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王升姚梅韩举吃烤全羊

    晚间，王升请姚梅和韩举在金浜路上的“外蒙风情大酒店”吃烤全羊。

    人家其它桌上是七八个人吃一只烤全羊。他们是三个人围桌而坐，面对着整只的烤得金黄的全羊。他们三人挥舞刀叉，蘸着作料、裹在菜蔬里面在吃。吃的奢侈、霸道。

    他们桌上的这只大个的烤全羊，做着回头望月状，色泽黄亮，外焦里嫩，鲜香异常。烤全羊的头上戴着红绸子挽成的花结，嘴里衔着一小捆芹菜，它的身体四周覆着大片的翠绿生菜。

    王升、姚梅、韩举三个人，用锋利的小刀从羊身上割下一片片羊肉，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着，余香满口，还不时地灌一大口泡沫丰富的啤酒。其热烈、闲逸、古朴浪漫的情景非身临其境的人，是难以想象其盛况的。烤全羊是最名贵的菜肴之一,它可与北京烤鸭、广州脆皮乳猪相媲美。高级筵席中，如果有烤全羊出现在宾客们中间，整台筵席将顿时生辉，显得格外豪华阔绰，为饮宴增添了异常丰富的色彩。

    王升没正经地看着韩举，笑着问道：“你知道这全羊烤制的过程么？”

    韩举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管它呢，好吃就好。”

    王升说道：“选一只肥嫩的羊，剃去羊毛，灌入泻药以清除内脏杂物；再将其赶入被炉火烤得很热的屋子里，待其干渴难忍时，端来掺有各种作料的冷水，羊饱饮后再赶入热屋。如此反复数次，羊身上的作料味就愈加浓烈了；然后再将羊宰杀，去除内脏、头、蹄，悬在自制的炉灶里翻滚烘烤，直至出油，变色即熟。”

    韩举观察着刀尖上的脆皮羊肉：“人们真有办法。幸福的人们！”

    姚梅在旁边接话道：“悲惨的绵羊。”

    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上，一位大圆脸的中年男子领着一群年轻的女子也在吃烤全羊。桌上的人们光吃不语，气氛沉闷。韩举用手里的小刀指了指人家，神秘地问王升和姚梅：“能看出来他们是干什么的么？”

    姚梅看了看摇摇头：“不知道。”

    王升见那群女孩子，个个浓妆艳抹，衣着要么艳丽，那么的醒目刺眼，就猜出十之八九。

    韩举一副什么都通晓的神情说：“一鸡头，带着一帮鸡，出来改善伙食来了。”

    王升装作恍然大悟状，张嘴颔首：“哦。。。。。。韩举，你眼光真独到。”

    韩举洋洋得意：“切！我是谁！我拿眼睛一搭，就能看出八九不离十来。”

    姚梅挖苦他：“你经验丰富！”

    王升替韩举解围：“别、别这么说，倒不是经验丰富，这是四十岁男人敏锐的洞察能力。”

    韩举剜了姚梅一眼：“就是，我没吃过羊肉，还没看过羊跑啊！”

    说实话，王升一点都不藐视远处那张桌上的那些妓女。正相反，他却是用一种豁达的态度来看待她们和她们从事的这个行当的：这政府公务员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这学问也不是扒拉个脑袋就能做的；这做生意么，你得首先有本钱，没有本钱你拿什么做生意？去打工？现在就业形势那么颓势，更何况现在的那些资本家，压榨自己工人恨不能压榨出屎来，给工人的那三瓜俩枣的，刚刚够果腹，根本让工人们看不到未来和希望所在；去农村种地？先不说有没有地可种，单说春种秋收夏施肥的，这可是重体力而又获益很薄的工作。

    王升觉得，作为没有任何特长的她们只有干这一行，才能攒下点资本来，有了资本，她们的未来才能有点希望——独立自主地干点什么。王升认为，既然这个社会不能给予其物质方面的满足，最底线，你得给其一点希望吧。

    有那正统的道学者可能会说：娼门可是个出卖灵与肉的行当啊！这一点王升也知道。可是那些在自己领导和老板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阿谀逢迎之徒，难道出卖的不是灵魂么？那些长期在粉尘中劳作，得了矽肺病却得不到资本家的救治而又无人给其做主的人们，难道不是为了赚一些生活费，也是在出卖自己的肉体么？甚至是在出卖自己的生命。在现实中，人们哪个不是在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不是在出卖自己的灵与肉又是什么呢？真的是为了大任么？那谁又能说她们又何其不是为了大任呢？

    有人会说：有逼良为娼的现象。那是政府管理的问题，跟这个行业无关。

    有人说妓女脏，性病都是从她们那里得来的。那又是谁把这脏病传染给她们的呢？她们不是脏的源头。

    有人会说她们这个行业，是下三滥的行业。中国自古就有这个行当，其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大有人在：钱塘名妓苏晓晓、北宋名妓李师师、秦淮之首柳如是、壮士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传奇才女董小宛、清末名妓赛金花、民国侠妓小凤仙。查查历史书籍，这些女子要么才艺加身、要么救国救民、要么靠自己一人之力带动了某种文化、要么是倚靠某个权重位倾之人影响左右了了一个朝代的一个时期的政治风云。那么请问，您的不是下三滥的行业里，出过几位像她们这样的名满古今的历史名人呢？

    王升始终认为：做人要厚道，不要评价鄙薄别人、别的行业。枫红先生的发迹，王升