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10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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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拉女士离开，表演团几人简单地吃过早餐，便没有什么要事，属于各自活动，自己做主的时间。 精灵露露一如既往，与往常一样闷头埋在制药室里，研究着新的药剂。 老科尔吃完早餐回来，立马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绘制起不同的卷轴，没有办法，之前的消耗实在太大。 “卷轴教授”的主要能力就是制作卷轴，一位卷轴丰富的“卷轴教授”，与一位没有卷轴的“卷轴教授”有着极大的的差距。 阿诺德为了尽快完成“定级表演”，成为真正的“午夜诗人”，当天就去找钢琴之父，费奇·巴纳德谈《命运交响曲》的事情。 阿诺德这么一走，表演团就暂时失去了前台，由凯瑟琳先看着。 布莱恩则想在普泽市随便逛逛，找找灵感，看看是否有表演的机会，不行的话，便会再来一次街头表演，前提是有了不错的创意…… 布莱恩和阿诺德走出表演团，在街道上分别，各自走了不同的方向。 前者招来一辆马车，说出了一个地址。 “卡挪街星空酒馆。” “好的先生。”马车夫点头应着，为接到客人而感到高兴。 这不是知道路么……看来阿诺德之前没问对人啊！ 想到早上阿诺德说的事情，布莱恩笑了笑，只当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不然一座那么大气的酒馆，怎么会凭空消失？ 在此之前，布莱恩有邀请阿诺德一起去星空酒馆看看，但阿诺德说“音乐会的事情更为重要，要提前举办起来，星空酒馆等忙完才去。” 阿诺德对此之所以不着急，主要是布莱恩第一次去星空酒馆没有遇到问题，那基本就可以确定酒馆主人是友好的，正常的。 其他表演团成员也知道事情，布莱恩没有隐瞒，也隐瞒不住…… 马车缓缓驶入卡挪街，不久后便在星空酒馆停了下来。 布莱恩付完马车钱，推开了星空酒馆的大门，迈步走入其中。 酒馆里的人不多，每隔几张桌子才有一桌客人，不过这些客人都打扮体面，显然不是普通人。 在酒馆的前台，他看见了熟悉的黑风衣身影，夏洛克·伊文斯。 而前台里面，则站着一位女仆装扮，身材微胖却不失美感的小姐，他记得是叫阿兰贝尔。 布莱恩摘下礼帽，几步坐在前台外边的高凳上，坐在了夏洛克的旁边。 在场三人第一个开口的是阿兰贝尔小姐：“布莱恩先生，您想喝点什么？” 布莱恩想了想，他刚才吃过早餐，现在根本不饿，点一杯饮料就好。 “给我一杯红冰茶吧，谢谢。” “好的，稍等。”阿兰贝尔轻轻点头，在前台边忙碌了起来。 随后布莱恩看向表情平淡的夏洛克：“那天你为什么不直接抓它？” 这里的它，指得是半神级封印物——“巫师娃娃”。 夏洛克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件产生‘活性’的神奇物品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现在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涉及到了其他的事情？是什么？”布莱恩敏锐抓住了其中的深意，就算对方说得很隐晦。 夏洛克不知不觉喝完了玻璃杯中的麦酒，怔了怔，他慢慢摇晃酒杯，杯底凭空涌出了麦酒，填满了透明的杯子。 “你现在还太弱小了，用尽全力只是保住了现况不是么，那知道太多有什么意义呢？” “不说就算了”布莱恩对这句话不太在意，听完也不再追问，毕竟确实是事实。 倒是刚才夏洛克倒酒的方式，让他感觉到了熟悉，与“魔术师”的超凡能力很像。 当然，在神秘世界里，要达到同一种目的有很手段，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时，阿兰贝尔小姐做完红冰茶端了上来：“请慢用。” “谢谢。”布莱恩再次道谢，拿起红冰茶喝了一口。 冰茶入口清爽，带着淡淡的茶香，很是解渴，比其他地方的同类食品要好上很多。 “阿兰贝尔小姐的手艺真好啊！”布莱恩发自内心的夸了一句，旋即又问夏洛克：“‘魔术师’要怎么表演才能最快彻底掌握能力，你知道吗？” “知道啊！”夏洛克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什么？”布莱恩激动地追问。 夏洛克“呵呵”一笑，伸手甩出了一副未开封的扑克牌。 “每次来这里你问我答有什么意思，我们三个来玩牌吧，你每赢一句，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不过我不保证绝对正确。” “呃……好……”布莱恩呆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花点时间玩牌而已，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就以最糟糕的情况来算，他也是可以偶尔赢一局的。 要求不多，赢几局问，几个问题就好了。 夏洛克提议道：“那我们玩‘10点半’吧，简单，有趣。” “10点半”是扑克牌玩法的一种，规则是每人每轮发一张牌，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谁点数与10号半差距最小为获胜。 其中不要大小王，J，Q，K为半点，A为一点，数字牌则以牌上的数字算点数。 布莱恩扭头看了看阿兰贝尔，对方拉近了高凳，显然是都准备好了。 见魔术师看来，女仆小姐笑了笑：“我没问题。” 两人都同意了，布莱恩自然不好拒绝，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那就来吧……” “不赌钱，输了贴纸条哦……”夏洛克最后意味深长的补充。 …… 一个小时后。 布莱恩从狭小的缝隙中看着夏洛克，胸口上下起伏，几乎就快要吼了出来。 “你是不是用能力换牌了？不然怎么次次都是10点半！” 夏洛克干净的面容上露出笑意：“没有规则说不让用吧，你也可以的。” 布莱恩长舒一口气，缓了缓，看向了美丽的女仆小姐，尽量温柔地问：“请问小姐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是次次刚好10点半？”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但还是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不好对女性失礼。 阿兰贝尔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可能运气比较好。” 布莱恩带着情绪地点头，他已经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样的牌局。 “我们继续。” 他咬牙吐出一句话，表现自然地洗起了扑克牌，并直接每人发了一张。 这次的洗牌他用了手法排列了牌堆的顺序，做了三家牌。 他自己是10点半，夏洛克和阿兰贝尔有两张牌就会“爆炸”，一张牌就会很小。 如果两人选择不继续要牌，打乱了原本的排序，他也可以从摸牌底抽牌补上。 绝对的万无一失。 三人各自拿起属于自己的牌看了下，然后齐齐盖在前台上，都选择了继续要牌。 布莱恩没有任何表情，又发了一轮牌，但在发阿兰贝尔小姐的牌却出现了失误，牌被风吹了起来，看见了内容。 无奈下，布莱恩重新发了一张，他知道，这个失误让阿兰贝尔本来会因点数太大而“爆炸”的牌，变成10点半…… 能赢夏洛克就好。 这样安慰着自己，布莱恩按程序看了下自己的牌，虽然他知道，但过程是不能少的。 可当他看见两张牌的内容，整个身体却是愣住了， 两张牌分别是红桃10和方片10。 他的手牌“爆炸”了…… 我明明控得是黑桃10和黑桃K啊！怎么回事？ “看来我又要赢了！” 布莱恩疑惑不解释的时候，夏洛克“哈哈”笑着，掀开了自己的手牌。 是黑桃10和黑桃K…… 阿兰贝尔也掀开了自己的手牌，是梅花10和红桃J。 结果公布，布莱恩一个人又输了。 见状，夏洛克拿出一张长条贴纸，不可气地拍在布莱恩身上。 布莱恩被拍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同时想通了造成现在的结果的大概。 那就是夏洛克用了某种超凡能力调换了手牌。 而阿兰贝尔则是因为运气太好，使原本的第二张牌正常的换掉。 当然，这种运气一定牵扯到了神秘学，不是普通的运气那么简单。 布莱恩双手一摊，身体的一侧靠在前台上。 “不来的，根本赢不了……” 仅是刚才使用能力的一次，他就已经看出了两方的差距，对方不放水的话，他是永远赢不了的。 而娱乐也娱乐的足够久了，再玩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那我收起来了。”阿兰贝尔小姐见状，默默收起了扑克牌放好。 “真是没有毅力呢。”夏洛克啧了啧嘴，然后无奈说：“那好吧，不玩了便不玩了。” “不过看在你浪费那么多时间的份上，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吧。” “‘魔术师’想要表演有更多的回馈，很简单，表演足够精彩，观众足够多就行。” 夏洛克最终回答了问题，这一点并不让布莱恩到意外。 他低头思索着这一句话的意思，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却必须要一步步打出名气，成为一名人尽皆知的魔术师。 “谢谢，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