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长孙铭：“你……” 容子焰：“本王这个主意不好吗？让舅父你帮皇兄杀了本王，或者让你帮本王杀了皇兄，对您来说，都太勉强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何必要逼迫自己抉择呢？ 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您身为长辈，不如就当自己是这个聋哑之人。 本王也清楚，你心里记挂着苏沉鸳，对您来说，她比女儿还要亲。 本王能对您保证，等本王赢了之后，皇后只会是她，本王知道皇兄对她很好，本王只会对她更好，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长孙铭道：“你杀了她的父亲，她如何与你在一起？” 容子焰：“舅父，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根本就没人会知道。人也不是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才会开心的。 就像是母后和皇兄，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本王做了什么，他们才会更高兴不是吗？ 苏沉鸳也同样是如此。 舅父您如果没法子狠下心送本王上断头台，那您就要预设，本王会赢的可能，如果本王赢了，她怀着对本王的杀父之仇，与本王在一起，当然无法释怀。 相信舅父您也不愿意看到这些。 所以，舅父，您这么聪明，应当不用本王反复教您应该如何做才对啊！ 皇兄登基也好，本王也罢，您都是我们的舅父，长孙家现在的一切，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喜欢的外甥媳妇，也一样有人疼爱。 所以您还犹豫什么呢？ 本王在外面征战的时候，皇兄也为了国事忙碌。 想必，皇兄与您见面的次数，也不比本王多几回，您与他之间，也没有很深的感情吧？ 那您何必要多管闲事呢？” 长孙铭：“可你这样做……是错的！” 容子焰：“那我送舅父您去京兆府，还是去大理寺，或者直接去宫里，说出一切？” 长孙铭：“你……你明知道，这也不是我现在想看到的！” 容子焰起身，逼近他。 盯着他的眼睛道：“舅父，那您想看到什么呢？看到我在您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 说自己以后一定会改过，说自己会好好做人？ 我是什么样子，如今您也看到了。 您如此明睿，看人如此精准，所有人这么多年没看明白的事情，您几个月就看分明了。 想必我就是这么演戏，你也不会相信吧？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这样的时间？ 舅父，当初您本来就只想在京城待一个月，不也没打算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既然如此，您不妨就当自己没生病，也没多留这么久，就当您现在已经在本家了，就当您什么也不知。 按照您先前说的，一个半月之后，痊愈了就走。答应我，好吗？” 长孙铭：“你……如果你赢了，会留下你皇兄一条命吗？” 容子焰问道：“那舅父，你觉得，等本王与皇兄撕破脸的那天，等皇兄知道了一切的那天，他会留下本王这条命吗？ 嗯，他是个好哥哥，他一定会想保住本王的。 可是……容辙的一条命横在这里，他也是个正派的人，他不会让容辙枉死，所以也不会为本王求情。 更别说，还有苏将军枉死。 这些，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既然如此，您怎么能要求，到了那种时候，本王还留下他的性命呢？ 大家都拿命来赌，这件事情才公平！ 眼下对于您而言，我与皇兄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外甥，唯一的区别就是皇兄代表着正面，而本王兴许代表着邪恶？ 可长孙家不是一向护短吗？在亲人面前，是非黑白，有那么重要吗？没有的，对不对？ 还有，舅父，本王早就知道您怀疑我了。可您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本王都没对您下杀手吗？ 因为苏沉鸳很喜欢您这个舅父，她视您如同亲生父亲，因为本王也知道，您对本王这个外甥，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也不忍心杀你。 而你，也不要逼我现在与你同归于尽，可以吗？长孙家的人武功都不怎么样，你知道的，本王现在杀了你，轻而易举！” 长孙铭敢与自己单独谈，就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烈王府杀了他，对自己来说很危险，自己不会这么做。 但如果对方非要出去与自己作对，那自己也不会甘心一个人去死。 长孙铭：“我……” 他真的是被对方的话震撼住了，倒不是因为对方同归于尽的威胁…… 而是因为，确实如对方所言，即便他很明白这件事情的黑白，但作为两个孩子的共同的舅父，让他在子焰和子墨之间选一个，也实在是困难。 他横在亲情中间，根本难断是非。 容子焰：“舅父，本王向你保证，以后本王赢了，做了皇帝，一样会爱民如子，本王不会比皇兄表现得差。 就像是谢家的两兄弟，您知道吧？当初谢子衍害了谢子惘，可最终谢子衍还不是好好打理着谢家，让谢家坐稳了首富的位置？ 本王若是有能力赢了皇兄，便也说明，本王有本事坐稳这个皇位，有本事让百姓们过的好。 所以，就当本王求你，不要进入本王与皇兄的战场，给本王一个与皇兄，继续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能骗过他这么多年，骗过父皇和母后这么多年，是我的本事，相信您也能认同这一点。 所以未来，他赢了，杀了我，我也认了，那是我技不如人。 同样，我赢了他，他也不该有什么不甘！” 长孙铭语气艰涩地道：“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在所有人眼里，你最是单纯，虽然混不吝，但却是皇室诸位皇子里头，心思最干净的人。 你母后，还常常给我写信，说你长不大，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与长辈告状，还会撒娇……” 容子焰道：“舅父，如果您想知道答案，不如去了解一下，谢家两个兄弟的故事。 谢子衍为什么变成那样，本王就为什么变成这样。 有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许多人可能都没发现。那就是……本王和谢子衍的名字，读音竟然还很像。 子焰，子衍，真的很难不相信，世上的确会有另外一个自己。 谢子衍输给了自己的哥哥，输给了给自己带来一生阴影的人，不是因为他没本事，是因为容子墨帮了他哥哥，是因为苏沉鸳救醒了谢子惘。 但本王，不会像他一样输给自己的哥哥了，同样是当弟弟的人，本王总要为弟弟们争口气，赢一局，您说是不是？” 长孙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长孙铭听到这里，已经十分疲惫，是心疲，因为他看出自己的外甥，是不会回头了，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 对方如今，已经极其偏执，而且他说的也对……做了那么多错事，怎么回头呢？ 容子焰：“舅父，我也相信你，如果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您不会为了安然离开烈王府而骗我。所以舅父，您的选择是？”一页千古的医妃被弃后，反派们争相求她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