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没资格
“和小七睡一间吧。”这里,她不确定每个房间里都有些什么。 汪澈看着她,悬着的心像靠了岸,这半个月他每一天都在想她,好像他的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看着她瘦成皮包骨的样子,他心里疼得厉害,“最近...很累吗?” 她哽了哽喉咙,淡然道,“还好。”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她和汪澈的距离太近,她总觉得像有一道寒冷的目光正在看她,可她又找不到那目光来源于哪。 “没什么事的话,去睡....” 她还没说完,汪澈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的动作,让正想起身的何景琛又躺了回去,死死的攥着双手。 亲眼看着她和别人亲密吗? 他做不到! “以前,我们也常常做这个动作对吗?” 汪澈没再靠近,眉眼里染着温柔。 那眼神看的何景琛恨不得冲过去撕碎了他。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也只能不顾师父的面子,把你赶出去了。” 她心里清楚,汪澈知道她回国,一定是顾呈告诉她的。 汪澈没再继续,也不介意她有意的疏远,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的这样对他无情,就算他被暴雨淋了一夜,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不怪陶软,他觉得一定是因为他忘记了什么,陶软才会这样疏远他。 “小软,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去睡觉。”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背对着他坐着。 汪澈上楼后,她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的过着,她发呆了多久,何景琛就看了她多久。 血管的酸胀感,他才想起他还在输着吊瓶。 现在,已经回血了。 他晦暗的冷笑了一声,“大小姐,可以轮到给我拔针了吗?” 人已经都上去了,还在想吗? 是不是今晚要住在一起呢? 还真是浪漫啊。 从国外追到了国内。 他汪澈不会累吗?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单单只切他的脑叶。 陶软起身,没接他的话,默默走到他身边后,拔了针。 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大小姐,你还真是多情啊。” 她正要回房,突然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活够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即怀念那个死掉的人,又对刚刚那个男人那样关心,大小姐,你还真是博爱啊,你的心到底能装下多少人啊?不然,你把我也放在心里吧?”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随后竟玩味的笑了笑,就像在黯淡无光的日子里,终于找到了乐趣一般,戏谑的走向男人。 何景琛也不惧,撑着床板坐起了身,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她不想面对的,那他就逼她面对。 他就是要让她认清她自己爱的人到底是他何景琛还是汪澈! 面具摘下的那秒,他看到女人的眸子明显有了些波动。 “你说,是不是何景琛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亲兄弟啊?不然你怎么会这样喜欢为他说话呢?” 她掐着他的下巴,那张温柔的脸上挂着孑然不符合她气质的笑意。 何景琛扯着嘴角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要是真能和那位沾了点亲戚关系,我还真是求之不得。” “呵呵。” “好一个求之不得啊。” 她的手死死地掐着他的下巴,他甚至能听到骨头在响的声音。 “大小姐,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对你?我演的好吗?” 给她个梦再给将她拉回现实,他宁愿用激怒她的方式耗尽她的精力,也比他一遍遍幻想她今晚会和汪澈做什么来的痛快。 陶软病态的大笑着,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你的意思是你在故意在逗我玩吗?” “我只是在尽力学他啊,大小姐,我带入了一下,如果我是那位,现在亲眼看着你和另一个男人亲密,那位会有什么反应,我只是在表演给你看啊。” 他痞里痞气的说着,好像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陶软的眼角一点点染上红,咬着牙关看着他笑,“表演是吧?” 一声脱臼的声音后,他眉间拧成了一团。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一个哑巴?” “你以为你是谁?我有准许过让你演他吗?” 她猛地甩开手,滚烫的巴掌印留在了他的脸上。 力道之大,他撞掉了身旁的药瓶,药瓶砸碎的响声惊动了二楼的人。 很快,二楼的灯就亮了。 他拽回乞丐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脸,又将那面具慢慢戴回了他的脸上,“在我身边,你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我的方式取悦我,倘若你做不到,我可是会惩罚你的,顶着这样一张脸,你应该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我,提防着....我会忍不住毁了你。” 她扶着他他脱臼的下巴,“逗我,你还没这个资格。” 随着二楼的脚步声响起,她猛地抬手,他的下巴也在痛哼一声后接了回去。 她拍了拍手,语气虽温柔,声线却很阴冷,“想多受些罪的话,你大可以等他们下来的时候继续口无遮拦。” 男人拧着眉,没再说话,他的狼狈他还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 “姑奶奶!” “小软...” 然而他们两个刚跑下来,发现陶软正一脸平静地扫着地上的碎玻璃。 “小七,你下来干什么?” 小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那下巴上的红肿明显就是发生过什么,“姑奶奶....你....我...” 汪澈心明眼亮,随着小七的目光看了去,也明白事情并非看到的这样简单。 “去睡。” 她只重复着这两个字,连头也没抬过一次。 小七知道她真的动怒了,拉着汪澈就要往回走。 可汪澈放心不下,“小软,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她压抑着暴虐的情绪,不想对汪澈发脾气。 然而,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她的扫帚被一双大手握住,她不得已的才看向汪澈。 她的那双眼里还有未褪下的红。 汪澈深深地看着她,并没多问,语气温和道,“我来,你去坐。” 她咬紧了牙关,一瞬间觉得一切都让她厌恶,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疲惫。 索性,她刚想放下扫帚,让汪澈打扫,那乞丐男人就腾地坐了起身,一把抢过了扫帚,“怎么能让客人干这些活?我来吧。” 要说刚才她那张脸还倦怠的冷着,此时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瞥向乞丐男人。 她不懂为什么今天这个乞丐男人敢一次次忤逆她。 但...这确实让她觉得,他演何景琛还是演的很像的。 两个男人手握在扫帚上,谁也不肯松手,小七吓得冷汗直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是客人确实没错,但,你这个病人确定还有体力干活吗?” 汪澈凝着乞丐男人,纵使他未知前因后果,现在也不难看出,这个乞丐男人对陶软有很强的占有欲。 既然是情敌,那他们现在抢的就不是扫帚那么简单。 “照顾大小姐是我的职责,就算粉身碎骨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你既然是客人还是好好休息。” 何景琛敛着眼底的怒火,已经在十足控制。 陶软抿了口红酒,淡淡道,“松开。” “还不松开?你...” 然而,何景琛的话还没说完,膝盖处一阵巨疼,而后他半跪在了汪澈面前。 “既然分不清主次,就跪到清醒。” 他冷笑着,拳头攥的咯吱作响,面具下的面容已经扭曲,他抬起发红的眼眶看向陶软,“大小姐,我只说过你是我的主人,你也说过会给我尊严,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要他何景琛跪汪澈? 真是天大的讽刺! 杀人诛心,她陶软真的玩到炉火纯青! 如果可以找到证据的话,他何景琛的心已经不知道被这个女人杀了多少次了。 “顶嘴?” 她的眼里缠着快意,俯下身抬起了他的下巴,用着只有她和乞丐男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道,“你看清楚了,那个男人,你永远没有资格跟他抢任何东西,既然你这么喜欢演,不如你就替何景琛赎罪?” 何景琛咬紧牙关,心猛跳着,跳到在耳边回响,跳到他浑身也像针扎似的疼。 他何景琛就算要赎罪,也不需要跟汪澈赎罪! 他配吗? 以前他能抢走汪澈的一切,现在也一样! “可,我只认你一个主人。” 她的身子僵了僵,缓缓起身,嘴角勾着怒意,“嘴很硬啊,这场暴雨怕是要下一夜,你给我滚出去跪着,敢倒下,就滚。” 汪澈和小七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可他们的脸上都能看到复杂的情绪,现在的陶软虽然心肠狠,却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至少...她是有情绪的。 “小七,你今晚就睡在这,关好门窗,天凉,别让寒气跑了进来,小心着凉。” 那杯酒被她拿起,一饮而尽,乞丐男人黯然的笑了笑,没有求饶,也没有反驳。 “需要我把你扔出去吗?” 她靠在椅子上,一脸玩味的看着乞丐男人。野玫瑰的何总别虐了,陶小姐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