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立誓
想必万山，老者其实更加好奇萧永年的身份，年纪轻轻，竟然是万贺父辈的朋友？ 他万万没想到，万贺会当众不给他面子。 照理说，万贺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顾客至上，利益优先。 别说自己的兄弟了，就算是亲爹亲妈都可以暂时抛在脑后才对。 听了万贺的话，萧永年微微一笑，转脸对万山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麻烦万叔了，直接随便挑一块便好。” 说着，萧永年不再看台上解石，转身奔向身后的展区。 “老大，你真要挑一块？” 瘦猴是知道萧永年的本事的，他满脸嬉笑着跟在萧永年屁股后面，“要不选两块吧？赏给小的回去发家致富一手？” “你倒是贪得无厌。”萧永年白了瘦猴一眼，随手从“天”字号的原石坯料中抓起一颗拳头大小的料子来。 他看了一眼，然后丢到瘦猴的怀里，“三十万，自己交钱。” “哈？” 就连知道萧永年实力的瘦猴这下都是一脸懵逼，“老大，好好挑挑，三十万啊，我能回本吗？” “爱要不要。”萧永年直奔着“天”字号以外的展区走去，头也不回的数落了一句。 最终，他在“地”字号展区前站定，然后探手拿起一块西瓜大小的石料块。 好家伙！这么大一块！ 众人本就随着萧永年的离去，纷纷好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随手丢给瘦猴一块原石坯料，大家都是配了撇嘴，谁也不会相信这小子是认真的，都觉得他只是在耍酷装X而已。 但眼下，萧永年抬起这么一大块，众人终于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我去，这小子当坯料是越大越好吗？” “哈哈，这块石头一眼看去就像从粪坑里挖出来的，这面相，啧啧，惨不忍睹啊！” “小子，还是去天字号里去挑吧，就你刚刚随甩给他的那块都比这强啊！” 但是萧永年却是无动于衷，拖着手里的大石块，一路回到了解石台前。 哐当！ 解石台上一声断响，随后便是传来殷向天的哀嚎。 “唉呀妈呀，真是一块废石！我去，果断就是白给啊！” 他痛心疾首地抓耳挠腮，不禁想起萧永年劝自己“放回去还来得及”的话，心中悔恨不已。 见此一幕，老者心中不禁冷笑。 小伙子，玩赌石，你还嫩了点。 今日，就算是给你个教训！ 老者这下心中算是平衡了，不禁展露出笑颜，“呵呵，小子，不要沮丧嘛，不懂得观石的人玩赌石，总是亏得血本无归的嘛！” 殷向天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块原石坯料最次也要比这老头这块废石强呀。 可没想到，解石师傅手起刀落，两人皆是“三十万一刀没”，当真是同病相怜。 这老头还笑得出来？ 殷向天纳闷地看了一眼老者，叹了口气，一把将解石台上的石料推到地上，兴致缺缺地走下台。 “真是晦气，原本石头里是好东西，都让你们给我说没了！” 众人听到殷向天的话顿时就是傻眼，就连嗤笑声也是一止。 不得不说殷向天这锅甩得，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咦？萧兄弟，你这块——” 说着，殷向天便是热心的帮萧永年打量起这块“粪坑石”来。 “暗沉没有半点光泽，而且截面粗糙还长了绿苔，这石头你从哪找来的？倒是有点像北方人压酸菜缸的石头。” 听了殷向天的分析，萧永年的额头上顿时是起了黑线。 压酸菜的石头？ 亏这小子能说得出口！ “萧公子，你想清楚了？” 万山看着萧永年手上拖着的这块大家伙，心中也是犯嘀咕。 这块原石坯料可真就像一块普普通通的大石头，完全没有任何亮点可言啊。 “是啊，萧公子要不再想想？”万贺站在一旁，也是笑着提议道。 “不必了，这一块便宜。” 萧永年笑着指了指，“地”字号展区，这块大石头的估值便宜的让人大跌眼镜。 甚至比“玄”字号的某些上品还要便宜。 不过十五万块。 “就这块吧。” 萧永年没有给几人在劝阻的机会，反而是脚步一抬迈上了解石台。 “师傅，精细点打磨，这里边的东西可是宝贝。” 解石师傅瞪眼看着萧永年，心中不禁吐槽，刚才你那个兄弟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就是块废石。 不过，当他注意到万贺投来的目光时，顿时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兄弟请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说罢，他根据石面，反复尝试挑选了好几把解石刀，最终才选定了一款。 然后开始的精密的作业。 “哼，小子，若是你这块垃圾都能开出玉石来，老夫从此再也不入石市，也不玩什么玉石了！”老者冷笑道。 “就是，若是真开出来上等玉石，我等也不玩了！” “放心吧，根本就不可能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打起保票，纷纷将自己的赌石生涯都押了进去。 萧永年冷眼站在一旁，没有回老者挑衅的话，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冲着殷向天说道。 “殷少要不要也发个言立个誓？我看你玩赌石挺败家的，不如就此戒了，也算是善终。” 殷向天看着台面上那块“粪坑石”，嘴上也是开始犹豫，“赌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嗯，还是算了吧，我不如去再挑挑。” 说罢，他便是转身朝着远处的展区走去，和瘦猴一起在里面翻腾起来。 随着解石师傅脸上斗大的汗珠落下，萧永年选中的大石块也是被一点点打磨。 石头已经消磨了将近三分之一了，还是灰沉沉一片，别说什么玉光了，就连夹层都是乌黑的。 “小兄弟，这——” 解石师傅也是不好意思的看向萧永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石头打磨了三分之一，若是没什么希望的话，估计就要选择直接上开石刀了。 “老夫从未见过这么像石头的原石坯料，当真是大开眼界啊！”老者捋着胡子笑着说起了风凉话。 而萧永年却是一副解石师傅说得有理的样子，点了点头。 “也差不多了，翻个面吧。”孤且的萧永年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