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5中)
书迷正在阅读:性欲极强的人妻、老师变成我的老婆、放荡少女、被寝取的勇者由性转少女来拯救(全)、幻想乡众妖怪惨遭罪袋下克上玩弄并恶堕成最淫贱的痴女母畜、至强女战神的即堕淫落、熟女格斗家被杂鱼牛头人一拳开屁眼、家中的崩坏、建筑工地的少妇预算员、太太的纯爱调教-太太一家
护送到了骏府,见到了身材高大体型壮硕、脸上却无比慈祥的老和尚,号称今川家天字一号军师的太原崇孚雪斋,还有那位从头优雅到脚、常年身着一席直垂狩衣、头戴亮乌帽子、口中染了一口黑齿的,特别喜爱京都公卿装束与娱乐活动的「东海道第一弓取」 今川义元,同时作陪的,以及今川义元的母亲,年逾六旬却貌美仍如三四十岁少妇般俊秀清丽、身材袅袅的寿桂尼夫人;「二位此次献城,并击退那可恶的藤原信长,有劳了!」 义元说话的时候,都使用的是京都公家的「鹤音」,说话的方式跟措辞、以及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缓慢而轻柔、眼神儒雅、笑吞和气,全然都是在模彷公卿们的举止仪态;「对于此等功绩,理应善待且嘉奖吧!仓促准备,这是我骏府的一些家常酒菜,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那坐在今川义元右手边的寿桂尼夫人,也温柔地冲二人一笑。 ——而这一笑,别说让山口教继,就连那刚满二十二岁的山口教吉,都对眼前这位吞貌非同一般清丽旖旎的老妪,都有些心神荡漾;(真不愧是骏府的「尼御台」……。 笑起来是多么的妩媚啊!这清丽的眉眼、这玲珑的嘴唇、这白皙的脸蛋……。 活脱脱一个淫荡的观世音!好想把阳精射在她那白瓷瓶的脸上啊!)(哼,义元啊,快快收了我父子俩!好让我父子俩一同给你这老娘陪寝!六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平时怕是没少吸取你这个儿子、跟那强壮的雪斋老和尚的阳气吧!就让我父子俩也给你这清秀妩媚的老娘补一补身子、再给你生个小弟弟怎么样!嘿嘿嘿……。)而在父子俩正分别意淫的时候,下人们端上来的酒菜,更是让父子俩开了眼,直接打断了父子俩的淫邪思绪——瓶中之酒,是传说中明国苏杭的「桂花酿」;盘中之鱼,是哪怕油炸过后鱼皮都透着金光的大红鲷,甚至上面还洒上了用琉球泊来的黑蔗糖跟南蛮商人售卖的奶酥跟酱油一起熬成的酱汁,这可比他们之前在尾张吃喝过的东西好得多了太多;而一旁的太原雪斋,也冲着满口鱼肉的父子二人和蔼地笑道:「敢问两位,还想向我家主公要什么赏赐的么?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啊呀……。真好吃!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每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别的都无妨了!」 教吉大快朵颐地吃着,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而父亲教继赶忙擦了擦嘴,一边往肚子里咽着鱼肉与美酒,一边赶忙坐好、把双手小臂往膝盖上一搭、身子微微前倾,眼睛里满是贪婪,却还是故意摆出一副恭顺的姿态对面前的三位说道:「我等不敢提什么太高的封赏,但是,我父子二人毕竟镇守鸣海这么长时间,此次若非我父子二人,呵呵……。想必今川治部大辅殿下,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夺取西三河,对吧?您三位说说看呢!」 寿桂尼本来清净如普渡观世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吞;太原雪斋却依旧满脸堆着彷佛弥勒佛一般的慈祥的笑,说了一句似肯定却又似反问的话:「哦!呵呵呵!是这样认为的嘛!」 但是山口教继也没多琢磨太原雪斋的话,继续得意地笑着,摇头晃脑地说道:「所以嘛,在下教继,遂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治部大辅殿下、雪斋殿下、寿桂尼夫人,且将鸣海之地赠为我父子之领,确保我山口家『本领安诸』!今后我父子二人,必定会在今川帐下尽心侍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呜——嗯嗯!定当万死不辞!」 塞了满嘴鱼肉跟白米饭的教吉,也连忙擦了擦嘴,对着今川义元坐着鞠了一躬。 「嚯——嚯——嚯……。」 坐在殿上的今川义元突然用着「鹤音」 笑了三声,又真如开玩笑一般地用手中折扇指了指山口父子道:「瞧瞧!尾张人还真敢说啊!让鸣海成为尔等之领……。嚯——嚯——嚯!还要确保『本领安诸』?尔等父子,一介叛臣!也真好意思开口啊!试问那位已经去世成佛的信秀和那『大傻瓜』信长殿下,是否亦如尔父子二人一般厚颜无耻呢?嚯——嚯——嚯!」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治部大辅殿下说的是!我们尾张人嘛,就是厚脸皮!哈哈哈……。」 「是啊,所以我和我父亲……。就都不想当尾张人了嘛!当那卑劣的尾张人干嘛啊!能吃饱、能喝足,在您义元大人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就想当骏河人、远江人!哈哈哈!」 而山口父子,显然是真当今川义元此刻还在开玩笑,便没有廉耻地陪笑着。 义元笑着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寿桂尼,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太原雪斋,便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吞。 雪斋会意后,依旧不紧不慢地对那父子二人问道:「二位,酒膳合口味否?」 「嗯,好吃!好喝!嗝——失礼了哈!有点撑着了……。谢谢治部大……。哦不,谢谢『御馆主大人』招待!」 「吃饱了……。还想吃……。呵呵,但是肚子里没地方了……。」 而寿桂尼听了,也立刻收起了刚才的笑吞:「既然已经吃饱喝足,那么,二位大人,请上路吧!」 「上路?」 父子二人突然傻了,教吉还继续往嘴里塞了块鱼肉,然后才问道:「去哪啊?」 寿桂尼则像没听到一样,对着堂外高声呵道:「——来人!将这两个无礼之徒带下去!」 「啊?这……。」 「这是干什么啊,义元大人!治部大辅殿下——御馆主大人——主公!」 山口父子根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几个突然闯入堂内的身强体壮的近习侍卫,攥着手腕、箍着双脚给抬走了——他们其实根本没搞懂,他们父子所自认此次所能交换成无上功绩的离叛之举,在今川家眼里,其实也就值一条炸鱼跟一瓶酒,仅此而已。 「谁是你们的主公!离反之人,还妄想讨要一城一地?哼,可笑至极啊!」 慈眉善目的太原雪斋,看着父子二人被拖走的狼狈模样,讥嘲地说道。 而他们在人头落地之前,却只听得义元此刻毫无伪装的浑厚叫嚷:「记得事后,把院子收拾得干净些——我可不想弄脏了前些日子,三条西实澄大人送来的花石!这俩人真是脏死了,身上的血怕是也很臭……。」 没过几天,山口父子被义元处决的消息,也被传回到了那古野城。 但这却并没有让三郎的心情好起来。 自从打了败仗后,三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厢房里,两天只吃一顿饭,偶尔喝点水,不说话也不见人。 除了归蝶之外。 这几天里,三郎的酒水餐食,全都是由归蝶亲自送去厢房的,若换作别的侍女或小姓,三郎是手边上有什么就掷过去什么,就这么几天,已经有两个小姓被木屐砸晕,另有一个尾州本地侍女被香炉砸掉了一颗牙,还有一位跟从归蝶从浓州来的姑娘被三郎用酒瓶子砸破了头,据医师讲,那姑娘的脸上还可能一辈子还都会落疤。 「浓夫人……。」——正因为三郎此举,在那古野城里尾张与美浓的下人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她们倒也没地方说理,只好跑去跟归蝶哭诉。 「吚!这是弄啥咧?咱就是说哈,咱们的『大傻瓜』新主君在战场上没得胜,欺负近习跟侍婢倒是有一把好手呢!你可真能弄!真有才华!」 在这几天里,归蝶倒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当着三郎的面儿,开口闭口就管他叫「大傻瓜」,还故意操着一口浓厚的美浓口音讽刺嘲笑三郎——美浓的口音就跟快要崩断琴弦的琵琶或者三味线似的,平时对话听着难听,骂起人来却特别带劲,能让骂人的人越骂越痛快、让被骂的人越听越不舒服。 「吵死了!臭丫头!你来烦我作甚!」 「嗯,对!我就是个『臭丫头』!我这个『臭丫头』,是来看你是不是饿死了咧!」 归蝶故意瞪着三郎说道,「就你这么个家伙,成天你除了拿居城里的小姑娘、跟我从浓州带来的小妮儿发火,你还会干啥?你啊,要是饿死了最好!你饿死了,说不定我爹就能接我这个『臭丫头』回去稻叶山了!哎,尾张的『上总介』信长大人可真行!不会行军、兵法白学,辱骂自己的正室夫人、霸凌下人倒是一等一的厉害,可真是个盖世英雄!」 归蝶嘴上不饶人,但却一边变着法地骂着三郎,一边 把托盘放下,又把刚刚亲自端来的盛满了泉水的茶壶,放在了一旁的暖路上烧着水,然后把筷匙、酒杯、饭碗、菜碟全都摆好——或许全天下,真正觉得三郎战败可能是一件好事的,也只有一直以来跟他有些面和心不和的斋藤归蝶了:最首要的是,不管怎样,吃了败仗之后的三郎,倒是也不到处瞎混乱跑了,知道回家待着了。 ——从小到大野惯了的归蝶,自认不会做一个普遍的那种贤惠温良的妻子,但是自从婚礼之后第二夜的相互坦诚之后,归蝶就已经把三郎所在的地方当成了家,尽管她心里其实仍没放弃想要找机会杀了三郎的目的;于是,那些媳妇人妻该学该做的事情,她都会去学去做,甚至还像普通农妇那样,学着自己下厨。 这顿饭里,就有一道紫苏秋刀鱼是归蝶亲自动手做的料理,另外她听说吃纳豆能降肝火、吃梅干可以开胃、吃小米可以安神,于是便又给三郎弄了一碗梅干点纳豆小米拌饭。 而三郎也不知道为何,见了他的「阿浓」 之后,心里的火气也消弭了一大半。 当他听说如果自己死了,归蝶有可能要回到美浓去,本来就失去了阿艳的三郎,心中却更觉得不快:「哼!德性!就你这样的,已经嫁了两次、又早就不能生育的臭娘们儿!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浓州,你能怎么办啊?还有人乐意要你吗?」 归蝶又气又想笑。 (这家伙真的是,惦记就说惦记呗!好话不知道好好说嘛!)「不能怎么办啊,要么就是找一间寺庵出家为尼,我爹那么多的儿子,不需要我管斋藤家家中之事;要么,可能就是给我嫁去别家吧,很可能是甲斐——平手爷先前去找我爹提亲之前,我爹曾经还考虑过要我嫁给武田『大膳大夫』晴信呢!据说武田晴信那家伙,就喜欢嫁过人的!」 「什么?要你去嫁给武田晴信?呵呵……。扯淡!晴信那家伙他都能给你当爹了吧!」——说起来,从年纪上讲,其实「甲斐之虎」 武田晴信跟信胜身边的那个柴田胜家年纪相当,虽然说跟三郎与归蝶比都大了十四岁,但却也完全不至于年长到给归蝶当爹的地步。 「哼!那不是挺好的?能当爹挺好的,也驾驭过其他女人了、也上过战场了,身体心灵都是成熟的;而且,人家武田晴信大人早就有好几个子嗣了,我要是嫁过去了,也用不着我给他生育,我单纯把他的起居伺候好了就行!」 而归蝶却也不羞不恼,且对三郎故意反唇相讥道:「反倒是你呢?你总去人家家里『照顾琐碎』的那位生驹家的吉乃姐姐,不也是能当你的母亲了?」 「你好大的胆子,阿浓!你敢再说一遍?」 「——哦哟!我晓得了!」 归蝶却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大悟之状:「我算明白你为什么会三天两头地往吉乃那边跑了!而且,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阿艳了!吉乃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却比你年长好多;而阿艳虽然按年龄讲,她比你小好多,但是她毕竟是织田家的『一门连枝』,还顶了个姑母的辈分!要我看,实际你真正喜欢的,应该是你的母亲土田夫人吧?」 「你……。你!你闭嘴,贱丫头!」 三郎当即怒不可遏,站起身对着归蝶暴喝着。 按说三郎这么对她无礼,归蝶本来应该生气;但她却觉得很开心:如果把眼前的大傻瓜换成当初的赖纯那个恶劣的家伙,那肯定是二话不说伸手就打了。 而眼前的大傻瓜呢?他只不过是对自己吼两嗓子罢了,并且整个人身子还直挺挺地绷着、拳头紧紧地握着,浑身都在颤抖。 以归蝶以往的经验判断,对于她刚才所说的话,应该是正好戳中了三郎的心底。 「吚!哈哈哈!尾州的『大傻瓜』居然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有肉欲的想法!哈哈哈!真色呀,大傻瓜,你可真不羞呢!怪不得咧!都十九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大傻瓜』,你就是个灵魂上还没断奶的家伙!如果你『织田吉法师』真的是个『大傻瓜』的话,会知道喝牛奶可以补充男子的体力吗?会知道即便身为少主、身为『御屋形』,还要跟地头武士之子与百姓们搞好关系吗?会知道南蛮流的铁砲很金贵、很重要吗?要我说,你不过是没长大的、想利用你自己各种胡作非为的行径,吸引妈妈的注意、想让妈妈把你抱在怀里摸你的头、给你吃乳房、还妄想着想要回到母体子宫里的的大顽童罢了!你呀,还真是个可悲的男孩呢!」 「你……。你……。你再说!」 「我就说、我就说!——没断奶的『大傻瓜』信长!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是准备杀了我吗?」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到口吃的三郎,被冷落了好几天的归蝶又好气又想笑,挑逗夹带挑衅地歪着头、梗着脖子,故意对三郎说道。 三郎棱着眼睛盯着归蝶,彷佛真要像先前砍了觉相和尚那样,砍了归蝶似的,一瞬间还真把归蝶看得心里发毛;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三郎却突然站起身来,一手扳住归蝶的肩膀,另一手托起归蝶的屁股,忽然给她整个人轻巧地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 「干嘛?你不是不让我欺负人、尤其是你从浓州带来的女人嘛?那好!那我今晚我不欺负她们,我就可着你这个浓州大小姐一个 人欺负!」 说完了话,三郎把归蝶直接贴着地板按倒,然后左臂挟着归蝶的娇躯、右手直接张开五指,对着归蝶的屁股直接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啊呀!混蛋!你怎么这么野蛮?疼……。」 「我就这么野蛮!你才知道?」 「你……。你就会欺负人……。」 一瞬间,两行清泪便从归蝶的眼眶中涌出,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三郎,却因为身子被他挟住而动弹不得,只好默默地躺在地上呜咽着。 「对!我就会欺负人……。我就是个没用的『大傻瓜』!我就会干这些事儿了!」 三郎说着,直接扯开了归蝶的衣带,把那小袖下裳朝上一掀,对着那肌肤弹嫩、肌肉紧实的耸翘屁股,又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啊!」 归蝶又是吃痛地叫出一声,这次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可没想到那个「大傻瓜」 光扇她臀肉还不够,居然还把手掌紧紧握在其中半拉臀蛋蛋上,连揉带掐不说,还来回地往外把归蝶的屁股分着半——屁股如此地被三郎这般蹂躏,归蝶的后庭花也跟着忍不住地收缩了一下,随着厢房里隐约的冷风吹在肛周,屁眼跟下面的阴穴周围的活肉那里,似乎也跟着像是被电鳗鱼触击后地麻了一番……。 于是归蝶眼睛流着泪、嘴里委屈地哀嚎着,可她却发现随着三郎一巴掌接着一狠揉后,自己的体内突然产生出一种极其愉悦的酥麻、和一阵极其空虚的瘙痒……。 实际上,归蝶也突然体会到,三郎打自己的屁股其实并不是想要伤害她——因为在火辣辣的翘臀上,忽然似有两滴冰凉的东西滴在了上面,那分明是三郎的眼泪;而且,她虽然也觉得屁股上真是疼,但是比起土岐赖纯那混蛋恶魔、动不动就拿着沾了井水的鞭子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血肉凛凛,三郎的巴掌实在是轻得太多了;(真是个坏家伙……。 分明就是想让我抚慰他而已……。 嗯……。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居然还打我……。 可恶……。 我怎么会被他这么打着打着……。 下面竟然湿了……。 可恶的大傻瓜!嗯……。 嗯……。)而三郎却还不解气地继续扇着归蝶的嫩屁股,他的眼睛里也依旧淌着愤恨的泪水:「对……。我就是这么野蛮!我就是个废物……。人人都讨厌我!……。连我自己的母亲,刚生下我之后就要掐死我!就找阴阳师来诅咒我!我到底比信胜差在哪!母亲都能够趁着父亲不在的时候,跟父亲做那种事情……。可我就连多看她一眼都会被讨厌!人人还都想杀了我……。在这个家族里,有几个是不想杀我的?就连你都曾经憋着坏想要杀了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啪——」 阴暗闭塞的厢房里随即又响起了一声响亮的拍击。 而流着泪、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感受的归蝶,口中却传来了欢愉的咛叫:「嗯啊——」 但这下,三郎却不再打了。 借着桌案上油灯与一旁茶炉炉膛里发出的灰暗的光线下,他看着归蝶那已经通红的屁股、看着她挂满眼泪的脸颊上,居然还露出了享受的微笑,随后他又看了看归蝶那双修长的腿上跟脚踝上到现在还留着浅浅伤痕的模样,即便心里的火还没有撒出去,但是这些伤疤又勾起了三郎心底对于归蝶的怜惜——他知道,已经成为了自己妻子的这个姑娘,其实也是个苦命人;那既然不能用殴打的方式对她出气,那就只能换一个方式欺凌她——于是,他直接翻过了归蝶的身体,把归蝶胸前的衣襟一拉,一手凶猛地握住一只比将近大半年以前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更大了两圈的洁白乳房,分别用食指和中指捻住那两粒依然有些内陷的乳头,狠狠地一番揉捏之后,归蝶的那对儿乳头居然也变得硬如石榴籽一般。 三郎见了,又用力地在归蝶的乳丘上狠掐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这平日总给人感觉恬静安谧、骨子里却还带着一股骄纵跋扈劲头的女人:「你不是说我没断奶么?可以!那你今晚就负责喂饱我啊……。不喂饱,你不许睡觉!」 说完了话,三郎便直接张开倾盆大口,在归蝶的左乳乳头上裹吮了起来,自己的左手则是继续在归蝶的右乳上连掐带捏,搞得归蝶的右边奶子疼痛无比,但是疼痛得紧了,她却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上竟然会传来痛中带痒的奇怪感觉;并且,这大傻瓜还用口腔把乳尖的软肉吸得紧了、吸住乳晕周围的乳肉,揪扯起她的左乳,疼痛感从归蝶的屁股上瞬间转移到了被拉扯住的双乳上,闹得归蝶的后背和腰肢都忍不住地跟从着三郎的口与手朝上挺了起来;可这样一来,本来对于三郎这种粗暴虐待十分抗拒的归蝶,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驯服了一样,顺着这大傻瓜的意思想要把自己的确比起之前有些胀大了的圆乳往他嘴里塞的感觉,那种羞耻心和依旧想要对抗的不甘情绪瞬间占据满心满脑,而随着浑身肌肉一紧,她的这两种煎熬的情绪,却跟着身体内忽然滑出去的一小股热流被冲散了……。 (这混蛋……。 真欺负人!)归蝶被三郎贪婪地吸吮着,迷迷煳煳之中,她突然又想起,之前那几年,赖纯那魔鬼小人每次对她淫虐的时候,尽管她无力反抗,但赖纯的一举一动的确都是让她无比地憎恨;可三郎 这家伙完全不一样,他每次欺负自己的时候,即便每次都会弄疼自己,或轻或重,却又每次都不把事情做得太狠太绝,不会真正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又会让她感觉到自己至少在榻席上是可以与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势均力敌的……。 「啊哟!——痛啊!」 就在归蝶这样想着而陷入了自己迷离的精神世界的时候,三郎却突然用自己那两排利齿,在归蝶的左乳乳晕上留下了两排牙印。 「混蛋!你用咬的啊!」 归蝶瞬间暴怒,也摊开手掌、伸出如同裹了积雪似的樱树枝条一般的手臂,在三郎左侧脸颊上扇了一巴掌。 可没想到三郎却忽然笑了笑,嘴巴立刻离开了归蝶的左乳,用舌尖草草地舔弄了右乳两圈之后,故意用自己嘴唇上钢针一样的八字胡,在归蝶的左侧脸颊上来回蹭着;「讨厌……。扎死人!嗯?啊啊啊——唔——唔哼!」 但没想到,用胡子磨蹭的伎俩,不过是三郎的佯攻而已,而接下来他那粗如枝干、上面又满是因为舞刀弄枪、张弓放砲而留下了硬茧的手指,已经扒开了归蝶的湿润似刚从海滩石壁上挖下来又被撬开了外壳的牡蛎一样的阴唇,没等归蝶注意,三郎便直接把自己的中指戳入了其中,感受着那湿滑娇嫩的牡蛎鲜肉;起初刚进入的时候,因为三郎的中指本就粗大,第一个指节那里,因为经常用来搭弓弦又抵铁砲的肩托而结出来的硬茧,刮在归蝶的阴道壁上,也着实让归蝶吃痛了一下,于是归蝶又不由自主地抽了三郎一耳光;但因为三郎的手指一戳到底,指节戳中了归蝶肉穴深处那最柔软的肉蕊,一股调皮的黏滑便立即顺着三郎干枯已久的手指滴淌了出来,等三郎刚刚在她的软嫩身体里面按揉两三下,归蝶其实就已经忍不住,同时从尿道跟阴户里面一并泄了身,她的浑身上下一下子便彻底 软了下来,她打在三郎脸上的力道即刻全然都被卸了下去,于是那一巴掌也变成了缠绵的抚摸,她本想咒骂一句三郎,可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庞,情迷意乱的自己刚张开樱口,却鬼使神差地让自己的嘴唇吸吻住了男人的阔口伶牙。 「唔呜……。」 却没想到粗暴地把手指在她身体勾着抽插的三郎,却先傲娇地离开了归蝶的嘴唇,「你想用口水代替乳汁,这可不能算……。」 「你……。嗯……。大混蛋!」 归蝶见状,想笑却又生气、想痛斥却又渴望,她一时半刻什么都说不出来,啐了一句之后,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再次猛烈地亲吻了上去,吻了一会儿,自己的手也从脖子上一路向下,摸到了男人的丹田,又一把抓住那根似一柄肋差刺刀一样的肉棒,在上面轻缓地套弄了起来。 可不同于女人手上的轻缓温柔,男人手指的进出,却是极其激烈的,而且似乎一根手指不过瘾,三郎又把自己的食指对着归蝶的蜜穴口探了进去,不过他并没有把食指完全地跟中指一样一同插到最深,而是用食指的指肚,微微扩张开归蝶那保守过折磨摧残却依旧娇嫩的穴口后,又用上面留下了刀痕的指肚,贴着小阴唇和阴道口那里进行着膣道外沿的抚揉;而他的大拇指自然也不会闲着,在中指一边进出、食指一边揉弄的时候,大拇指也在归蝶那如同宝石一样的阴蒂上拨捻了起来;一时间女人全身上下的痛楚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痒到每个关节都酥麻的爽畅,她几次想要大声淫叫出来,可她的嘴巴里,却正在被三郎的厚重雄壮的舌头塞了个结实,甚至她被他吻得根本喘不过气,而正是这样轻微的窒息感,却更让她的心跳加快、乳头与阴蒂更加痒噱噱的,没过一会,归蝶竟然再次泄了 身。 除了归蝶跟阿艳,其实尚且年少的三郎,早已经历过很多女人,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很清楚归蝶憎恨上一段充满屈辱的婚姻,但她的身体在经历过无数次疼痛之后,早就变得敏感异常,而只要把握有度,即便在进行房事的时候,对她予以一定的欺凌,反而会让她的快感来得更加迅速也更加猛烈,或者说,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她施以一些淫虐的行房,才会让她的身体更加地快活;——而对于这个,正是一直以来都无处倾诉又无处发泄的三郎最需要的。 于是,他在接了一手归蝶的淫蜜与尿水后,并不马上甩掉,而是直接一手推开了归蝶的吻,并把那另一只沾满了雌性温柔气息浓郁的淫靡汁液的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放在了归蝶的嘴唇前面;对于品尝自己排泄出来的味道,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为情的,此刻身体还在由阴蕊向上震栗的归蝶也是如此,只不过她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头脑中对三郎这样恶心的行为异常抗拒,可自己的嘴巴却竟然不听话地跟着张开了,等自己缓过了神志,自己的唇舌竟然已经主动地把那沾满咸骚、甚至似乎还有点甜香的手指渴切地接纳含吮了起来——而三郎也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因为他几乎是按着归蝶的脸庞,同样把手指伸进妻子的嘴里的;而紧接着,他缓缓压住自己的肉筋,对准了女人扩张开的双腿中央那缓缓自动张合的阴穴,让那粗硬的龟头缓缓抵入、并稍稍适应了片刻紧窄的 包复感之后,就着归蝶自己的湿润,又是霸道地一戳到底;女人的淫体被瞬间充实,她忍不住发出了酥媚的一声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继而那狭长的膣穴也跟着紧箍了三郎的下体一阵——一连几天都没睡好觉 、又在阴郁的情绪中度过、也好几天没碰过女人的三郎,又过度自信地一下子在归蝶的身体里猪突猛进着,可他也有点过于低估了归蝶的身体,那极度的润滑再加上突如其来的紧绷和包裹,直接套勒着三郎的阴茎,而龟头上的血液被一下子裹紧了之后,他自己也被归蝶下面的那张嘴巴吮得酥痒无比,一阵热辣的畅快感觉从肉枪枪尖处反倒脚底,又从脚底反射入屁股和腰际,一个不留神,精关大开,三郎竟然头一次拉胯地在刚进入后不久就射出了一股阳精。 这一射精,外加一停下,倒是让归蝶故意讽刺地笑了起来:「唔……。哈哈,不是说好要一晚上的么……。呼……。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呢?」 「可恶……。我没有!」 「哈哈,我都感受到了……。不过挺热的……。不行了就承认呗!大傻瓜——没断奶还早泄的大傻瓜!」——说起来对于归蝶而言,她其实倒是无所谓,因为光是用手的话,信长已经给她弄得欲仙欲死的了,更何况如果完全卸下伪装,比起性交行房这件事来,她其实更想要让三郎跟她相互搂着,给她个机会安慰一下这个看起来扎毛、内心脆弱的男人而已,只是搂着就好;可毕竟归蝶平常也是刁蛮惯了,一开口,直接戳得三郎心窝疼;而且归蝶对于男人的了解,也确实浅了——尤其是对于三郎这种向来精力充沛、身体过人的男人而言,偶尔的早早射精,对他而言,却并非真正的尽兴,也更不是疲软的前兆;而他也不去辩解——三郎每次只要辩解,那肯定就是没有真正用心;可他每次认真起来都是这样,只要一沉默起来,那他的对手就应该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而在床笫之事上, 对于归蝶这么一个对手,所谓大难也是大欢喜,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刚刚讥嘲过三郎的她,也忽然感受到,三郎即便早早射出阳精,但似乎那根像是被什么能量加持过的大肉家伙竟然一点都没有萎缩下来的意思,而三郎也一直挺着腰杆把那条肉枪插在她的淫壶之中,他端着她的腰跟屁股调节了一会儿自己的呼吸;吐纳片刻过后,他竟然一开始往前一戳一插地扭动起他结实的腰腹起来,一直没软掉的阴茎,似乎也随着他吐纳片刻之后胀得更大了、且更加滚烫了,尤其是放松下来的归蝶,肉穴的窄道也自动阔松了些许,更方便三郎重新收拾自己的血液和气力,抽插打桩的动作也由缓慢变得激烈了起来……。 「不、不对……。开玩笑的吧!哦……。哦嗯……。啊……。嗯哼……。怎么这么快……。还可以来的哟……。」 归蝶嘴上像是受到了多大委屈似的,可她的心中早就乐开了花;毕竟就算是她之前偷偷窥见过的不停把母亲或是庶母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个邪恶的父亲,还有跟那熙子如胶似漆到令人羡嫉的表兄十兵卫,他们遇到了这种男根不灵光的时候,其实都还得缓上好长一会儿时间。 (没看出来……。 这个大傻瓜……。 还这么厉害……。 真爽啊……。 不愧是我的男人!)可随即,归蝶又有点后悔了,因为三郎这家伙在这么快地恢复了雄风、且雄风更盛之后,抽插的动作既没有任何情趣与怜惜,又是更加地毫无章法,在归蝶柔弱的身体又是横冲直撞了起来不说,比刚才的动作却更加猛烈了起来;更何况这家伙刚刚勉强还算射了一次,于是这次的冲撞比起刚才来更是凶恶了许多,刚弄了大概三刻钟,归蝶竟然已经泄了四次,这第四次之后,三郎却毫无一点想要干坤一掷的意思,而归蝶的蚌肉,却似乎有点被三郎的那条井阀抽得干涸了,快要淌不出淫水了,若不是刚才三郎射出来的那一泡阳精还留在体内,这会儿她应该快要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了;于是,她想了想,紧抱住三郎的后背,右手绕过三郎的屁股,勾着自己的中指,抵住那满是毛发的股沟后,毫不客气地挖进了三郎的肛门里——这是她从自己那淫贱的庶母深芳野夫人那里 学来的,当时那野女人捧着春宫图对当时才只有五岁多的归蝶讲授的时候,还说「等你着小妮儿长大了,万一遇到一个真正的爷们儿了,他要是长时间不射出来,他和你都会受到伤害的,而到时候你这招就用的上了」,当时年幼的归蝶不仅不在意,还觉得这些东西着实倒人胃口;没想到,自己还真有用得上这招的一天……。 而一直全速前进的发了疯的三郎,也总算在这会儿因为自己那象征着男人禁地的肛门被自己的女人撬开了,而清醒了些许;从肛门到阴囊中间的剑突部位,也随着归蝶手指的俏皮的插揉的动作,缓缓传来了热络的酥麻……。 但更多的,是这种感觉其实很熟悉——因为很早的时候,在自己跟幼小的阿艳一起玩身体探险游戏的时候,好几次三郎都不嫌弃地用舌头舔遍了阿艳的阴阜和屁股后,阿艳却也像造了多大委屈一般地,偏要用手指戳进三郎的屁眼里,三郎越不允,阿艳就越是缠着,要么哭要么闹,最终三郎反而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其实对于三郎来说,那也是一阵疼,可偏偏阿艳那淘气的女孩,会在一边弄三郎的肛门的时候,一边在他那天生异于常人的粗壮阴茎上套弄、甚至用嘴巴吸吮,在这样的刺激下,往往会使三郎射得更快……。 而今夜也是如此,不同的是,这次套弄在三郎身上的,是归蝶那酥软淫媚的牝体,这牝穴要比阿艳的手掌跟嘴巴更加的让人舒缓……。 而三郎也加快了自己的突刺……。 就在三郎冲刺的时候,他突然很槑头槑脑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么……。今晚……。我其实是想毁灭掉的……。」(呼……。 多亏阿浓你的身体,让我对这个世道再次眷恋起来……。)——他其实还在心里留了半句话。 「啊……。啊!啊……。你……。毁灭掉?毁灭掉……。嗯哼……。什么啊?」 体内的花蕊正被三郎一下下撞击着的归蝶,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去琢磨三郎的话,此时她的聪明伶俐,似乎全都顺着体内流出来的淫水被消耗掉了;而三郎却突然不作声了起来,只是默默地喘着粗气,挺着自己那柄坚硬的肉枪,对着归蝶的柔软蛤膣冲刺着。 归蝶咬着牙、忍着马上到来的又一波快感,皱着眉看着满脸生无可恋的三郎,从酥痒中恍惚地回过神来,片刻之后,她忽然用双腿夹紧了三郎健美的腰腹,伸手掐着男人磐石一般的臀肌,就像刚刚他欺负自己那样,然后她未唇轻启,对三郎呢喃着说道:「傻瓜!啊……。啊啊啊……。你要是……。嗯啊……。想毁灭的话……。哼唔……。请记得……。带上我……。」 或许是因为肉体的快感、或许是因为精神上对这个男人的彻底依赖,又或许是两者皆具,此时的归蝶,当真感觉自己愿意和信长一起去死;而听了这话的三郎,这次精关并未先开,可他的心门却被归蝶的话给敲开了——他本以为,归蝶会说些劝自己别去死之类的话;但她说的是,她愿意跟自己一起去死……。 想到这,三郎便把归蝶抱得更紧,撞击在妻子心蕊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使得归蝶在一起把全身奋力地紧绷,又让归蝶的膣腔再次紧握住自己的阴茎,甚至那肉枪上还能感受到蜜穴里面的痉挛……。 而他的龟头一麻、一热,一股浓厚的、比刚刚体量更大、比刚刚温度更烫的阳精便从他的马眼里喷发而出;「啊啊啊——啊……。」 而随着归蝶的一阵抽搐颤抖,淫壶里的水流一股一股地浇灌在三郎打开的马眼里,而那如泉涌般的尿液,终于又喷洒了男人一胸膛。 三郎抱着归蝶,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但他看了看浑身发热发红、依旧在颤抖着微笑着的女人,又生怕自己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于是他便「啵」 地一下,把自己的那柄长枪从归蝶的精壶中剥离了出来。 刚刚把分身从归蝶黏滑的小穴内抽出来的三郎,一个翻身躺得四仰八叉,可嘴上又变得混不吝了起来:「还说我不行么?」 归蝶没说话,只是撇嘴笑了笑,挣开如丝媚眼,看了三郎一眼后,又笑着闭起眼睛养神。 「见识到……。呼……。见识到什么叫『大傻瓜』『混蛋』没有?……。 不服气,等我歇口气……。 我再收拾收拾你……。」 明明自己还在喘,三郎的话语却依旧不饶人。 「见识了、见识了!呼……。嗯……。嗯……。你这家伙……。够了!难不成你非得……。在今晚折腾死我……。」 一听这话,还有些爽快到昏厥的归蝶连忙恐惧地睁开眼睛,对三郎求饶道。 三郎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火苗与茶炉里的红炭,一个人发起呆来。 休息了一会儿归蝶舒服地感受着体内还未退却的高潮激浪,却也有些难过地揉了揉自己的翘大屁股;而她转过身去,看着脸上总算是因为精液释放而轻松起来的三郎,她对他的怜爱也不禁涌上心头,她立刻翻身去抱紧了自己的男人,柔声道:「我是想过要杀你……。但你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刚在我身体里快活了好几遍么?我是觉着……。你是个『大傻瓜』和『混蛋』……。 但我也没说……。 我会像别人那样,不喜欢你这么一个『大傻瓜』跟『混蛋』啊……。 屁股这里疼死了……。 真讨厌!」 三郎躺着回头看了一眼归蝶,又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苦笑了一阵……。 其实这些关于三郎从小到大的胡作非为的背后缘由,都在刚刚被归蝶说中了,甚至今天听了归蝶的这番话,三郎自己才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而且说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三郎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在当初为什么会被吉乃和阿艳吸引:吉乃是个寡妇,而在这个时代,身为年轻武士跟寡妇睡在一起,一次两次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如果真的对一个寡妇产生了感情,却是不会被武士阶层允许的,而每每被家中诸如五郎左跟佐久间兄弟那样的年轻武士问起来的时候,三郎却总是会说,自己看中的不光是吉乃的那捏上一把就会挤出蜜水的丰腴身姿,跟说起话来犹如红豆沙羊羹的口感那般绵密的嗓音,他总说他看上的,是在吉乃的娘家的钱——事实也是如此,吉乃的娘家生驹家,是在整个尾张境内,乃至列岛中部地区排号第一的大富之家,在他们家的钱库里堆放的金砂银两跟永乐通宝,还 有遍布整个尾张以及尾张周边那些商圈里的生意产业,任谁看了都会眼红,这也是为什么早在祖父织田信定年轻的时代就忙不迭地与生驹家交好,而且破格让生驹家成为弹正忠家家老列席的原因,而商贾出身、又不是尾张本地人的生驹家,也一直想要朝着武士阶层迈进,所以生驹家的家主生 驹家宗,也才会默许身为寡妇的女儿跟三郎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胡搞瞎搞;但今天三郎才总算回忆起来,他之所以会对吉乃产生爱欲,就是因为在自己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时候,看着她硕大的乳房与饱满的屁股,就会让他回想起儿时自己所见到的在父亲胯下承欢,又趁着父亲不知道的时候给弟弟勘十郎裸身哺乳、且又让勘十郎舔弄自己双腿之间的嫩蛤、又自己去亲吻勘十郎小便处的母亲土田御前的肉体,而日积月累,他总觉得自己对母亲花屋的这种情愫真的淡薄了,甚至他总觉得这个家族里是没有母亲 这个身份的——他从未感受过母亲怀抱的温暖,而只有在吉乃的身上,他才会感到一丝丝抚慰;而至于阿艳,三郎对于她的情感,最开始的确出自于一种渴望——一种对于家族的内部女性将温柔、理解、认可与关怀投向自己的渴望;换句话说,阿艳的血缘与辈分,对三郎来说其实是一种诱惑,而且也确实,无论自己做什么、无论自己出怎样的洋相、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挫折,阿艳却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让三郎的确很感动很慰藉;而在自己第一次在胜幡城外、热田社旁那片海滩上见到阿艳的时候,除了她之外,父亲的那些侧室自己基本是见不到的,妹妹阿市与阿犬尚在襁褓之中,家里的其他下人们,不是粗鄙不堪就是敬畏自己如敬鬼神,真正能够与自己心贴心的,就只有阿艳了;但是想要得到母亲任何形式的爱,对于此刻已经继承家督的三郎,仍然淼茫。 ——甚至现在,想要得到弹正忠家任何人的爱戴,这种可能性都已经开始日益消散了。 (要么就这样毁灭吧!)他这几天确实时常这样想。 但他仍旧不甘心。 「如果阿艳在清须城里知道了我此番战败……。她或许还是会对我说,『你其实表现得很出色』的吧?那个丫头……。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怕我灰心丧气,于是总喜欢用她身为『姑母』的身份敷衍我,哈哈……。」 三郎心里想着,嘴上也同时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他很喜欢自言自语,即便会常常被人当作真正的傻子,但比起这个,他更讨厌在心里藏着事情。 话说完之后,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卧在茶炉旁,身体下垫在三郎与她自己衣物、身体上的女性器官处美丽如嫩蕊一样、还在往榻榻米上滴淌着精液的归蝶:「倒是你!在这个家族里,敢这么当面顶撞我的,你这臭丫头,还真是头一个!」——三郎很想说一声「谢谢你啊,阿浓」;但是他又本来就是这么个脾气的人。 小时候倒是经常表现得彬彬有礼,却也总觉得别扭无比,而自从他元服以后、且自己从「三郎吉法师」 变成了「织田上总介信长」 之后,他是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人说「谢谢你」 或者「对不起」 这样的字眼了。 (就算是毁灭,也不应该带上她吧……。 阿浓,归蝶啊,我可怜的姑娘……。)随即他又这样想着。 「那你怎么不去见见她呢?」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归蝶,嘴上早没了刚刚的犀利跟刻薄。 「谁啊?」 三郎明知故问道。 「除了你那亲爱的阿艳姑母,还能有谁呢?」 归蝶还在刚刚的高潮给自己体内带来的轻飘飘的震颤之中没缓过劲儿来,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能刚刚那样给自己带来愉悦的男人,在这种久违了的激烈的鱼水之欢,却还能提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说明这个男人的心,对她是真爱。 「你不嫉妒?」 「你要是想,我能拦得住么?」 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那位叫泷川一益的甲贺『飨谈众』栋梁大人,他不就是能用他拿手的『土遁术』,带着你在整个尾张到处遛么?」 「就连一益跟『飨谈众』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 「臭傻瓜,我才是现在尾张弹正忠家的主母!你觉得,到现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事情能是我不知道的?」 归蝶也转过身,与三郎四目相对。 三郎沉默无语。 时至今日,他之所以没动过一次想要跑去清须城里见一见阿艳的念头,是因为他不去,他觉得自己的确辜负了阿艳;但是自己如果去了,又不知道如果已经故去的父亲如果在三途川彼岸有知,那自己有应当如何面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