出半点儿这样的心思了, 只因在这让人心惊胆战的一个月里,她们才知道小主子绝不是什么好伺候好讨好的, 幼儿孱弱, 一个不察落下什么闪失,她们还要首当其冲地担责, 即使攀龙附凤的心思再强, 此刻都偃旗息鼓了。

    她们享受起齐东珠在时她们的万事不愁来, 也不往小主子身边儿凑。这耳畔一旦不再响起那尖锐的哭闹声, 周遭的气息都变得晴朗了些, 再加之奶母份例足, 日日荤腥下来,每个奶母的腰身都圆润不少。

    再说这齐东珠, 日日消磨在比格阿哥的寝殿里, 吸着小奶比毛绒绒的大耳朵, 耳边听着他“咿呀”不停的小夹子音,倒也有些乐不思蜀。

    可她也不是全然无忧无虑的。在她刚回到西四所时, 其他奶母纷纷对她说, 小阿哥性情有变。她本是有些忧虑的, 但抱上胖崽的那一刻, 她却发现胖崽对她虽然有些气咻咻的,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心疼坏了,以为比格阿哥是将她认作了自己的首要看护人,在看护人离开后产生了分离焦虑,当看护人回来时,便会出现一点儿细微的抵触情绪。

    这在一两岁的幼崽身上不鲜见,可放在这么小的幼崽身上确实让人觉得疼惜又惊奇。齐东珠抱着胖崽不忍撒手,好生哄了又哄,将蹬着小爪子抗拒她的比格阿哥又变成了那哼声黏糊,用小白爪勾着齐东珠的手腕儿的胖崽。

    她本以为这风波算是过去了。不单单她自个儿松了一口气,就算是旁的奶母,也不再过几日就求去太医院要太医来看了,都觉得自家小主子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可过了几日,齐东珠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她虽然大多数时辰都在比格阿哥的寝殿之中窝着,但一日里总会离开几个时辰,有时是去学学规矩,在百日宴之前恶补一番,有时是用小厨房做些自己觉得合口的吃食,犒劳一番自己,还有时是单纯地透透风,与她在这紫禁城唯二说得上话儿的翠瑛和淮德闲话儿几句。

    而那时她一般会选择比格阿哥入睡的时辰,倒也不妨害什么。若是比格阿哥早醒,便有其他轮值的奶母上前陪伴哄逗,这些日子里都没有出什么差池。

    让齐东珠发觉不对的是一个傍晚,她刚与淮德和翠瑛用了膳食,话儿了几句。淮德是从延禧宫调来西四所的奴才,不知惠妃在其中动用了些什么手段,西四所里便悄无声息地多了一号人,连往日那守卫领地般照管这西四所的管事嬷嬷都没有置喙半句。

    淮德总有说不尽的话儿,今日打听到了宫内秘闻,明日又说起了宫外的奇闻逸事,总之是没有半点儿消停的。齐东珠听着他的喋喋不休,就不由自主地耽搁了点儿时辰,收拾好自个儿回到比格阿哥房中的时候天已然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