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参月仙城大嘴巴

    深海之下模糊的水球当中，漂浮着一道无力挣扎的身影，以及周边许多被开启了的空丹“又一具斩道尸体……”

    解决了吞金龙之后，笑跟着他的水鬼前辈一道行进这一路过来，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看到多少尸体了其中大多都是王座等级的试炼官，斩道也有之似乎除了太虚，已经没有炼灵师能够在水球那愈发恐怖的灵元抽之力下，坚持到这个时候“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圣奴…”笑无声叹息着他其实也杀生，但作为参月仙城的大师兄，他很少杀比自己修为低弱之辈一来这太掉价，二来炼灵师成长不易，如非真取死有道，如非是老师之命，他笑不屑于出手，残杀无辜但现下跟着水鬼前辈走，一路横尸深海，王座、斩道数十余尸，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圣奴阴暗的一面“老师把参月仙坡的任务给我，尽管建城立中了不少人“但至少，每一个死在我剑下的，都是平级“我记着他们的名字，而其人死后，确也有他们日的功“可深海之下的这些，死得无声，亡得默然“真要说起来，他们仅仅只是大道之争中，笑无声跟随着，心头五味杂陈他知道老师对白己已经很好了，圣奴隐藏的己在阳光下行走的资格似水鬼前辈这类人的过往……

    笑望着沉默平静在前头领路的水鬼前辈的背影，心头一叹他想到了圣奴九座这些年在圣神殿堂追杀下是如何逃亡的说书人的势力便是在中域被端了之后，一路逃到东域来，最后回到了老师的身边想来类似眼下这些小人物之死，已经圣奴前辈们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吧？

    笑弃杂思，再迈步跟上水鬼前辈的步伐，想靠近一些，问问为何深海之下,需要死掉这么多无名之人可临得近了……

    不知为何，笑感觉水鬼前辈身上多了一份阴吊然这明显不可能是因为小人物无声的死而产生的，但笑觉得，水鬼前辈应该是在这大量的死亡中，回忆起了往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闭嘴不言，决定当个旁观者“这，就是圣奴的阴暗面？”

    模仿水鬼身份后，徐小受在深海之下，第一次意外撞到了圣奴这般让人心的手那一个路过的水球，里头漂浮着的尸体，死状之惨，简直无以言表这让他想到了守夜毕竟，守夜也才斩道，其余人都死得如此之惨，守夜能超脱么？

    徐小受不是没见过血腥杀八宫里时，八尊斩白衣七百，为桑老送行时，他亲眼所见那七百白衣，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直接躺下可彼时手段跟眼下之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个时候，七百白衣是毫无痛苦躺下的，是一击必杀的，哪怕是死，这数百号人,也不曾发出过多余的惨叫深海之下的水球不同，这是炼灵师被活生生抽干灵元而死，他们死前的经历、死广的意义、过往种种，又为何需死……

    这些东西，徐小受有的能想象，有的完全想象不到但他知道，这都是水鬼的手段而水鬼能如此淡然用出来这些恐怖手段，想必于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了“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有时候天灾人祸降临之时，不由分说就能夺走你现今拥有的一切“当局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成为那个得以抗得住天塌之祸的人“自保已是不易，想要守护他人，更是难上加难”

    徐小受忽然心生感慨他已经不是天桑灵宫那会儿的小年轻了，不会因为杀个人，见具死尸，便陷入迷而不自知水鬼的手段固然可怕，此时的徐小受唯一能联想到的，却只有自己的亲朋相识便如灵交易会他只想保天上第一楼之人一般，路越往下走，徐小受便越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圣人！

    “笑，你见过真正的大道之争吗？”徐小受忽然驻足，停在一个困住浮尸的水球之前，若有所思地问道大道之争？

    身后紧随着的参月仙城大师兄闻声一，下意识认为这不是水鬼前辈没见过世面,在好奇发问，而是对方想到了自己可能见惯了光明，见不惯黑暗世界，想要发声开导一番看不出来，水鬼前辈不止体贴温暖，还心细如发啊……笑感慨一声，微微一笑，点头道：“前辈不必为我开导，圣奴的一切行动，必然都由老师首肯，而老师想做的，作为学生的我，不会有任何质疑“至于大道之争…”

    他顿了一下，同样望向身前的又一具浮尸，面色多了几分沉凝：“真要说惨，谁又惨得过泪氏一族呢，那才是真正的无辜！”

    泪氏？

    徐小受脑海中间闪过了银发的泪儿，以及她的哥哥泪双行他回头，面容一动，不露声色道：“泪氏的事情你也有关注？想来参月仙城得到的，和我手中掌握的，一白一黑，理应不同，你且说说？”

    笑不疑有他，几声，兴叹道：“泪双行惨啊，我原以为老师是想培养他作为接班人，所以之前有暗中调查过这小子的身份，不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当年泪氏可是太过惨，半圣落之后，太长时间没出新圣，所以降为太虚世家“后又因为族中掌管的天道刑罚之力权柄过大，泪家术又力量惊人，遭人眼红,再想出圣，必惹是非，所以不敢晋升“哪成想，对于别的世家而言，无圣可求自保，对泪家来说，怀而无力守护，更是其罪首要“这不，五大圣帝世家之一的道之一族，在压制了泪氏多年之后，直接强行夺取泪家权柄“天道刑罚之力，泪家术……种种种种，在稍稍借口之下，道之一族如军过境，后斩草除根，千年泪家，也付之一“可悲、可哀啊！”

    笑一脸惜，毫不在意在自己人面前，道出这等天大秘辛其实在他眼里，水鬼前辈知道的，或许比自己还多，所以有关泪氏灭门的详情，他一概不说，只说自己查到的最直指本源的东西“受到惊吓，被动值， 1”

    徐小受在旁侧听得那叫一个眼皮狂跳好家伙，你知道得这么详细？

    泪氏惨案他也算道听途说过，但零零总总地汇聚起来，也只知晓一个模糊的过程,知道其中有冤屈可不曾想，这中间关系到的，还有圣帝，还有这等血淋淋的权柄之争！

    “道之一族……”

    徐小受若有所思，相到了道芬但他没有直接问五大圣帝世家，因为这不符合水鬼身份，既然笑乐意说，他不介意在旁侧添油加火诸如这等当世秘辛，徐小受问过八尊，问过桑老，也旁敲侧击问过其他太多太多的人但无论怎么问，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你还小，境界还低，不该问的别问徐小受可太好奇了这会儿他终干找到了笑这个参月仙城大保的直实作用，当即牵线扯团，顺摸瓜，跟着附和道：“确实，道之一族，还有其他几族……

    说不下去了徐小受不知道该用一个怎样的结论收尾比较好因为他对五大圣帝世家根本不了解，甚至连其中有谁，都不知道当下，他也只能“”两声，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结束了自己的话语，同时望向笑，眼神示意我还有耐心听，你可以继续对你的水鬼前辈倾吐苦水笑没能从水鬼前辈充满引导力量的笑容中走出来他就像是一个装满了太多碎零件的百宝箱，一旦盖子被打开，还有人用手翻了一下，想倒点什么东西出来接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可不！”

    带着抱怨的口，这位参月仙城大师兄像是从“道之一族”上联想到了什么，一脸怨地说道：“圣帝五世家，月北华饶道“如若不是有这帮人在云端之稳坐着，何至于太虚畏畏不敢突破，何至于半圣一方？

    “别人不知道，这些年我可是探清楚了！

    “老师当年死浮屠之城外的那一战，若不是有圣帝出手，华剑仙又何至于能三剑直斩第八剑仙？这根本不现实！

    真有不同版本的故事？

    徐小受听得心跳加速，同样一脸愤愤，哪怕当下情绪有些不匹配水鬼身份，他也要坚持维护笑的言论自由权：“你说的…很对！”

    笑是越说越激动，当下得到附和，连手都用上了，乱挥着继续言道：“彼时华长…，华剑仙尚未入圣，老师又是半圣之下的第一人，再不济，也不至于会在剑道上输给那家伙“老师之才，万古一遇！

    “若非是圣帝在上头压着，又何至干浪费数十年时间，成立圣奴，又集合虚空岛的力量，以此来对抗这不平等的权位压？

    “可惜呀…”

    话语声突然一，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情绪，久久不能自拔徐小受然还没能从这个大嘴巴口中抖出来的讯息中平复回心神圣奴的成立，本就是为了对抗五大圣帝世家？

    依照这参月仙城大嘴巴所言，那五大圣帝世家，就是“月北华饶道”吧？

    道，是道苍？

    饶，是饶妖妖？

    华……，唯一能匹配得上的，只有一个七剑仙华长灯了有圣帝帮华长灯出手，所以，他才赢了八尊？

    可恶，这有点阴险了，连我都要为八尊打抱不平了…

    但这确实可以算得上符合华长灯的背景身份了，他应该也是五大圣帝世家的出身无疑所以，剩下的“月”和“北”…

    会是谁？

    徐小受几乎没听过这两个姓氏他绞尽脑汁去想，终于回忆起了有关“北”姓的，可能只有一个十尊座中的“北槐无泪天亦伤”可以匹配得上北槐？

    没听说过他的事迹……

    那么，“月”呢？

    这回徐小受更摸不明了他“感知”有超强记忆，可这一生走来，似乎连一个姓“月”的，都没碰见过“可惜什么？”

    意犹未尽的徐小受回过神后，接过笑的话又问，这个参月仙城大嘴巴可太好使了，有话他是真敢说！完全不避！

    笑没能及时发现不对劲，摇着头还在：“前辈，您说人之一生，‘情’之一字，真就有那么平么？连老师这等强者，都没能走出来…

    !

    徐小受当即神情僵住你这一问，倒真是问到了我的那个…心巴上了！

    我两世为人，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呢！

    “你也……咳，你还没谈女朋……，还没伴？”徐小受一句话三断，强行吞下了话语中本该出现的“也”字笑脸色一红，被问到点上，他没注意到细节，只眼神游移道：“醉心剑道不问红尘，所以情剑术，算是我最薄弱的一项了……”

    顿了顿，似乎是没好意思在此问上多作停留，笑选择了转移话题“老师情剑术是强，但成也情剑术，败也情剑术，他当时就不应该入世的，你看好吧，果然没走出来！”他双手一摊徐小受面色古怪起来这个时候他思绪才回到了正题上敢情，八尊出事，还关乎到了个“女人”？

    这也太……内个了吧！

    徐小受一时不知道该如此做出评判他可从未于外人言中，听到过哪怕半句八尊当年与华长灯一战，还有个女人的影子在这着实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熬夜吃苹果的我有一身被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