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叛逆娃篇五
六月初五,农忙第一天。 五点多外面就是已经很亮了,早餐是白菜包子。刘玉凤很佩服赵春花,每天早早起来做早餐,中午提前下工做午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疲倦。 晚餐由王建英负责,以往刘玉凤会帮忙。现在太累了,回到家就恨不得躺下,哪里还有精力煮饭炒菜? 吃过早饭,装好凉白开,王家所有人出门了。 天空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弥漫着青草香气的水墨画。 河边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要是不用干活就好了。 可惜六月、七月都是农忙时期,老话说:入了伏,手不离锄。 田野里早稻成熟了,远远看去就像是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压得茎秆都弯下了腰。 刘玉凤弯着腰,一手拿镰刀,另一只手抓住麦秆使劲割。不得不说,这个活是真的累人。 不,应该说没有什么活不累人的,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度日如年。当然不止她累,干活的人都累,毕竟他们是人,不是机器。 刘玉凤想起割麦神器——掠子,据说掠子可以追溯到宋朝,并在明清时期得到大规模普及,不过大安生产队似乎没有这玩意。 掠子是对镰刀的一种改进,它的收割效率是镰刀的5倍。如果一个人一把镰刀能割一亩地的话,那一人一把掠子可以轻松收割十亩地。 关键问题是,刘玉凤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更不是技术人员。如果贸然提意见,肯定被当成疯子。接连好几天她都在思考,怎样才能自然地做出掠子不被怀疑? 这天傍晚吃完饭休息,村里人都喜欢在大榕树下谈天说地,等喇叭响了就去上夜班。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口琴声,所有人转过头去,只见苏明礼在几个知青的纠缠下,无奈地吹起了口琴。 琴声悠扬动听,仿佛一阵凉风吹过心田。 夕阳下青年穿着白衬衫,闭着双眼依靠在树上,所有大姑娘、小媳妇都看得出神,其中就包括赵娇娇跟王建英。 王建英原本坚持要嫁给城里人吃商品粮,但是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沦陷了。 苏明礼长得好看,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气势。来了好几天,除了知青跟队长,从未跟其他村里人说话。 不过王建英是个虎的,当下就走过去问他曲子叫什么名字?她很喜欢。 “《送别》。”出乎意料的是,苏明礼回答了她。 “原来你没那么高冷啊。”王建英感叹道。 “高冷?不不不,我只是刚来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 “我经常去知青点玩,可能是听多了。” “原来是这样。”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分开,等王建英回到队伍中时,许多人都围过来问她说了什么? 王建英也没藏着掖着,就说苏知青刚来听不懂村里人说的话,所以才很少打招呼。 “你家英妹子胆子真大。”孙桂香朝刘玉凤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三分羡慕,七分嘲讽。 说来整个生产队的年轻姑娘们,别说跟知青聊天,就是碰上个外村的人都脸红心跳,张不开嘴。 王建英不同,她能说爱笑,跟谁都能处得好,在村里村外名声也很好。这两年长大了,上门提亲的人特别多,不止他们生产队,还有其他生产队。 这就是她坚信自己能嫁城里人的底气,可惜遇到苏明礼这个小白脸,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赵娇娇看到这一幕,嫉妒得扭头就哭。 然而现在除了刘玉凤没人知道,这一切都在苏明礼的算计当中。爷爷病死,父母下放,妹妹不知所踪,在这样的情况下,爱情算什么? 那晚过后,王建英经常去找苏明礼。苏明礼对她客客气气,态度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吊着一颗少女心七上八下。 意外发生在六月十五日晚上,傍晚风刮得很大,所有人都把麦子装进大缸盖好,免得被大雨淋湿。 半个小时后,雷声轰隆,大雨入注。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 知青点建在低洼的地势,房檐漏水,外面雨下得多大,屋里就下得多大,更可怕的是河水上涨,直接蔓延到屋里,水位过了膝盖。 赵队长接到知青的求助,赶紧把人接到自己跟隔壁老马家,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维修。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队长找大伙开会。知青点塌了住不了人,得安排跟村里人住。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自己家住不开。不过也有人愿意让知青到自己家,尤其是老光棍们,指名道姓要女知青,那算盘打得震天响。 “你上我家吧,跟我闺女住一块儿。”刘玉凤看着被剩下的短发女孩说道。 那女孩叫刘静文,家里重男轻女,父母舍不得让两个儿子吃苦,就逼女儿下乡。 刘静文长得很美,头发黝黑,眼睛又大又亮。原剧情中,赵队长把她安排到赵老四家里,那户人家有个娶不到媳妇的傻儿子,结果可想而知。 刚到赵家第三天就被傻子侵犯,怀孕生子失去自由。在女主的视角中,刘静文也是反派,因为她到处勾引男人。 “你家哪有空屋子,还是上我家吧,我家有空屋子,不用跟别人挤。”赵老四的媳妇笑着说道。 “谢谢姨,我还是跟建英睡吧,我跟她比较熟。”刘静文说话声音很温柔,赵老四媳妇继续劝说。 “丫头你可想好了,他们家建英跟老二住一间房,他两亲兄妹没啥,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多不方便啊。” “这——”刘静文咬咬唇有些担心。 “多大点事,老二说男娃,让他在大厅打地铺不就成了?不过几天的事,又不是住三五年。” “那就麻烦阿姨了。” “行了,赶紧把你东西都拿上,小妹还不快帮忙!” 开完会,刘静文提着大包小包住进王家。还没等她收拾好,喇叭就开始催人去上工。 王建平无所谓家里多个人少个人,王建安不同,因为这个女人来了意味着他要打地铺!故而哪哪都看对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