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造船厂
奉天祭一役，虽然牺牲了许多人，但是终于活捉丘尼亚还是一个相当令人振奋的消息。 只是如此一来，范特门斯城需要处理的事情就非常多，洪原平，格拉诺和陆托赛斯都忙着处理善后，于是本来由洪原平负责的巨蟹瞉造船一事，就交给了守河使黄卓庭来处理。 这可是苦了黄卓庭，因为丘尼亚是活捉回来的，而且攻击力强，根本没有人敢靠近牠。最后，只好又请出麦克法兰来处理牠。换句话说，麦克法兰再次成为重要事情的幕后军师。 造船厂之行定在活捉丘尼亚七天后，麦克法兰相约有关人员在悦晴居集合，吃了早餐才出发。 由于飞车暂时全数被徵召到作紧急救援之用，黄卓庭等人只能坐象车前往造船厂，所需时间比坐飞车多了近3倍，却也因此能细看路上的风景。 「公主你看，远看那座造船厂好像一个红色的箱子呢！」小蓝微笑着说。 「小蓝说的对，在里面工作的人都叫它红箱子。」黄卓庭说:「不过这个箱子里面非常热，尤其是水晶的部份，水晶工场那边随时达到上千度高温。大家进去那些地方要有心理准备。」 那维婭说:「卓庭，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是甚么。」 「那维婭，反正都来了，就不能参观一下？」阿文问道。 「对啊，应该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文迪也跟公主唱反调。 「别看着我，我没有意见。」惠萍看到公主投来求救的眼神，故意这么说。 麦克法兰静静地看着风景，没有参与大家的谈话，却时不时往身后看一眼。 「似乎大家已经有共识了。」黄卓庭总结一下各人的看法:「公主，其实在正事办完后还有一段等待的时间，不如就用来参观一下？」 那维婭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小蓝看见那维婭的表情，试探地问:「公主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那维婭辩解。 「还说没有，你脸都红了！」小蓝说着，那维婭立即拿出水晶镜子照脸，发现没红。 「臭丫头，你捉弄我？」那维婭『不怀好意』地说。 旁边的人看到那维婭嗔怒的样子，也都笑了。 这次不用照镜子，那维婭也感觉到自己满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在嬉笑怒骂间，象车的速度似乎变快了，一眨眼就已经到了造船厂。 进入造船厂后，黄卓庭马上带着眾人到达困着丘尼亚的巨屋。 这是一个用铁栅将丘尼亚和参观者分隔的空间。 眾人看到丘尼亚身体的每个关节位都用一条又粗又大的铁链紧紧地锁着，而牠静止不动，好像在睡觉。当然，没有人敢去验证这一点。 「别看牠被绑得这么紧，牠要整你的话花招多得很，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黄卓庭说。 「这是真的，我上次就领教过了，那唾液别提有多噁心了。」麦克法兰心有馀悸地说。 「上次你反应那么迟钝，居然以为是船厂因为下雨而漏水……」黄卓庭马上取笑麦克法兰。 麦克法兰没有理会黄卓庭的嘲笑，对那维婭等人讲解巨蟹身上各部位。 「我们都知道丘尼亚有一双能咬合的钳手，但是你们看，牠的钳手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黄卓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都是真的，我与牠相处了一段时间，牠的确是早就失去了牠的钳。」那维婭说。 「那牠平日吃甚么？」惠萍问。 「不知道，我没看见牠吃东西的模样。」 自从看见丘尼亚的那一刻，小蓝一直在发抖，此时更有作呕的跡象，黄卓庭决定带她到旁边的录像室休息。 麦克法兰继续讲解:「手是最容易拆解的地方，这部份的瞉最为坚硬，适合作为船的主轴。身体是最大面积的地方，将会作为船底及甲板。脚的形状适合作为管道及墙壁。另外有不足的地方，例如船的窗户等部份，我们将以水晶取代。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牠的拆解方式，我预备了一个录像，请进入旁边的录影室。」 惠萍进入录影室，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喝水的小蓝，马上询问她的状况：「你怎样了？」 小蓝没有作声，但是她颤抖而把水杯摇晃不定的双手，还有苍白如纸的脸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文迪问黄卓庭：「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黄卓庭答：「不是，刚才抖得更厉害，现在已经算是好多了。」 那维婭问小蓝：「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可以派人……」 「不，不要。我要留下。」小蓝以苍白无力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我的妈呀！」阿文摸了摸小蓝的手掌：「小蓝，你的手心冷得像雪一样，你确定要留下？」 「要！」小蓝眼神坚决，眾人不再阻止。 麦克法兰开始演说：「好，那我开始详细讲解一次，请各位留心听，有不明白的地方务必提出以便改进。现在请看着前方的影片。」 一阵机器的声音，其中一道天花板上圆形灯光由往下照明变成往前方照射，并变成投射灯，将丘尼亚各个部位的影像，以及完成后的麦克法兰号投射在墙上。 麦克法兰一边放出影像一边讲解：「这是用脚及其他物料拼合而成的船舱，窗户及灯光要用上水晶，走廊要加上防滑物料以免太容易滑倒……这是船头，为採用流线型设计减少阻力，需要加上合金……这是甲板，边缘的部份会用其他物料填补而成。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麦克法兰问眾人。 有！小蓝举手问：「丘尼亚的眼睛，会不会用在船上？」 麦克法兰有意戏弄小蓝，故意缓慢而拖长尾音说话：「这个……恐怕……很可能……不会用在船上。」 此时小蓝的气色已缓和许多，手脚不再冰冷，说话有气有力。听到这样的回答，小蓝马上装出生气的表情。等到麦克法兰说出道歉的话，小蓝才噗嗤一声放声大笑。 此时黄卓庭说要带所有人参观造船厂，在公主来不及反对的情况下，强行达到所有人一致同意参观的共识。 在丘尼亚的巨屋旁边就是锅炉室。 「好大的炉！」小蓝看见一个有三个人那么高的炉。 「这是用来准备煮巨蟹用的炉，还未可以使用，因为炉盖还没造好。」黄卓庭解释道。 「还需要多少时间？」那维婭问。 「快则三天，慢则五天。」黄卓庭答。 「不好意思，虽然很不应该，但我还是要问：没有了钳手的巨蟹还能完整地制作出麦克法兰号吗？」惠萍问。 「当然可以。」黄卓庭答：「我们在计算时已忽略钳手，仍有足够材料造出整艘船。」 「巨蟹在被煮后，蟹瞉会变得太软而无法使用吗？」文迪问。 「不会，而且你们也应该感受到这里的热度吧。」黄卓庭答。 「刚刚进来之时不觉得那么热的，现在热死人了！」阿文说。 「的确越来越热，这是为甚么？」惠萍问。 「这是故意设计成这样子，原本是供水晶使用的设计，打造到一半左右可以快速切割出所需的任何形状，造出来的產品更精美。」黄卓庭答。 「我们到下一个地点吧！这里太热了！」麦克法兰向黄卓庭抱怨。 「我是故意的，热死你！」黄卓庭嘴里这么说，身体却带着眾人前往测试室。 测试室是一个有冷风送出的房间。 「比刚才好多了，这里是人间仙境。」麦克法兰一边擦汗一边讚美测试室的设计。 「这里不只有冷风，还有海风。」惠萍看着测试室连接着海洋的水。 「可是这样的话，就不怕测试中的船漂出海中吗？」文迪问。 「测试的时候，我们会在连接海洋的缺口降下一道格栅，这样既能完整模拟真实出海时的情况，又能保证测试中的半成品不会漂出大海。」黄卓庭答。 「虽然现在没有刚造好的船要测试，但是有模拟片段可以看，大家跟我来。」黄卓庭带着眾人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是一间全黑色的房间，即使开着明亮的灯光，它仍呈现出闪亮的黑色。 「这是我们的监控室，所以请不要随便乱碰仪表版上的控钮。」黄卓庭截停麦克法兰并打了一下他的手。 麦克法兰大呼小叫的说很痛，大使打人……等等，但被所有人无视之。 黄卓庭看来只是随便的按了几个按钮，一段模拟片段就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片段中，一艘船的船身被固定在某个位置，然后开始测试。 海面上的波浪，以及各个机件的操作情况都被放大在监控屏幕上。 「好厉害啊！」小蓝赞叹。 「我的麦克法兰号就是下一艘船做这个吗？」 「当然，中间没有别的船了。」 眾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测试片段，直到影片结束仍意犹未尽。 「好了，能参观的地方都参观过了，其馀有一些太过危险的地方就不能带你们去。」黄卓庭希望大家先回去。 「谢谢黄大使的陪同。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那维婭带着眾人离开造船厂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