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作家之屋(10)

    冬石又去做义工，老伯跑到作家之屋来度假。(10)

    午后，他去女儿国吃过午饭，那里开了十桌。因为有阿玉，素贞，彩衣名下的透天厝各两间，出租给女学生和上班族。供应三餐。开流水席。还印了餐券！

    回来，就在二楼，主卧室蚊帐里睡午觉。2008年以后世界的经济就更差了。

    这是全球的趋势。

    美国的消费力量减弱了。

    而中国突然崛起！

    台湾失去以前勤奋又工资低廉的优势！

    不过造就了年轻人打工的机会，服务业特别发达！而年轻人又敢花钱，刺激萧条的经济。当然有些是啃老族！2008年以后，又有大陆人来消费，勉强维持荣景。

    作家之屋，刚开始是他和天珠而来经营的。

    他们邀请不少的作家来，陪他们去坐梦幻火车，去探险。有时间来的作家几乎是老一辈的作家，很多都停笔了。而再燃起当年的豪气！很多是他的孙子陪他来的。

    写作虽然不堪致富？

    有能力来的，家境都很不错。因为是要花1500的住宿费。三餐供应！后来一直没有作家来投宿，就改租给男学生。

    雨在窗外叮叮咚咚的响着。

    感觉深远又有趣。

    老伯睡了一个好觉。起来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化妆镜。想起那个国字脸的忠僕，天珠儿。28岁的天珠儿。他已经到征券交易公司去当营业员了。这是要考试的！

    要拿到牌照。

    这时后镜子里出现了，那一隻神兽，绿灵，他光着头作沉思状。绿色的肉翅充满光华而柔润。

    小小的人头看着老伯。发出寒光来。那光不可怕激励着人心，生出智慧来。好像在对着他笑？

    [你还在？]老伯问。

    [我守护着这个家！]绿灵张开肉翅，露出金色的腹毛来，还有两粒黑葡萄一般的奶头。两隻脚有力的站着。就在镜子里的椅子上。

    [幽灵列车还在吗？]老伯问。

    [还在！]他转了头说。

    [我一个人可以去吗？]

    [有一个人会来陪你！]绿灵说。

    [谁？]

    [杜立德！]

    [喔？]

    [他马上就来！]

    杜立德是一位高一的学生，有一次去参加户外旅行，住宿在一个都市里，同寝室的同学没有人理他？

    结对出去狂欢，他一直等不到他们回来，又急又羞，就跳楼自杀了。其中有一个女鬼诱惑他，他为了救这个姐姐不慎坠楼，这才是真相。因为阳寿未尽，天帝请狮角天使看管他。他不时会来请益佛法。尤其是月溪大狮的着作，世界各国大乘佛法用功概论。

    [我们仍然在晚上8点鐘在二楼门口等你？]

    [是的！]说完绿灵就消失了。

    神兽绿灵是比亚述人还要早来地球的外星人，一对夫妇所生的神兽。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又回去他的星球。留下他守护着地球。

    绿灵主张用减的方法，灭一切苦难，除去心中的贪爱，而使大地得到和平安乐。

    因为世人往往懂得生，不懂得灭？

    只懂得加，不懂得减。

    就好像一个家一直把东西拿回家，而不丢?久了以后，这个家必然成为一个仓库，甚至是一个垃圾场！台北就是这样，因为他们丢东西不容易？

    为了救中国有人奋斗了一生。

    中华民国在台湾奋斗了30年，不能回大陆？结果，我们的盟友美国宣布与我们断交。

    就在这个时候停止立委的选举。而有美丽岛杂志的到处串连，最后在高雄引发了暴动，衝突。先震后暴。是为美丽岛事件！

    客观的条件就是，台湾失去了美国的保护，如果中共踏进来怎么办？他们有声音要告诉台湾人民。为什么却停止选举活动？得不到发声的机会？国民党则认为国家遭受巨变，就要冷静因应，不要闹，乱哄哄的！这样美丽岛的人马几乎一网打进。就是当时党外的势力！

    30年民主的成果。将毁于一旦！

    这样，中华民国又延长了35年之久，直到今天。如果没有民主的进步？经济就是虚的？

    经济不好，因为有民主的架构，所以也没什么大乱出现？

    所以民主不能当饭吃，却是心中的一股稳定力量。足以容忍不同的意见！找出公约数来，不必像当时，对干！

    其实也该涨薪水的时候了！

    老伯是早上到的，他开着许国泰留给他的车，福特2千cc，他去女儿国找老仙拿钥匙。一个人走过窄窄的檳榔树道。打开红铁门。相较于女儿国，这是正方形的建筑，而女儿国是10坪一楼往上盖四楼加上顶楼。同样留有10坪的庭院。门边种着一棵老菩提树。

    三仙人与鲸鱼星球的公主应该还住在里面。菩提树里面。

    因为精鱼王国被消灭了，跑来地球接受政治庇护。

    老仙将庭院整理得很好。他是彩衣爸爸的建设公司的老人。

    他走了一圈，竹林子长高了。鱼池都是吴郭鱼。

    雨却下大了，就躲进客厅。里面有很多书，电脑，还有电视。此时，屋内极闷。沉淀着一种没有人气的古老发霉的味道。好像是一种长苔的感觉？地板长苔的感觉。

    因为是五月湿气很重。

    35年来，经过李登辉的民主改革，政党轮替，可是背后还是有明显的美国的影子。中共是认同中华民国不认同台湾独立。这是他的底线！我们夹在两个强国之间。

    政治如此，经济40趴靠中共。台湾是要跟世界竞争的，要更开放，到处出去做生意！当然也要跟中共做生意。这样才能生存。要走出去！

    在歷史上，中国统一之后，很少有一个地方可以苟延60年之久？因为台湾有中华民国的金字招牌！他是第一个民国，魅力十足。

    窗外雨停了。

    老伯走下楼来，闻到水的腥味，花的香，他又走向那个池子。荷叶少了，看不见金鱼，都是大大小小的吴郭鱼。真有意思！

    风一吹，惊动水珠帘，水珠纷纷落地。ㄚㄚ叫！

    这时，杜立德出现了。

    西瓜盖，柔丽的头发，黑色眼镜框，250度近视，浓眉，狮子鼻，小嘴吧，有点宅。

    [老伯，我又来了。]就在那里傻笑！

    老伯带他到屋前左侧的雨棚下去坐，坐定之后，[我想请问！]

    [无妨！]

    杜立德说：[佛从来没有说过，佛性是，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中间就是佛性。中因前后而有，佛性无中边前后中间，这个中间就是脑筋作用。不是佛性！

    那佛性是什么？]

    老伯说：[真心在心里面，不另在！心有因缘心，佛心，不是因缘所生，离物心即菩提，所以不是中间，而是应无所住心。]

    杜立德说：[这样看起来？无念不等于佛性？中间不是中间，里面也不是里面？离妄逼真倒是相近些！]

    老伯说：[非蓝，非绿，非中间，公道自在人间。]

    又加了一句：[真心不是物，因缘外另在。]

    杜立德说：[我好像懂了？]

    老伯说：[你还在松鹤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