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里逃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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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若是真的发疯,迁怒于徐淳,恐怕徐淳也得喝一壶。 皇帝走到李元芷身边:“在找什么?” 李元芷赶紧收回了目光,看向别处:“在找……瘦马。” 皇帝冷嗤:“这能找到?” 李元芷举手指着一艘坐着女子的画舫:“你看,那应该就是……” 皇帝跟着转头看过去。 船突然巨震,两人身形一晃,都打了个踉跄。 方元芷扶了皇帝一把,却看到一支箭擦着皇帝的身体飞过,皇帝身后一名倒霉的内侍中箭倒地。 方元芷赶紧拉着皇帝躲到画舫一角。 屋漏偏逢连夜雨,画舫可能撞上了什么东西,船身越来越斜,很快就要侧翻。 方元芷急声问皇帝:“你会游泳吗?” 皇帝却冷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方元芷恶狠狠嘟囔了一句,拉起皇帝率先跳进了湖里。冷水一激,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剧痛。 二月的天气,河水冰冷刺骨。 方元芷咬牙哆嗦了半天。等她回过神,本来就在她附近的皇帝已经不见了。水面上一片乱糟糟的喧嚣,许多拱卫画舫中的护卫已经跳入水中,并不见皇帝的踪影。 她只得潜入水中寻找皇帝行踪,一边游,一边迅速把累赘的衣服脱掉,只着最里头的短裤短衫。 寻了一会儿没找到皇帝,反而见到一个内侍服饰的人在水里扑腾。方元芷带着内侍上了水面,找了一块木板让内侍趴在上面,自己又游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水底终于找到了正闭着眼睛口鼻冒泡的皇帝。 方元芷先过去捏住皇帝鼻子,给他嘴里渡了一口气,才拉着他往水面游去。 等她冒出头,发现已经游离了最热闹的地方,来到一处偏僻的河段。 她不敢让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谁知道那些跳入河水中救皇帝的人里,哪些是想杀他的? 方元芷见皇帝闭着眼睛,还有呼吸,就索性扒了他的衣服,这样游起来阻力最小。 一边游泳一边还要避人耳目,还得注意别淹死了皇帝,方元芷行动极其缓慢,身上的伤口也在钻心地疼痛。 游了一阵,方元芷发现有人靠近,她更加慌张。 她拼命地继续往前游,也不知道游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到头。 就在靠近她的人离她只有五六米远的时候,方元芷发现那人突然在水里胡乱扑腾,水花四溅。不过少时,水面恢复了平静,可隐隐泛着红色。 方元芷心中紧张,索性不继续游了,一手抓着皇帝,另外一只手划着水稳住身形。 两米之外,慢慢露出了一个头。 熟悉的剑眉星目,冷峻的面容,让方元芷立即心头一松。 “徐淳!”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很快一艘游船过来,把他们救了上去。 有人拿来毯子给几乎赤裸的方元芷裹身。 她却顾不得裹毯子。 先检查了一下皇帝的呼吸,非常微弱。 她立即着手做人工呼吸。按压胸口,然后捏鼻朝嘴里吹气。如此反复,不知做了多少次,皇帝终于哇地吐出口水,剧烈咳嗽起来。 方元芷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已经换了衣服的徐淳走了过来,目光深沉地上下看了她身上的伤口,嘴唇紧抿,才给她裹上了毯子。 方元芷顾不上许多,闭眼沉睡了过去,她实在是精疲力竭了。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在一个点了灯的房间里,身上伤口已经绑好了绷带,穿着一身棉布内衣。 方元芷穿了放在床头的衣裳,走了出去。 外面天黑着,四周静悄悄一片。不过依稀的园林树木,飞檐翘壁的建筑,说明在一处修葺良好的院落内。 不远处房间亮着灯,她推门而入。 徐淳正坐在床边胸膛半露,见方元芷进来,他迅速侧过身体,把衣襟掩上。 方元芷嘻嘻笑问:“你还怕我看?”或许是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她的笑容有些呲牙咧嘴。 徐淳淡淡说道:“今时不同往日。” 方元芷微怔。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淳,徐淳表情平静,与平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一直在回避她的眼神。 他把手里拿着的帕子团了团塞到枕头底下。 她过去抽出帕子,上面有些许殷红色。她坐到床边,不顾徐淳的阻拦,解开了徐淳的衣裳,徐淳胸口有个伤口还在渗血。 方元芷手指轻轻抚过伤口附近的肌肤。徐淳彷佛疼痛般颤抖了一下。 “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要紧。” 徐淳轻轻拢好衣衫,把衣带系好,站到房间中央,背对着方元芷。 方元芷怎么看,都觉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寂寥。 方元芷上前环住他的腰,脸贴在徐淳后背。 徐淳感受到了后背上的点点湿润,哑着声音开口:“方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养好身体。” 两人间的称呼从元芷退回到方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元芷松开了手,绕到徐淳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诧和难以置信。 四目相对,徐淳身子微微一颤。 他还是伸手抚摸她的脸庞,声音有股难以抑制的温柔:“你的伤比我重,要好好养着。” 方元芷松了口气,踮起脚尖吻上了徐淳的唇。 依旧柔软的唇瓣,熟悉的气息,他的心跳依旧激烈快速,呼吸也像往常一样变得粗重,可他的手为什么只是垂在身旁,并不拥抱自己? 方元芷离开徐淳的唇,仔细端详徐淳漆黑的眼眸,里面往昔的浩瀚星辰消失不见,只有克制、压抑、无奈和闪躲。 临出门的时候,她转过身问:“徐淳,你还会娶我吗?” 徐淳低头沉默。 当初那个把金簪毫不犹豫地插到自己发髻上的徐淳哪里去了? 方元芷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他还爱着自己。 明明两个人的婚事,双方家族都是很看好的。 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此刻疲累至极,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难以承受。 第二天,怀山过来了。 方元芷有气无力地让怀山去苏州,打听一下徐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怀山不肯:“等您身子养好了我再去……” 方元芷气得把床头的灯摔了过去:“快去!” 两天不到,怀山就赶了回来:“橙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